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异闻录》小明同学95

2、第二章：被迫入行

　　第二章
　　缆车上，爸爸捧着手机研究了半天，：“嗨，你别说，这什么童子命还真有点像咱儿子。”爸爸把手机屏幕转向妈妈“：是嘛，“妈妈本来正在自拍，听到爸爸说，赶紧凑过来看，风兮遥本来也非常想看，但是自己坐在爸爸妈妈的对面，考虑到自己正在考试失利的情绪中，应该继续保持沉默，于是用手机继续拍着缆车外雪景，爸爸抬头问：”你看不看？“风兮遥摇了摇头，然后爸爸妈妈继续讨论起来，缆车上还有另外一家人，这让风兮遥感觉有点羞涩，特别是当老爸说到看看，童子命的孩子都长得比较清秀，我儿子长得多漂亮。风兮遥真想假装不认识这两个人，但是偷偷将童子命这个词记在心里，准备有时间自己也查查。
　　在武当山玩了两天，风兮遥一家又转向神农架，两地离着不远，坐大巴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风兮遥在车上偷偷查了童子命，什么小时候身体较差，风兮遥确实小时候经常生病，后来是老家的一个姑姑带他去看了一个中医开了一副中药喝了半年身体才慢慢好起来。还有一些特征，似乎确实跟自己有些相似，不过风兮遥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坎坷，就算是童子命，能帮自己突然有研究生上或者有个好工作吗？
　　在神农架的第一个晚上，在酒店房间，一家人住了个双人间，风兮遥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同学群里已经开始订聚会的具体计划，风兮遥偶尔插两句话，表示自己正在积极参与，突然微信里蹦出个好友验证，名字叫“老郑“
　　风兮遥点开头像，好像是那个不靠谱的道士，是他拿着一柄拂尘站在一个道观门口的全身照。他怎么找到自己的微信的，风兮遥有些惊异，但是并不想告诉父母。风兮遥通过了验证。
　　对方发来了一个笑脸
　　风兮遥对着这个笑脸想了两秒，“你是那个道士？“
　　“没想到小友还记得贫道“
　　“你怎么会有我的微信？”
　　“用手机号码搜的”
　　“哪里来的手机号码？“
　　“贫道自有办法“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看小友十分有眼缘，想交个朋友。“
　　对方几乎都是秒回，风兮遥两指捏住手机将手机荡了起来，“这道士打字倒是蛮快的”风兮遥暗暗想到。
　　然后又打开微信“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晚安。”
　　风兮遥并不习惯与没陌生人聊的很多。
　　“行，下次再聊，晚安”
　　然后对方又发来一个笑脸。
　　武当山真武殿，老郑给风兮遥发去晚安的笑脸后，又打开了一位警察头像的聊天框，
　　“感谢马局长的鼎立支持，确实是我要找的人。”然后顺手发了一个笑脸表情。
　　“能帮到郑道长就好，不知道这次道长又在查什么棘手的案子？”
　　“还不方便透露，马局长谅解。”
　　“好的，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暂不需要，多谢马局长，马局长劳苦早些安歇。“
　　“好的“
　　笑脸表情
　　老郑把手机收进道服的内胆口袋，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从殿内走出十几个老老小小的道装男女，为首的一个老道打了个揖，“这次多亏郑道长相助，贫道在这多谢了。”“哎，”老郑忙把老道扶了起来，“大家同门之间本就该相互帮衬，何况我来也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我还要谢谢大家近日的照护，好了，贫道在此别过。，不消远送了。“
　　“：道长为何连夜要走。“一个年轻些的道士问道。
　　“：夜里人少好赶路啊！“说罢便晃着身体走下石阶，看似慢慢悠悠，但是几个呼吸之间便以走出真武殿的前院大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为首老道摸了摸长及胸前的白须“：地仙风采果不是常人所能及。“
　　忐忐忑忑过了年，六月份风兮遥拿到了毕业证，最后一次校招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风兮遥咬咬牙找了一个写稿子的兼职，与另两个同样准备二战的同学在学校后面租了个房子，这里本来是学校早期分给教职工的宿舍，是那种五层楼的红砖房。后来破败了，很少有老师在这住了，倒是给一些学生提供了方便，有一些小情侣，或者有一些刚毕业的学生会在这租房子。
　　七月份，在这个被称为火炉的城市中太阳下去后才是闷热的开始。风兮遥将自己的稿子传给主编，就抱着篮球下了楼，一上午的学习，一下午的写稿，让风兮遥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带字的东西。下去投投篮顺便吃个晚饭回来后继续学习吧，风兮遥这样打算的。
　　虽说是暑假，但是学校里的篮球场一向人满为患，有一些住在附近的人也喜欢来这打球。有几个相识的招呼风兮遥过来组队，风兮遥推辞不过轻叹一声，看来今天要学的晚点了，没想到这时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也抱了一个篮球跑了过来，直到那人跑到了篮球场的路灯下，风兮遥才彻底看清，就是那个老郑。他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一个白布背心，黑色的短裤，蹬着一双李宁的篮球鞋。眼神在球场上游移似乎在寻找可以组队的球场，活脱脱一副球场老大爷的形象。
　　正好风兮遥这队需要四个人，还差着一个，老郑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抱着篮球走了过来，“：唉，同学，加一波吧。“居然用词都如此老油条，看见风兮遥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老郑风轻云淡的一笑”：你也在呢，加一个呗。”风兮遥身后的一个队友笑道：“叔叔，我们这个场上身体呢，您玩麽？”老郑大力拍了两下球，“行啊，我就喜欢跟年轻人玩。”
　　“好嘞，”队友笑着答应然后对场上的人喊道“我们人数够了，加一队啊，五个球。”风兮遥把球抱在跨前，暗想“这道士该不会看上我了吧，这明显冲着我来的啊。”
　　没想到老郑在场上真的是一副球场老大爷的做派，可以投个三分，可以在内线勾手，甚至一个身高两米的校队中锋在与他对位时会发现自己顶不动大概只有一米七多点高的老郑半步。打了一会他还会揉揉自己的膝盖感叹道“老了老了，好久没打了。”
　　九点钟，球场的灯关了，大家玩的尽了兴，相互道别后，陆续离开，风兮遥抱着球看到老郑脱下背心拧汗，这老小子居然有结实的肌肉，并不像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而是那种板筋状的，风兮遥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准备先去买点学校的后街买点吃的。虽然无比羡慕老郑的身材，但是晚上看书的时候饿劲上来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忍过去的。风兮遥叹了口气，今年年底考完试一定要去办个健身卡。
　　风兮遥慢慢向后街的方向走，突然背上被拍了一下，风兮遥转身老郑的猥琐笑容直接快贴到了脸上，风兮遥吓得退了半步。
　　“：风小友篮球打的不错嘛。”
　　“：还行，您有事？”
　　“：没啥事，就是想问问，小友日后有什么打算？”老郑在手指上转着球，球旋转出来的风微微扇到风兮遥的脸上，加速了汗液的蒸发，让风兮遥舒服的不行。
　　“：没什么打算，还想考研究生呢。”不知道为什么，这道士缠着自己，风兮遥居然讨厌不起来。
　　“：我这有个工作，你看看你感不感兴趣？”老郑将球转到另一只手指上。
　　“：什么工作？”
　　“：自然也是道士，时间自由安排，实习期月薪一万，以后干的好薪水好商量。”
　　“：什么，“风兮遥瞪大了双眼，咽了口口水”：月薪一万？“
　　“：考虑好了，如果有兴趣这两天可以来这个地址找我。“老郑拿出手机在微信里给风兮遥发了一条消息。
　　风兮遥拿出手机，是一个地址。
　　然后老郑向风兮遥摆了摆手，还没来得及风兮遥反应，老郑消失在路灯与暗影形成的墨里。
　　第二天上午，主编将风兮遥的文章退了回来，并列出了一大段修改意见，这已经是修改的第三次了，风兮遥抓了抓头，心里有些恨恨，“真麻烦。“
　　然后拿起手机翻了起来，翻到昨天晚上的老郑发的地址，心思动了起来“：这考个研也是为了以后能有个好工作，且不说那个工作自己喜不喜欢，这实习期就一万的月薪就是研究生也没这待遇吧，“风兮遥将信息复制下来打开了高德地图，”：就是怕父母反对，老爹好歹是那一辈的名牌大学生，据说同学里还有现在的院士，老爹这辈子向往老婆孩子热炕头也就这样了，问题是老爹可想把自己的儿子也培养成一个知识分子，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那道士这个职业，风兮遥估摸着，在老爹眼里指定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不过月薪一万啊，去看看总不吃亏。“
　　风兮遥打定主意，又看了看主编发来的修改意见“：一天天的就您事多，本少爷不伺候了。“风兮遥关上笔记本电脑，出了门。
　　地图上显示这个地址似乎步行只要半个小时，风兮遥在这呆了四年，学校附近还算熟，半个小时不到就摸了过去，学校临近长江，这个地址居然是一个靠着江边的别墅区。望着那奢华的大门和门口制服鲜明站姿挺拔的保安，风兮遥有点嘀咕，这道士够有钱的啊，不会是做什么违法买卖的吧，据说之前有个人借着宗教的名义洗脑那些富商，让他们把资产转给自己，这老道士不会是做这行的吧。风兮遥心里有些嘀咕，将这个地址发给了自己是室友，说我今天去这里面试，如果明天还没回去记得过来救我。
　　室友回“啥工作啊？传销？“
　　风兮遥回道“还不知道，先去看看”然后加了个笑哭的表情。
　　风兮遥又给老郑发去消息“：我到了，怎么进去啊。”
　　老郑几乎是秒回：“在门口说你的名字就行。”又是一个笑脸表情
　　风兮遥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大门走去。
　　老郑放下手机，从打坐的蒲团上站起来，一只黑猫顺势从他的膝盖上跳到地下，老郑摸了一把猫头，对着猫说到：“行了，八成你又要多个师弟。”
　　风兮遥顺着保安的指引，来到三十三号别墅，别墅的大门是中式的木门，两扇门上各有一只狮头衔着铁环，风兮遥按响了门边的电子门铃。等了片刻，大门打开，门后正式老郑的笑脸。
　　“：你好呀，风小友。”
　　现在轮到风兮遥手足无措，“：那个，”我来面试工作。”
　　老郑将门拉开，偏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快请进。”
　　多年后风兮遥会想起这个平静的上午，常常带着后悔的口气对人说到：“要是知道师父是要把自己带进这个九死一生的大坑，自己说什么也要把师父的微信拉黑。
　　风兮遥走进院子，院子不大，有一个小凉亭，凉亭下有一个小水池，水池里有几尾金鱼，凉亭旁还有一丛翠竹，倒是没什么稀奇。
　　风兮遥跟在老郑后面进了房间，房间内却是简约的冷色调装修风格，一进门就是客厅，客厅里还有一个吧台。“这可跟道士不太称。”不过老郑穿着一身灰色的居家服，扎着马尾辫，若不说是道士倒是颇像功成名就，退隐幕后的成功人士。
　　老郑将风兮遥引着坐在了吧台前的高脚凳上。
　　喝些什么说着就在吧台后的壁橱上找起了酒。都是些风兮遥不认识的洋酒，风兮遥连忙摇手“：不用麻烦了，我喝水就好了。“
　　老郑拿着酒头看着上面的字，也没抬头“：来着还喝水多浪费，我给你调杯鸡尾酒祛祛暑气。然后就拿起一个六棱的玻璃杯调起酒来。
　　话说，这家伙真的是道士吗？还认识英文，不过听说现在当道士也要学历，谁知道呢？不过道士能喝酒吗？这家伙调酒的熟练程度活像在酒吧混迹十几年的老酒保。不过老郑认真起来，一双凤目聚起神来时，让人有种难以说不的气质，这就是传说中的深邃眼神杀？
　　就在风兮遥转过无数个念头的时候，老郑已经把一杯酒递到了风兮遥面前，然后从冰桶里夹出两块冰，放进酒里，“：尝尝。”
　　水杯酒水里分了层，上面一层是棕色，下面一层蓝色，看着十分诱人，虽说过来只用了半个小时，但是现在不到中午暑气就已难耐，要不是过来一路都有树荫，非脱一层皮不可，饶是这样背后也已经汗湿了。
　　风兮遥拿起酒杯先抿了一口，入口先是微苦，又有一股柠檬的酸，咽下去后才觉得甜，“还不错。”风兮遥暗暗称赞，然后一大口将一杯都倒进口里，蓝色液体似乎是薄荷味道的，一股清气直冲脑门顶，“：小友怕是吃了人参果也不知其味的天蓬元帅，喝那么快干嘛？”一杯酒水下肚加上房间里似乎总有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这香味闻了令人舒心，风兮遥一路过来的燥热情绪缓了大半，汗也收了。
　　老郑坐在了吧台里的凳子上，“：行，看小友差不多了，要不要谈谈正事？”
　　风兮遥听罢，整了整衣领，摆出一副面试时的表情，从背包里拿出一份简历，“：那个您说昨天有个工作，我想来看看，这是我的简历。”
　　老郑接过简历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一下：“没想到小友如此郑重，”说着看了一眼简历后将简历放到了一边。“：咱们交流交流就好，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随意一点，不要太拘谨。“
　　风兮遥挺了挺背，“：那个，不知道您这个工作具体做什么？”
　　老郑喝了一口酒：“自然是当道士，没事的时候听我讲讲经课，有事的时候自然是有些忙，经常要出国。”
　　“：啊？”风兮遥有些惊异，出国？
　　没等风兮遥反应过来“：这个差旅费自然有报销，这个大可放心，薪水实习期月薪一万，若是做的好薪水自然会涨，但是若是做不好，我可以单方面辞退你，不过你放心，我辞退你自然会给你安排其他道观里的工作，虽然薪水不够高，但是吃穿是不愁的，“老郑用手指来回敲击着吧台的桌面”：当我们这个道士，不禁嫁娶，不禁酒肉，也无需斩断尘缘，父母亲戚放心尽孝，“风兮遥看着老郑，他现在一副跟着我混亏不了你，还不赶快答应的表情。“：还有什么问题？”
　　风兮遥抬起头，直视着老郑的眼睛，“：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找我？”
　　风兮遥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好的工作随便发个招聘信息，想必这里的门槛都要被踏破。可是这个老郑似乎专门为自己准备，风兮遥可不敢随便入坑。可是他又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上有什么利可图。
　　老郑摸了摸胡茬子“：好问题，但是只怕我现在解释你也不会明白，这样吧，你要是同意明天就算是实习的第一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湖滨酒店，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预支三个月的工资。“
　　说完老郑拿出手机对风兮遥说“小友有没有支付宝？“
　　风兮遥木讷的拿出手机打开支付宝，老郑自己点开了风兮遥的二维码，扫了码后将手机还给了风兮遥。
　　风兮遥看了看手机，跳出了支付宝的通知消息，“老郑请求添加好友“
　　风兮遥点了同意，老郑也将剩下的酒水一口饮尽，“：小友若说同意，我现在就转你三个月的工资。“
　　风兮遥愣神了几秒，拿出了将自己卖了的勇气。一咬牙：“好，我明天来入职。“
　　老郑欣慰的笑了笑，顺手摸了摸胡茬子。
　　“叮“风兮遥的支付宝又跳出来消息”老郑向你转账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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