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往事》晏城

1、东窗事发

　　“阿伊，快看，来了好多警察。”
　　我闻声望去，还真是，阵势还真大。
　　“你说这件事会不会闹很大啊？学校会不会怎样？”
　　“能小的了吗？某校高三众位学生因违禁药物，同学之间争执不休，失手将其中一位推下楼去。报纸上登的都是头条了，尤其这一位还是我们城首富的独生子，你说这会小？”
　　“那怎么办啊？唔唔~我怕啊，我爸，我爸他会不会怎么样啊？”
　　“别哭啦，应该不会怎样，他又不是校长只是教导主任，就算找责任应该也不会狠严重，别管了，先上课吧，那些事情你我也管不了啊。”
　　哪个学校没有一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吃违禁药物我们这些人也是见多了。但是真的一个国家级重点中学因这个闹出人命来还真是少见，这事儿还真是麻烦，算是东窗事发了，把这个称是有着严谨的校风的学校的皮扒开来了。
　　我背着书包走在路上，端木追着我跑上来。抱着我就是一阵痛哭，说她爸爸回不了家了。
　　我问她自己怎么办，她一直哭，就是不说话。
　　“你先回家吧，那些事儿你别操心。”
　　“我不敢回家，我怕。”
　　“那还能怎么办，我那家你也知道，就算带你回去，你也没地方睡啊，回去吧。”
　　我好哄赖哄了她半天，她才哼哼唧唧的回家了。
　　我赶紧跑到药房拿了几服药，那胖胖的医生说：“范伊啊，你妈那病总吃药不行啊，还是早些到医院去看看啊。”
　　我恩恩了几声就快跑回家了。
　　先给妈妈煎了药，就换下校服，向打工地西餐厅跑去。
　　那黑心的老板刚开始的时候说我年龄不到不能雇用我，最后我苦苦哀求他老人家是“终于”肯了，代价是工资一半，我恶狠狠地咒骂着他，表面上也只能赔笑：“老板，您还真好，为我着想。”
　　西餐厅不大，人也不多，整个餐厅加上老板一起也就8个人，于是我便在厨房和大厅两头跑，一会儿去洗碗，一会儿去端饭。真是忙得不亦乐乎，本姑娘着二八未到的双手变得可是沧桑不堪。
　　黑心老板肯放我走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了，我回到家匆匆扒了几口饭。妈妈就叫我说：“小囡啊，你也去餐厅了，还有2个多月就考试了，多读些书。”
　　“不用啊，我现在精力足着呢，没事儿啊。”
　　“哎，妈着身体不中用，总是拖累你。你爸那个老不死的也不管我们，一天到晚赌赌赌。”
　　“妈，你好好躺着骂我回屋里写作业去了。”
　　坐在桌前打开那盏陈旧的台灯，晕暗的灯光显示出它的古老，就像那旧时的煤油灯那样，让人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看着眼前那堆积如山的作业，耳边还响着老师的劝导。得，我还是写吧，加油写，2点多应该就可以睡觉了。喝了口水，揉揉眼，进入战斗状态。
　　第二天去学校就是一片混乱，警察比起昨天倒是只多不少，怕是这次查的不仅是人死的了，应该是要大查特查了，学校这苦心树立的形象怕是要到了。
　　昨天打工本来就累家加上晚上写作业写道那么晚，今天特别没精神，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一下课班主任就把我揪到他办公室。
　　“范伊，我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上课不可以睡觉，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缓急，睡觉什么时候不能睡，错过高考，你可是要哭一辈子的。你成绩本来就可以，现在加把油虽然清华北大不能想，但是考个重本还是很有保证的，你们家这样的，你，你不要把自己误了，罢了罢了，回去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做做数学题，不会的就来问我。”
　　回到班里面，整个人好像没了筋骨那样，整个人贴在位子上。哎！高考啊，我这种穷人家孩子跃龙门的机会呢。老师你是想说这句话吧。我心里冷嘲。
　　回家的路上我忍着心痛，买了盒咖啡，好几十块啊，看了我一阵心疼。哎！那些人啊，你们就是太幸福了，什么不吃偏要吃HIGH药，什么刺激不找偏要找那种。就是钱烧的了，妈的，别人为钱愁吃愁喝，你们就是拿钱作践自己生命。
　　这2个月就好好读书吧，不然咱这小鲤鱼就真的跃不了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