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一次翻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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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谦这一套混合糖棒双打的套路搞下来，不管是先来的还是后到的都被整懵了，老老实实不肯动弹。
霍端墨捏了捏口袋的口香糖，勾起温和的笑走在最后一排。
他格外喜爱最后一排的位置。
好学生的软好处着实有点多，比如明着是管班上同学处于本能畏惧也不会有人往他这看一眼；老师不回关照最后一排的学生；偷闲走神溜出班级门的好时候。
借着去老唐办公室的借口，在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霍端墨光明正大的翘了。
一节课不见人影。
走得是学校大门口，刷的是脸和口碑，保安轻轻松松就把人放出去了。
毕竟年纪前榜三谁不认识呢
学校后门出去就是小吃街，再往远走就是一片旧民巷，里面没有摄像头离学校又有些距离，简直是打架约人必备之圣地。
霍端墨是约架出来应战的，当然用的不是这乖乖仔的身份，在江湖上他的代号是——砚哥，笔墨纸砚的砚。
出校门前，霍端墨就把他的眼镜框摘了放在眼镜框里，露出了他勾人的狐狸眼，校服松松垮垮扎在腰上，额前的头发熟练的被扎成了一个小揪揪显出饱满的额庭，再换上一个流里流气似笑非笑的笑容。
瞬间改头换貌，不同于学校乖乖仔形象。
钱铎早就到了地方，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的人给他砚哥拨了个电话，还未响起就被人一秒挂断。
霍端墨挂上钱铎的肩，颇不在意打量道：“这又是约得哪个学校的混混啊~”
钱铎在耳骨上新打了个耳洞，砚哥刚刚揽上他肩是不小心碰到了有点刺痛的感觉，但他却没有感觉：“我们学校隔壁的，欠收拾。”
“砰——”对面踢翻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少年人意气风发，约架左右不过是抢地盘脾气大好面子，哪有谁打架还和人寒暄的。
但砚哥就是不一样，他打架就是为了释放压力，打前聊天打后给钱，过程打的轻重好坏心里有个度点到即止，说是约架在他眼里不过是无聊的消遣和陪练。
真把人打残了他才没那个精力去处理后续。
但有的人，他就是见不得挑衅——
“这种小白脸还来约架？你是砚哥还是阉割啊。”
霍端墨和钱铎对视了眼，都读懂了彼此眼里的话：傻逼。
这种人打起架没意思，只有一身莽劲，霍端墨拍拍钱铎肩膀，示意他自己单打独斗。
钱铎低声咒骂：“你早说不上，老子至于把他们跨城区约你们学校外面打架？”
霍端墨笑：“铎哥谦虚。”
“臭德行。”
对面被约来打架的人倒是先不乐意了，冷嗤一声，拎着手里的棍棒直直往人身上砸。年轻人赤手空拳打架拼的就是浑身蛮劲儿，霍端墨嘴上没个着落的开着玩笑但也乐意打打架放松心情。但看清男人手上的东西后不着痕迹的皱了眉。
钱铎约了三四人，从小混混堆长大的倒是不怎么怕这些。
清脆的手指捏声响，对视了眼从两边赤手空拳的上了，霍端墨在学校里憋了一天，心里攒着火儿，看见对面约着打友谊架手里的家伙什儿心里那股火直直的往外冒。打起人来确实没轻没重。
突然，钱铎后背被人轮了下，霍端墨气不过只把人手里的家伙儿踢远了。论单打独斗，对面这伙人的确比不过从小在真混混堆里长大的两个人，没过多久，你来我往的彼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谁落着好。
就在这个时候，救民巷破碎的青砖路上轻轻踏着皮鞋的声音，但陷入打斗的人没有发现这点微弱的声音。
“借过。”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混进打斗场面里着实诡异。
旧民巷大约三尺宽，堪堪够两个人过。
来人穿着临阳一中的校服，深灰的西装外套妥帖的衬起介于少年和青年人之间的肩颈线，因他优越的身高硬是将本黑色西装裤穿出九分裤的感觉，肩上背着最常见不过黑色背包，整个人逆着光站在巷口，让人看不清容貌。
场面一时静下来。
钱铎打到一半被人打断给气笑了：“兄弟，来打架还是砸场子的？”
来人走近了，才叫人看清了他的脸，眼眸深邃，鼻挺薄唇，瞳睫深蓝偏黑，长了一张十足的霸总脸，只要有人见过就没有不记忆深刻的。
也是霍端墨格外熟悉的一张脸。
新晋校草，文理年级第一新上任学生会主席，霍端墨的前同桌——付清。
霍端墨身为班长，自然要尽职尽责记住班上每一位同学，但像付清这样能够让他记忆格外深刻的人不多，只他一个。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装，又装又冷又渗人。
成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霍端墨自认为装这件事他深得其精髓。但和付清一比的确相形见绌。同桌一整年，这位每节课坐的笔挺，笔记写的又快又漂亮，不乐意说话，一说就是冰碴子，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脸上最常见的表情就是毫无波澜，就连面对他这个同桌每天接触最多的人之一说话也不超过十句。
霍端墨回忆到此又不着痕迹的往钱铎身旁凑了点。
他成天也带着面具惯了，付清也是他装的面对的主要对象。
乖乖仔形象一朝脱落那就是翻车现场，霍端墨这么久了还从来没经历过翻车现场，自是尽可能不让付清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付清，面对钱铎的威胁一脸平静道：“路过。”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打架的事随意。
那几个和他打架的人，少数靠墙站着，像是等人检阅一般。
付清还是按着原来的步子走，节奏适中，没几步路就到了差不多霍端墨的面前，霍端墨屏息凝神缩小存在感。
付清的步伐稳健，一步也没有停。
只在快略过几人时，毫无波澜陈述道：“校规第三条，下不为例。”
说完就快步走了，不留一丝云彩。
现场的人几乎瞬间扭头看着这个身上扎着临阳一中校服的人，一场架打的精疲力尽，又被付清乱七八糟搅和一通原先要打架分出个胜负的念头也在碾碎，又或许八卦是人的本性，被约架的混混头子还用手肘顶了顶人：“砚哥，这谁啊。”
霍端墨面无表情：“主席。”
“谁？”
“临阳一中新晋学生会主席。”
“那，校规第三条？”
“呵。”霍端墨一阵懊恼，不愿说话，或者说更不愿意面对这翻车现场。
***
临阳一中校规第三条：与校外人员打架斗殴者，视情节严重情况而定，处警告及以上处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次翻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