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财迷精

9、第九章

　　她坐在蓬软的床上，挑剔灰色系床单，“连个梳妆台都没有，切！”眼睛咕噜一转，“自己买不就行了，嘿！”打开淘宝页面，在搜索框输入梳妆台，出来的页面琳琅满目，点开了日式系列，看中了一个可爱又不失时尚的带有椭圆镜的梳妆台，欢呼雀跃的下了单。又输入衣服首饰鞋鞋包包之类的东西，加入购物车的下于二十件。“害！要不是时间有限，肯定要出去逛街买买买才好玩！”
　　洗澡的时候安可摸了摸胸，又摸了摸下面，“什么嘛，一点都不好看。”走到玻璃镜那里，氤氲着雾气的镜面映出一个朦胧的身影，她失望的叹了口气：“还是我最吃亏了。”
　　“赶紧洗完穿上衣服！”白赫倚在一边呵斥她。
　　安可可怜巴巴的瞥了他一眼，卑微的说：“谁稀罕这副身子啊！也就你和阿望抢着要！”
　　“明天你不要去公司了。”白赫扶额说道。
　　“为什么？”她出来的次数本来就少，凭什么还限制她去哪儿，做什么。
　　白赫倾身过去，“你想不想阿望消失？”
　　她想，只不过，可能吗？她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白赫，良久才说出心里话：“我们都是属于他的，做不到吧？”
　　对面的男人脸色骤变，阴翳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斩钉截铁道：“我们当然不属于他，记住，我们是两个人，上次你也说了他是个懦夫…难道，你不想以后能随心所欲的出来吗？只要他消失了，我答应你，随时都能让你出来。”
　　想到美食漂亮衣服包包化妆品，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白赫身边，永远和他在一起了。安可眼睛亮了几分，连带着惧怕阿望的情绪都掩盖了，她仿佛等不急了，状若癫狂，紧抓住白赫的手，痴狂的问道：“什么时候能让他消失？现在，就现在好不好！杀了他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白赫用从未有过温柔的眼神望着她，手轻轻拍打她的头，蛊惑道：“快了……我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了，一定会让他心甘情愿的消失。”
　　约定好了，第二天安可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可亲的白赫。
　　面对公司其他人的揶揄和明里暗里的揣测，白赫丝毫没有恼怒羞耻，他只是按照老蔡的说法打着太极说给他们听，至于他们信不信，白赫并不在意，其他人看他这样，不免觉得无趣，只好各回自己岗位，慢慢地，话题又回归到日常的嫌七八扯中。
　　下了班的白赫转头打了个车去到司慧那里，他坐在等候区，助理为他端来一杯热牛奶，“谢谢。”
　　助理向来不苟言笑，现下依旧板着一张脸说道：“白先生，现在司医生正在会客最后一名患者，看完后会直接下班，您可以先回去，预约好时间再过来。”
　　“没事，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接你家老师下班的。”白赫扬起嘴角说。
　　这话略有深意，偏偏助理是个只专注工作的人，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其他想法，只道了一句稍等便出去做自己的事了。
　　等候区里有个沙画台，是供给客人们消遣释压的小玩具。白赫手陷入沙里，捧着沙抬起手，慢慢张开五指，感受手中顺滑的细粒沙子簌簌向下流失，他重新抓起一把沙撒在白色画板上，手划拉拨弄了几下，一个人物的雏形现出，这人佝偻着身子，双手无力垂在身旁，一只脚想要往前迈出，却被脚边的藤蔓牵扯，停滞不前。他重新抓起一点沙子，落在这人后背，画出一把尖刀模样，刺向他的背脊，刀的周边迸发丝丝缕缕的细沙，不知是鲜血的喷溅还是刀锋反射的光，亦或只是，白赫不娴熟手法下作品的残缺。
　　“叩叩叩”等候区玻璃门被敲响的声音惊扰了他，白赫收起狰狞的面目，极快的擦了一下画板，沙子瞬间平铺开来，凌乱无序。他整理出一个微笑回头看见司慧，“好久不见。”
　　司慧身着白色小西服，利落干净。她今天似乎有些疲惫，慢步走上前去，静静地看了一下画板，“画了什么呢？”
　　白赫面不改色的说：“阿望最近有了个好朋友，一个年轻活泼的青年，热爱滑板，刚才一时手痒，画了他玩滑板的样子。”
　　由于下班时间到了，大厅的灯都已关掉，余下等候区里白织灯亮起，他追问道：“阿望来找过你了吧，他有和你提起这个人吗？”
　　明明是柔和的一张脸，话语间也是一派轻松，可司慧心头暗了几分：白赫，很不对劲。他平静的皮囊下暗藏着汹涌波涛的骇浪，时机一到便会掀起这股浪潮，卷起一场风波。
　　“今天我加个班，我们聊聊吧。”司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眼前的人拿下眼镜，揉了一下鼻根重新戴上，“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想请你吃个饭，能不能请司慧医生赏个脸？”说完还调皮的眨了下眼。
　　司慧笑着说：“我不会和自己的客人私下来往的，之前就和你说过了。”
　　白赫没有被拒绝后的尴尬，坚持道：“今天我不是你的病患，我只是白赫，也仅仅是白赫。”见司慧不松口，带了几分委屈说：“我知道如果是阿望，你一定会同意。”
　　想了想他的情况，司慧决定破例一回，“说什么呢，这是规矩，今天就为你破了吧。”
　　白赫笑意真实了一些，用愉悦的口吻说道：“我真是荣幸之至。你想吃些什么？”
　　坐在麦当劳面对一桌子快餐的时候，饶是白赫也傻眼了一会儿，“想不到你喜欢吃这个。”
　　对面的女人眼睛放光地撸起袖子，把头发扎起来，精明干练的样子削减了许多，多了几分女孩子独有的活力。“偶尔放纵一次。”拿起辣翅咬了一口，“唔，真香！别看我啊，看我干嘛，吃！”
　　白赫拿起冰凉的可乐吸了几口，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隔壁餐桌的小情侣吸引过去。“你等等先，拍张照嘛。”穿着校服的女孩子举起手里的手机，指挥男孩子摆放好吃食的位置，咔嚓拍了两张，“好了吧？快吃，等下冷了就不好吃了。”男孩子催促道。那女孩让他举起手机，自己拿着圆筒，凑近男生，“先自拍两张嘛，快点，等等开美颜开美颜！”一番功夫过去，男孩子才能无奈地吃上心心念念的汉堡。
　　“很有趣，不是吗？”他对司慧说道。
　　司慧自然也都看得一清二楚，擦了擦手纸说：“青春的时光是很美好的，青春时光中的爱恋更是纯粹。”
　　“就像阿望一样，那时候他遇到了……”白赫回忆着。
　　“白赫。”司慧打断他，“说好今晚不谈其他的。”
　　白赫要送她回去，司慧坚持不让，等车的时候他问了一句：“司慧，我能追求你吗？”
　　司慧反问：“你喜欢我吗？”
　　“当然。”白赫毫不犹豫的回答。
　　车到了，司慧上车前说了一句：“你是喜欢我，还是必须喜欢上我。好好想想。”
　　白赫说不出口，但他心里已经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