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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张煎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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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是不是更男人？...这些不是伤痕而是我的勋章。”托尼倚在工作台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椭圆形物体，还不忘拉开半截衣领和由美调侃毒素蔓延日益加深的图案。
由美拿出胖仔肚子里的叶绿素递给他，不知是被他的乐观打动还是佩服这男人无时无刻的自我优点的挖掘技能，让他这么一说她心头的愁云也消散了几分。
“这是什么？”
由美拿起工作台上的椭圆小东西，她见过这个小东西好几次了，一直不知道它是用来干嘛的。之前以为是MARK2的零件，但看到旁边整装完毕的MARK2，由美就推翻了之前的观点。
“这个吗？”托尼将由美握着核心的手拉到自己胸口贴上去，十分郑重其事，“这是我赖以活命的宝贝。”
手中的小物件变得有些炙手，由美才明白过来她在香江那个世界就发现的小东西原来是托尼一直解不出的难题。
心里发堵，她本该早点儿留意到的。
托尼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挂着自己都不自知的笑意，他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过是为渲染气氛刻意夸张了几句，她就一连几天魂不守舍，原来在她心里他这么重要啊。
“托尼？”
“嗯？”托尼美滋滋。
“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么灿烂。”由美无奈。
“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做？我没有经验的...”
“凡事都有第一次，加油！”
对于托尼·斯塔克在早上十点零八分提出的这个提议，由美想要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斯塔克先生抢先拒绝了由美的拒绝。
“你之前说过这家里就只有两个人，难道你要亲眼看着我倒在人迹罕至的地下室一步登天吗？”托尼坐在操作台上，用伤心质疑的目光望着由美，满脸都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震惊。
“人迹罕至和一步登天”还能这么用她怎么不知道？
由美紧了紧拳头，到底顾忌他现在算半个病人，没舍得下手。之前换反应堆的时候可不见他找自己帮忙，怎么现在又像失忆一样要她帮助。
由美拿着反应堆认真地翻看半天，她看不出来这东西的工作原理，但她要亲手把这个东西塞到男人的胸口的大洞里。
“你是不是在害怕？没事儿，其实斯塔克家族给我投保了数不清的保险，如果万一事情不如我们所愿，你就去...”
“斯塔克！”由美狠狠瞪了托尼一眼，胡言乱语的男人。
“你会活下来的，你这么聪明的，就是多花些时间罢了。也许解决方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说不准，不到最后一步就要努力坚持，都走了这么久你别告诉我你想自己壮阔的人生停在这一步。”
由美压根听不成他用自己开玩笑的话，事情绝对会有转机的，她保证。
“壮阔的人生？这个形容词我喜欢。”托尼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对，是壮阔，托尼·斯塔克今后还会书写更多的壮阔。
“动手吧，由美！我托尼·斯塔克将小命全权委托在你手里，心甘情愿。”
由美慢慢调整操作台的高度，选择最适合她操作的角度。
她由上至下望去，漂亮的棕眸里她的倒影渐渐清晰。
“好。”她深吸一口气。
“嗯～”
“你干嘛发出那种声音，我还没有动手呢...”
“预热一下。”
“......”
“托尼你给我把手拿开！”
他拉着她的衣服干什么，他现在需要放松，她是不会跑的。
除非事情像他所说的那样不如人所愿。
取掉旧的反应堆，胸前大洞没有了填塞物看起来更为直观...和可怕。
这么多日子以来，当年的潇洒的花心阔少竟然只能靠一个人工泵维生，不免让人心酸。
但也许人生就是充满大大小小的各种惊喜和伏笔。
要是托尼不被弹片砸伤，就不会被伊森用简易版的方舟反应堆所救，也就自然不会有未来所有关于钢铁侠的故事。
“由美....你再不动手我就真的要变成照片了...”操作台上托尼虚弱的声音传来，由美回神。
斯塔克先生这次苍白无力的样子可不像是伪装，由美有些着急，当即拿着手里的物件就要放入。
“轻点儿宝贝儿，虽然我平时从不这样要求，但现在实在是情况特殊。要对准了再放哦，不然我会短路的...”
他在由美看不见的地方握拳忍耐，却不出言催促。
由美本就隔空比划反应堆的位置就已经压力山大了，托尼还在一边不停“嘱咐”，她半屈下腿将视线保持水平向胸口大洞位置靠近，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将新替换反应堆放了进去。
“呼...好了。”由美拿指尖轻点托尼胸口装好的反应堆，这感觉还真奇妙，她帮这个男人重新换上维持生命的装置后竟有种她是真的参与到他生命中的真实感。
“我该怎么报答美人你的救命之恩，不然...以身相许？”
反应堆放好后托尼擦边球初心不改，由美见他脸色恢复了红润人也有了精神，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我看还是免了吧！”
“我今晚自带睡衣也不行？”他活力又回来了。
“嘶——痛死了由美！我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痛的！”托尼捂着耳朵在操作台上扭动，旁边是隐忍的由美。
“既然还有插科打诨的精神那就下床自己收拾地下室去。”由美看着胖仔默默打扫背影一颗老母亲的心再也忍不住，既然他闲到还有时间妙语连珠，那就去帮可爱的胖仔打下手吧。
“嗯～不要，人家现在是病人。”
由美推不开扑倒自己怀里差点儿把自己带倒到地上的男人，只能勉力稳住下盘靠在操作台旁的小柜子上。
“托尼·斯塔克！”
由美咬牙，她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副面孔，他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胖仔转过头看着对面以一种奇怪造型相拥在一起的男女，电子萌眼扫描半天都得不出有效结论后又埋头专注于制定好的清洁工作中。
“你觉不觉得MARK系列还有个很大的不足...”
由美放下手中的平板看向说话的人。
托尼带着护目镜又开始埋头搞他的MARK战甲，用他的话说，他是在完美自己的作品。
由美睨了眼规规矩矩摆放在一边的银色MARK2，想不出这家伙有什么不足。
当然后辈的MARK X 系列会更加瞩目，但作为真正的开山之作MARK2，也几乎涵盖了所有应该有的东西。
而且她记得他不是刚夸过说MARK2是此时代工业的代表作嘛...怎么画风一下子转挑剔了...
“要我做的事情太多了，我甚至还需要在每次飞行前检查这些设备能不能正常运行，一下子让我承受这么多就算我是个猛男也是会累的。”斯塔克先生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神色让由美摸不准钯中毒到底会不会影响神经系统。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托尼在电脑上开始敲敲打打，由美慢慢走近。
“我需要一个AI来帮助我，一个帮我省时省力的得力助手，这样我才能避免把时间浪费到无用的地方上。”
托尼敲打键盘的手速不停，他抬眸望向由美，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
“额...AI就是...一个相当聪明的智能系统。”
“你觉得我有可能连这都不知道吗！”他是不是以为她就是个大傻子！她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MARK系列战甲的，但那不代表她对基础知识一无所知，他为什么还像科普小学生一样科普她！
在由美的气愤值即将爆表之前，她选择一把扛起胖仔“蹬蹬蹬”上了楼，留下托尼一个人对着地下室空气摸摸鼻子。
由美一路冲出家门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气性还能这么大，她竟不知不觉地横跨了多个街区。
算了，就承认他努力把嘴里复杂的话语用简单的方式科普给她的时候，她确确实实感到难堪就是了。
其实她就是一知半解，她就是没有办法站到他身边帮助他，他所有的奇思妙想她大部分都听不懂更不会运作。
由美很难接受自己和托尼比起来智商不在一个量级的事实，这不是为了一争高下，只是她发现她连和他比肩站在一起的能力都没有。
和托尼·斯塔克在一起的日子里，最难的就是保持平常心。
她要认真谋划很久的事情他总可以用三言两语帮她解决，可他一遇到困难她除了提供精神上的支持，好像无论怎么穷尽思索也没有结果。
无力感在这段时间让由美挣扎，她当初要是不选这个“花少天才”，也许他的人生就会顺利很多。
他会有一整个斯塔克工业的沉淀在背后支持，他也会早些找到父亲留下来的破解钯中毒的方法...
无力感在这一刻让由美知道，人不应当挑战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物，否则就要无力旁观自己所造成的后果。
“由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由美抬起头看清身前站的人。
“巴里？”，没想到在这里偶遇闪电侠，由美从马路牙子上起身，打着招呼：“这么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巴里还是以往的模样，卫衣配牛仔裤，还是阳光大男孩的感觉。
“这里有案子，我过来看看，你呢？斯塔克先生没和你一起？他最近怎么样？
“他很好，只是最近在忙别的事情。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是这次的案子很棘手吗？”由美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只是心下纳罕这俩个人什么时候走得如此近，都到了互相挂念问好的地步。
俩个人平日每早都见面自然要熟络许多，加上由美有意和闪电侠保持良好的联系友情处得不错。
所以巴里很自然地皱着眉头说起了中城最近的怪事儿。
“有人偷电？”
“不，不止是偷电那么简单。”巴里环顾下周围继续解释，“无故消失的电力占中城每年用电量的50%以上，无论是谁偷电都不会那么夸张，也不会有可以容纳和转送这些能量的能力。”
由美明白了当局要保持低调调查的原因，这么巨大的损失可不像是普通人类可以造成的。
“你要注意安全。”由美没有继续问下去，巴里也知道她话里的深意。
由美觉得自己这趟“散心”暴走该结束了，她也差不多该回家看看地下室那位是不是还在忙。
但没想到在半路上又偶遇了刚刚才见过面的巴里。
一身红色紧身战服加上从她眼前飞过的残影，她很肯定摔倒对面卡车上并且成功卡在卡车里的正是是闪电侠本侠。
由美借力攀上卡车车厢，取下小闪的面罩，对着面罩里的断断续续还能勉强工作的通讯设备报了他们的地址。
她坐在再次坐在路边守着闪电侠，等援军支持的同时给托尼去了个电话。
她又有困难了，她需要他的帮助。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由美举起桌上的咖啡杯一口干尽，“我说了不是我开车撞得他，你好好想想你理智一点儿，我哪有车？”
即使坐在轮椅上的威尔斯也知道怎么把人逼疯，还有他还好意思说她意图伤害巴里？他就是没事儿挑事儿，她看他闲的。
“巴里现在怎么样？”她干脆忽略对面那道不讲理的视线。
“活泼开朗，能走能跳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一些检测还是得做。哦对了，他拜托我谢谢你。”西斯科带着滑稽的眼镜和由美说完话后，脚步不停就紧接着去忙着分析闪电侠这一次的测速数据。
“听到了吗？”由美摊手，“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她怀疑威尔斯今天吃了“挑刺丸”，她好不容易坐次好人，他还一副非要把她打成恶人告上法庭的样子。
是不是他们这些高智商都不太正常？由美下一秒就为自己的轻率道歉，明明托尼就活得很像个浪天浪地的“草包”，很正常很优秀。
“是我误会由美小姐了，不忙的话就让我请客亲自赔礼道歉吧。”威尔斯滑着他的挂件轮椅到由美身边。
由美刚想没好气的拒绝，某人却抢先她一步。
“她没空！”
话音出自靠在门边某个嗓音慵懒的男士，男士走上前来将外套披在由美身上。
由美才发现自己太着急冲出家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在中城的寒夜里身上的外套温暖馨香。
“我在询问由美自己的意思。”威尔斯不依不饶。
“哦，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托尼丝毫不让，眼神不轻不重地从威尔斯坐在轮椅上的腿滑过。
“她没空，她要回家给我做吃的，我们先告辞了。”托尼将由美揽进怀里，男友力MAX的举动，由美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到了实验室外。
“你...”由美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托尼不知道威尔斯具体的恶行这样会不会激怒威尔斯，但由美转念一想，不过就是一顿饭他们又没有碍着他的地方应该没什么关系。
托尼倒先没好气开腔，“你？我什么？在怨我打扰了你的浪漫法餐？”
越说越离谱，她发现他最近就是和法餐杠上了。
“打扰什么？人家是教授，在一起吃饭讲究多的我恨不得带上一本字典，不吃正好，吃也吃的没什么滋味。” 由美大倒苦水，每次和威尔斯说话她就够累的，吃完一顿饭得把她累虚脱了还差不多。
“知道就好，这些教授都爱穷讲究，满嘴的道理都爱用来哄女人。你以后和类似的人单独见面做事还是带上我，我比你有经验会看人。”
听了由美的话托尼老师的脸终于放晴，连自己哪里毕业的都忘得精光，批判起某些高级知识分子的虚伪来。
由美久久不曾发言，只听托尼老师传授经验。
不过说起哄女人的事情，难道不是他最在行？
托尼对上由美说不清是暗讽还是调侃的眼神后，再次心有灵犀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没错儿由美宝贝，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托尼·斯塔克牌·值得拥有的·物超所值绝不会让你后悔的经典男人。”
他张开双臂，个人风格明显的风骚走位不变，除了少了一副墨镜，这男人基本和初见时没啥差别。
“是不会后悔，但是那种会让人痛哭流涕的男人吧。”由美毫不客气地想告诉他要放弃幻想，认清现实。
任何不走心的挑逗都换不来女人真正的动心。
托尼皱皱眉头，神情有些微妙，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他探过身来附在由美耳边，压低声音“那你要怎么个痛哭流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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