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愿》白裤子

10、第 10 章

　　第二天一早林至臻到了许善家门口，林至臻敲门时正碰见起床晨跑的吴瓷出门。
　　吴瓷揣着口袋看着站在门口的林至臻：“她还在睡。”
　　“我知道。”林至臻点点头上下打量着吴瓷，吴瓷昨晚没有回部队拿行李，今天还是昨天休闲的打扮，林至臻看看自己穿着，问到：“晨跑？一起吧。”
　　吴瓷转身关上防盗门：“走吧。”
　　两人沉默着下了电梯，林至臻开口问吴瓷：“在小区还是去哪里跑？”
　　“出去吧，小跑一下然后买早饭。”吴瓷也打量起林至臻。
　　林至臻笑笑：“你真跑起来，我还真是跟不上。”
　　“习惯就好了，你们平时没必要。”
　　“这是放假吗？要不要出去玩几天？”
　　“退伍了。”两人并排跑着步，吴瓷转头问林至臻：“我找到房子马上搬出去，不打扰你们。”
　　林至臻低头笑笑：“没有，你们关系好当然好。退伍了打算做些什么？”
　　“读书，做游戏。”
　　“那不错。”林至臻沉默一会儿问吴瓷：“许善她……”
　　“你想问她和辛稔的事吧？”
　　“对，她说了一些，还有一些她没说我也不敢问，怕再让她难受。”
　　“我也只知道一部分，大概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知道完整的吧。”
　　“许善的妈妈和你爸爸是不是不经常回家，听她提起阿姨的时候语气都不太好。”
　　“他们结婚的时候我们是我们中考那年，我来这边读高中和许善同班，也一起住姥姥家，许善的妈妈和我爸爸一起在南方，一直。那时候辛稔已经在读职中了，我俩一直不对付，许善就尽量不让我们碰面。”
　　“高中就不对付了。”林至臻重复到。
　　“对，他觉得我每天跟许善在一起他心烦，有段时间他还非要许善搬出去和他租房子住。”说到这吴瓷冷笑一声。
　　“然后？”林至臻问。
　　“然后我把他打骨折了，两条胳膊。”
　　林至臻也笑了，伸手擦擦汗：“高中时候战斗力就这么强了。”
　　吴瓷摇摇头：“辛稔怂的很。我把他打了以后他们俩的事也就被发现了，但是阿姨没有管，是许瀚大哥去学校处理的我们的事。之后再见辛稔就是……是许善自杀我又把辛稔打了。”吴瓷停下脚步指了指路边的早点摊。
　　两人往路边走，林至臻开口：“是许善胳膊上的疤。”
　　“那时候我放短假基本上都是去许善家住，也就一天。那次一进门就…许善那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好，我和季柏丹他们换着陪她，后来还是去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了。昨天在车上又做噩梦了。”
　　林至臻点头：“这段时间辛稔总是出来打扰她，我也考虑是时候一次性处理掉他了。”
　　“有时候真想打死他，要是在战场上就好了，我第一个弄死他。”
　　“好说，一起吧，你都打他两回了，估计也是怕了你了。”林至臻顿了顿：“等我回来就约他一次吧。”
　　“嗯。”吴瓷拿了瓶水拧开之后一口喝了大半瓶，感觉长这么大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你是准备去哪里读书？”林至臻问。
　　“物大。”
　　“我在大学城那边有套小公寓，之前回国为了方便买的，你可以先住那边。”
　　吴瓷转头看着林至臻：“贿赂我没用。”
　　林至臻笑了：“我现在住那边不方便，房产证写的我的名字也不方便出租。离物大很近，你住着方便。等我回来我带你去。我再给你找辆车吧？”
　　“我租你的房子就好了。”
　　“我比你们大这么多岁照顾一下应该的。”
　　吴瓷拎上买好的早点，看着林至臻：“现在帮我再多，如果你欺负许善，我也会……”吴瓷伸出自己的拳头在林至臻眼前转了转。
　　林至臻笑
　　林至臻走进许善房间，许善睁开眼看着林至臻：“你怎么来了？”
　　林至臻坐到许善床边，许善伸手去揽林至臻的腰把头埋到林至臻怀里，林至臻问：“起床吗？”
　　许善点点头：“你是不是要走了？”
　　“不急，一会儿直接去机场汇合。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许善想了想：“吴瓷要回部队拿东西，然后去给他买点东西。”
　　“好了赶紧起床洗漱吧。”林至臻拍了拍许善的头。
　　“嗯。”
　　许善洗漱好走下楼就看到林至臻和吴瓷两个人坐在餐桌前边吃早饭边看手机的样子，一个温文儒雅，一个威风凛凛在一起却是很和谐。
　　林至臻抬头看见许善，伸手拉开身边的椅子：“过来吃饭吧。”
　　“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许善问林至臻。
　　“回，不过会晚，晚上约好和一个投资朋友吃饭。怎么了？”
　　许善摇头：“没事，你忙你的。”
　　林至臻抬头看看吴瓷：“明天我抽时间带你去看看房子吧。”
　　吴瓷喝着豆浆没说话点点头，许善看着两个人满脸疑惑，林至臻笑了笑：“我在大学城有个小公寓，离物大很近，让吴瓷先住过去吧，不过就是一直空着，要先收拾一下再搬。”
　　许善点点头，笑着看林至臻：“那麻烦你啦。”
　　林至臻低头喝光了豆浆用纸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许善跟着他走到家门口送他出门，朝他招招手：“拜拜。”
　　“进去吧。”
　　许善转身关门朝屋里走，十四走过来蹭了蹭许善的腿：“怎么了，吴瓷在的时候你不是都不理我的吗？”
　　“赶紧吃饭化妆。”吴瓷这辈子最烦的事就是每次出门之前等待许善化妆的过程，每次都念叨着把许善扔部队里锻炼锻炼去。
　　许善转头瞪了吴瓷一眼：“别催了，我很快的。”
　　“你最好是。”
　　因为要逛街许善并没有穿的太显眼简单的白毛衣黑色铅笔裤再加一双马丁靴，走路不累，试衣服也方便，又去客房衣柜找出一件白色羊羔毛外套，自然随性。
　　“你们的马丁靴没有我们军靴舒服。”吴瓷站在许善身后说了一句。
　　许善翻了个白眼转过身：“长官，你已经退伍了。”
　　吴瓷耸耸肩：“走了。”
　　许善把车停在部队门口转头看吴瓷：“你说一下应该可以开进去吧？”
　　“我自己去吧，你这车太扎眼了。”吴瓷开门下车后走进部队。许善坐在车上刷起了微博来。
　　从许善和林至臻公开恋情以后网上时不时都会有人议论一些，有的祝福两人，还有的说两人是要合作在炒作。许善没打算理，只是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昨天和林至臻签了《追》的合同，接下来林至臻也要准备电影的拍摄准备了，现在就说两人炒作实在太早了点。
　　许善拍了张方向盘的照片发了个微博“终于有机会出来玩。”
　　许善微博一发底下评论就唰唰的上了几千条的内容，许善随手滑了滑看到一条评论：“是和林导出去约会了吗？要发自拍才算营业呀。”下面又有人评论：“你有没有关注林导工作室行程，林导今天跟剧组去发布会了，下午还有直播呢！”
　　许善看着吃瓜群众议论纷纷叹了口气，她本来就是个小透明偶尔把自己的脑洞写成小说，并没有很想把一些事推到台面上来公开着说，偶尔分享一下生活偶尔和粉丝们聊聊天她觉得很正常，但是谁也不希望牵扯到自己家人身上。之前只是作者不涉及太多公开场合，现在她和林至臻恋情公开以后私生活成了吃瓜群众们茶余饭后的“点心”，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不影响家人的生活。许善转头看了看部队大门。如果以后吴瓷游戏做大，大到万众瞩目的时候，他们的关系会不会曝光，会曝光到什么程度，许善都不敢想。童年没给两人留下什么好的回忆，可是提到对方想到的总会是原生家庭的破碎。这大概也是两人关系好的原由，两个同样被抛弃的孩子互相依存，尽力的让世上还存在着除自己以外的家庭成员。
　　许善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翻着热门微博，手机突然震动吓的许善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冷静下来以后才去看来电显示，是前几天被她送到辛稔家的杨可儿。
　　许善接通电话以后杨可儿不再是以前活泼的小姑娘，没有开口说话。
　　“可儿？”许善问。
　　“许善姐姐，是我。我给你打电话不打扰你吧？”
　　许善听着杨可儿说话声音很小，想起之前一见到人就兴奋的杨可儿实在感慨，辛稔就像毒药一样的存在，他总是可以抓住人的心智让人完全成长成另一个人不同的自己。
　　“没事，怎么了，你说。”
　　杨可儿带着哭腔说到：“我们两边家长见面了，我也决定了，我会跟辛稔结婚。那钱，等我攒够了马上就还给你。”
　　许善沉默了一会儿：“你决定好了就好，其实辛稔很专一，他不会做出出轨的事情，他就是…想不开。”
　　“没关系，他就是没长大，我等他，反正我也不大，对不对。”杨可儿带着哭腔却又笑了，许善知道那种心情，哪怕有一点希望也试图放大成无限的心情。
　　许善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放弃辛稔的人，她没有等辛稔长大，她没有杨可儿那么坚强也没有家人的保障。或许辛稔和杨可儿那种阳光的女孩在一起的时候也可以更阳光一点。许善不行，许善是把自己关在箱子里的人。
　　“有需要帮忙的就和我说。”许善顿了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给他的伤害刺激了他。”
　　“这件事没有对错之分，姐姐，我们只是爱的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