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红楼]怼人王者叶绛珠》吴艾哲Aizhewu

21、第 21 章

　　战国的夜市不同于现代那般灯火璀璨，在这样的晚上，只有大的城池里有好吃的卖。叶绛珠自然是让杀生丸带着她飞过去。戈薇一看俩人飞走约会去了，自己和犬夜叉还在这里干瞪眼，就和犬夜叉闹起了别扭，犬夜叉被弄得很无奈，干脆哄来云母，驮着一人一半妖也远远跟在叶绛珠身后。

　　叶绛珠二人是在城池内降落的，城门口守城的不会让他们进来，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城池夜市闲逛（今日恰好是当地的节日），有捞金鱼的，卖小吃的，卖小玩意儿的，卖胭脂水粉的，开面馆的，卖面具的，应有尽有。

　　大概是杀生丸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叶绛珠和杀生丸在人流中自由穿梭，没有人敢靠近他们。所以他们逛的无比顺心。就在叶绛珠打算去看看卖苹果糖的摊贩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身后叫住她：“小姑娘，等等，别走。我有事跟你说！”

　　叶绛珠顿了顿，回头望去，是一位老婆婆，穿着洗得发白的和服站在亮堂堂的灯笼摊子前，摆了个小的算命摊子，对她笑眯眯的招手。

　　“老婆婆，什么事？”叶绛珠看人家叫住自己了，便礼貌的问问，同时拉住了眼神不善的杀生丸。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老婆婆示意叶绛珠走近点。

　　叶绛珠只好走近，老婆婆再开口却是流利的中文（这时候该叫官话）：“看你梳这个发髻，姑娘你是大明来的吧？”

　　“啊，是的。”叶绛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因为来得匆忙随便用簪子挽出来的发髻，“老婆婆，您也是大明的百姓？那，怎么会到这儿来？”

　　“哎，都是陈年旧事，就不提了，总而言之，来这里是无意中的事，没想到一过就是几十年光景。今日见到旧人，难免引起思乡之情，老婆子看你面善，便给你算了一卦，却没想到你是早夭之命。”老婆婆摇头，“你至多活到三十岁，但那是往多了说，二十五岁就到头了。影响你寿数的不是别的，是你动了真情，这段真情最终拖垮了你的命。”老婆婆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看向叶绛珠。

　　叶绛珠已经在警幻仙子那里听了一遍，这时候再听一遍脸上甚至带着笑容：“是么，这个我之前知道了，包括破解之法。”

　　“哦，竟然你还遇到过这样的高人？说说看，看看和老朽说的能不能对上。”老婆婆来了兴致。

　　“她说我需要救一百万人的性命，我就可以堪堪度过此劫。不然便是不成的，最多死后重新羽化登仙。”叶绛珠含笑回答。

　　“这法子可行，但是太难。最简单的一招，就是断了情缘，只要你将前尘往事忘干净，你的劫数自解，只要不和你身边这只妖怪在一起，你这辈子便会长命百岁，无病终老。而我老婆子恰好有一碗这样的汤药，能帮你将一切都忘干净。”

　　“可那样一生又有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没了他我还能不能找一个这样可我心的了。”

　　“相比于寿命，情爱不值一提，都是过眼云烟。你看重它，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比情爱更让你难抉择的事情，如果遇到了，你绝不会选择情爱。”老婆婆笃定道，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铃铛，递给叶绛珠，“这是解冤铃，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摇晃它，老婆子我就来找你了。到时候，老婆子会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选择活下去还是情爱的。”

　　“没有人能比杀生丸更重要。这铃铛我收下了，但我永远不会用。”叶绛珠自信道。

　　“小姑娘，话别说那么满，你是个草木成就的仙子，何必要和妖兽混在一起呢？你这样的，我从未见过。给你这个铃铛，也是希望你好自为之吧，如果我没推算错，我们很快就会相见，不用等你二十五岁。”老婆婆笑呵呵说完，便收回目光了。

　　叶绛珠感觉眼前一阵模糊，再睁开眼时，眼前哪里有什么老婆婆，更别提算卦的摊位了。她一摸袖子，却摸到了那个古怪的金色铃铛，只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说要去买苹果糖，却对着灯笼发呆，我去买好了。你要几个？还是，都要了？”杀生丸冷不防开口。

　　“我对着灯笼发呆？”叶绛珠有些不可置信，“发呆了多久？”

　　“一小会儿。”杀生丸从叶绛珠的眼神中读出不安，“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见了一位老婆婆，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叶绛珠脸色有些难看。

　　“刚才确实走过去一位老妇人。”杀生丸回忆刚才的人流中有一位头发花白穿着旧和服的老妇人，“不是你看错了。她是个普通人。”言下之意，就是既不是巫女也不是妖怪。

　　叶绛珠的脸色并没有好转，没有人在知道自己死期将近的时候还能笑得出来。那个老婆婆的能力不仅仅是制造出连杀生丸都看不出分毫的结界，更重要的是，她能够扭转时间。刚刚他们明明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在杀生丸眼里只有一会儿功夫。这种本领她估计警幻都未必做得到。这老婆婆绝对不是凡人。而被这样一位高人言重命不久矣的自己，又会有怎样的结局呢？她一时间舌尖都苦森森的，她以为和杀生丸至少会有几年幸福的日子，结果恐怕连一年都没有。

　　但是她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杀生丸，之前已经瞒了，现在也要瞒下去。他那么粘自己，看自己的时候，好像自己是他唯一的月亮。如果未来果真如老婆婆所说，他必定会发狂，不如不说，到时她自己一了百了，他只是痛一阵子，后面也就过去了，毕竟相比于几千年的寿命而言，短短不到一载的时光根本算不了什么。

　　人类之所以看似长情，一是因为很多人一辈子能遇上动心的人有期限，另一个是寿命不够遇到太多人付出太多感情。但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也愿意在死前做个风流客。而杀生丸作为战国的妖怪，不像现代人拥有发达的交友软件，遇到的异性实在很有期限，加上他现在一心追求事业，即便见过一些人间姝色，大都也很难放在心上。她和对方的缘分就像是传奇小说一样，在前世不对的时间相遇，今生好容易再续前缘，却发现生命的沙漏开始了倒计时。

　　叶绛珠和杀生丸一左一右走在大街上，她说自己不想吃苹果糖了，她找了一家拉面馆，点了豚骨拉面，问杀生丸吃不吃，杀生丸摇头，看来还是对肉类情有独钟。吃完东西，她看见有个卖发簪的小摊，提议可以去那儿看看。杀生丸没有意见。叶绛珠刚走到摊位前，摊贩好听的声音便在她耳畔响起：“真是位美丽的小姐！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首饰，随便挑，买一件我送你一件。”

　　“谢谢。”叶绛珠下意识笑了笑，一抬眸，撞进一双碧色的眼睛里，她愣住了，对方还有一头金色的秀发，穿着紫色的翻领袍子，里面是造价不菲的和服。她下意识认为眼前的男人和杀生丸一样是不好惹的妖怪，她低头看了看铺在深青色绒布上的首饰，有点了漆画了花儿的排梳，有和风的发簪，还有单簪，打眼望过去，灿烂极了，便问：“那……您可以介绍一下这些的价格吗？”

　　对面的“妖怪”摊贩也愣了下，随即眉眼弯弯笑了：“当然可以，您是今晚的第一个客人哦，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呢？这些质量都很好，不过价格应该也在你的承受范围内。”

　　“我想要一根玉簪，简洁款式的就好。”叶绛珠想了想，要求道。

　　“这可是有些难度了。”摊贩口中这么说，却从身后摸出了一个檀木匣子，递给叶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