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Crystal(水晶) ...
-
文中斜体字为蛇佬腔
洛哈特教授虽然被马尔福家的小主人比喻成绣花枕头，但总体来说他的教导内容还算是可以。一年级的奇洛教授磕磕巴巴的简直是事半功倍，几乎没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今年的绣花枕头的表现，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复杂的黑魔法理论从他嘴里说出来非常简单易懂，当然，前提是不算他每句话里一多半赞美自己的词汇。
“洛哈特教授简直是太完美了。他的理论无懈可击。”赫敏抱着比砖头还厚的书本，面颊红彤彤的像苹果一样。
“哼，绣花枕头看样子肚子里总算还有点东西。我还以为那个自大狂只是空有虚名。”德拉科回头瞄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一眼，以斯莱特林的风格勾起嘴角。
“马尔福，洛哈特教授可是货真价实的梅林爵士团勋章获得者”罗恩冲着好友身边的男孩吐出舌头。“你家那个估计是用钱买来的吧？”
“至少父亲除了养育自己的妻儿还有余力购买其他东西，韦斯莱”德拉科蓝灰色的眼睛讥讽的看向对方，愉快的欣赏男孩因愤怒而显得和他的头发相近的脸色。
“你说什么，马尔福！！”
眼看着两个死对头又要掐起来，女孩长叹了一声。本来，平时在这种场合劝架是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的任务。但今天，他正忙着和银发男孩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正当小蛇和小狮子就差拔出魔杖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悠然的从走廊的拐角出现。两个剑拔弩张的男孩，当看到冲着五个人缓缓行来的身影之后，马上瞪了对方一眼之后就恢复沉默。
洛哈特教授拉风的不只是他那华丽的衣着，和极为自恋的言谈举止。令整个霍格沃茨最深刻的，是他据说开学之前在西伯利亚驯服的白虎。这头老虎体形巨大，站起来几乎和海格差不多高。老校长说它性情十分温和，所以任由大家伙像费尔奇的猫一样在城堡里到处溜达。
只可惜虽然校长告诉大家这头老虎没有危险，可是小孩子们很难不害怕一个有尖牙利爪，而且比他们要大好几倍的猛兽。当他们发现这头名叫莱吉的老虎很讨厌喧哗，而且目击打架，叫闹的学生们被吼了几次之后，无论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都不会在它出现的地方掐架。
等莱吉粗长的尾巴消失在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之后，德拉科和罗恩也已经失去打架的兴趣。正当一行人打算离开，迎接了他的宠物的绣花枕头忽然风风火火的冲出来。
“噢，哈利，萨拉，还有德拉科”洛哈特笑呵呵的走向刚下课的孩子们。他使劲的拍着三个男孩的肩膀，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一样的对他们眨了眨眼睛。“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给我那些热情的崇拜者们回信。我想你们会接受这个光荣的任务。”
“非常抱歉，洛哈特教授。斯内普教授，我的院长要求我下课之后去见他。”马尔福家的小主人，非常明智的算则了躲避危机。
“噢，请带我问候西弗勒斯。那么，哈利，萨拉，快进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小蛇，认为任何事都应该勇敢面对的小狮子们，当作没看到被绣花枕头带进屋里的两个男孩求救的目光，
遭受众叛亲离的欧内斯特和哈利垂头丧气的走进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里，充满整个房间的香水气味另两个孩子觉得眩晕，恶心。被某个笑得和白痴没什么区别的男人塞进手里一摞羊皮纸，男孩们对目一叹——认命吧。
木然的接过刺鼻香气的羽毛笔，默默的在不用看都能感觉到狂热和高分贝尖叫声的羊皮纸上，勾画出复杂花体字母。两个男孩一张一张的在看似永远不见底的信件上写下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名字。千篇一律的动作，在他们不约而同的拿过一封信时停止。
周六，22：30。三楼女生盥洗室。
重头戏终于开场了吗？欧内斯特抬头看向走在办公桌前同样在羊皮纸上涂鸦的男人。像是感觉到他的注释一样，洛哈特忽然抬起头，冲着两个男孩露出可以去做牙膏广告的笑容。被洁白过头的牙齿晃到眼睛的哈利撇了撇嘴之后，摘下眼镜用长袍的衣襟擦拭着。低头的动作掩去男孩嘴角的抽搐。就因为知道这个绣花枕头其实是谁，所以为他那惟妙惟肖的模仿感到无奈——难道他对自己作出那么白痴的表现丝毫感觉不到不自在吗？
周末，哈利披上他爸爸留给他作奸犯科用的隐身衣，欧内斯特施展他一个暑假练习的隐身咒。两个孩子避过巡夜的教授，费尔奇的猫，皮皮鬼的第六感等等重重阻碍，来到众人望而却步的桃金娘的地盘。一踏进盥洗室，男孩们就听见某个幽灵媲美老母鸡的笑声。从干爽的地板看来，霸占这里的幽灵小姐心情很愉快。
转过拐角，就看到一道银白色的身影垮垮的靠坐在水池子上和桃金娘说些什么。欧内斯特敢打赌，女幽灵那捧着双颊扭来扭去的样子，让杰拉尔德看起来就好像是在调戏小妞的牛郎。青年看到两个孩子之后，低头微笑着和桃金娘说了些什么。
“你干脆去当牛郎好了。”等喜怒无常的女幽灵像发春的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消失之后，欧内斯特抽搐的看向一幅痞子架势的人。
“可惜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杰拉尔德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掩去玩笑的神色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遗嘱写好了？”
“你就不能说话正常一点？”欧内斯特整张脸更加抽搐，就连一直没说话的哈利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鬼，我们不是去玩。你敢保证蛇怪百分之百听我们的命令？还是你事先下去侦察过，保证没有任何危险？”杰拉尔德不意外的看着两个终于进入情况的孩子脸色变得很不好，目光中也渐渐掺合进恐惧和不安。
“你们要是害怕的话，可以不跟来。毕竟这些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不该把你们扯进来。”青年温柔的笑着蹲下身和两个孩子平视，抬起手揉乱他们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不把自己放在危险的环境里也是一种勇气。我们要做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是玩命的勾当，你们拒绝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的选择。”
良久之后，两个孩子都坚决的摇头表示了他们的决意。杰拉尔德叹了一口气之后站起来拍了拍男孩们的头顶。转身，对着装着水龙头的墙说道。
“打开”
走在盥洗室下方的下水道里，欧内斯特不是回头看向他们跳进来的地方。 “杰瑞，我觉得你还是跟教授打个招呼才好。就像你说的，我们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汤姆留下？”杰拉尔德镇定的看着前方，脚步毫不犹豫的朝着某个方向前进。“我死了，再做个身体就可以。他要是出什么问题，你让我怎么办？”
“可是杰拉尔德叔叔。斯内普教授……会很生气”哈利想起课堂上老蝙蝠散发着超级低气压的样子，小肩膀不由得一抖。
“等他知道的时候事情该处理得都处理了。就算他揭了房盖又能怎么样？”
“我会把你的腿打断，让你一辈子出不了门”
阴冷的声音让下水道的气温瞬间下降到冰点。两个男孩唰的回头，看到远处两个身影之后在心里无声的为杰拉尔德祈祷——但愿他不会被狂怒的斯莱特林蛇王吃了。
“他妈的！汤姆你敢出卖老子！！”杰拉尔德可以杀人的目光毫不留情的都戳在笑得如沐春风的绣花枕头身上。
“杰瑞，我只是认为帮手多一点比较好。”顶着连续五次获得《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那张脸的某人，丝毫不受身边犹如西伯利亚寒流的气场所影响。
斯内普快要被气疯了。他开始认真的考虑用魔法或者锁链，把这个无时无刻不打算把自己供出去任人宰割的白头发傻瓜绑在眼皮子底下。开学前，这家伙答应老老实实的留在家里他就觉得奇怪。今晚被马尔福称为绣花枕头的白痴敲开办公室的门之后的叙述，让魔药教授咬牙切齿——那个混蛋又一次把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用在自己身上。眼睛扫过杰拉尔德身边大气不敢喘一口的男孩们，斯莱特林蛇王恨不得把白头发傻瓜掐死。明知道有危险还带两个累赘在身上，脑子被鼻涕虫吃掉的混蛋以为死去活来的把戏很好玩吗？
杰拉尔德愤怒的眼神转到阴郁的魔药教授身上之后变成无奈。他垮下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大，要打要骂咱们出去再说。现在先把正事办了行不？”
“让两个愚蠢的小鬼回去。”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默之后，斯莱特林蛇王艰难的压下一点怒火。
“不行。厄尼离开之后我要是出什么事，咱们连出都出不去。我有预感这地方的一切口令都得用蛇佬腔。”杰拉尔德凝重的拒绝对方的要求。他并不是单纯的为锻炼两个孩子的胆量而带着他们涉险。
“很庆幸你那比豆子大不了多少的脑子还能想到有，可，能，出，事”这句话是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狠狠的用眼刀凌迟了两个助纣为虐的男孩之后，大步走在一行人的先头，态度完全不容任何人质疑。
松了一口气的蛇佬腔三人组跟在人当杀人，佛当杀佛的斯莱特林蛇王身后。小狮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锃亮的小声对旁边的男孩说“厄尼，斯内普教授居然没扣我的分。看来他真是被杰拉尔德叔叔气坏了”
欧内斯特被救世主小强式乐观看法弄得哭笑不得。“哈利，相信我。教授没扣你分只是因为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今晚的行动。周一的魔药课上他绝对会让你爽到极点”而自己，估计会被关一个月的紧闭吧。都怪那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害得他们上了贼船。欧内斯特看着小狮子瞬间垂下耳朵的样子在心里感慨。
走在斯内普身后的青年忽然回头看向殿后的绣花枕头。“你们怎么进来的？”——他记得自己关闭了入口。
洛哈特扮相的某人并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泛着金属光泽的东西扔给银发青年。按下手里数码录音机的按钮，杰拉尔德额头青筋暴蹦的听着机器喇叭里传出来的，带着一点杂音的嘶嘶声——看来以后就算用蛇佬腔当口令，也得加上指纹和视网膜识别系统。
来到密室内部，杰拉尔德在得到魔药教授的允许之后让另两个蛇佬腔召唤蛇怪。结果就算男孩们大声尖叫，也没有半个回音。
“估计它是出去串门子了。改天再来吧”青年心不在焉的语气让两个口干舌燥的孩子恨不得踢他两脚。
“杰瑞，你在找什么？”戈德温注意到银发青年从一进入密室就一直四处查看。
“蛇”杰拉尔德一边回答，一边蹲下用手指试探着那个被误认为是萨拉查斯莱特林雕像的石座。“萨拉查的遗产……不可能只是一条蛇。我看——那条蛇只不过是起看门狗的作用…………有了”
青年发现在雕像石座底部，一条小指大小，只比周围颜色仅仅深一点的，和斯莱特林院徽上的蛇一样形状的花纹。花纹四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他几乎趴在地上艰难的阅读着那些字母。“世如江……流。可叹器困江流为……为止水而不知。溢水归世为……动，入器则成静。若……若止水成流，能融器，于世，中……得浩瀚江水”
“世如江流。可叹器困江流为止水而不知。溢水归世为动，入器则成静。若止水成流，始能融器于世中，得浩瀚江水…………听着像是武功密笈”欧内斯特嘴里叨咕着银发青年断续念出的句子。生涩难懂的东西让他想起前世在小说里看到的那些藏在犄角旮旯，或者是猴子肚子，死人尸体里的，一学就能成才的巨著。
一行人聚到雕像旁边，好奇的小狮子也顾不得天敌毒蛇王在场，蹲下身子凑上去端详那块容易让人忽略的花纹。男孩眯着眼睛努力辨认着半个米粒大小的字母，喃喃的，哈利嘴里吐出难以察觉的嘶嘶声音。
仿佛是呼应哈利的声音，众人脚下的石板开始晃动。成年人们马上拉起两个孩子快速远离激烈摇动的地面。逐渐，坚硬的石块也耐不住下方强大的力量出现裂纹。终于，一个发光的球体冲破压制它的石块，漂浮在空中缓缓的旋转。在场的五个人茫然的看着豁然出现的发光体。人头大小的水晶球泛着珍珠白色的柔和光芒，时明时暗。
“厄尼？”着迷的看着巨大珍珠的救世主，被一道身影挡住视线。他发现欧内斯特表情木然，呆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更令哈利觉得不安的，银发男孩像还没睡醒一样摇摇晃晃的朝水晶球走过去。“厄尼，怎么了？”
“厄尼？”戈德温也察觉到男孩的异样，他快步上前抓住对方的胳膊。结果，趁着这工夫和欧内斯特情形差不多的青年和戈德温擦肩而过。
“克里斯！”魔药教授也做出和戈德温相同的动作。但他拉的人是天生力气比较大，就算处在失神的情况下，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依然不是什么阻碍。斯内普又在意两个人真拉扯起来会使得对方的肩膀脱臼，他只能气急败坏的低喊“克里斯，回答我。该死的，萨拉雷吉•斯莱特林！”
男人的声音，让两个失常的人动作顿了一下。只可惜，杰拉尔德已经站在水晶球的前方。异常缓慢的抬手动作，与之相反旋转越来越快，光芒越来越亮的球体。当青年的手指触碰到水晶的瞬间，原本柔和的光芒豁然爆发，像平地突然出现了一个太阳。
除了两个斯莱特林，其他人都反射性的挡住眼睛。随后，他们听见类似砸破玻璃的碎裂声。当强光逝去，三个人的视觉终于恢复正常。他们看到的两个斯莱特林倒在地面，身上洒满闪闪发亮的水晶粉末。
作者有话说第59章 Crystal(水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