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樱飞(死神同人)》谨严

54、以貌取人

　　婚礼当日，霞大路热闹非常。这也可以称得上是尸魂界贵族间难得的一次大聚会，因此各家夫人小姐都穿上了最好的十二单衣，争奇斗艳。
　　当千草莲雾与坪仓玲踏进霞大路本家大宅大门的时候，获得了百分之零的回头率，连请柬都无需拿出来校验。客人们以为她们两人是霞大路家的家臣死神，霞大路家的迎宾下人们以为她们两是前面刚刚被迎进去的贵妇所带来的家臣。想当然，两人被很自然地带到了家臣区款待。
　　看着简陋的食物，且不论味道如何，单单颜色，香气就可以知道与正席上的不在同一个档次的，坪仓玲当场垮下了一张圆脸，怎么说她也是贵族小姐出身，嘴早就被养刁了。
　　千草莲雾脑海中浮现出一休小和尚那张可爱的小脸。记得小时候动画片中就有一集，一休小和尚穿着普通的布衣参加一富豪的盛宴，被拒之门外，换上华丽袈裟后被家主恭迎入宴席。他当堂脱下袈裟，置于其位，说这盛宴邀请的是这华丽的袈裟，而非他一休，然后扬长而去。可惜的是，千草同学没有他那个魄力，她只能哀叹：“真没想到以涅家在尸魂界的身份，再加上护廷十三番队长的身份的涅队长只配坐这里啊！难怪他要把请柬扔给我呢，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不来！看看浮竹队长，京乐队长他们，更不用提我们家朽木队长了。”一面说，千草一面打凉棚，伸长了脖子向贵宾席望去。那里队长们一身死霸装加队长的羽衣飘飘，在百花丛中还真是显眼。“同为尸魂界的贵族，同样是队长，蛋糕女，你说我该说什么才好？说涅队长能混成这样，也是种本事吗？”
　　霞大路家死定了！坪仓玲嘴角抽动，他们队长可不是浮竹队长，她也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看门的不认识我，正常，怎么会连你也没认出来？”千草转头看看坪仓玲，还是平时的洋葱头，一点也没有变，这么有特色的头型十三番里还没看到过有第二个。
　　“没来过。”坪仓也很干脆。“千草，你应该跟那个随墨很熟吧，怎么样，让她写一篇评述，就登载在下期的女协周刊上？”她看了眼桌上的蛋糕，很有骨气地别开了眼。虽然她爱吃蛋糕，但也是讲品味的。
　　“本来我也想的，可惜了。”可惜今天他们家就造反了，写了也没什么用。
　　“可惜什么？”坪仓玲不解，疑惑地看向千草。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穿死霸装？”
　　“没衣服。就你这个守财奴的个性，根本就不会把钱浪费在买衣服上。”这个千草现在可是日吉屋的名人了，每次进那家蛋糕名店，从头至尾只点一杯果汁，虽然每次点的不是同一种果汁，但也让以蛋糕出名的日吉屋老板和店员牙痒痒。
　　“之前你不是想借衣服给我么？”原因被否决。千草也不挑食，拿了一块小薄饼，小口小口啃着，垫垫底么。
　　“懒。”一箭射中红心。
　　两人正在那里扯着皮，一个管事样的中年人，匆匆往她们这桌赶来，还不时伸手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千草小姐，坪仓小姐？”
　　“嗯哼。”
　　“非常抱歉，下人的疏忽，实在是抱歉，请跟在下来。实在是抱歉……”那位管事一面转身领路，一面弯腰不停地道歉。坪仓家一个分家的小姐，他们可以不放在眼里，她旁边的千草他们可得罪不起。虽然只是一个平民，但这个女孩背后的靠山太硬了！听说朽木队长在她毕业时，不但创历史的亲点此人入六番队，而且对她言听计从，这次涅队长还让她代表自己参加家主的婚宴，这代表着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她几次动动嘴皮子，就有人倒大霉。难道说，霞大路家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涅队长？所以他自己不来，让这位千草小姐来搅和？而那些笨蛋还就直接撞枪口上了！越想管事额头上的汗越多。
　　“我说管事的，在我旁边加个位子给坪仓小姐，没什么问题吧。”千草闲闲地问。她才不要一个人对着一堆队长，很有压力的。
　　“这……”
　　看到坪仓要开口说什么，千草忙拦截：“贵宾席上的蛋糕甜点应该与普通席上的不同。”
　　“那当然。”管事接口接得很顺。同时也帮坪仓玲下定了决心，面对队长们的压力和蛋糕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这次，这两个身穿死霸装，没有队长羽衣，没有副队长臂章的普通死神，在走往贵宾席的道路上，获得了百分之两百的关注率。
　　“各位队长好。”两人向席上的各位行礼。
　　“嗯。”朽木白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说什么。
　　“咦？是小莲雾啊？你怎么来了？”京乐张大了眼，装出一脸好奇的样子。
　　“涅队长公务繁忙，让我前来恭贺新家主上任及大婚。”
　　“哎……让你代表他？”他伸食指和大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八卦。
　　“是。”
　　坪仓玲紧挨着千草坐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拿了一块蛋糕咬了一口：“味道一般，不如日吉屋的。”
　　千草伸手摘下坪仓手中蛋糕上的装饰樱桃，咬了一口：“嗯，樱桃不够新鲜。”
　　旁边还没有退下的管事苦着个脸，果然是来找茬的！
　　浮竹队长呛了一下：“两位小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这种小事情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浮竹队长说的是，是我们太挑剔了。”千草虚心接受。“真没想到三位队长会参加这个婚宴。”
　　“只是应邀见证新家主上任，之后的大婚无需出席。”朽木白哉淡淡地开口。
　　“嗄？”中途退席，这太不给霞大路家面子了吧。
　　浮竹看到千草不解的神情，微微一笑，解释道：“今天我们是以家主的身份见证霞大路家新家主上任。这是惯例。置于婚宴参加与否，并不重要。”
　　“哦。”还是不明白。
　　不过来自于四周明的，暗的探照灯还是让千草莲雾和坪仓玲浑身不舒服。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她们两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哇，新娘子出来了，还真漂亮，看看这身衣服。”坪仓玲感叹。
　　“漂亮是要付出代价的。想想穿这身就会累死人吧。”
　　“那还用说，我只试穿过一次，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毕生难忘。”
　　“所以啊，新娘子才要用替身吧，不然哪支持得了？”
　　“替身？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终于坪仓玲吝惜地给了千草一个鄙视的眼神。“就算是新娘重病，或是特别的原因找替身，新家主上任也万万没有找替身的，家臣可是都要当场宣誓效忠的。”
　　“要不要打赌？日吉屋蛋糕一个月？”
　　这次坪仓玲犹豫了，没有立刻回答‘不赌’。听着千草如此慷慨，她就知道肯定是有陷阱的，偏偏这种事情……突然，她想到了身上的死霸装，千草为什么一定要穿死霸装？难道她真的知道些什么？有可疑，有很大的可疑！“不赌。”咬咬牙，坪仓玲还是放弃了这看似太过美味的诱饵。
　　两人低低声地咬着耳朵。
　　“千草莲雾，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尖锐的女声当场让坪仓玲含在嘴巴里的蛋糕曲线下滑，直接卡在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