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愿》白裤子

7、第 7 章

　　“你配吗？”“你欠我的！”“这都是假的没有人会真的爱你的！”“许善，到头来你什么都没有！”
　　许善还在做着梦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眯着眼睛接通电话甚至看不清是谁打来的：“喂？哪位？”
　　季柏丹在电话另一头说：“我的大小姐还没起床上班啊？”
　　“大姐，没到点儿呢。什么事？”
　　“林至臻在你旁边吗？”
　　“他在我旁边干嘛啊？”
　　“你等着，看微信，我转发给你。”
　　许善听完季柏丹的话大概从其中摘要出意思来，揉了揉眼点开微信“著名导演夜宿女作家家中疑似恋情曝光！”
　　“这什么啊？”许善简单看了一下内容，写新闻的人隐隐约约的透漏出导演和那位女作家的代表作，不用说别的，就单从衣服上来看许善也能认出她自己呀。
　　“是你和林至臻吧？他没有在你家过夜吗？”季柏丹问到。
　　“没有，昨天莫安组的饭局，林至臻送我回家而已，营销号真敢写，开局一张图剩下全靠编。”
　　“赶紧给你家大导演打电话看看怎么处理吧，估计你家楼下肯定全是人了吧，一会儿看情况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行。先挂了，我给林至臻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许善坐起了身从通讯录里找到林至臻的电话打了过去：“喂？在忙吗？”
　　“你醒了，”林至臻清了清嗓子：“看到新闻了吧？”
　　“你少抽点烟，我看见了。”
　　“我们公开吧，好不好？我又不是什么上升期男演员需要女友粉做基础，我们公开，好不好？”林至臻的语气中带着讨好，很怕许善会否认恋情，一切又只是他一厢情愿。
　　许善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好啊。不过会不会影响你电影节？不会红毯走下来以后全都在讨论你恋爱的事吧？”
　　“无所谓。我只是想炫耀，那么多人羡慕却达不到你十分之一的许善，那么多导演想见都见不到的许善，是我女朋友。”
　　许善笑着，说：“你可别用这段词公布恋情，酸死了。”
　　“一会儿有人给你送车过去。”
　　“好我起床了，还得上班呢。你注意安全。”
　　许善刷牙的时候还在想，公布恋情的话是不是很多女演员就不能垂怜林至臻的颜了。这样想着就翻出来手机打开微博，林至臻工作室果然已经发布最新动态“是，但没有夜宿。”
　　点开微博底下粉丝有的哀嚎有的感叹“这下没人能抢的过林导的剧本资源了。”行吧，就当你夸我了，许善这样想。点击转发了林至臻工作室的微博：“下次麻烦@我，谢谢。”回复完微博许善起了身去洗漱，坐在梳妆台前点了支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一声。
　　缘分可真折磨人，她和辛稔从初中开始在一块儿，最后落个没缘分，和林至臻才认识几天就忙着托付终身，有些事就是这么没理。曾经拼了命喜欢的人最后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偶然认识的人……偶然认识的人……他……不知道。许善已经不想提前预测什么结果了，之前辛稔给她的消耗太大了，反正很多事自己决定不了，那就不去想了，听着大家意见选择一个合适的人，或许这才是她该干的事吧，有人肯跟她在一块已经是奢望了。
　　许善收拾完出门的时候自己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下车：“许主编，我是林导派来给您送车的。”
　　“麻烦你了，”许善接过车钥匙：“你去哪？我送你吧，别打车了。”
　　“不用麻烦了许主编，我都是分内的事，我本来也是给林导开车的。”
　　“那你来开，先去你要去的地方，这样行吗？”
　　男人点点头：“给主编添麻烦了。”
　　“走吧。”许善开了车门坐到了后座上司机才上车出发。
　　等许善到出版社时前台拦下她：“主编，您的花。是林导送的吧？我们都看见新闻了。”
　　许善看着放在前台的白色月季皱了眉，这时候何煦也走进来：“这月季不是每年一送吗，怎么今年这都第二次了，这两次挨得还挺近的。”
　　“扔了吧。”许善说完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白色月季象征着忠贞的爱情，真可笑。从分手以后辛稔每年都会在当初在一起的日子里送她一捧白色月季，讽刺的日子，讽刺的花语，今天大概是因为看到了新闻吧。
　　“许善？”何煦敲敲办公室门走进来：“那花？”
　　“没事。”许善打开电脑处理着邮件。
　　何煦坐到许善对面的椅子上：“学校那边昨天联系我了，你的签售定在第二天，在总校图书馆，具体的人数和现场布置明天我去学校跟学生会的细聊，一块儿吗？”
　　“行啊，我也没事。”许善点点头始终看着屏幕。
　　“另外你晏婷姐想校庆的时候你也作为合唱团一起出个节目，你在学校不也是合唱团的吗。”
　　“可以，不过她们排练也得一周吧。”
　　“等排练的时候我给你一周假，刚好你还能自己盯着学校签售的事儿。”
　　“那没问题。要不就先二百吧，参观的不限人数，设计纸质票，做成书签的形式，校门口用邀请码换，进图书馆查票拿书。”
　　“行，一会儿安排下去，抢票时间定在15号吧，校庆前十天，这几天宣传一下，我叫他们做点海报，你微博发一发。”
　　“行。”
　　何煦站起身看看许善叹了口气：“你先忙着，我去找美工组了，等具体安排出来我再通知你。”
　　“好。”
　　何煦走后许善靠在座椅靠背上，抬起自己左手看着手腕上的蕾丝手腕带，叹了口气。正巧林至臻打来电话，许善拿起手机接通了。
　　“晔晔，我要登机了，到那边已经半夜了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你好好休息。”
　　“好，等你到了以后给我发个消息吧。”
　　“好，我关机了。”
　　许善刚刚挂断林至臻的电话，杨可儿电话马上打了进来，许善犹豫了一天接通了。
　　“可儿？”许善试探的问了一下。
　　“许善姐，中午有时间吗？”杨可儿不再像之前和许善说话时活泼的语气，许善猜测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吧。
　　“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找你聊聊。”杨可儿有些犹豫。
　　“你自己吗？”
　　“嗯，我没告诉他。”
　　“好，那你现在来出版社这边吧，楼下咖啡厅等你。”
　　“嗯，我过去。”
　　许善挂断电话之后把手机揣到了大衣口袋里，走出办公室找到了安静的工作位：“我出去一趟，有事电话联系。”
　　“好的主编。”
　　许善走到前台问：“刚刚那花扔了吗？”
　　前台接待的人摇摇头：“还没有，准备中午扔出去呢。”
　　“拿给我吧。”
　　许善就这样抱着一捧白色月季去了楼下咖啡厅。许善进门就选了靠窗的位置，之前无白刚刚搬来这边写字楼的时候许善就经常来这个咖啡厅看人，人来人往，光鲜亮丽的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苦。
　　许善等了一会儿杨可儿裹着一件针织外套走进了咖啡厅，不同往常神气的马尾，杨可儿散着头发眼睛肿着像是在哭。辛稔真是有魔力，总是能把人折磨的不成样子。
　　“可儿，你先坐。”许善起身走了几步扶着杨可儿坐下，这一扶杨可儿哭的更厉害了。
　　“许善姐，对不起，对不起许善姐。”
　　“先擦擦眼泪。”许善抽几张纸巾递给杨可儿，又叫服务生过来点了杯热巧克力，“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辛稔喜欢你，许善姐。自从上次见过你和林导在一起以后他就很疯狂，今天早上看到新闻以后更是翻了倍。许善姐，他是真的喜欢你的。”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杨可儿擦擦眼泪，抬头面对着许善：“许善姐，我怀孕了，但是他逼我把孩子打掉，许善姐，你帮我劝劝他吧，我不用他负责的，我只是想留下这个孩子，我愿意给他生孩子的。”
　　许善叹了口气，她现在真想手撕了辛稔那个王八蛋：“你先冷静。你大概也见识到了辛稔疯起来什么样了，我不会参与他的事，我只劝你一句，你不该为了他毁了自己一辈子。”
　　“许善姐，我真的爱他，我真的……我已经为他打过胎了，我不能再打一次了，不能了许善姐。”
　　“我劝你，你们两个都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辛稔那种人，你图什么！他每年纪念日都给我送一捧花，这捧应该是因为今天新闻刺激到他了，你明白吗，他，真的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
　　“我一直都知道他有喜欢的前女友，只是我不知道是你许善姐，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的，对不起许善姐。你已经和林导在一起了，能不能帮我劝劝辛稔，求你了许善姐。”
　　许善犹豫了一会儿，在辛稔面前，许善也占不到什么上风，辛稔这种人，大概没什么能降服他。许善站起身：“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许善拉着杨可儿走到了停车场，从后备箱里找出一件备用的长款羽绒服扔给杨可儿：“穿上，等冻流产了都用不到劝辛稔了。”许善上了车直接用蓝牙打了电话：“龚然，你在家吗，我现在去接你，跟我回一趟老家，具体的路上说。”龚然听到许善的语气马上站起身：“唐一默也在家，带上他吧？”
　　“也好，那让他开车也往大姐家去吧，咱们那边汇合。”许善挂了电话又拨通季柏丹的电话：“大姐，我现在开车朝你家去，跟我回一趟老家，具体事见面说。”
　　“好，我在楼下等你。”

　　许善碍于不能让孕妇晕车所以并没有开的很快，等到季柏丹家楼下时龚然他们已经到了。
　　“怎么回事？”许善一下车龚然就跑了过来。
　　许善从烟盒中拿了烟点上叼在嘴里吸了一口：“车上那个，之前的朋友，跟辛稔搞对象呢，辛稔把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了，都打了一回了，辛稔还让她打，我想去找辛稔他父母。”
　　“那个狗杂碎就该给他剁了！”
　　许善摇头：“我不想看见他，就想把她送过去，剩下的是人家家事。”
　　季柏丹也站出来拉住许善：“你帮这小姑娘一次你能帮她多少？”
　　“我不知道，总不能就这么扔下她不管。”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龚然伸手去拉许善左手被季柏丹拦下：“辛稔之后可能会找你。”
　　“嗯，正好处理清。”许善绕过龚然开了自己车后门：“大姐你开我车吧，我还没跟出版社请假，唐一默，你开车跟着我的车吧。”
　　“好。”唐一默说完把龚然拉上了车。
　　季柏丹上车以后看见坐在副驾驶的杨可儿，深深叹了口气：“多大了？”
　　杨可儿抽噎着说：“下个月19了。”
　　“家里人知道吗？”
　　“知道谈恋爱，不知道我怀孕。不过家里人都很喜欢辛稔。”
　　许善冷笑一声，是，长得好身材好现在又做了空少，衣冠禽兽。
　　许善拍了拍杨可儿的肩膀：“你想清楚，没有人可以一直帮你。渣男这事得你自己处理。”
　　杨可儿低头，哭的更凶了。
　　许善给何煦和安静分别发了短信后用手撑着头看着车窗外，这场景可真熟，不知道林至臻现在在想什么，他还记得当时那个闹分手的小姑娘吗。有些事没有人能帮你，就算帮你一时也不能帮你一世，可是有些人，帮你一时却拯救了你一世。如果当初不是被路过的林至臻拉走的话，可能最后结果还会是像原来闹分手那样，辛稔以死相逼叫她不要分手，最后只是一场闹剧。林至臻把她拉走才导致她没有看到辛稔“自杀”的戏码，才没有心软，又趁着心情把辛稔成功拉黑。许善低头看看手腕带，跟辛稔刚分手的时候因为被洗脑了太多所以也想要彻底离开，最后还是放假的哥哥来找她才把她及时送到医院，又在她家沙发上住几天无时无刻的陪着她才让她放弃了死亡的念头。之后呢，在被辛稔掐着脖子逼问问题的时候许善又一次放弃了活着的想法。杨可儿比她坚强，只不过比她还傻。
　　“可儿，如果我说的话，一定是劝你和辛稔分手，他就是个疯子，和他在一起就算以后你们结了婚他也随时发疯。”季柏丹劝说着杨可儿，许善从后面听着，当时她们也是这么劝她的。
　　许善也开口：“其实是我对不起可儿，他是因为我太偏执了。我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等我想想办法处理干净吧。”
　　“晔晔你别……”
　　季柏丹话没说完被许善打断：“没关系的，我知道分寸。我了解辛稔的，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我了解辛稔的。要是真的没关系又怎么会托这么多年呢，她好想林至臻啊，林至臻处理什么事都那么的游刃有余，如果是他的话又会给出什么样的主意呢。
　　等许善他们开车到辛稔父母家小区门口的时候龚然问许善：“还记得具体在哪吗？”
　　许善点头：“记得，我对数字敏感。5号楼一单元2403。我们上去吧。”
　　许善和龚然站在前面，许善按响了门铃。
　　“谁啊？”里面女人问了一声开了门：“呦，许晔怎么来了？”
　　许善叫了声阿姨，直接迈步进去了，几个人也就跟着许善往里走，许善坐到沙发上：“叔叔没在家？”
　　“你过来是什么事，还带这么多人？打架吗？”辛稔妈妈非常不客气的问到，许善想起之前在一起吃饭时候那个语气温柔的阿姨觉得现在尤其好笑。
　　“给辛稔打电话吧，他回不回来都行，打电话告诉他一声我来了，用阿姨的号码吧。”许善抬头看着辛稔的妈妈。
　　辛稔妈妈很生气瞪着许善，没有打电话的意思。许善见状补充说到：“我知道您因为我当初甩了辛稔对我有意见，但是现在是另有别的事，您还是给他打电话吧，咱们开着免提聊。”
　　辛稔妈妈还是非常气，但是碍于他们这么多人在还是拨通了辛稔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许善扬了扬下巴：“开免提。”
　　“妈？许善在家？”辛稔语气急促，应该还在为新闻的事耍着疯。
　　许善身体向前倾靠近正在通话的手机：“我这不是带你女朋友来见见你家长吗，来可儿，叫妈。”许善站起来拉过杨可儿，杨可儿一下哭的更凶了，辛稔也在电话那头大喊着：“许善！你想干什么！”
　　“阿姨，这姑娘怀着辛稔孩子呢，这才是您儿媳妇，你们一家别盯着我不放了，这才是正主。”
　　许善拿起通话中的手机：“辛稔，你要是有病就去看心理医生，我劝你早发现早治疗，别祸害社会了。”辛稔妈妈听见许善说的话就要扑过来抢手机被龚然伸手拦住：“我们也不是过来气你的，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奥对了，您儿子，不要脸。”
　　许善举着手机问辛稔妈妈：“您当初不是觉得我说你儿子说的不对吗，那今天我还就跟你明明白白的说说您儿子有多不依不饶的打扰别人生活。辛稔，你也知道我现在和我男朋友都是公众人物吧，插足公众人物的恋情中多少人会人肉你，会网络暴力你，知不知道可能最后你家里人全都会受到牵连，之前小时候我忍着你的，但是从今往后你再敢骚扰我，我不介意用点什么手段把你送进去待几年。”许善把手机递给龚然拿着，自己从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来的路上我往这卡里转了十万块钱，密码是辛稔生日，杨可儿从现在到生孩子的这几个月就在这住着，钱我放着，具体怎么对她看你们良心，这肚子里的孩子你们可以去做检测看看是不是辛稔的，其他的跟我无关。辛稔，你也别像个狗一样，其实你什么都不是。”
　　许善说完之后直接拉着龚然季柏丹他们出了门，辛稔妈妈还愣在原地看着坐在地上哭的杨可儿。
　　出了单元门季柏丹和龚然一起抱住许善，三个人抱在一起大哭。许善给她们打电话的时候她们问都不问就可以出现，许善敢站在几人身前跟辛稔包括他妈张嘴就说狠话的时候也是因为知道她们就在身后。唐一默叹了口气转身背对三人点了烟。
　　“大姐跟着二姐他们的车回去吧，我想回趟家里，都到这了，回去吃个饭。”
　　“行，回去看看吧。”
　　许善打开车门：“今天谢谢你们，也谢谢唐哥。”
　　唐一默摆摆手：“有事打电话就行了。吴瓷每次联系我都是拜托我注意着你的消息。”
　　“回头请你们吃饭。”
　　“回家去吧。回去吧。”龚然拍了拍许善的肩。
　　许善把车开到家门口后收到了杨可儿的短信，辛稔的父母把辛稔叫回了家并且说坚决留下孩子，约时间就要去杨可儿家商量结婚的事，最后嘱咐许善要小心辛稔后面会对她有报复行为。许善坐在车上点了根烟，抽完下了车进了楼门。
　　许善的表哥许瀚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许善：“你怎么回来了，这一股烟味。”
　　许善把包递给他抬脚往屋里走：“来这边处理点事儿，正好回来。”许善走到餐厅看见姥姥姥爷和嫂子围着餐桌吃饭。
　　姥姥姥爷好久没见外孙女赶紧把许善叫到身边来：“快来快来，你早不说回家来，我好给你做些好吃的。”
　　“也是临时决定的，这就挺好的，我吃点就行。”
　　许善嫂子起身给许善盛饭：“晔晔今天别走了，晚上住这或者住我们家去。反正明天就周末了。”
　　“行啊，下午就该去接浩浩了，那晚上我们出去吃吧，我定位置。”
　　“那下午你跟你嫂子去接吧，我正好去单位了，下班我接你姥姥姥爷。”许瀚回到座位继续吃饭。
　　“可以。”
　　一顿饭下来许善嘴就没停，一直跟姥姥姥爷说这说那，让两人放心。
　　吃过饭以后许瀚刷碗把许善叫住留下帮忙，许善靠在墙边看着许瀚。
　　“怎么突然回来了。”许瀚低头一边擦碗一边说。
　　许善抓了抓头发：“就有事呗。”
　　许瀚回头看了许善一眼继续低头忙着手里的事：“别蒙我，之前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还想拉拢人家吴瓷一块瞒着我，吴瓷转头就跟我说了。”
　　许善靠墙脚踩着高跟鞋用鞋跟划着地面：“最近没有怎么碰到过他家里人吧，有时候真觉得这个人要是碰不到不管你俩所在城市多小也是碰不到，要是碰到了以后很多事都会让你们碰见。”
　　许瀚转身面对着许善：“什么时候带新男朋友回家？”
　　“看到新闻了啊。”
　　“恩，光荣吗，谈恋爱了还得让哥哥从新闻里看见，许主编？”
　　许善嗤笑一声：“哪有，肯定会告诉你的啊，他这几天去电影节了，等他回来吧。”
　　“找个靠谱的男朋友，别再像之前一样了，跟你操心操不完。”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许瀚看着许善低着头的样子，伸手朝她脸上甩了甩。许善啧一声抬头：“三十好几的人了，有完没完。”说完许善就出了厨房门。
　　许瀚看着许善进屋叹了口气。他比许善大十岁，两人父母都从小离异，一个生活在奶奶家，一个在姥姥家，所以两人就这么从小一起长大了。许瀚从小就想给妹妹做个好榜样，好在榜样做的不错，许善小时候有任何问题都会和他说。因为曾经淘气拉着许善看电影《木乃伊》导致许善从小怕虫，于是许善在院子里玩的时候只要碰见虫就会哭着喊着叫哥哥，而许瀚不管当时正在干什么都会赶紧冲过去把许善扛回来。后来妹妹长大了，有些事不和他说了，等他回过神来妹妹已经走上不同的路了，很多事他不能再管着他的小妹妹了，他没管住妹妹早恋，没管住妹妹自己拿着证件把名字改掉，甚至后来很多事他也只能从别人那里听说了。

　　“小姑姑，你是谈恋爱了吗？”许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