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张煎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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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座潜藏在地下的巨型地堡，是斯塔克口中的秘密基地。
由美不知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眼正当空的烈阳，亦步亦趋跟在前面人身后步入一处隐蔽的洞口。
荒漠腹地，正午，孤男寡女一辆车。
好...似曾相识的场景。
电梯一直在下降，由美不能判断自己现在身处地下多少英尺。
秘密基地走斯塔克的高科技风格，从入口到电梯一路一个人都没有看到，他只伸手点点操作一番，他们就顺利进入。
由美其实压了一肚子的好奇。这基地是干嘛的，里面到底有什么，这套安保系统看起来很牛的样子。但他不说，她不问。
两人一路保持沉默良久，无论是谁再度开口也需要勇气。
“不要乱摸。”托尼掀起眼皮看了眼电梯屏幕上的手指。
由美释得收回手，顺便给男人后脑勺赏了枚白眼。
“那个...不是那样操作的。”他翻开手中的平板头也不抬，语气平淡。
由美心中逆反的小火苗像被他脸上似有似无的“讥笑”助燃，她继续伸出几根手指，在她右手边的一块透明板上摸来摸去。
“不是这样操作的”，也不告诉她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摆出一副“不要打扰我”的样子。嚯！那她就自己操作操作试试，看他这个不是怎么个不是法。
屏幕忽地亮起，由美瞪大眼睛和屏幕里的人来了个面对面，场面一度很...紧张。
“呃...”由美的手转个个方向，拉了拉托尼的衣角。
“唔！”
由美没想到托尼抬起头和那人对视一眼后，竟然反手捏上她的脸。两指夹起嫩肉，使劲一弹，由美被他动作搞得恍惚，一时也没顾上疼。
女人站在原地呆呆捂着自己的侧脸，男人眸中则充满难以掩藏的笑意。
“咳咳...”视频那头的制服男子有感觉被忽视，“客人到访，你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楼下见。”留下一句话就掐断了视频。
“老冰棍儿肯定又要端架子“教育”我了。”他抱怨归抱怨，手里拎着的平板已经放在了由美怀里。
十分自然且顺手的转移动作，由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变成某人的“拎包小妹”。
“老冰棍儿？”她满脸问号，托尼爱给人起各种奇怪外号，而“老冰棍儿”这个词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哦，只是一个擅长健美操，长得比我略逊三分帅气的男人而已。”他瞄了眼上首的屏幕，“你们刚刚才见过。”
由美现在知道这是谁的昵称了。
排除他话里的刻意的自我美化，和对无辜人士的拉踩打压，由美不得不感叹有时候托尼·斯塔克这张小嘴里蹦出来的形容词，还真是妙啊...
老冰棍儿，贴切生动，不失活波。
没得到想要的应和或是回复，斯塔克先生哼了哼声，又补充道。
“人总容易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骗。”他盯着电梯门，光面门很容易看清身后人的神态动作，前提是那人不在低头玩儿手。
“所以还是有必要先提醒你一下，他的年龄比我们大半个世纪还要多三十年。”
看到那颗猛地抬起的脑袋，托尼·斯塔克的心突然顺畅多了，他昂起脑袋像是打了场胜仗。
由美内心陷入疯狂吐槽模式。
“我们”？她什么时候和斯塔克伟人是一个年代生人了？
“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知道吗？”托尼觉得自己像个保姆，唠叨还惹人嫌，但是这也没办法。
他伸出手给由美扣上外套扣子。由美还穿着睡衣，睡衣外面披着的是他忘在车里的外套。因为这件事路上她还和他耍起小脾气来，导致他送的“明珠”没讨得美人欢心，甚至连笑颜人家都欠奉一个。
托尼也冤枉，他忘记给她拿衣服，还不是因为她喝了酒以后拳打西北脚踢东南，他不挨揍就不错了。
“也不要乱按、乱摸。”他不放心还是嘱咐全了。
本来不准备带她来，这里面的东西也不应该让普通人类得知，但科尔森催得紧情况再三生变，容不得他拖延。
况且...托尼拉着由美的手进入第一道安全门。况且，由美身上的秘密也注定她没有看起来这么普通。
几道门后，等待托尼和由美的并不是刚刚视频里的人。不过这位，也是他们熟悉的人。
娜塔莎双手背后，一身黑色紧身劲装向两人点了点头，先一步回答了托尼的疑惑。
“北方基地出了些问题，队长来不及和你碰面就先一步出发了。”
队长？由美也听到了寡姐的话，她知道她是在交代谁的行踪。
“他走之前特意强调...”娜塔莎顿了顿，视线从由美身前飞快略过。
“可以。”托尼点点头，握着由美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了解小队的顾虑，但由美，他更了解也更信任。
娜塔莎挑起一侧的眉，收回和托尼交汇的眼神，抬手将大屏幕拉至三个眼前。
画面上只有一个巨型玻璃罩子，罩子上下有厚厚的隔板，可能是换气设备也有可能是缓冲装置。
由美注意到右下角的缀标。
屏幕转播的是实时监控。
“队长强调我们不必增援他，要留在这里守好基地。”娜塔莎说完，收起投影，带着二人继续向内走去。
贴身的黑色穿在娜塔莎身上很合适，及肩的红色波浪卷让这位容貌出众身材劲爆的女特工更加妩媚。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和嘴角的红唇，性感中带着凌厉的美感让由美连连感叹。
“你能这么快赶来，在我的意料之外。”娜塔莎回头正好对上由美惊赞的小眼神，眼内不禁多了几分笑意，她朝由美弯弯唇。出口的话却是问斯塔克先生的。
斯塔克纽约平地起高楼的事情，铺天盖地的新闻，她即使远在西伯利亚也忽略不得。
“因为科尔森说笼子里关了个怪胎。”托尼表示，他完全是被科学怪谈吸引来的。“有多怪？”
由美娜塔莎默契对视一眼。
由美对她随便对斯塔克秘密基地冠名“地堡”一事道歉，这规模不能用地堡来形容，说这是座地下的“斯塔克大厦”还差不多。
她们换电梯又换电梯，终于在数十分钟后，来到关押神秘生物的笼前。
“啊这！”由美捂住嘴巴差点来了段即兴创作，她内心尖叫不断，尖叫这是到底是什么孽缘。
她以为神盾局逮住了某种变种人，或是某位迷失在旅途中的超极英雄，再不济也应该是某只从前没被发现过的小动物什么的。
但是这什么什么啊！这货虽然勉强能和新物种挂钩，但他到底是怎么被逮到的！
“由美？”
不只是托尼和娜塔莎感受到了由美火热的视线，笼子里正和她四目相对的那位感受应该最深。
“认识？”
“你们认识？”
由美回头对上两人的视线，吞了吞口水，大力摇了摇头。
“托尼...你见过这品种的...生物吗？”
由美试探性提出问题，盯着笼子里越发危险的眼神，她及时更改了措辞。
“没有。”托尼仔细端详半天，还是摇摇头，“只能肯定他是人，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新奇的光在他眼里闪闪，他转头问娜塔莎，“科尔森说他给我留了这家伙的生物样本。”
“旁边屋子就是。”娜塔莎放开抱臂的手，但托尼拐进几步之隔的房间。
*
“你认识我。”
笼里的生物语气肯定。
“不认识，素未相识。”
由美坚定打消他的怀疑。
“呵。”说他低笑，不如说是在低喘。
由美拿着平板挡脸的手一滑。
声音太过暧昧，又醇又欲，配上笼中人无血色的脸食用更加。
“我见过你，也见过他，我还见过许多张脸在这个世界。”
由美听他强调的音落在“世界”和“他”上。
“我成功让他们忘了见过我这回事，怎么可能漏掉你一个。”
他没有漏掉，他记得她，任何见过他的人都会忘掉所有和他有关的事物。
这是他的能力。
笼中人身上穿的不是初见时的黑袍，而是一套合身的西服，宽肩窄腰长手长脚，他穿起来当得“极品”二字。
他环胸倚在玻璃上，血色双眸随由美动作而动作。
“过来...”
一声声呼唤，仿佛注满魔力一般，由美知道此人危险已不敢和他对视。可没想到还是中了招。
平板脱手，落到脚上在缓冲到地上，竟悄无声息。
她脑子眼中只有那抹纯粹的血色，压抑的罪与爱、责与罚，在一瞬间破土而出。奔向你最爱的人，丝毫犹豫也不可原谅，献出自由与欲望，爱是脚下即将冲破的禁忌。
披荆斩棘的另一头，是你全部的渴望与诉求。
她看到，托尼站在那里，带着墨镜，朝她张开手臂。
懒散傲娇，一如往日。
“由美！”
熟悉的提醒如警钟敲响，余波阵阵，由美瞬间神智回笼。
眼前不是爱人，幻境变成点点虚空消散。
由美发现自己距离玻璃撞头仅一步之隔，玻璃后的恶魔嘴边还挂着嗜血的微笑。
“凯厄斯，坏家伙。”
由美扮了个鬼脸，成功让男人志在必得的神情破裂。
“系统。”
“好久不见，宿主。”
来不及寒暄，由美攒的疑问太多。
“这家伙是怎么跑到这个世界来的。”
她没记错的话，她选的是超英世界，几千年的老妖精随便乱入是什么鬼。
“出了些纰漏，不要担心一会儿他情人就会接他回家。”
系统有气无力，看来这纰漏不是一般大。
“哦...”由美没啥看法，只要不干涉她的男主，就没得问题。
“还有一件事儿。”系统赶紧掏出记事本，它最近开了几个副本比较忙碌，老爱忘事儿。
“洛基世界和你这个世界是平行的，我特意赶来提醒你一下，遇上那位神你该躲就躲。虽然结局提前剧透了一丢丢，但时间线上的因果事件不能保证绝对不会产生影响。”
由美风中凌乱。
系统暗叹一声，还是继续强调。
“你也不可以出于对托尼·斯塔克的担忧，对必然事件作出任何改动，否则...你的存在会被抹消。”
洛基世界大破剧情，宇宙线路经不起一改再改，再说结局已经比之前完满太多。也没必要冒着被警告的风险再去阻挡一些必然事情的发生。
“你不是说洛基有个好结局吗？”
由美一下就明白过来系统在说什么。
但是...她还是没明白。如果洛基没事儿不乱转的话，那次事件怎么可能还会出现。
“那是因为...”系统差点脱口而出，它被警告还被罚钱，系统不可以和宿主讨论剧情的。
“之后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毕竟现在邪神还没和爱人HE呢...”
系统含糊地跳过，它尽最大努力“剧透”宿主，希望她懂。
由美明白了，这是小世界联动，她以为早在之前完成的故事，实际上发生在同一时间。
那就不必担心了吧，挺到洛基HE，全宇宙线路整体更新。
未来再也不是定局。
不一定她梦里的场景也可以成为现实的投影。
“咦，你这好感度突飞猛进，就差...”
系统更开心了，熬夜开副本的黑眼圈似乎都淡了几分。
“等满格在通知我吧。”
由美截过系统话头，她也有预感，胜利在望。
她的时间不多了。
由美捡起地上的平板，放在桌上，回头看了眼笼子里“面露凶光”的男人。
她歪了歪头，很想不通，这人帅是真的帅。白雪肌肤唇如鲜血，满头银丝妖艳近妖，几千年的沉淀下来的气质让人侧目。
只可惜，是个残忍又麻木的冰冷吸血怪。
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摊上这位大哥，不然，她一定当面向她致敬。
“唔...”由美率先从互相敌视的眼神对战中败下阵来。
她双手捂住肚子。不应该为了让斯塔克没得喝，她就一口气喝掉他买的两杯奶昔，现在她后悔了。
他没买她能吃的汉堡，她就喝掉他那份的奶昔，此行为不可取。
她现在要去处理一下她的紧急情况。
由美一路小跑出门后，门边紧跟着闪进来另一道身影。
是一道娇小的倩影，金色的发尾从斗篷的帽兜里冒出来，精致的侧脸轮廓让人感叹造物主的格外用心。
她的脚步飞快移动，下一秒已经闪到了笼子面前。
“你——”凯厄斯勾起嘴角，“看到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少女没有理会他话里的夹枪带棍，将手中用于防备和攻击的小弩往腿上一挂，徒手开始在玻璃窗面前掐决作画。
“我没有求着你救我！”男人似被她的行为刺激，血红的眸更加浓稠。
符文成功在半空浮现，少女一推，金色的符文竟轻飘飘闯进笼中，直逼男人而去。
“回见啦，我的长老。”少女先一步消匿在符文中。
托尼和娜塔莎极速赶来，也只来得及看到一脸阴沉的生物，一点点消失在金黄色字符里。
神盾局专门用来禁锢变种和超能力者的罐子，都没有拦住一串奇怪的符文，这下子神盾局的科研人员要紧急加班加点找漏洞了。
娜塔莎和托尼同时想到一个人。
希望班纳挺住，不就是加班嘛。
“由美呢？”托尼拿起放在桌上平板，看了眼，又轻轻放下。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支在桌上。
娜塔莎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几秒。
听斯塔克的声音，他很虚弱？身体突发不适？
前一秒还在为新发现欢呼，下一秒就死水一谭？
声音轻的不可闻，像怕声音再响一点，就打破厅内的安静氛围一样。
“我去调监控。”娜塔莎比托尼要着急，毕竟一个活生生的人失踪了，还是在安保级别顶级的基地里。
娜塔莎皱了皱眉，看着踉跄了一步的男人，向外走去。
她怎么有种斯塔克失魂落魄的感觉，是错觉吧。
不应该是痛骂几句神盾局的垃圾科技，然后急忙操纵他的黑科技们去找那个姑娘才对吗？
即便再着急，都应是那个始终热气腾腾的男人。
“是否启动追踪程序，Sir”
J.I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托尼的脚步顿在原地，他抬头看向前方漫长的走廊。
没有给出指令。
她有离开的权力。
他是看着那个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人消失在眼前的，所以，她只可能在那人离开之前离开。
她又一次，主动而又潇洒地离他而去。
既然如此，他还在期待什么。
收了他的明珠，听了他的喜欢之后，她还是不满意吗？
这次可没有什么苦衷作借口。
斯塔克也有种预感，由美不会再回来了。
“Sir, 我调去了监控，监控上面显示...”
热心的J.I主动去搜索了由美的行踪，可话还没讲完，就被托尼扯掉了线。
托尼取出墨镜戴好，大步向前走去。
那女人回不回来与他再去瓜葛，她要是胆敢抱着他会再次接纳她的态度，他就将她打包丢到宇宙飞船的发射器上。
送她远走高飞，永不用回头。
被逼退网的J.I，顺着无线网络爬回娜塔莎面前的操作面板上。
“你告诉他了？”娜塔莎看着前一刻的视频回放，看到某个身影冲进洗手间后，眼里的笑意不减反增。
误会一场，原来是人有三急作祟。
“没等我说完，斯塔克先生直接单方面挂断了联系。”J.I也挺无语，它承认它比一般大多数100%的智能都智慧，但是它仍然拿自家的Boss没办法。
感情非人能自控，也非人工智能能控制啊。
“嗯？有意思...那你家先生这算铁树开花还是浪子回头啊？”娜塔莎一边吃瓜，一边向队长报告陌生生物从笼中神秘消失的事。
“托尼！”
由美一转弯迎头遇上托尼，笑嘻嘻跑上前和人打起招呼。
她抱着他手臂，“你忙完了？发现什么了？”
她抱怨也不少，“那人死沉沉盯着我，吓得我今晚要做噩梦，他虽然脸蛋过关，但是周身的气质也太吓人了吧。”
“你研究他，一定要用药迷晕他在进行，那人看起来就不是友善生物。”
由美不能透露太多，她不能直言那人是吸血鬼，她只挂着弯儿提醒托尼被被那家伙咬了。用药迷晕，应该会稳妥些。
由美想了半天，系统口中基神还没要地球搞事情，那纽约一战大概势不可免。她也不能参与或剧透事件，否则会改变时间线。
但她还是要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稍稍提醒某人一下，地球即将迎接一位天外来客。
“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由美一抬头地上托尼直勾勾的眼神，着实被吓了一跳，他平时可不这样看人。
他用审视一位红杏出墙并且卷走他几亿美元资产的眼光看她，充满像下一秒就要送她进联邦大牢的敌意和怨怼。
“你芝士汉堡吃撑了？”由美将跑乱的头发重新绾到耳后，她有些不好意思。
关于她的小细节和习惯，她总觉得由她自己亲自提出来，多少有些落面子和不客气。
但是如果要等斯塔克英雄终于发现那天，她估计等不到了。那无妨，她大方一点，鼓足勇气教给他也是一样的。
“我不爱吃芝士，你下次记得要给我买鸡肉汉堡。”否则她下次还会让他没得喝。
“我肚子现在还是不舒服。”她见他不为所动，上前拖着他手放在肚子上。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和他也算打成平手。
“下次...”托尼清了清嗓子，方才的嘶哑似乎只是由美的错觉。
“我知道了。”他由着她取了墨镜戴在自己脸上，只是看着她，然后干巴巴说出几个字。
托尼摸了摸由美肩膀，又放下来，他探手勾住她的手。
两人朝基地折返回去，手还是紧紧握在一起。
基地丢了个生物的事，不算小事，尤其是监控上出现第三个身影后。
由美完全不知道她走后，画面中还乱入一位拿着小弩的...少女。
托尼用光标对准画面中的凭空出现的字符，J.I立即投身广泛搜索中。
“新奇，他们到底是什么？异能者吗？”娜塔莎还没见识过如此奇怪的事情。
“白毛鬼血液里初步检测有致幻成分，另外班纳的检测很全面，也没有发现和变种或异能突变的基因沾边的东西。”
托尼检索J.I搜集到的资料。
由美站在一边，加了句。“我看到他牙齿尖尖的，有两个角。”
这也不算剧透。凯厄斯回了老家，没有意外的话他们不可能再见面。由美送了口气的同时，开始回想给托尼提供线索。
“你是说...”托尼翻出一张图片，上面面容丑陋枯槁的吸血鬼形象立体。
由美捂脸，她原本以为凯厄斯没什么优点，现在看来长得好看也算优点。
由美从有碍观赏的脸上移开视线，回答，“没错，就是那对儿尖牙，他朝我哈气了。”
凯厄斯威胁她的时候，她没那么害怕的原因由美找到了。
原因是——颜值。
“哦哦，乖乖不害怕，摸摸耳朵不害怕。”
某人的脸说变就变，由美无奈打掉在耳朵上揉捏大手，官方且不好意思地朝一脸明白的娜塔莎笑笑。
“人都消失了，等他们回来再一起研究吧。”托尼翻了一遍实验室对凯厄斯的报告外，对他的兴趣立刻就没那么重了，吸血鬼啊...
好像对这个世界用处不大的样子...
*
“E区！”
屏幕和桌上的平板，还有托尼和娜塔莎的手机上都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门外汉的由美也知道情况是最高级别的警戒。
娜塔莎和托尼兵分两路，由美拉住托尼衣袖，没有任他把她托付给去做更安全撤离工作的娜塔莎。
“我要和你一起。”由美表情坚定，前方有危险，他们不要再分开了。
“拿着这支。”托尼换给她一支更小巧的枪，枪身通体银色，更为小巧精致。
他拦不住她，那就保护好她。
这身盔甲明显不是MARK7，应该是存在基地有备无患的。
“抱紧我！”来不及走电梯。
斯塔克将怀中人安置好后，调转方向直接从破窗而出，向下俯冲而去。
平稳地降落在E区平台。
由美松开双手，走下来，手中枪已上好膛。
前方的盈盈蓝光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托尼挡在由美身前，一步步向光源处走去。
地上躺在数位研究员与安保人员，正前方的传动轴上的蓝光还在闪烁，那是他父亲加在那块物质上的增强信号的仪器。
可中央的动力来源却不知去向何处。
由美看到熟悉的场景怎么还能不知道，这些是谁的手笔。
那人速度来得要比她想象中快许多。
现在宣布地球进入生死存亡攸关的时刻，让大家赶着去逃命还来不来得及。
托尼掀开面罩，听J.I报告队友们的位置，但眉间紧缩暴露了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
那块东西落在别有用心人的手上，后患无穷。
这座基地原本的用途，就是斯塔克用来存放最重要而且是绝对不能问世的东西的。
现在安保严格的堡垒被吸血鬼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盗贼，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闯入，然后大摇大摆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
祸不单行，这边基地乱成一锅粥，世界另一头的队长也出现危险。
钢铁侠必须去增援，去救援他的队友。
“由美...”托尼看着眼前这位披着他大衣，手里还端着枪的女人。
“托尼·斯塔克！我是小孩子吗？”由美走上前给，用枪托了大铁罐轻轻一击。
“快点去解救世界，不要分心！基地里丢了东西，偷东西的人早马不停蹄溜了，不会傻到在这里逗留等我们抓。”
她知道他在担忧她的安稳。
“神盾局有这么多优秀特工保护我，我们会在基地安全等你回来。”由美踮起脚尖圈住男人脖子。
他穿着战甲更魁梧，他不低头，她踮起脚也够不到。
“注意安全！不要分心！我等你回来。”
她狠狠印在他侧脸一吻。
他平日最喜欢的吻法，她用来安抚她的超级英雄。
“等我。”托尼摸了摸由美脖子上的珠子，在她秀发上轻嗅，他又来一遍，“等我，由美。”
他以为她又跑了，结果发现是个乌龙。
短短两息之内，他的心前后判若两人。
她向他蹦蹦跳跳跑来，他心跳也怦怦加速。
感情这种东西，是真的麻烦，。
骗的过自己的眼，骗的过自己的脑，骗不过自己的心。
她再次消失不见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的是飙车和酒精这种东西的效果也很有限。
J.I问他要不要找她，他没有回答。
他找的到她，无论她在哪个角落，他从不怕路途遥远。
他怕的是她先放弃。
要是由美一脸疲惫地同托尼·斯塔克说她累了，说她不想再爱他了。
她先离开，原因还要再多明显。
那他一直所坚持的骄傲又是什么？
他不会挽回她，来恳求爱。
还不如无疾而终，宇宙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四十四张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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