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篮子-紫慊]初见丛中人》小萘

2、蒹葭苍苍，所谓伊人

　　很多年后。不知如何闲谈中，他们曾经扯到了彼此的第一次见面。已经有了些许细纹的人养长了头发，半披半扎起来，眼宇扫过来的时候，流光四溅，纵然看惯了她的千种风情，紫吾也不禁被迷的失了神。
　　回神的时候，是已经收敛了昔日那种霸道转之是面对自己独一无二孩子气的女子，慊人晃着手，一脸的不满。“紫吾，你在想什么。快回答问题啦。”
　　紫吾莞尔。拉过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坐下，回想的语气，浓浓的，如是讲着：“我在想啊。第一次见到慊人的时候嘛……”
　　虽然古人有说三十而立。不过，这话在紫吾身上并不适用。而立之年过了很久，他依然穿着不正经的浴袍，来来回回的穿梭在家里的每个角落。有时兴致来的时候，会在慊人说他的时候，用挑逗的语气，凑在女子耳边说：“这样，脱起来，很方便啊……”
　　慊人的耐心很好。被紫吾拉在一旁，便也就安静的，带着好奇地看着他在回想。
　　半响后，紫吾低低的笑开了。“那个时候，好像慊人还不叫慊人吧。”
　　什么嘛。女子不满的推推紫吾的笑脸。老是笑的那么不正经。半调侃地问道：“那紫吾叫紫吾了么……”
　　明显感受到慊人的不满。紫吾笑着十指相扣，拉下慊人的手，“我说真的。那个时候，好像慊人还是个小胚胎啊。”
　　谁信你啊。慊人被紫吾牵住了手，不过，小别扭还是散发开来，当你真写悬疑小说不。挑眉表示了自己的不屑。
　　紫吾也不介意。拉紧了慊人的身子，回忆着以前，“梦见慊人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的漂亮啊。”
　　这下更不相信了。老老实实坐在紫吾的怀里，不过嘴上却不饶人，“紫吾你什么时候会未卜先知拉？”
　　“我一向啊。”紫吾的呼吸散在慊人的肩膀上。暖暖的气息，温暖好闻。慊人放心地向后靠去。嘴上还是接近撒娇的话语：“谁信啊……”
　　静静的，是亲吻的声音，流泻一地。
　　窗外，花开。

　　不过，紫吾记忆里第一次见到慊人，的确在梦里。和红野、和波鸟、和绫女同样的梦里。
　　那个，预兆着什么似得梦里，他见到了他这辈子要纠缠一生的人，那个叫做慊人的孩子。
　　作为十二生肖在位的人狗，他和作为龙的波鸟，作为蛇的绫女是一起长大的死党。就像后来的由希和阿夹，同龄人。
　　作为身为父亲骄傲和母亲恐慌的他们，童年，都是不完美的片段，支离破碎。记得那个时候，绫女很无厘头的说过“他们都是嫉妒我们会变身”的话。有些狂妄，却听得出里面的自嘲——他们和别人不一样。
　　草摩紫吾从来都不觉得，他拥有如此会变身的天赋是一种幸运，直到，再次遇见慊人。草摩慊人。

　　因为慊人是草摩家的当家继承人，所以，被层层保护着，紫吾几乎很少见到她。
　　也听说过慊人的名字取自《论语》，似乎是形容一个叫做冉有的人的词。慊人。谦虚待人。
　　再次见到慊人的时候，慊人已经6岁了。在会走路的年级。容貌，已经初具了长大后的样子。有些稚气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然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紫吾就是在那样的笑容里喜欢上了那个小了他很久的孩子。就算之后很长一段的岁月里，他看不到了她那么纯粹的笑容，但乍逢的表情，刻在脑子里，不曾消散。
　　她不认识他，他却看着她自花丛里走到他的屋前的时候，叫出她的名字：“慊人？”
　　还没有倾城倾国的孩子走进了，有些怯生生地抬起头看着他，软软的如孩童的声音，自口中发出来，“你，是谁？”
　　那个和梦境里一样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的时候，紫吾一时间有些恍惚。“草摩，紫吾。”
　　“那，你是十二生肖吗？”还是孩子的慊人有些好奇的问着，伸出手，想要跳上紫吾屋前的木质平台。
　　把慊人拉了上来，然后看着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脸疑惑，紫吾曰：“我是狗。”
　　作为草摩家族的继承人，慊人从小，就数十二生肖背的最熟，“那，你是我的吧。”软绵绵的声音，有一种摄人的魄力，带着些不确定和惶恐。
　　紫吾不禁揉上她柔软的发，“是，我是慊人的。”他很认真的回答着。却不知道自己许下了什么样的承诺。
　　孩子绽放开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倒也没有扑上来抱他，只是乖乖地被他摸着头发。紫吾的手心是温热的，在头顶摩挲的感觉，很舒服。

　　这是慊人和紫吾的乍见。
　　紫吾，则是慊人遇见的第一个十二生肖的人。
　　第一个遇见。第一个属于。也是相守。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便已经定下。一如他和她。

　　隔日更。
写给喜欢水果篮子和以及紫吾和慊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