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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1 ...

  •   这是一个发生在一千多年前的故事,那时各个王国间战乱不休,除此之外他们还得想方设法防着突然入侵的维京人。但这一切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们住在远离麻瓜的地方,即使维京人来了我们也毫无畏惧。
      “那你是怎么认识父亲的?”塞尔彭斯拖着小脑袋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那时我们并没在一起。”墨提娜回答。“你想知道?”
      “想。”塞尔彭斯点头,“我每次去马尔福家时斯科皮都要问我。”
      “好吧。”墨提娜想了想,“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

      ——

      公元972年苏格兰王国

      一个女孩提着裙子哼着歌走在林间的小路上,她时不时和树上的小鸟说话,有时还追着跳出草丛的兔子,玩得非常开心。但她也没忘记此行的目的,她嘴里叼着带有甜味的红草,胳膊上也挽着满满一筐。这是一种很普通的草,漫山遍野都是。红草深受女孩一家喜爱,它是调味用的必需品。
      “姬蒂,前面有蘑菇!”
      “看到了,好小一个啊!”
      女孩听到喊声后马上躲到了树后面。她听到身后的小路上传来了嬉闹声和踩在石子上的声音,她悄悄探出头往前面看去。那是三个小孩,除了一个男孩看上去大了点外别的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
      他们这是要去哪?这里已经是森林深处了,再往前走就有危险的魔法植物了。
      女孩本打算离开,因为从装束上看那三人是麻瓜蛋儿。那是一类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自己犯不着为他们冒险。但她最后还是改变了主意。这三个家伙死在这里最好,但如果有人逃出去了,麻瓜那边肯定会出动大批人来砍树,可能还会引来讨厌的骑士,这样自己就不能来森林玩了。
      女孩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同时还咒骂着三人毫无戒心。都已经是危险区域了,就算没有危险的植物,还有危险的动物呢!
      “姬蒂快看!”小一点的男生指着一朵长相奇怪且非常艳丽的花喊道,“这朵花真好看!我想带回去给我那生病的妹妹!”
      这朵花长在一棵大树上,它有着鲜艳的红色花瓣和粉色的花蕊。它不是单独生长的,这棵树上还有很多这样的花。这朵花差不多有女孩手掌那么大,如果戴在头上确实很好看。
      “扬,这花看上去好奇怪,我们别过去了。”叫姬蒂的女孩有些害怕,她抓了抓另一个孩子的袖子。
      “这里是森林深处,有奇怪的植物也不稀奇。”大一点的孩子回答,“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怕什么啊!”叫扬的男孩不服气,他走到花旁边扯着花的花瓣。“看到没,没什么可怕的!”扬自信地回头。“我们要学习骑士们的勇气!”
      “真是愚蠢!”女孩看不下去了,她从树后面跳了出来。“勇气?你这是鲁莽!没人告诉你要远离奇怪的东西吗!”
      “你是谁?”三人被突然出现的女孩吓了一跳。
      “先离开那儿——”
      但不等女孩说完,那朵花突然喷出了一片金色的雾。离花很近的扬躲避不及,他把雾全吸了进去。扬在姬蒂的惊呼声中倒下,女孩吓得捂住了嘴。
      “快把他搬开!”女孩冲了过去,她抓住扬的左胳膊就往后拖。
      大一点的男孩马上回过神,他冲过去和女孩一起把倒下的扬拖离原地。在扬的脚刚离开女孩认为的危险范围后,土地开始晃动了起来,那棵有花的树下冒出了很多粗壮的树根,树根像是在摸索着什么在地上探来探去,最后它又缩回了土里,而那片土地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平坦,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什么?”姬蒂惊魂未定,她的腿还在颤抖。
      “这是生长在这片森林深处的特有植物,他们靠迷人的外表和香气捕食猎物,所以我才说了别靠近!”女孩生气地说道。“真是的,你们这些麻——这些没有危机感的人!”
      “谢谢你帮我们。”大一点的男孩擦了擦额头上惊出来的冷汗。“我叫莱亚尔,你是——”男孩打量了眼女孩。“你的衣服好奇怪,你是墙里人?”
      女孩看了莱亚尔一眼没说话,她蹲下来从篮子里翻出带来的水,把水全浇在了扬的脸上,还捏了好几下他的鼻子。
      “我是墙里人,不过我现在住在红山那边。”女孩看着悠悠转醒的扬回答。
      墙里指的是城市,那里对于麻瓜来讲是很安全的地方,因为它有很高的墙。在外来者入侵时墙里的人会打开大门让墙外乡村的人进去躲避,但来不及逃命的人他们可不会管。听说贵族也住在墙里,但是里面还有另一堵墙,那堵墙里住着领主和他的士兵。
      “那你是贵族吗?”姬蒂瞪大着眼说道。“我和我父亲去过墙里,为了换点生活用品,但那儿的居民却不这样穿。”
      “很奇怪?”女孩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他们全家都这样穿呀?“我不是菲达奇(Fidach)领主家的人。”
      姬蒂松了口气。
      “还好你不是,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对贵族不敬可是会掉脑袋的!”姬蒂说道。
      “你不告诉别人不就行了?”女孩理所当然的回答,她不明白为什么姬蒂那么害怕贵族。“还有你们可别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
      “为什么?”扬问道,大家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我都被那植物弄昏了,为什么不告诉大人们,让骑士来收拾这些危险的植物?”
      “危险?明明是你自己凑上去让它弄晕你的!”女孩生气地指责道,“士兵们一旦进入这里,森林的平静就会被打破,这儿可是森林深处,没人会来,而且再往前走全是这种植物!我要不是跟在你们后面我也不会来!”
      女孩往前一指,三人顺着女孩的方向看去,这些带着花的树虽然看上去不多,但前进的道路上确实走几步就能遇到。
      “这些植物以森林里的动物为食,刚才那些根是它的捕食工具。”女孩看着那些艳丽的花说道。
      “你知道的很清楚嘛,你是哪里人?”扬问道。
      “你们答应我不把树的事告诉别人我就告诉你。”女孩抱着双臂扭开头,她看上去明显不愿回答。
      “我才不想听你的——”
      “我保证!”姬蒂狠狠推开了扬,把刚坐起来的扬又推回到了地上。“莱亚尔你呢?”
      “我没意见。”莱亚尔看着姬蒂笑着回答。
      “那我随便好了。”扬哼了哼,他发现已经没人站在自己边上了。
      “那好。”女孩站起身,她双腿略微屈膝,同时用两手稍提裙摆两侧。“我叫罗伊娜·拉文克劳,来自王都斯昆。我父亲是传教士,这些知识都是他教我的,我们每年夏天会来红山这儿住,这边的领主也认识我父亲。”
      罗伊娜撒谎了。
      她从一开始就在撒谎,因为除了名字外她不想让眼前的三个人知道自己真实的信息。她从懂事时母亲就对她千叮万嘱,在陌生人面前要隐瞒身份。她是个巫师,如果她愿意,她想一辈子不和这些人扯上关系。这片森林很大,不怎么会遇上进入森林的麻瓜,不然母亲肯定不会同意让她一人来森林。
      她不是墙里人,她不和麻瓜们住。她不是贵族,但介绍方式却是贵族的方式。她父亲确实是传教士,那是因为巫师都信仰德鲁伊教。只是德鲁伊教因为罗马人入侵和基督教打压的关系而消失了几百年,再加上它的教义都靠口头传授,所以麻瓜们至今不知道。至于领主,她才不认识领主呢!
      “我、我叫姬蒂,拉文克劳小姐。”姬蒂小心翼翼地回答,她认识这种行礼方式,而且罗伊娜拥有姓氏。
      “啊啊啊——叫我罗伊娜!别加奇怪的称呼!”罗伊娜有些头皮发麻。“你不说谁知道呢!”
      巫师需要用姓氏来区分家族,所以罗伊娜拥有姓氏。而姬蒂他们只是普通的麻瓜,在麻瓜里只有贵族才有姓氏。
      “好的!”姬蒂吐了吐舌头。
      “我是莱亚尔,这里应该我最大了吧?我十一岁了。”莱亚尔说。
      “我八岁!”姬蒂说,“他是亚努尔,他也八岁!”
      “不准这么喊我!”亚努尔涨红了脸。“叫我扬!”
      “你叫一月?”罗伊娜憋着笑。
      “因为我是一月出生的!”扬没好气地回答。“我的父母太懒了,哪月出生的就叫什么,我还有个叫梅的六岁的妹妹,叫琼恩的五岁的妹妹,叫朱莉的四岁的妹妹,叫梅尔奇的两岁的妹妹,还有一个叫阿普莉的最小的妹妹——你这是什么表情?”
      扬数着手指说着,一抬头发现罗伊娜张大着嘴看着自己。
      罗伊娜是第一次见有这么多孩子的家庭,就连住在英格兰的韦斯莱一家也只生了五个。
      “这就惊讶啦?”姬蒂猜到了罗伊娜在想什么。“扬可能马上就会有一个叫奥古斯的弟弟或者妹妹了呢!”
      “你母亲是在——拼男孩?”罗伊娜干巴巴地问道。
      “大概是吧。”扬耸了耸肩。“反正我爸爸经常唠叨那么多女孩有什么用。”
      “谁说女孩不行了?”罗伊娜皱眉。“女孩也能和男孩一样聪明呀!”
      “我们只是平民,女孩嫁人后就没人帮家里做事了,聪明又有什么用呢?”扬摆了摆手。“我每天都要早起捕鱼,去采果实,累得要死。梅这几天又生病,不能出门帮忙,剩下几个年龄又太小了,只能捡捡树枝。”
      看来他们都是盖尔人,罗伊娜有点失望。她还以为菲达奇这有别的皮克特人呢!
      皮克特人文化虽然在一百年多前就已经因为和盖尔人融合而消亡了,但对巫师的影响并不大,这就导致苏格兰的皮克特巫师们还保留了一些皮克特人的习惯,比如女性并不是那么被看不起。不过罗伊娜只是父亲是皮克特人,她的母亲是盎格鲁撒克逊人。
      “我的名字也挺随意的,不像莱亚尔那么有含义。”姬蒂叹了口气,“我出生的时候我爸爸说了声‘好’,所以我叫姬蒂。”
      罗伊娜又开始憋笑了。
      “别这样!”姬蒂捂着脸哭丧道。“我有四个弟妹,他们的名字都来源于我父亲说的第一个词!”
      “你们兄弟姐妹真多,我就只有三个。”罗伊娜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她把自己堂哥都算上去了,她其实只有一个妹妹。
      “一点都不好,人多吵死了!”姬蒂和扬一起抱怨道。
      “我家就只有我和我弟弟,我的爸爸是领主的士兵,他经常不回家。”莱亚尔笑了笑,“所以我的父母没机会给我新的弟妹。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我们家不会经常饥一顿饱一顿。”
      “我的蘑菇!”听到这,扬突然大喊了起来。“我的蘑菇还在那棵奇怪的树下!”
      几人朝大树那望去,那儿有三个被扔在地上的篮子和散落一地的蘑菇。
      “怎么办?这可是我们全家的晚餐!”姬蒂看上去要哭了,扬和莱亚尔也一筹莫展地望着罗伊娜。
      “它对没有生命的东西不感兴趣。”罗伊娜想了一会。“也许我们可以用长一点的树枝把蘑菇拨过来?”
      他们折腾了好久,直到太阳渐西才把蘑菇全拨回来。
      “我们快回去吧,太阳要下山了。”扬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走出去都要半个多小时,然后还要赶回村里。”
      罗伊娜有些不舍,她又望了望那些树。那几朵花可是魔药材料,难得来一次却没采太可惜了!
      “罗伊娜,你的篮子里是什么?”姬蒂问道。
      “是红草。”罗伊娜说着把盖在篮子上的布掀开。
      “这不是魔鬼草吗!”扬惊讶道。
      “什么魔鬼草?”这回换成罗伊娜惊讶了。“这些草又没毒。”
      而且放在汤水里一起煮,喝起来还有甜味呢!
      “我爸爸说森林里有一种红色的草绝对不能碰,那是魔鬼的象征——”扬像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父亲说森林深处是魔鬼住的地方!他还说让我别进来的!”
      “你不说不就行了!”罗伊娜急了,她开始觉得扬靠不住了,早知道就不救这些麻瓜蛋儿了。“你要是不告诉父亲,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我就给你面包!”
      面包对于吃不饱饭的扬来说可是经受不起的诱惑,他马上就答应了。
      “我不需要。”莱亚尔对看着他的罗伊娜说道,“给扬和姬蒂吧,你把面包偷出来也不容易吧?”
      “可能是?”罗伊娜低头,在这个年代食物是很重要的。
      “那我也不要了,给扬吧。”姬蒂说,“我家还没这么困难,他家孩子多。”
      “你也就比他少一个吧?没关系,拿两个面包还是可以的。”罗伊娜说道,她看到了姬蒂吞口水的样子。
      “那就谢谢你了!”姬蒂感谢道。

      他们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出森林,罗伊娜站在森林口和他们道别,她要往山丘那边去。在三人离开到几乎看不见后,一只长相奇怪的生物突然出现在了罗伊娜身后。
      “小姐,夫人喊你回去,晚餐已经做好了。”家养小精灵布布说道。
      “布布,我需要去趟森林深处!我发现了花树!”罗伊娜兴奋地说,“把这些带回去,母亲一定会高兴的!”
      罗伊娜的母亲是魔药和草药大师,所以罗伊娜对一些植物也耳濡目染。
      “可那里太危险了!”布布摇晃着脑袋回答,它的大耳朵像扇子一样。
      “所以你去采呀!我又不会魔法!”罗伊娜说道,“这是命令!”
      罗伊娜今年也八岁,她还没到学习魔法的年龄。
      布布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罗伊娜幻影移形了。没过多久他们就回去了,幻影移形非常方便,他们前后就用了五分钟。
      “你回来晚了。”罗伊娜的母亲阿葵拉站在门厅看着打算悄悄溜进来的罗伊娜,她不满地责备道,“我早就让布布去找你了,说说你干什么去了?”
      罗伊娜十分庆幸布布不在,不然墙壁肯定要被它撞得咚咚响。
      “我在森林里遇到了三个麻瓜蛋儿,所以回来晚了!”罗伊娜说道。
      “然后呢?”阿葵拉挑了挑眉。
      “他们遇到了花树,我帮了他们。”罗伊娜低下头。“道别时我让布布带我回去采了树上的花,花和红草我都让布布放厨房了。”
      “继续。”阿葵拉说道,罗伊娜的样子明显还瞒着什么。
      “我答应他们下次见面时给他们两个面包——”罗伊娜越说越小声。
      她以为母亲会骂她,但阿葵拉只是叹了口气。
      “我说了让你远离麻瓜的,还好只是麻瓜蛋儿。”阿葵拉摇了摇头。
      “他们并没想象中的危险。”罗伊娜说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不会魔法的人。“就是太蠢了。”
      “你还小,你没遇到真正的麻瓜。”阿葵拉又叹了口气。“你们下次打算什么时候见面?”
      “后天?”罗伊娜怯生生地说。
      “我可以给你面包,但我要准备下,因为麻瓜不会用酵母,他们的面包硬得能用来当棍子。”阿葵拉说,“但我希望你和他们的友谊就此停止。麻瓜蛋儿虽然不危险,但麻瓜,如果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你就完了。”
      “可以让布布保护我的!”罗伊娜抗议,这三人虽然是麻瓜蛋儿,但却是自己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布布要帮家里做事。”阿葵拉义正词严地说道。
      罗伊娜低下了头,但很快她又把头抬了起来。
      “我保证不会有事的!”罗伊娜坚定地说道。
      阿葵拉看着罗伊娜真诚的眼睛,最后她妥协了。
      “好吧,我同意了。”阿葵拉说,她不忍心看到罗伊娜这样。“我以后会让布布送你,但你只能在森林和他们见面。森林深处的植物没有暴露,我想那些叛徒骑士也不会来。”
      “好的!”
      罗伊娜激动的拥抱了一下阿葵拉,阿葵拉拍了拍罗伊娜的头便把她赶去了餐厅,要知道大家等她很长时间了。罗伊娜一蹦一跳地来到餐厅,她的妹妹乌娜这时刚从餐厅出来,她想看看罗伊娜回来了没有。
      “罗伊娜,你回来——怎么了?”乌娜一头雾水地看着突然抱住她的罗伊娜。
      “没什么。”罗伊娜把头搭在乌娜的肩膀上。
      只是突然珍惜起了这个唯一的妹妹而已。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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