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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她是妖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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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栖拿在手的时候,严说也能看得到。当内容引入眼帘,一脸黑线。
内容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严说必须二十五岁以上才能谈男朋友,三十岁考虑结婚!下面是严说鲜红的指印。
严徵还能再无聊点么?三十岁才考虑结婚?你干脆让我五十岁结婚算了!又不要养孩子,躺在家里还有养老金拿,多好!
“等她长大,再拿出来给她看,这可是她自己签字画押,不能赖账!”严徵说。
“啊!”严说抗议地叫了声。
阮栖失笑,“怎么了,你看得懂啊?”
“看是看不懂,应该听得懂。”严徵说。“抗议也没有用,我收起来。”
说完,真的回卧室将协议给藏起来了。
严说咬着嫩嫩的牙龈,晚点我一定要找出来撕咯!
话说,储慎之怎么还不来找她?严徵没有翻窗都是从正门进来的,没有理由看不到。赶紧将她抱走啊!
她才不要睡在这里呢!
一直等到洗完澡上了床,还是没有储慎之过来的动静,太可恶了!
“葛格!”严说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又要去慎之哥哥那里?不行哦,慎之哥哥要学习,不能老是缠着他。”
严说心想,学习什么啊,那家伙不学习都没有人撼动得了他全省第一的地位!
“怎么我一回来,你就要去慎之哥哥那里?”严徵抱起她,“来,爸爸哄你睡觉,睡完觉早上起来就可以看到慎之哥哥了。”
将严说横在怀里,抱着走来走去。
严说面无表情的眨着眼睛,什么哄她睡觉啊?明明就是想干坏事了!
只希望你们晚上动作轻点!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快天亮的时候严说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餐桌上,严老爷子问,“说说呢?”
严徵说,“还在睡着。”
“昨晚上没睡好?”严老爷子比较关心孙女,怀疑的看着严徵,仿佛严徵会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一夜睡得很香啊!就是睡懒觉。”严徵说。
“睡懒觉好。”严老爷子点头。
全家人谁不知道严老爷子最最讨厌的就是懒惰的人了,家里生的孩子,哪怕是在襁褓里都是养成早早起床的好习惯。
现在轮到严说了,居然说睡懒觉好?这样的双标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可没有人敢说啊!只能听着。
储慎之朝严徵瞥了眼,又垂下视线,什么表情都没有,默不作声地用早餐。
储慎之吃完早餐,想了想,回了楼上,一拐往另一个房间去了。
进了房间,看到在小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严说。
储慎之想,他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可怪他么?是严说先和他陌生的,路上遇到的男人她明明认识,为什么不说?
严徵走进房间,“慎之?”
“我来看妹妹。”储慎之恢复神情,说。
严徵脑袋往前凑了下,笑道,“小懒猪还在睡,我给她换个尿不湿。”
说着,手还算麻利的将严说的尿不湿扯下来。
有人脱裤子还得了?严说立马醒过来。
“醒了?我动作很轻啊!醒了也好,等下爸爸给你冲奶喝。”严徵笑。
严说视线一转,看到了旁边的储慎之,短肥短肥的小手伸到旁边,扯起被子一角往某处盖住,婴儿肥的脸白里透红。
“说说长大了,还知道害羞了。”严徵笑女儿。
“啊!”严说恼羞成怒。
储慎之眼神闪了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严说真的是有苦说不出,说出来得吓倒一家子!
她虽然现在是小孩子,但实际上就是个成年人,偶尔还变个身呢!所以能让人瞎看么?
真头大。
然后她一天都闷闷不乐的样子,这可把严老爷子给急坏了,便做下了决定,每个月办一次宴会让严说开心。
宴会就是花费,费精力人力。严老爷子把这个当成了严家的规矩,要一直办到孙女成年。
严说听到后表示惊呆了,小嘴巴张成一个圆圈。
这种将集宠爱于一身表现的淋漓尽致啊!
第一个反对的是阮栖,说反对,还不如说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众矢之的,毕竟严家还有老大和老二的二胎,都没有这种待遇的。
“爸,这样太惯着说说了,举办宴会有点费时间。”阮栖说的已经是比较含蓄的了。“而且严徵也会觉得浪费的……”
“他算个屁!家里我说了算,我就要宠着我的宝贝孙女,谁有意见?有意见说出来!”
在座的各位都有意见,却没人敢说。就算是脸上有笑,也僵的很。
宴会说办就办,阮栖给严徵打电话的时候,严徵惊呆了。他除了不能时时陪伴,其他都是很宠女儿的,连皮夹里都夹着女儿的满月照。但像他爹这么宠孙女的,还是将他这个亲爸爸给整蒙了!尤其他内心的正义感,觉得这不是一般的浪费!
转眼就要给严老爷子打电话,被阮栖阻止了。严徵打电话过去不仅说不上话,反而会惹来一顿骂。
严徵想想每次被骂的经历,便打消念头。
晚上举办宴会,都是自家人和旁支的亲戚,严家宅子热闹起来,欢欢喜喜的。
这‘欢喜’就是严老爷子给严说集的‘福气’,希望她一生都是开开心心的!
既然是家庭宴会,那么,严致和夫妇携两个儿子也到场了。
开始两个人听到被邀请是很开心的,以为严老爷子要回心转意,而当知道被邀请的理由时,心情直接从天堂掉地狱。
人不得不来,还想着趁这样的机会让严老爷子高兴高兴,再让他们回严宅来。
倒也不全是坏事。
严说就像是个小寿星似的被严老爷子抱着在人群里炫耀,那夸赞的话严说听了脑袋都嗡嗡的。
上辈子听的好话都没有这里的千分之一!什么可爱啊,漂亮啊,聪明啊,长大后不得了啊,完全是继承了严老啊……
作为亲爹亲妈的严徵夫妇站在边缘角落看着,就跟个室外人似的,很无奈!
严说在自己脑袋报废之前嚷着要哥哥,这个哥哥严老爷子立马知道是谁,便让储慎之抱着去玩了。
将严说放在推车里,推到外面。
“啊……耳朵总算是清静了!”严说深深地喘了口气。
储慎之不说话。
严说扭头看他,没理他,撅着小嘴。
“储慎之,爷爷找你!”严子峻跑过来。
储慎之瞥他一眼,敛下眸色,转身走了。
严子峻也跟着走了,留下严说一个人在那里。
“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赵楚模走了过来。
严说表示遇到谁也不想遇到赵楚模,可看样子,并非巧遇。
爷爷找储慎之是假的,调虎离山之计罢了!
赵楚模蹲下来,和严说平视,“可爱?漂亮?这两点我不否认,可是,再优秀又能怎么样呢?能养得活才是本事啊,很多小孩会夭折的!说不定你长不了多大就会死呢!”
严说看着赵楚模,看来还是没有学乖,在这里乱放屁!
赵楚模左右看看没人,伸出手佯装去摸严说的脸,尖锐的指甲划过。
严说只觉得脸上刺痛,粉嫩的皮肤上显出一条清晰的红色伤痕。
“哎呀,这皮肤怎么这么嫩呢?摸一下就有条划痕了。”赵楚模刻薄至极,“不过,小孩子被自己的手指甲伤到是正常的。”
严说没呼叫人过来,一脸淡漠地看着她。
“你说你活不长怎么办呢?说是给你举办宴会,就真的是宠爱你了?不过是个女儿,一个赔钱的贱货,也配享受这些荣华富贵?你是贱货,你妈也是贱货。别以为我不知道,阮栖这贱人故意装柔弱博同情,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赵楚模仗着严说是个婴儿,不会说话,就一个劲的在这里骂。
严说叹了口气,奶声奶气地问,“窝要细不回应尼,尼细不细觉得很寂寞啊?”
“谁……谁在说话?”赵楚模被吓到。
“别找惹,就细窝在跟尼说发。”严说说。
赵楚模循着声音看向严说,浑身僵硬,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跑到一个婴儿面前乱吠,到底细谁恶心?不怕骂多了寄几短命?尼也是有孩纸的人,介么恶毒真的好么?还是给寄几孩子积点德吧尼个大煞笔!”
赵楚模这次亲眼目睹了声音如何从严说翕张不停的小嘴里发出来的,吓得她啊啊啊地大叫,连滚带爬地跑了。
严说掀了下嘴皮子,“嘁,嗨以为尼多有出息,就这?”
“好玩么?”
严说愣了下,就看到从身后走过来的储慎之,反应过来,“尼一直都在?”
“雕虫小技。”储慎之不屑。
严说不爽了,在你还不出来救个场?看来储慎之早就看穿了严子峻的把戏,故意转身离开,再隐身在灌木丛后面。
就是,上一世的储慎之这么可怕,不可能连别人的算计都看不透。
“哼!”严说表示自己的不满。
储慎之敛下视线,看着她,没说话。
而那边的赵楚模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厅,跑到严老爷子面前,跟个见鬼似的,“爸……爸,严说有问题,她是妖怪!她……她刚才说话了!她会说话!”
严老爷子还担心严说出什么事了,听到赵楚模后面说的,气得脸色都发青。在场还那么多人,实在是丢脸!
“真的爸,我亲耳听到的,严说真的会说话,她还骂我是个大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