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八瓶魔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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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还是让我来试试？”容云开举手。
卡拉纠结看他一眼，又向克拉克投去求助的目光：“……克拉克？”
克拉克听见他们的话，爽快点头，毕竟他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将容云开带到这里。
他在操作台上输入指令，伴着一声气响，肯特夫妇所在的医疗舱从上方开启，出现在几人面前。
容云开凑上前去，像模像样地给两人检查，最后托住下巴在医疗舱旁沉思起来。
“……看出来什么了吗？”克拉克紧张，他的掌心微微出汗，全部注意力都落在药剂师身上。
“不，并没有。”
容云开面无表情地回望他，“我说过，我并不是医师。”
他没等卡拉发出灵魂质问，率先问道：“有没有能用的药剂材料？”
“药剂材料？”克拉克很快反应过来，但他一个只点了科技树的歪杏仁哪来这些东西，便道：“家里的常备药可以么？”
容云开聊胜于无，颔首，正好他也能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药剂发展。
对于医生出诊费用相当昂贵的本国人而言，在家里常备些耐储存的基础药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被委以重任的卡拉迅速在家中的各个角落搜罗一番，将东西一股脑地塞进容云开怀里。
容云开接得猝不及防，险些将某瓶玻璃瓶装的药水摔在地上，好在克拉克反应快，及时接住。
“慢些，”克拉克在卡拉脑袋上弹了个指蹦，将玻璃瓶放在容云开能伸手拿到的桌上，“不要摔了。”
卡拉捂着头窜出去数米，“我不会摔的！”
克拉克：“我说的是别把药品摔到地上。”
卡拉摔倒后能把地面砸出个坑，关于这点，克拉克从不担心。
卡拉：“……”
容云开将片剂、水剂、胶囊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桌上，又从中各取了一些出来，克拉克紧紧盯着他的动作，眼睁睁看见对方动作流利地将取出的药物送进口中。
吞咽。
克拉克：“！”
作死的举动惊得克拉克直接将人薅起来，巴掌在药剂师的背心重重落下，直至后者哇啦吐出方才服下的药剂才将人松开。
容云开扶着桌沿勉强站直，觉得背后还在隐隐作痛，“你干什么……”
这家伙到底用了多大力气？
克拉克却是相当严肃，他将桌上的药物都转移到了容云开够不到的地方，才问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容云开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担心自己因为药性冲突而发生不良反应，乃至出现中毒的症状。
但容云开毫不担心，他喝下去的毒药还少吗？
就这就这就这？
要说起对他的伤害，那点剂量不多的药物还不如克拉克那催吐的几巴掌。
是真的疼。
等容云开好说歹说同克拉克解释清楚以后，克拉克的脸上露出微微尴尬的神色，他下意识将对方当成普通人类，但却忘记药剂师也是跨越其他世界来到这里的“旅客”，也许还不曾展露身上拥有的特殊能力。
“感觉不是很齐……”容云开第二次终于顺利地服下混杂的各种药物，他砸吧嘴，顺手挑拣出自己需要的品种配制出一碗浑浊的灰黑色的液体——是的，克拉克将家里吃饭用的碗碟贡献给药剂师使用了。
卡拉的视线像是被这碗黑水紧紧黏住，恍惚间她忍不住低声喃喃道：“是要给玛莎他们喝下去吗……好奇怪……”
“当然不。”容云开道，“这是给我喝的。”
卡拉的话被他听在耳中，药剂师自然而然便做出了回应，客人对药物产生疑问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尤其当这份药物看起来相当不妙时，没做出什么其他的应激反应，也是对方信任自己的结果了。
容云开对自己配出的药剂十分信任，但出于人道或是其他方面的考虑，他总是先于客人，做第一个服下药剂的。
除去检验药性的目的，这样做有时也能帮助他对药剂的配方进一步改良。
有之前克拉克误会的乌龙在先，两兄妹没再对容云开服药的举动进行阻拦，只是紧张地盯着药剂师闭上眼视死如归地一口闷下药水。
实在是难喝，容云开丢开碗后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怎么样？”克拉克问道。
容云开朝他摆摆手，“等一下，药效还没发作。”他要来纸笔，详细写下刚才药剂的配方及做法，思忖间又额外批注几笔，才是抬头与克拉克说道：“材料差些，效果没那么好，要试试么？”
“你看出来是什么问题了？！”
容云开欲言又止：“……没看出来。”
“我只是重新按照这些药物制出了低配版的提神剂，”容云开解释道，“这种魔药和复苏药水很像，但更适合身体状况健康的正常人。”
效果相当于强效咖啡因，原版甚至能做到让服用者两周不眠不休后仍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
容云开当年在学校里“创业”，提神剂几乎供不应求，最后被辅导员抓了现行而半路崩殂，好在最后被任课老师保下，不然挨个处分还是轻的……
克拉克是知道容云开的打算的，他没对药剂师的做法产生疑惑，而是提出要求：“我想留些样本下来。”
“可以。”容云开很快回过神来，“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这就重新再调制药水。”
限于眼下材料不足的现状，容云开也不太拿得准药性，刚试配的魔药只堪堪盖住了碗底，现在已确定了药物的效果，他倒也开始觉得游刃有余。
“事先说明一下。”药剂师认真地看向兄妹二人，眼中的郑重与谨慎表露无疑，“虽然我尽力避免了成品药物混杂所产生的毒性，但还是要和你们说明副作用的表现。”
克拉克被他的模样感染，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请说。”
“药物会在进入胃部的一分钟内起效，如果没有意外，五分钟内服药者便会进入精神振奋的状态。”药剂师说，“鉴于‘病人’的情况，苏醒后会出现长达三日、或者更长的亢奋期。”
“亢奋期期间无法再次入睡，可能会导致服药者的精神状况崩溃。”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避免这种情况吗？”克拉克急急问道。
“我不建议使用这些药物进行东拼西凑，”容云开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希望您考虑一下。”
卡拉听懂了。
克拉克也听懂了。
药物的副作用比想象中更加令人惊骇，可更需要斟酌的是容云开的魔药是否能够生效。
克拉克确认道：“服药以后你还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可以。”
克拉克又问：“最低限度能做到什么程度？”
“只要材料合适，无副作用全盘抵消也不无不可。”药剂师答道。
“那还是先试试。”克拉克下了决断，不管成不成功，他都希望养父母能尽快恢复正常。
得到许可的容云开心底悄悄松口气，克拉克愿意接受就好。毕竟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他也不是万能的，被赶鸭子上架后要是闹出医患矛盾在这异世也没处诉苦。
有了原本的配方，容云开重新再对魔药进行调配的速度变得更快，应克拉克的要求，他此次共配制出了四份魔药。
照例仍是由他先服用，一份被克拉克密封收好，另两份被喂给了肯特夫妇。
容云开默默感受着身体的内部变化，“开始生效了。”
两兄妹闻言便更加不敢移开视线，死死盯着肯特夫妇，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医疗舱内的两具躯体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幅度轻轻颤动着，似是在唤醒身上各处的细胞。
直至全身都被激活以后，颤动慢慢停止，两人的身体又恢复平静，克拉克还来不及失望，却见那两双眼睛猛地睁开——
“醒了！”卡拉喜道。
这声惊呼使得玛莎的神色从呆愣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看见自己的孩子，“……克拉克？”又茫然问道：“发生什么了？这是哪里？”
克拉克简直喜出望外，没想到问题竟如此轻易地迎刃而解。他克制住心底起伏的情绪，小声安抚着父母将人扶起，简略地将这几日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大家长乔纳森早就注意到被兄妹俩挤在后头的东方青年，得知对方就是治愈他们的“医生”，感谢的话源源不断。
容云开听得有些心虚，“不用这样……我还要帮你们继续调理……”
“这种小事就不麻烦您了，”玛莎相当，“我和乔纳森去医院找医生看看就好。”
在她的心里，药剂师哪里还用得着纡尊降贵，让普通的医生来做这些就是了。
“不，我们不去医院。”克拉克出声否定，他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准备带着肯特夫妇去投奔自己的好友。
是的，超人先生准备向自己的挚友（？）蝙蝠侠求助。
看在那条新年围巾的份上，至少肯特夫妇绝不会被赶出韦恩庄园。
但要是自己……
克拉克有些不确定地想，布鲁斯应该不会那么绝情吧？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八瓶魔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