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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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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浔回到家殷噬正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目养神,每次月圆殷噬就会显得特别没有精神,这天也是他最虚弱的时候。
看到白浔殷噬朝他笑了笑,“回来了,怎么晚?”
白浔把回来时遇上少年的事情说了,也跟他说了白砌对他放狠话的事情。对此殷噬是跟白浔一样不在意的,谁都没有把白砌放在心上。
白浔把书包放下打开的冰箱,殷噬的厨艺不好,自从白浔会做饭后就都是他在下厨,殷噬会打一下下手。殷噬要吃的东西要经过特殊处理,饭也要分开做,白浔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
白浔把一张张符纸贴在殷噬要吃的蔬菜和肉上,幽蓝的火焰把这些食材包围,火焰消失后食材原封不动放在原来的地方。与之前相比,食材的色泽暗淡不杀,给人一种褪色的视觉。
把食材处理好,白浔拿出了特意制作的铁锅,在锅底放了张符箓,橘红的火焰升起。白浔动作麻利半个小时就把他和殷噬的饭菜弄好了。
殷噬不吃饭也可以,白浔喜欢殷噬陪他一起吃,这样会让他有家的感觉,殷噬也就同意了。
酒足饭饱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月亮升起,天地间一片银白。别墅四周亮起了一团团幽绿的鬼火,一道道奇形怪状的身影拥拥挤挤的把别墅包围。
那是各种各样的鬼,缺胳膊少腿那是常有的,有的脑袋都掉了,有的血糊糊的。最正常的就是这一片地方实力最高的那几个。
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别墅外这一群鬼非得吓死不可,白浔每个月都会见一次已经非常习惯了,完全没有半点不适应。殷噬不让他跟着些鬼多接触,白浔也就跟他们不是很熟。
天刚蒙蒙亮的事情这一大群鬼就离开了别墅,原本拥挤的地方变得空空荡荡的,被这些鬼或踩或坐了一个晚上的花草都有些蔫蔫答答的,阳光出来笼罩上才慢慢恢复了精神。
月圆过后殷噬还有两天的恢复期,这两天白浔是不会让他出门的,待在别墅成了一人一鬼的默契。
殷噬不去送白浔上课自然由傅巫他们代劳,白浔总觉他们过于夸张了,为了防止殷噬他们担心白浔也就由他们去了。
殷噬他们互送白浔上下学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道士他们那边混乱,现在就是各门各派各家各管个的,谁也不干涉谁谁也干涉不了谁,管理极为混乱。
有云词晨这样公事公办对鬼物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捉拿恶鬼和好鬼和平相处的。也有非常偏激的,凡是鬼物,无论好坏一律弄得魂飞魄散。
白浔身上阴气极重,实力低的人看他就跟看鬼没有区别。殷噬他们就怕白浔遇上做事偏激的或者实力不高把白浔看成鬼物对付的。
后一种以白浔的实力完全不用担心,殷噬他们担心的是前一种的,年轻人倒是还好,反倒是有些实力高的老家伙比较偏激对鬼物赶尽杀绝。殷噬他们担心的就是白浔会遇上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白浔运气好,在他的十六年人生里没有遇上过性情偏激的道士。
白浔今天也没有遇见那个清冷少年,下课后他依旧抄近路走,昨天的位置堵上了一堆少年,为首的真是白彻。对于这群人的出现在白浔的意料之外也在预料之中,他料想到白砌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他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傅巫冲白浔的身后探出头来看着那群少年,“娃娃要不要我帮你打他们?”
白浔朝身后摆摆手,傅巫现在是隐藏状态所以这些少年看不见他,白浔可不想为了一点小事把这些人吓出毛病来。
傅巫很识趣的推开身体,白浔把书包放下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白彻也干脆的一挥手,“都给我上。”
一群少年蜂蛹着朝白浔冲了过来,白浔一圈一个解决起来不困难,就是这里地方窄小对手太多,白浔难免也会有躲避不及的时候。
傅巫当然不会看着白浔挨打,所以每次要打到白浔的时候少年就会被一颗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石子打趴在地。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就觉得白浔有些邪门,少年心里都有些发毛。
白砌不管那么多,他不依不饶的朝白浔冲过去,打趴了又爬起来,打趴了又爬起来,周而复始极为顽强。白浔不耐烦了,对白彻下手就稍微重了几分。
半个小时候所有少年都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最严重的就是鼻青脸肿的白砌,就是这样白彻那双眼睛还恶狠狠的瞪着白浔。
白浔看出来了他眼睛里的意思,“你给我等着。”
白浔当然不会再这里傻等着白砌,他跨过这些倒地的少年悠哉的带着傅巫走了。
白浔理所当然的回家晚了,推开房门殷噬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殷噬看到白浔脸色的冷漠散去脸色温和起来,“打架了?”
白浔扯扯身上有些乱的衣服点头,“就是昨天那个叫白砌的带来的人。”
“受伤没有?”殷噬比起跟谁打架更关心的是这个。
“没有,有傅巫叔叔帮忙。”白浔绕开了这个小插曲,“我去做饭。”
殷噬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好。”
白浔以为这是件小事,是这白彻找人来堵的他也是这些人先动的手,白浔下手也有分寸,都是些皮外伤养个几天就能好。但是别人不这么以为,白浔在上课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脸色不好的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白浔无视了四周好奇的目光跟着班主任走了,他独来独往跟班上的所有人都不熟,自然没人关心他也没人陪他去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白浔一眼就到了站在那里鼻青脸肿的白砌以及坐在沙发上的儒雅男人,白浔也看到了旁边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校长。
跟校长交谈的白瀚转头看到了跟在班主任身后的白浔,二话没说直接发难,“就是你打的白砌?”
白浔扫了眼白砌点头,“是我。”
白瀚皱起的眉头微松,“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既然是学生就该好好读书,跟别人打架不学好,你的将来可怎么办?”
白浔差点没被他这副教育的口吻给恶心到了,“先生,是你的孩子先动的手,也是他带人围堵的我。我自然有我的家人来管教,再次之前还请您先管教好自己的孩子!”
白瀚被白浔的话呛的噎了一下,对旁边的白砌开口,“你来说。”
白砌高高在上的看着白浔,“是他前天先打的我,昨天我才找人打得他。”
校长问道,“是这样吗?”
白砌这话是事实,不过是插头去尾了一番。
白浔扫了眼白砌承认了,“是,不过……”
白浔还没说完白瀚就先开口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发生事情怎么可以暴力解决呢,我家孩子乖巧也不是让你这么欺负的。”
一声嗤笑传来,所有人都转头去看,一袭血红长袍的殷噬出现在门口,手上拿着那把收起来的黑伞。
白浔看到他眼睛顿时就亮了,殷噬朝他朝朝手,白浔连忙走了过去。
殷噬伸手把白浔半揽在怀里,“先生的孩子乖不乖去我不知道,我家孩子却是乖巧的,打架的事情宝宝跟我说过了,是你家孩子先欺负同学我家宝宝才出手帮忙。别的不说,承认这点的担当我家宝宝还是有的。”
殷噬居高临下的睨了眼白砌,“先生这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做儿子的颠倒黑白,做父亲的不问青红皂白。”
众人听着殷噬这不冷不热的嘲讽终于从看到他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白瀚首先脸就黑了,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冷嘲热讽过。他也不是什么脑袋都没有,看着殷噬就不是个简单的,所以也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对一个不知底细的敌人。
白瀚转头把话对准了白砌,“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白砌看着白瀚的脸色暗暗咽咽口水,还有什么好说的,“右寂抢了我的女朋友,我难道还不能找他算账?”
老校长听到女朋友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学校里明文规定不许早恋,这早恋闹出来的破事都捅到他面前来了,看来他的教育还是太温和了。
事情牵扯上右寂当然也把他叫来了,右寂是被他的班主任推过来的,来到办公室还是那副波澜不惊清清冷冷的样子,目光只在殷噬和白浔身上多停顿了两秒。
听完事情的始末右寂非常直接开口,“我不认识你女朋友更没有抢。”
白砌瞪着右寂,“我女朋友就是因为看上你才跟我分手的。”
白砌跟他的女朋友要说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深情那不可能,跟女朋友分手这件事情上白砌更多的是丢了面子的愤怒,所以他才打右寂一顿找回点场子。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就是白砌不对在先,白浔和右寂也没有逃过写检讨的命运,白砌更惨,他的检讨长达一万字,还要再次登台在全校师生面前来一场朗读。
白瀚的道歉也非常干脆,“是我不对,这孩子平时在我面前乖巧,事情没跟我说清楚让我误会了,真是对不住。”
殷噬看着白瀚伸到面前的手没有动,做声意的脸皮就没有薄的,白瀚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尴尬非常自然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