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侠]巫女日记》吹宝泡泡糖

4、他掉马了

　　*预警：本章虽然字数没超，但信息量真的很大，谨慎阅读。

　　房间里没开灯，黑暗和寂静一同弥漫开来，Aria闭着眼睛仰躺在沙发上，手指随意搭在扶手，姿势闲适而放松，仿佛已经陷入沉睡。从她回来，锁上门开始，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半个小时了。

　　如果有人这时打开灯，借助光线下现身的微尘，和皮肤的一点点触感，应该能勉强察觉到这间密闭房间的空气不太安分，并且正在以一种奇异的路线缓缓流动。

　　三点方向较浓的是洗衣液和柔顺剂的香味，唔，看来是昨天换上的床单和被子；九点到十二点方向都有比较厚重的胡桃木和保养用橄榄油的味道，是书架和书桌；一点方向的木头味很轻，她熟悉的金属和润滑油味道更重，是工作台；还有身后包裹过来的混合着面包发酵、茶香、还有……昨天的草莓掉了一块在沙发上吗，咿…有点恶心。

　　Aria指尖看似无规律地在空中挑动，好像牵引着无形的线，带起一阵阵波纹，微微翻起着木桌上书页，传来细小的窸窣声。

　　一个神奇而崭新的世界已经向Aria打开大门，门内熟悉又陌生的风景吸引了她的全部心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几乎只依靠嗅觉，她居然就能大致描绘出这个房间的景象，家具的种类、所在的位置、甚至还有她自己的一些日常活动踪迹。

　　这跟用眼睛看，用手去触摸既非常不同，但又有莫名的共通之处。Aria并不是嗅觉增强了，而是身体自然而然地调动起周围的气体，将物体扩散到空气中的分子以最高效的路径等比例传到她身边。依靠嗅觉和想象，最后这些信息会被大脑处理成简笔画似的图像，甚至在物体周围会有一些类似“面包有淡淡酸味，发酵时间应该超过48小时。”和“柔顺剂味道较浓，洗涤时间应在24小时以内。”这样的备注。这样的信息感知、处理和记忆方式比之视觉和触觉更为迂回，需要的脑部空间更大，但获取的信息能极大补充其他感官获取的外界信息。

　　在萨克斯商场，她身体里那股新的陌生的力量突然出现，帮助她托住了Caroline。那紧张而绝望的一刻过去后，随着肌肉的脱力感涌现的还有如潮水一般的信息量。四面的血腥味，歹徒方向武器金属的味道，奢侈品店打翻的香水瓶……临近数十米的空间中游离涌动的各种各样的气体分子被传递到她的感官，加之眼睛耳朵四肢产生的视觉、听觉、触觉，进而被大脑勉勉强强地合成处理成可以接收的信息，世界变得前所未有的陌生而丰富。但不过几十秒，她的大脑就被爆炸的信息量冲击得昏昏沉沉，只能趴在地上，任世界天旋地转。

　　出于自救，她挣扎着思考了一会，就放弃了这个无用的行为，本能地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封闭部分感官后，大脑接收到的信息终于减少了许多，这个精密而复杂的器官终于可以稍微运转一段时间了。而这时复仇者联盟已经介入，事态将得到快速解决的同时也意味着她不剩多少时间来调整自己了。利用有限的时间和精力，她选择了最为简单粗暴的一种方法。

　　她大致感受到那股力量，努力地静下心，手指微动，开始试图操控着离自己最近的气体，旋转。快一点…再快一点…不，慢一点，对，这样刚好。保持合适的气压将外来的其他气体排除在外，但靠近她的人只能感受到微微的风拂过，不是非常细心的人并不会觉得奇怪。

　　就这样她通过调动空气，在自己周围形成了一个移动的高压气旋，通过气压阻止气旋外部的气体分子向她移动，将自己的嗅觉短暂地封闭在一个较小的空间内，平静地等待救援。直到回到家中，她才开始慢慢放开旋风的直径，感知范围一点点扩大，试探着大脑对信息量的接受程度，直到将整个房间探索完毕。

　　书页终于慢慢合拢，房间陷入真正的平静。Aria微微勾起嘴角，像得到了一个新的玩具，有无限的想法想要付诸实践，但最终她只是睁开眼睛，走向书桌和工作台，如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开始了今天本来要完成的零件和学习计划。

　　第二天Peter去学校的时候莫名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了学校中有名“冰人”不同寻常的一面，开始在脑海里一遍遍预演在学校见到Aria的场景。

　　Aria今天起晚了，踩着上课铃走进数学课的教室的时候，头还晕晕的。但即便如此，她也完全无法忽视那道自以为隐蔽，其实很容易发现的视线。进门的时候，她一抬眼，就看到后排某个没什么印象的男生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期待的惊喜。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Aria勉勉强强想起这个略显小只棕发男生叫Peter，姓好像是Barns还是Parker之类的。并且总是在上理科课的时候被老师表扬，唔，成绩好像也很好的样子。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Aria在脑海里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最后觉得Peter是个有变态嫌疑的宅男可能性比较大。她面无表情地瞪了Peter一眼，警告的意味穿过空白的面具直达他的眼睛。

　　“嘿！Peter，你今天怎么总是盯着Aria看？Flash看了你好几次，感觉他都快发现了。”Ned戳戳Peter的手肘，用书挡着脸，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Peter猛地一回头，被老师刚好扫过来威严警告的目光吓了一跳。他匆忙地从书包抽出一本书，翻开，目光在书面和电脑屏幕上快速来回，手指装作在电脑上做笔记的样子给Ned打字。

　　「我昨天在商场碰到Aria了。」

　　Ned还是有些不解，感觉在学校和三明治店以外的地方碰到Aria虽然难得，但也不是不可能啊，“所以呢？”

　　「她在大笑。」

　　Ned睁大了眼睛，看一眼屏幕又看一眼Peter，再看一眼屏幕又再看一眼Peter，声音变得非常好奇：“你说真的？她为什么大笑啊？”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遇到恐怖袭击了？就是新闻上萨克斯商场的那个。」

　　Ned陷入了迷惑，“你在商场看到了她，所以…你和Aria都遇到了恐怖袭击？”

　　Peter点点头，有点忍不住想开口告诉Ned他就是蜘蛛侠，然后再顺势跟他炫耀一番Aria要给自己改装战衣。

　　Ned眼神复杂，看着Peter，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我真没想到你是内心这么强大的人。你今天除了老是盯着Aria之外简直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来你昨天遭遇了恐怖袭击。”

　　Peter有些无语，其实他每个晚上都会荡着蛛丝在高楼大厦间来去，面对持着各种武.器的歹徒，保护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纽约居民呢。算了，看Ned这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唉，这么大的喜讯，竟然只能一个人消化，真的好难受啊。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Aria还不知道蜘蛛侠就是Peter Parker！当然也不知道Peter Parker就是蜘蛛侠！

　　他要怎么办？Peter托住下巴，陷入了沉思。

　　穿上蜘蛛侠的衣服去跟Aria要个电话号码？感觉有点尴尬呢…而且之后的“蜘蛛战衣”是要用联邦快递寄到她家吗？如果是蜘蛛侠送战衣过去，他短时间也做不出第二套这样的战衣了，真想早点拿到新战衣呢。那戴上头套在她家换下战衣然后穿常服回去？哦…这感觉真怪异。

　　然而，二十分钟之后，Peter的烦恼就永久性消除了。

　　Aria站在局促不安的Peter面前，刀锋一样的目光在他脸上、身上刮来刮去，似乎想找到一些证据来证明自己推断的不正确性。

　　“所以，你就是Spider-man？”

　　Peter本来还在酝酿，结果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几乎立马跳起来，反射性地想捂住Aria的嘴，却被她要杀人的目光硬生生给逼了回去。他只好转而拉住她的手臂，走到楼梯间的窗台边，用消防栓挡住一半身子，低声问她：“你是怎么发现的？”

　　Aria嫌弃地挥开Peter还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声音过于放松而显得有些得意：“你的声音。”但其实她并不能通过声音辨认出Peter其实就是那个戴红色头套的Spider-man，即使她承认他的声音真的很有辨识度。

　　真相是Aria在昨天他抱她的时候将他纳入了感知范围，今天在他旁边路过的时候又闻到了相同的味道而已。这个味道，她真的印象有些深刻……并不难闻的汗味、新鲜苹果的清香和很淡的花香型洗涤剂味，夹杂着几乎消失的奶味，混合蒸腾成很年轻的男孩子的味道，Peter的味道。

　　今天他好像更甜了一些，是糖浆的甜腻，还有一点面粉烧焦的味道，看来他今天早上吃了苹果派，嗯…还有牛奶，也许还有一个新鲜的苹果？他们家这么那么多苹果？（其实这只是梅姨的一个朋友最近送了她一箱苹果快坏掉了，于是Peter几乎每天都在吃苹果的悲惨故事。）

　　Peter惊讶地睁大了眼，开始考虑以后作为蜘蛛侠说话都要放粗放低声音这个方案的可实行性。Aria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别傻了，要是真的有人想知道你根本就骗不了他们。”而后她又想起什么，眼珠一转，“不过我倒是可以在你的战衣上加变声的功能，这样你伪装也会更加方便吧。”

　　一说到战衣，Peter又开始兴奋起来，几乎恨不得拉住Aria说个几天几夜，完全顾不上他们两个人才真正认识不到一个小时这个残忍的事实。

　　但Aria没有回应Peter，直到他向她投来略显疑惑的眼神，才开口道：“作为给你改装战衣的回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Peter想都没想，就认真点了点头。在他看来，Aria真的超善良，帮了他一个大忙，帮她一点小忙又算得上什么呢。况且，就算她没有帮过他，他也会帮助她的，毕竟大家都是同学嘛。

　　Aria看着在她心里已经被打上了傻白甜标签的Peter，心里有些得意，看来这个月的社交评分又不用愁啦。

　　Peter和Aria在走廊暂时性达成了单方面（Peter）认证的好友关系，向着各自认为的美好未来前进，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探索的勇气和决心。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就在距离中城高中几十公里外的复仇者大厦，正有两个在地球安防事务上话语权最高的人对着屏幕指点讨论着什么。而屏幕上，赫然是放大的、Peter自制的可笑红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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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泡泡糖：
今天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金鱼试图挽救她女鹅智商的一天呢～求求辣鸡商科生放过自己吧……我就不（突然励志 …反正我自己写着写着都觉得自己脑洞很大，行走的高压气旋哈哈哈哈哈，完全不敢去算风速和气压什么的呢，怕被物理老师打死哈哈哈哈。幸好不是低压气旋，不然还得考虑一下高原反应。（想多了
莫名感觉Aria闻Peter味道的时候有点creepy…
Anyway…
征集Aria的出道名！
其实我自己想了一个，哈哈哈，气o功o大o师（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