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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有风夜来--01 ...
我知道自己有点年纪了,零件老化得厉害,有时候关节处还会有电火花——幸亏人类看不见的那种,小小的“啪”一声,所以我还没被替代。
这说明,我在这个家里已经呆了好多年了。注视着她也好多年了。
明明刚刚出厂的景象还在眼前,带着一晃而过的血红色。
在我从组装流水线下来的一刻起我就有了意识,从包装到运输到售卖我见过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我不会说话,也不能做突破程序设定的举动,只是摆在货架上,被导购员介绍着。来来去去的顾客触碰我的身体,这让我很不舒服,特别是在我脖颈锁死的时候掰我的头,那种“咔啦咔啦”的痛感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我还碰到过一些不大讨喜的孩子,特别喜欢来按按钮,从一档到四挡。我从一开始的敏感到差点炸开到后来视若无睹确实花了一番功夫,但说视若无睹司空见惯其实也见不到——你看哪个男人会任由别人随意摆弄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而无动于衷的?
可没办法,我动不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被买回家了。
被她父亲。
他父亲虽然只是个银行小职员,手上活计却很厉害。把我买回去以后夏天用,每年冬天不用的时候就把我拆了套好塑料袋储存。拆的很仔细,让我觉得我也就只有一个意识是完整的了。能在六个月后靠一口气再次复活还真是不容易。我自嘲地想。
这家有个独生女。挺好看的,头发很蓬松,语文很不好,所以读了理科。每个周末她从高中回来,只会和父母汇报她数理化周周练考了多少分,做出来了多少难题。她这样说话的时候语调会比平时高一点,脸上有光。
其实她挺好看的,像是窗外那株竹子一样,清爽地攫人眼球。
她会手舞足蹈地和她父亲说什么二次函数什么数列,兴头上来了就凌空比划,非得做出来不可。她父亲也是慈祥,老来得女,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兴高采烈,等她平静下来后问一句:“语文呢?”
……啊哈,父女感情暂时破裂。
为了防止父亲一直问下去,她会摘掉自己的眼睛,假装自己高度近视看不到父亲微笑的表情。她头发蓬松地,垂头不说话,像小鸵鸟一样。
可爱。
就凭这个可爱我呆在这个家里每年十个月吊着口气,值了!
她父亲手脚挺重的,每年把我装回去的时候就和打人一样,非得让我骨骼被打结实了才好。同样的,按风速的时候也挺一言难尽的,我觉得我也差不多算是废掉了。
也就她,手脚轻些。短短的手指柔柔嫩嫩,按下去的时候小心翼翼,这触感……
啊哈,她有点奇怪为什么风扇一档就转得这么快。其实我在喘(啊)气,但很明显她没感受到。她只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手指一根一根抚过铁丝罩……
呜!我不行了!
被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点点抚遍全身!
……请再来一遍!
“爸!”她回头喊了一声,“风扇有点坏了!”
“成,我正好去买个新的。”
……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看看我,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来都没坏过,不过是一时脸红心跳,只要你不做什么我就不会坏的……
……
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要真这样我宁愿坏掉。
开玩笑的。
但她父亲好像没有什么幽默细胞,当天就买了个新的电风扇回来。当时我很悲伤,差点转不起来了。想一想,就父亲那宠儿样,新电风扇肯定归女儿。那我就得去伺候父亲,天天受那断子绝孙手。
没想到女孩儿现在年纪大了,孝顺了,抱着我就不肯撒手。虽然这个说法有点夸张,但她确实是说了不少好话才从她父亲手里争得了我的使用权。我挺开心的,继续勤勤恳恳工作。但其实也不需要我工作什么,女孩儿住宿生,周末才回来,夏天也很短。更多时候我都是在角落里赋闲,歪着头看窗外绿意盎然的竹丛。
其实我不想歪头。可是没办法,上次停下来的时候就是歪头的角度,而且女孩去上学了,没人用我,我就只能一直歪着,特别傻。
这段时间是盛夏,热烘烘不算,还闷。上周我就看着女孩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双眼睛睁着,眼尾红色看的我差点过载。她苦夏,但又喜欢抱着被子,可身体又弱不好开空调,只靠我,恨不得睡在我脚跟边。她体谅我,每天睡觉前都要定两个小时,防止我工作一个晚上坏掉……说真的,我觉得她多虑了。所以我自作主张增加我的时长和功率——我希望她能舒适,在我的努力下。
她会睡得很香甜。然后衣服被不经意撩开,露出审核不给过的部位,一双长腿紧紧绞着被子……
对不起,我漏油了。
可能现在称她为女孩已经不适合了。她马上高中毕业,要成年了。
换个话题。新来的那个电风扇,好像没有意识。我懒散惯了,难得动动脑子,想了半天才回忆起商场里的电风扇好像都没有意识。所以老天给了我意识是打算干嘛?每天晚上看着鲜嫩可口女孩……不,少女只能看不能吃也不能自己安慰自己吗?
过过眼瘾?
上天真是恶趣味。
我的转速一下子上升了。和着夜风抚过少女全身,她一丝半缕的头发扬起又落下,看得我心都酥了。
等。漫长地等了一周,她回来了。外面虫鸣阵阵听得人越加烦躁。这周父母都出差,她自己回来的,也会一个人呆一个晚上。她回来后先拉好窗帘洗了个澡,光着身子走出来开了一罐牛奶。
我傻了。
她从哪里学的。
她身上搭着浴巾,闲庭漫步般踱到床边躺下,喝着牛奶悠然自得。她扇了扇手,坐起来想要打开我。再没有什么手指轻巧地按按钮了,她直接伸出脚,小巧的脚趾上贝壳似的指甲看得我发昏,她轻轻点了点按钮。
我炸了。真的,我炸了。
我就没受过这刺激。
其实我相当的不敢置信。这和我以往看到的女孩大相庭径,但她总不可能是突然长大的?嗯?难道有谁……
不,不要瞎想。
……
真要有这么个禽兽连高中女生都放不过,我下辈子继续做电风扇也会杀了他。
冷静分析一下,应该不是。女孩早已成熟,只不过一直假扮着父母面前的乖乖女而已。看看她轻松写意,在阴暗的家里相当放松,毫不孤独……可能她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阵老父亲似的忧伤。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心那种东西,但我有电动马达,应该够用了。
……我开玩笑的。
那个晚上我过得很煎熬。她仍然头发蓬松手指短短,既没有学坏了去穿衣打扮,也没有去化妆涂指甲油,但身上的荷尔蒙却挡都挡不住了,连她踩我时都好像带着魔力,让我浑身颤抖。
啊哈,这样痛苦的欢愉也享受不了多久了。我苦中作乐地想,虽然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欣慰。女孩长大了啊。
我也算家里元老了。
后来女孩果然离开家了。以往是一星期一回,现在是一学期一回。虽然语文成绩稀烂字和狗爬似的,但凭着接近满分的数理化成功考上理想大学,机械工程学院。
她去学校前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晚上。父母以为她睡了,其实她没有。她黑洞洞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默不作声。我思考了半天,想着难道是她知道我有意识吗。但想想我就不想了,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能说话不能互动,反而是一直像“监视”人家一样。一想到她可能会因为这个露出惊惧厌恶的表情我就心肝小马达都在疼,酸胀。
结果她坐了一晚上,到天破晓的时候站起来,说:“电风扇上怎么这么多灰尘,让我来擦擦。”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女孩儿,拿着平时碰都不愿意碰的抹布,一点一点细细给我擦干净,包括扇叶,包括敏感点。眼神温柔又悲伤。
当了十八年零一个晚上鸵鸟,女孩开始担起家里责任了。
只是离别已经在望。
好歹,出门前,她真正成人了。我转着扇叶,和着晨间的暖风,呼在她脸上。去吧去吧,反正我一点都不孤独,也一点都不心疼,只是欣慰。
……虽然因为擦身浑身上下都很麻,但我还是只有欣慰。
也只能有欣慰。
很快,十月了。我又双叒叕被拆成了零件,开始吊着一口气的生活。虽然不在外面,但仍然看得到,听得到。十一月,十二月,一月。我的女孩回来了。
或许应该叫她女人?
灵魂发问,成年的女孩叫什么,女人听起来怪怪的,带着些许涩情的意味。
她看起来没变,头发乱糟糟也没有学会化妆和穿搭,甚至为了方便还穿着舒适贴身的高中校服。虽然很疲惫,但很高兴。她连眼睛都闪着光。她摸摸家里的门,书柜,最后一下躺在床上,吐了口气,特别放松。
我也很高兴。
欢迎回来,我的女孩。
……
本来以为呆不到二十天她就要离开,结果一场疫情让她一直呆在家里。二月,三月,四月,五月。我一直想提醒她,眼睛不要一直盯在电子产品上,多起来运动运动,吃饭不要老是叫外卖,不要挑食。
上网课就认真一点,不要摸鱼不要看小说,不要指着家里的猫说“给我变!”不要把手机主板拆了你是学机械的不是学芯片的,不要把纯金项链和卡哇伊二十块一条的链子放在一起……啊啊啊啊不要随手乱扔链子团虽然他们全部缠在一起了我知道你不耐烦解开结但这都是钱啊啊啊啊!
啊哈,我以为我已经老了,现在看来实际上我精力相当充沛。我无声吼完以后,长出一口气,突然笑了。我听不到我自己的笑声,如果有声音的话应该很低沉,胸腔都在震颤的那种。
我现在才发现我好想念她。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我看着她,看着她从懵懂到青涩再到智慧。我注视着她的身体,像植物一样抽枝长芽,像花朵一样绽放舒展,幽香醉人,柔嫩惑人;我注视着她的思想,从横冲直撞的倔强到悦纳自己的缺点,再到冷静聪慧,最后回归一往无前无可抵挡……我注视着她,我思念着她,我祝福着她。
我……爱她。
我花了点时间琢磨了一下自己是老父亲的爱还是想要把她吃干抹净的爱,琢磨了半天决定不再思考。电风扇一思考,人类就发笑。毕竟无论哪一种爱都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而且万一是想把她吃干抹净的爱,我肯定会嫉妒那些能够享用美味的人,那不是自找醋吃嘛。
我还没这么无聊。
天越来越热。社会也渐渐复苏。她父母刚刚复工,哦忘了说了,她父母都升职了,一个成了支行行长一个成了部门主管,刚刚复工的时候都忙疯了,两三天不着家。相反,高校非毕业班不返校,她一个人在家里上网课,也不出门,就在网上做做大物实验,搞搞科创项目,或者摸鱼看小说,日子相当滋润。她母亲难得回家,抱怨道天太热。
“你不是学了机械吗,今年你来装电风扇吧。”她父亲说。
她和父母解释机械不等于电工,这是隔壁电院学的东西。但也没拒绝这个建议,还问清楚了螺丝刀什么的在哪里。
……
我傻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开始惴惴不安了。和自己僵持了几个小时后,她慢悠悠起床了,开电脑,开手机,开平板,微波炉转了个面包开了瓶牛奶。
没了。
喂,看看我?你说好今天要装我的?
可能到晚上吧,我想,继续紧绷着我零零碎碎的身体。等待的过程像前(啊)戏一样,漫长又可口,让人呼吸颤抖。
……
三天过去了。
她父母又回来了一次,这次是父亲,母亲拿了行礼就出差了。父亲听她讲完这几天的生活,像高中问语文成绩一样笑眯眯地问:“电风扇呢?”
她愣住了,然后相当平静地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我已经咸鱼了。躺平,任你,爱来不来。
她父亲说好可以在家休息个两三天,结果被一个电话叫走,也出差了。得,幸亏她母亲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两大袋子存货,不然就她拿宅样可能会被饿死,或者吃外卖肥死。
别说我恶毒,说真的任谁被放置个三四天都会怨念的。
然后第五天,提交作业并且回绝了高中同学的邀请之后,她关上电脑。我心里突然开始“突突”跳,活像是老鹿跳着华尔兹。她就穿了一件敞口短袖,下摆正好遮过短裤。走路间布料清透,真是纤毫毕现摇曳生姿。她把我从角落里扒拉出来,放在阳台上。
我一直看着她走来走去,拿抹布和工具。她散漫地不得了,一边肩膀的短袖掉了,露出小半片胸,她也不在意。我又想吼了,女孩子怎么能毫无戒心?要是被变态偷窥到了怎么办!她宿舍会被人偷看吗,有男生架起望远镜看她吗?
啊哈,要真有这样的人,还是大风卷走并撕碎了算了。来一个我杀一个。
……不对,我在想什么。我不就是变态吗。
我杀我自己?
她拆开包裹我的纸。我他妈居然感觉到了羞涩。虽然这不适合我,但我第一秒真的只想到了“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你想怎样就怎样”这句话。
不适合,不适合。
但这个感觉真的很奇怪。我感觉这不光是平时看到她,觊觎她的那种悸动,更像是被外部力冲撞一般。她小心地扯开纸,我就觉得自己被扒(啊)光;她仔细地摩挲并观察螺丝,我就觉得自己被抚(啊)摸;她把盖子拧上,我就觉得胸口被车撞。
她认真做事时候眼中闪着理性和机械的光,简直就像是我的造物主一样,重新锻造和定义了我的生命……
……这狗比老鹿真的是宝刀不老精力丰沛,跳的哪是华尔兹,它跳的明明是迪斯科。
等到她把我完全拼合起来,擦干净,最后插上电的时候。我觉得我快要成仙了,轻飘飘的。
她再用纤纤手指按我敏(啊)感点的时候。
啊!我死了!
啊?我活了?!
她好像很震惊,抬起头看我。说真的,电风扇顶多六分米高,没必要抬头……
……
我张了张嘴,感觉到气流从复杂的管道里进出。我看着她,就像向日葵看着日一样。嗫嚅了几声,我听到一个沙哑的嗓音,念着他日思夜想的名字:
“明夜……”
少女眨眨眼睛,十分冷静,并无恐惧,满眼好奇。她抬眼,轻颤的睫毛像扫在我心上。“嗯?”她歪着头,鼻音软糯。
……我石更了。
我就知道。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有了人身暂且不管,最重要的事情是让她不要怕我。我说得有些急,有些低:“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她眨眨眼,笑了。逐渐笑得越来越大,前仰后合,肩膀颤抖。短袖又滑下来一点,我下意识地蹲下去拉起她的短袖,手指碰到了她的肩膀。
我傻了。
与我想象中的一样滑。我一只手就能包住她的肩膀。我下意识摩挲她的皮肤,突然觉得收不回手了。
……石更得发疼。
她好像没在意这个。她把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很认真地问了个问题:“你要不要穿一穿衣服。”
我低头。
好。
我死了。
可问题是家里的衣服只有她父亲的,我全部穿不下。而且明夜看起来并不想去动用父母的东西,“会被发现。”她这样解释道,然后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起来了。“这样你就可以正大光明果奔了。”她说。眼神相当戏谑。
我露出一个相当尴尬的微笑,拿她的被子遮住身体,“这是天热的,男人都这样。”
“是的,天热。”她一边说,一边压抑着嘴角弧度。我僵了一会儿,不挣扎了,躺平任嘲,“你笑吧,我没事,别憋着。”我撑着脑袋看她,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这种机会这么稀有,应该上去抱抱她的。我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回了电风扇,可能我就一辈子都触碰不到她了呢。那可能是我生命里最大的遗憾。
明夜看着男人,他的容貌很有棱角,刀劈斧凿,如果不笑的话看起来就很严肃正派,警察一样,很有雄性味道。但他现在满眼笑意看着自己,淡淡的满足与怀念,就让他变得柔和了很多。身材相当高大,明夜自己一米七男人比她至少高一个半头,不知道有没有一米九,肌肉饱满身材健壮。
……很欲。明夜按着自己的审美得出结论。看起来和老虎一样攻击性很强,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温顺。他很明显起反应了,在看到自己和碰到自己以后,就像是过分的深情燃起的谷欠望一样。明夜回想了一下,没见过这号人,又谈何深情?不过即使在谷欠望紧绷的时候,他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不带任何情谷欠看着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怜惜。
明夜歪过头。
……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她。每看她一眼就更喜欢她。感觉来得毫无缘由,瞬间像潮水一样淹没我,可我不能动,也不会动。我发狠地警告自己,不要做出格事。
如果不能给她幸福,那就从一开始就不要介入。
“你是电风扇吗?电风扇成精?”她歪着头问我,看起来很好奇。
我低声回答她:“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电风扇还在旁边,我们两个的视线都落在它上面。
她皱眉想了一会儿,好像没得出结论,“那你,现在打算干嘛?”
我沉默了。
“不知道。”
“唔……那我换个问题,你想干嘛?”她问,漫不经心。
我咬紧牙根,努力压抑住一下子跃动的谷欠望。我想干嘛,我不想干嘛,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看看你,其它的,想都别想。
想都别想。
自制力挺好的,我苦中作乐地想。没想到电风扇成的精道德底线这么高。真是震撼我妈。
……电风扇有妈吗?
“唔,你想上我。”她左手握拳撑着下巴,语气平淡。
我靠???你在说什么?我霍然转头死死盯着她,她表情动作不变,瞳孔却缩了。
……她在害怕。
等等,我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害怕?
她突然站起来,拉着自己的短袖走到我面前,话讲得很慢,尾调上扬,带着似有若无的气声,和陌生的媚意,“我没有说错吧……你喜欢我,很明显的。你是不是最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谷欠望……”她慢慢坐上我的腿,柔嫩的肌肤擦过我,她在慢慢靠近,近到呼吸交融。她的手臂攀上我的肩膀,环住我的脖颈,就像是交缠的起手式一样。
我打赌我瞳孔肯定放大了,我在把她推到地上和抱住她之间挣扎。我不舍得她撞到地上,也不可能放任她……老天,她在咬我的耳垂,这温软……嘶,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
我要真做了,我会杀了我自己。
哪怕她不在意。
那一瞬间我想过很多东西,比如她怎么变成这样了,比如之后该怎么办,甚至想了如果我失去理智了她会不会疼。那一瞬间她把我按到了床上,然后……
拿螺丝刀抵住了我的颈动脉。
她骑在我身上,居高临下,脸上是近乎机械的冷酷,工程训练总成绩第一的手稳稳当当拿着螺丝刀,纹丝不动。
“我问你答。”
她说,语调清冷。
我瞪大眼,抑制住身体想要掀翻反制她的条件反射,露出了一个配合的微笑。即使性命攸关,心情却有点畅快。
她还是她,完全没变。
而我却不再是我了。
……刚刚身体条件反射的招式,反手擒拿。
所以,我到底是谁?
*男主第一人称
*有人外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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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有风夜来--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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