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爱归零》Y医

9、姐姐你生的真好看

　　沈朗拿着买来地夜宵站在大门外久久不肯进门，谢琅醉奶时通红着脸的样子一直在自己脑海里浮现，挥之不去，自己的心里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占据了。沈琅皱眉推开门，江曾看见进来的沈琅上前将玉递出来：“这个你收着。”
　　沈琅看着玉质极好中间还有似血丝的红色的但是碎的仿佛一碰就能立马化作飞灰的玉挑眉似不确定道：“碎玉”但还是接过来。瞬间感觉自己和手中的玉气息呼应着融合着最后以一种莫名吸引力融合在了一起，沈琅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重新造了一番，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突然的沈琅刚刚莫名的情绪没了，甚至生出了一丝厌恶。
　　江曾看着面部表情从惊讶到舒适到厌恶的沈琅有点担心的问道：“琅，怎么了？”
　　沈琅回过神惊觉自己竟发呆了良久，稍稍平复了情绪开口道：“没什么，这块玉我很喜欢。”
　　江曾以为自己得废好大劲才能劝沈琅收下这块玉，毕竟碎玉招灾。于是松了一口气但也觉得奇怪：“你不问我为什么送你碎玉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收。”
　　沈琅挑眉，将玉挂在脖子上又拿起来细细端详，碎玉在月光下透着温绿带白的玉，尤其是中间那一丝血色的丝状，使玉像是带着魅惑的神，单纯美丽而又魅惑。
　　沈琅看着：“没什么好问的，我喜欢就可以了。”
　　江曾知道沈琅的性子的，手插进口袋里，看着那块玉，总觉得像极了自己见过的什么，是什么呢，江曾想着，好像刚刚见过不久，啊，想起来了，是谢琅，那孩子和这块玉一样，美得单纯至极甚至于妖娆魅惑。
　　江曾张嘴想告诉沈朗这个发型，却转眼看见沈琅手中的夜宵，算了算时间觉得谢琅差不多该缓过神了于是问道：“这是你卖给那孩子的夜宵吧？不送进去吗？”
　　沈琅挑眉，胸口放玉的地方似乎传来一股热量，到心口化作了厌恶：“不去了，我要回部队了，你帮我送一下吧。”
　　江曾不解，沈琅却已经递过来了夜宵塞在自己的手里转身干练地离去。
　　江曾拿着夜宵好半天才回过神，看着已经没了沈琅的院子叹了一口气自觉谢琅该失望了。但是想到刚刚沈琅的厌恶神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门被敲响，谢琅抬起蒙在被子里的头轻声：“进来。”是江曾啊，谢琅看着进来的人不禁失望，江曾看到谢琅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将夜宵放在桌子上：“刚刚他的部队里来了消息叫他立马过去。”江曾避开了沈琅离开时的情绪，和撒了一个小谎。
　　谢琅低头看着夜宵，那是一碗简单的粥和辣椒炒肉的配菜。谢琅睫毛轻颤。啊，是辣椒炒肉，他最喜欢的菜。沈琅当时买菜的时候看着菜单眼神立马就锁定了辣椒炒肉，不知道为什么他认定了谢琅会喜欢。
　　江曾见谢琅不说话以为是难过的。于是安慰道：“明天他会来的。”但是转念一想：“万一不来呢？”正想着怎么把沈琅骗过来的时候谢琅开口了：“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江曾是不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的，除了耿经以外。但是还是点头搬了一个凳子坐在谢琅床边：“乐意之至。”
　　谢琅缓缓开口，沈琅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谢琅的声音有些苍老，和凄凉：“从前有个男孩，战争时期，他和家人走散了，他只有六岁，当时他害怕极了，几个流浪汉看见他生的比女孩都好看就想□□他，他不从还把其中一个流浪汉的眼睛给戳瞎了，流浪汉气极了，拿起路边的的玻璃片就划伤了男孩的眼皮。男孩很痛，他捂住眼睛大哭喊着姐姐，流浪汉撕扯着他的衣服还不时扇他两巴掌，男孩被打的嘴留了血
　　血的味道不好，男孩的嘴里充满了血腥味，嘴肿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就在男孩差点要被□□的时候一个男孩子的声音穿了过来岁之而来的还有流浪汉的惨叫声。
　　男孩害怕极了，颤颤巍巍地缩在角落里，捡起自己被撕碎的衣衫勉勉强强地遮住瘦骨嶙峋的身体，他推荐这时那个那个男孩走了过来，他害怕地缩了更里面希望那个男孩没有看见他。
　　但是那个男孩自来了以后眼神就没离开过男孩，他看出来了男孩的害怕于是安抚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来救你的。”男孩缩了缩，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缩在一个什么遮蔽都没有的角落里暴露无遗。
　　那个男孩似乎是个小孩子，听着那个男孩子稚嫩的声音男孩是这么想的。于是稍微放松一点但还是极其害怕的。那个男孩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和靠近的脚步男孩害怕的乱挥手臂喊道：“你别过来，走开!”男孩挥着，突然抓到了什么，什么都不管的就丢了过去。
　　那个男孩刚刚开口的：“别害怕……”被闷哼声取代。男孩害怕的颤抖了起来，他害怕自己再被打，现在自己的眼睛根本睁不开了。脸上还火辣辣的。好痛啊，姐姐……男孩是这么想的。
　　那个男孩停下来脚步，似乎就在自己身后，男孩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那个男孩似乎从来不用温柔的语气说过话所以此刻温柔的语气显得极为勉强：“别怕我只是想帮你包扎一下眼睛，不然感染了就不好处理了哦。”
　　男孩是有点不敢相信的，那个男孩试探性的问：“可以吗？”男孩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个男孩似乎高兴极了，语气间都充满了欢乐：“你别动，我来帮你。”
　　于是那个男孩简单地提男孩包扎好后就拉着男孩要去医院，男孩不是完完全全相信了那个男孩的，但是莫名其妙的他喜欢男孩的声音，于是男孩跟着那个男孩走了。
　　男孩到了医院视线是模糊的他看不清，只有可怖的红色，奇怪的是那个男孩的手很温暖使男孩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突然就在男孩准备回握那个男孩的手时男孩听见了他姐姐的声音，然后男孩就被他姐姐抱住了，那个男孩似乎不相信那个女孩是男孩姐姐，手一直紧紧握着男孩，直到男孩松开他的手抱住女孩叫姐姐。
　　再后来男孩姐姐带男孩包扎完之后，男孩姐姐问刚刚那个离开的男孩子是谁，男孩呆了一下，他问那个男孩走了男孩姐姐说是，说当时看见男孩太激动了就没有顾及他。回过神那个男孩已经走了。
　　男孩轻轻的哦了一声，他没有告诉他姐姐发生了什么，只是说自己被子弹擦过眼睛了，还好被那个男孩救了。男孩说完低下头，他认为那个男孩一直在所以刚刚上药的时候才没有哭没有害怕。”
　　江曾静静听着，抱臂看着谢琅，见谢琅不说了，眯起眼睛看着谢琅，开口道：“男孩是你，那个男孩是琅，对吗？”
　　谢琅轻笑：“咳，江导师怎么这么说，那可是民国的事情了。”
　　江曾放下手看着谢琅：“谢琅这么说吧，我知道闻花哥哥。”
　　谢琅明显愣了一下，抬头，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似乎有银色渡上。有点蓬松的头发睡得有点乱了，但是在谢琅那里有了特别的感觉，充满矛盾的美的脸上此时在月光下更加的妖娆使矛盾更加深刻。
　　江曾不禁再次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又矛盾的美。
　　谢琅拿出手对着江曾比划了一下，那是双在月光的衬托下如玉手般美的手开口如明月清风：“嗯，不奇怪是差不多了。”
　　江曾看着谢琅的动作保持着缄默，绅士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这个平时于自己是一个侮辱性的动作而生气。
　　谢琅放下问道：“见过阿耿了？”
　　江曾轻轻嗯了一声。
　　谢琅无奈叹了一口气：“还是来了。”
　　江曾弯下身子手肘放在大腿上双手随意地微合：“谢琅，当年闻花哥哥突然就带着耿耿离开了，然后就传来了他们坐的车掉下悬崖的事情。派人去找也是没有尸体。我遇见耿耿的时候她却不记得我了，这些年到底，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语气是带有丝丝危险的，在最后几句的时候尤其明显。
　　谢琅靠在床背看着江曾：“这个不是由我来说的，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看到那天晚上闻花哥哥抱着昏迷的阿耿来了，他们两个浑身都是血和伤，特别是闻花哥哥，那时候闻花哥哥说阿耿还情还清了，以后不见你最好，不然万劫不复。外公不问，也不许我们问。”
　　江曾倒吸一口凉气，想问然后耿经怎么样了，又立马觉得自己愚蠢，耿经怎么样现在自己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吗？于是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却也只有六个字：“那身伤，因为我？”
　　谢琅：“谁知道呢，有些人或许就是天生不能在一起的，不然万劫不复祸及他人。”说着，眼里的光逐渐暗淡下来。
　　江曾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指尖低沉着声音问：“我可以见见闻花哥哥吗？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谢琅看了江曾一眼，红润的嘴唇开启：“有些时候不知道原因还是比较好的，如果你知道原因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根本不能改变什么那时候你就会恨自己的无能。”
　　江曾不说话，沉默了好一阵声音略带沙哑：“但是你不也是选择了知道吗？你醉奶的时候眼里的爱是藏不住的，那是我见过爱意最满的眼睛，眼底除了爱再没有其他，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你那样的。那时候嘴里却一直嘟囔着要回家不能呆在琅身边的但是手却抓的琅的衣服都要破了。所以现在我想你和我差不多甚至更难。”
　　谢琅的睫毛被月光占据，银色的睫毛如精灵般美丽：“啊，是啊，我一直都在寻求救赎，救赎他，也救赎我。爱太多了就成了一种负担，于他是这样于我也是。”
　　江曾不说话，沈琅离开时厌恶的眼神似乎越来越清晰，让他不敢去看谢琅的眼睛，怕撞上那双充满了纯粹致爱自己会被那样纯洁的眼睛看破心底藏的事情。
　　谢琅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打破宁静：“三天后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江曾点点头：“明天中午带你去见怜吧。”
　　谢琅点头。
　　顾家。
　　“师尊，师尊，你看，我厉害吗？”
　　“师尊，你生的真好看!哎哎哎，别揪耳朵!”
　　“师尊师尊你看这朵花极好看，和你今天衣服的颜色甚搭。”
　　“师尊，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好看。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徒儿？师尊，不唤我一声令儿吗？”
　　床上顾叶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一个脸模糊不清的穿着白色道袍的男子一直出现在她的梦境里，声音时而天真时而欣喜最后冷漠。
　　顾叶惊起，周围因为床头的夜光灯而是温暖的黄色调，空调并没有开，顾叶天生体寒，七月天房里面有淡淡的薄荷香，不温不燥，虽然盖着秋天的被子，此刻的顾叶任然觉得冷极了。
　　顾叶拿起床头的外套披在身上打开门看向顾怜的房间，果然顾怜的房间里散出灯光在门外。
　　门被轻轻推开，顾怜回头发现了门外的顾叶，看着满头汗的顾叶问道：“又做噩梦了？”从小顾叶就极容易做噩梦，做完噩梦身体就会变得极冷，每每这时顾叶就哭着要哥哥，于是顾怜直到上高一才和顾叶分开睡。
　　顾叶点点头，顾怜取下民国风的单金丝边框圆眼镜，眼睛被金色珠链在眼镜框边挂着垂在顾怜胸前，温文儒雅却又有些妖孽的模样像极了斯文败类。
　　顾怜招招手顾叶走过去在顾怜的腿边蹲下来，双手紧紧抓着衣服将自己裹紧。
　　顾怜触碰到如冰块般的身体不禁皱眉手却收的更加紧：“怎么回事？已经很久不做噩梦了，怎么最近越来越频繁了？身体也一次比一次冷。”
　　顾叶降头蹭进顾怜温暖的胳膊肘里开口：“哥，我做了一个梦想我梦见一个男孩子，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脸，那时候我的心里好像是高兴的，是充满了喜欢的，但是却又极其痛苦，好难受。”
　　顾怜皱眉，这是第一次听见顾叶说梦里又人出现，以往梦里都只是她自己一个人待在一个冰凉的铁笼里，周围是飘着的雪和血和雪地里数不尽的白骨。还有锁在她身上的枷锁。
　　顾怜加紧抱住顾叶的手：“琅已经联系上自己的爷爷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见他爷爷，问一下你的情况。”
　　顾叶不说话头靠着顾怜的腰，顾怜身上淡淡的不知名香味传来令她加速跳动的心渐渐平复了来。
　　这是外人想都不敢想的情景，在外人眼里顾家兄妹冷酷无情，高贵优雅，从未脆弱流露过多余的情感。他们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没有其他情感。
　　早晨。
　　顾叶收拾好自己穿好校服，14岁就高一的她个子略输班上女生，却也算高挑，肥大的校服穿在身上丝毫掩饰不了那一身的气质与出众的容貌。顾叶是不同于谢琅的，那是一种完完全全的纯洁美，如雪一样纯洁也只是如冰一样冷。不可侵犯。
　　顾怜看着穿戴整齐的顾叶不禁笑道：“去我的学校你穿什么校服？”
　　顾叶梳子递给顾怜，顾怜接过熟练地将梳子从顾叶发间从头梳到尾。顾叶：“谢琅说要去你学校试试争取提前上大学的机会，我也好去看看，然后也争取一下。”
　　顾怜从小就教顾叶独立自主，于是并没有说要帮她，而是淡淡地说：“别勉强自己，努力了就可以。”
　　顾叶等顾怜将一个深红大蝴蝶夹在马尾辫上之后将刘海甩了甩：“知道了，我先走了。”
　　顾怜摆摆手：“路上小心点。”
　　顾叶应了一声离去。
　　路上是燥热的，甚至可以可得见前方的热气腾腾。但是顾叶的身体依旧冰凉。
　　“哎~哎~~哎~~~姐姐~”突然身后响起一声极其少年，是的，是少年，顾叶是这么想的，没有任何词比这个更加好的形容了。
　　顾叶回头，一个穿着背带短裤白色衬衫及膝盖白色长袜的的六七岁的孩子正仰头看着她。那个孩子生的好看，大大的眼睛，正咧嘴笑着看着顾叶，露出右侧有一颗像极了魔鬼的利牙的牙齿，顾叶看着那颗牙齿，觉得不像南宫寻的虎牙一样是可爱的，反而有些阴恻恻。
　　顾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肯定是昨天没睡好，一个可爱的六岁小朋友怎么能用阴恻恻形容？
　　顾叶弯下腰笑着问：“怎么了嘛小弟弟？”
　　孩子将自己头顶的贝雷帽往上扯了扯：“姐姐~叫我阿珂~”
　　顾叶被逗笑了，伸手摸上孩子的白白嫩嫩的小脸蛋竟出奇的感受到了温度，是温烫的，顾怜那里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姐姐阿珂的脸软吗？”顾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把阿珂的脸揉红了连忙收回手
　　顾叶：“哎呀不好意思小……阿珂，姐姐不是故意的。”
　　阿珂一把抓过顾叶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声音少年但是软萌的：“没事没事，阿珂喜欢姐姐，姐姐生真漂亮。”
　　顾叶身体一颤，昨天的梦又浮现在脑海中，阿珂看着顾叶，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可爱极了：“姐姐怎么了？”
　　顾叶轻轻把手抽回来干笑：“没什么，阿珂叫住姐姐有什么事吗？”
　　阿珂看着顾叶抽回的手脸上的委屈表情毫不掩饰：“阿珂走丢了，阿珂找不到哥哥了。姐姐也不喜欢阿珂，把手从阿珂的脸脸上拿走了。”说着眼睛里闪着泪花。
　　顾叶见状心里罪恶感满满，伸手把孩子抱在起来问：“姐姐没有不喜欢阿珂，阿珂哥哥在哪？姐姐带你去找。”
　　阿珂伸出手圈住顾叶的脖子开心地笑起来：“阿珂也喜欢姐姐，姐姐身上真好闻，是薄荷!”说完又低下头委委屈屈地嘟起嘴：“阿珂哥哥不知道在哪里，阿珂只知道哥哥在最好的医学院里。”
　　顾叶想了想：“最好的医学院？应该就是我要去的。碰碰运气吧。”
　　顾叶：“姐姐带你去吧。”
　　阿珂兴奋地加紧了手的力度圈住顾叶：“姐姐真好最喜欢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