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Basilisk(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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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斜体字为蛇佬腔
两个长得漂亮的人躺在一起，身上洒着闪亮的水晶粉末——非常有美感的画面。只可惜在场的人哪个都没有欣赏这个情景的心情。正当他们弯下身意欲察看两个斯莱特林时，一道厉风从背后扫来，把三个人甩出去。戈德温反射性的抓住救世主拉进怀里，免得他在与黑魔王对峙之前就因为脊椎骨损伤而瘫痪。忍受撞在石墙上的疼痛之后，一行人听见的是不断的嘶嘶叫声——出去串门子的蛇怪回来了。
斯内普深知不能与蛇怪对视，他只能闭着眼睛运用陌生的听音辨位，可惜这项盲人普遍运用的能力，一个明眼人冷不丁的用起来只能徒增不安。模糊的，魔药教授感觉到那条成精的长虫就盘在两个斯莱特林身边。一条活了千年的蛇，单用它的体重就可以压死那个瘦得只剩一幅骨架的家伙。再大的长虫也可以用索命咒解决掉，只恨自己现在是空有一双眼睛却只能当瞎子。魔法打偏时可能造成的后果，男人不认为自己能承受。
“波特，你哑巴了吗？还是希望这条长虫用你的朋友果腹？”进退两难的斯莱特林蛇王，把气撒在倒霉的救世主身上。
“是……教授”哈利被戈德温捂着眼睛，他演了一口唾沫下意识的把净是冷汗的手按在裤子上摩擦。男孩努力无视刚才眼角余光看到的，比他自己的腰还要粗出一圈的蛇尾巴，语音略显颤抖的说道“你好，我……是哈利•波特”
“会我族语言的人类幼崽，带着两个成体离开这里”蛇怪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角落的三个人。
“那我的两个朋友呢！？”虽说小狮子眼力架世世代代没有蛇院好，但是依然察觉到蛇怪声音里毫不掩饰的敌意。男孩不由得向前踏出一步，却被猛的拽向斜后方。紧接着，哈利感觉到一阵劲风贴着他的鼻子尖扫过。
“该死的，波特！”斯莱特林气急败坏的把救世主往后扔出将近一码，终于避免男孩被蛇怪扫飞。“你想体验不用扫帚飞行的感觉！？”
“哈利，它的态度非常不友好。不幸的只有你一个人能和它沟通”戈德温扶住男孩颤抖的肩膀，两个成年人已经学会用观察蛇怪地上的倒影来预测他的行动。“冷静，不要轻举妄动。对于野生动物来说，任何一个动作都能让它做出反击。”
“人类，离开”蛇怪再一次嘶叫着做出警告。
“它……让我们离开”哈利抹掉额头冒出的汗水，坚强的推开男人的手自行站立。此刻男孩血液里沸腾的是格兰芬多与生俱来的勇敢，他闭着眼睛踏出一步，坦然的抬起头。“我要带我的朋友一起走”
“我不想伤害懂得我族语言的人类，尤其是幼崽”蛇怪收紧它盘卷的身体，鳞片摩擦石块的声音让三个人感觉像是在刮着自己的神经。“但我必须保护主人的后裔。”
蛇怪的说法让男孩一愣。他小心翼翼的转身看向两个成年人。“它说它要保护‘主人的后裔’。我想，它说的‘主人’应该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吧？”
“非常明显的答案，波特。如果你连这点都想不到的话，我就得建议校长送你去圣戈芒”魔药教授虽然心情烦躁，但仍然没忘记冲着哈利喷射毒液——这已经是他的一种本能。
“西弗勒斯，看来邀请你来是非常明智的选择”戈德温如释重负的态度，引来其他两个人的注视。他指了指魔药教授的手。“你的戒指，是萨拉查的遗物。也许……它认识这个东西”
斯内普意识到对方的意思，他举起手然后看向唯一能和那条长虫沟通的男孩。“波特，让那条蛇来辨认我的戒指。记住，管好你的眼皮。我没兴趣为救世主收尸”
实际上蛇怪虽然听不懂三个人类在说什么，但它看见其中一个成体的动作之后，就把身子探过去。哈利紧闭着眼睛，感觉巨大的东西越过自己的头顶。短暂的沉默之后，蛇怪嘴里吐出嘶嘶声，男孩感到一股令他胃肠翻腾的腥气扑面而来。
“主人的信物……你们可以睁开眼睛，人类”蛇怪展开身体，游走到旁边盘成一团。“我不仰仗视觉。但如果有一点让我感觉不合时宜的动作，我会十分高兴用我的眼睛看你们”
“你都活了一千多年了，居然还好意思欺负弱小。”还没等救世主向身后的两个大人汇报他生平第一次谈判的结果，别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它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一辈子都不会认错这个声音的魔药教授马上就冲上去，结果发现那个总是挑战他心脏承受能力的混蛋坐在地上揉着额头。“我需要解释”
“记忆水晶”杰拉尔德站起来抖搂掉身上那层粉末，只是大幅度的动作牵动生疼的脑袋，让他马上停止任何活动。“操，老子的脑袋就快炸了。”
“萨拉查把什么东西塞进你们脑子里？”戈德温上前抱起依然昏睡不醒的男孩。
“足够让一个麻瓜成为黑魔王再世的知识……前提是没被折腾死”杰拉尔德没什么好气的回答之后，转过身走到蛇怪身边抚摸它凉凉的鳞片。“五十年前的那个人怎么没得到萨拉查的知识？”
“他并未有发现主人留下的记号”蛇怪低下头，伸出足有婴儿胳膊粗的信子舔了以下青年的脸。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和它的主人十分相仿。
旁边的两个听不懂蛇语的男人，提心吊胆的看着银发青年和蛇怪嘶嘶交谈。斯内普更是悄悄的把魔杖捏在手里，准备随时用索命咒处理了那条岁数足够当他家祖先的长虫。这个空当，被戈德温抱在怀里的男孩终于睁开眼睛。欧内斯特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基本都和脑部疾病无缘。如今他终于体会到“头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句话的真谛。
男孩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伺候他十多年的老妈子。“汤姆，你带没带止疼片？”
“厄尼，很疼吗？”善良的救世主看到好友皱成一团的脸，顿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格兰芬多的勇气和友情，让哈利为了朋友和恐怖的魔药教授对峙。“斯内普教授，您有没有镇痛的药物？”
这边的斯莱特林蛇王，正寻思着怎么把白头发傻瓜从那个看上去可以一口把他吞下去的长虫身边拉开。因此，小狮子怯怯的打断他思考的行为，等于把自己当小白鼠往毒蛇面前送。魔药教授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完全当没听见救世主说话。
“我们还会来看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去大厅附近的下水道里。”杰拉尔德拍了拍面前的蛇吻。
“怎么，让它留下？”欧内斯特费劲的撑起脑袋，发出比刚生下来的小猫大不了多少的抗议声。“把它变小了带在身边不行吗？”上辈子的小说里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
“厄尼……缩小咒的确可以把它变小”杰拉尔德抽搐着嘴角，目光在蛇怪和一行人身上来回游走。“不过缩小咒不能减轻它的重量。我想……我们谁也没那个本事扛着一座山，还能行动自如吧？”
男孩把目光转向一旁乖巧的蛇怪……他的嘴角也抽搐了。就算这位变成筷子粗细缠在手脖子上，估计它那得用吨位计算的体重也能把胳膊愣扯下来。欧内斯特觉得自己还是习惯有两条胳膊两条腿的生活。所以，他叹了一口气。“当我没说。”
实际上，等一行人离开密室，欧内斯特也没心情开口了。背着大人出来胡闹，兴师问罪是意料之中，更何况对象是那个记仇的时间以十年为单位计算的蛇王。斯内普毫不保留的喷射毒液，让男孩听着胆战心惊——换作自己估计早就哭出来了。不只自己，同样旁听的小哈利不也是脸色惨白？
只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欧内斯特在心里叨咕。就算再毒，魔药教授好歹说的是标准英语。但蛇王和蛇祖后裔的沟通，在最关键的问题上变成鸡对鸭讲。明明好好的人话，原谅他只能这么形容，百分之百的人话，进到杰拉尔德耳朵里就好像变成火星人的鸟语，让他完全不能理解，也让斯莱特林的蛇王火冒三丈。
“你的脑子里难道没有‘商量’这个词汇吗？需要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一本英语辞典。”事实上，斯内普更想把某个白头发傻瓜的眼球挖出来，把这两个字直接用羽毛笔写上去，让他睁眼闭眼都能看到——前提是这个混蛋还看得懂字母，蛇王在心里诅咒。
“老大，我承认没告诉这事是我不对。但——”杰拉尔德很坦率的承认自己的错误。他犹豫着看了身旁黑得有一定程度的脸。“这话你肯定不愿意听。但，这次，你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非常抱歉我的能力还不及两个二年级的学生。给你造成困扰是我的遗憾。”魔药教授此时十分痛恨自己的冷静。如果他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就可以狠狠的给这张欠揍的脸一拳。
“老大，我曾经和你一起上过战场，怎么可能质疑你的能力？只不过这次要对付的，是一条蛇。”杰拉尔德抬起手用大拇指指着密室的方向。“不管它活了多久，蛇还是蛇。虽说两个小子能力跟你比是小儿科，但他们与生俱来的特质在这次行动里……相比之下比较重要。”
“就算那两个小鬼可以和那条长虫一起嘶叫着唱歌。”斯内普把手掌伸开又握拳好几次，才压下武力行动的意欲。“你不觉自己不适合当幼儿园的领班老师？还是你想像波特一样，在那条长虫的帮助□□验不用扫帚而飞行的感觉？”
“我知道这个计划我做的不是很好，可就算你和汤姆来了情况也不见得能好多少。至少两个小鬼可以从谈话内容，和蛇怪的口气里察觉到危险，作出准备。但是……你们就算在场也只能当它攻击之后，才做出反应。那样的话，有可能你们的骨头会有几根报销，丧失活动能力。动物的反射神经速度，不是人类能比的。”
“……厄尼，我怎么觉得杰拉尔德叔叔和斯内普教授说的不是一件事？”救世主非常非常小声的，几乎把嘴贴到好友耳朵上。
不得不说有时候，小狮子的第六感比斯莱特林复杂的思维更能领会到问题的关键。欧内斯特经救世主这么一提之后，也终于明白这两个人说话的内容为什么不能重叠到一起。让伟大的魔药教授抓狂的，是他嘴里那个白头发傻瓜无视各种令人高兴不起来的可能性，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带着两个实在没啥大用处的小鬼冒险——人身安全问题。反过来，美丽的蛇祖后裔谈的，则是他的计划里为什么没加上两个Hogwarts教授。因为面对一条蛇，不会蛇佬腔的人实在难以做到察言观色，从而不能先发制人——战略策划问题。
“杰瑞，西弗勒斯不是在讨论你的计划哪里有漏洞。”戈德温开口纠正某人的认知时，接收到两个孩子近似于崇拜的目光。
“是吗？”杰拉尔德怀疑的看向魔药教授，在对方显得更深沉的脸色里找到答案。
“西弗勒斯和我一样关心你本身的安全。”戈德温看到对方脸上那种连眼睛里都写着问号的神色之后，无奈的把目光转到魔药教授身上。“我同情你，兄弟……实际上，杰瑞，我们都不想看到你受伤。”
“我……不是很能理解”杰拉尔德的目光在两个成年男子身上游走，他的眼睛里依然只有问号。“我们之中最不怕受伤的就是我和厄尼。我不明白你们担心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连两个一直保持旁观姿态的男孩也只能翻白眼，长叹一声——这人拿他自己的身体当什么？
“现在才发现你有虐待自身的癖好”魔药教授已经不想揍这家伙一拳，如今他想把银发青年的头盖骨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杂草，还是巨怪的排泄物。
“我当然没有虐待自己的癖好。只是客观上来说，你们有关我生命的忧虑完全没有必要。就算中了索命咒，只需要适当的材料和一个坩埚。二十四小时之后，我还是我”青年的话语顿了一下，然后摊开手耸了耸肩膀。
“当然，前提是我父亲的骨头没被我用光。不过一个人平均有二百零六块骨头，就算每个月用一块，也足够我玩十七年。如果到时依然不能砍下红眼睛疯子的脖子，那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西弗勒斯，交给你了。再听他说胡话，我会忍耐不住给他‘整容’的冲动。”戈德温一手一个抱起两个男孩，快速的离开下水道。
“……我需要解释”银发青年不知死活的看向留在原地的魔药教授，丝毫没感觉到周围媲美北极风雪的低气压。
作者有话说第60章 Basilisk(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