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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发现 ...

  •   第二天
      萧韵与吴商羽早早便起来了。吴商羽跟着萧韵走出客栈,向着客栈的东边走了两百米,终于走到一个大宅子的外面。虽说是个大宅子也不过是因为外面的杂草有一人那么高都挡不住这座宅子的门和墙。但是它的门已经是锈迹斑斑,似乎已经很久已经没有人住了。事实上这座宅子也确实没有人住过。萧韵和吴商羽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打开了门,虽然此时是三月,但是迈进宅子的吴商羽确感到如冬天一般的寒意。
      看着萧韵要进去,吴商羽挡了她一下说到:“这里好像发生过.....”
      没等他说完,萧韵侧身进来说道:“这里发生过屠杀,没事的,进来吧。”吴商羽站在这那呆住低低的自言自语:“经过屠杀,家在裕城,姓萧,世代行医。真的是你。”突然他叫了萧韵了一声:“阿韵,你小的时候是不是曾经救过一只狼。”
      萧韵听到疑惑的回头看着他说道:“狼?小的时候的事吗?我很多都忘了。最近几年在你没有来的时候,我有一次确实救过一只狼妖。怎么了?”
      她竟然忘了。吴商羽看着她疑惑的神情走上前去跟她并肩说道:“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萧韵此刻脑海里一直想的是另一件事。所以听他这么说之后便说:“哦,那我们走吧。”
      在没有来裕城时萧韵收到泠月的来信,信上说道,再查姐姐的事发现之前她曾来过这里,但是具体去哪他们跟丢了,后来只得在城外蹲守,发现姐姐在这里逗留了三天,这三天他们不知道姐姐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她和项家少爷一起出来的。想来这应该是他们的初遇吧!萧韵本来并有计划来这里,她不想徒增悲伤,但是既然姐姐来过了,而且在这里还跟项家少爷有了瓜葛,那她就一定要来看个究竟。而且她断定姐姐一定会回家。
      他们来到这座宅子的中间。虽然过了这么久,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血味,他不知道是自己闻错了,还是那血的味道一直未散去。他问萧韵:“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的血味,”
      她继续向前走看了他一眼平静的答道:“也许是当时死的人太多了,味道连雨水都洗刷不掉。也或许是一些人的英灵不愿走。”
      他看着她说道:“真想不到,你看着柔柔弱弱的,说到这些灵异的事情都面不改色啊。”
      她答道:“你回你家会害怕吗。”
      吴商羽想了想回道:“会啊。”

      如果说刚才只是吴商羽自以为是,那么现在他就更肯定了,之前萧韵讲的那个家族便是他们家,也是她们家被灭,应该就是她下山的那天。但是吴商羽没有再问,刚才那样问她都说忘了,估计是真的忘了。确实,对于施恩者来说忘记与否并不是那么一定的事,但是对于被是恩施的人却一定要记得那份恩情,除非你能还上那份恩情的时候才可以不用那么挂怀。
      此时,萧韵已经打开一个屋子的门了。进了屋子,屋子已经堆着厚厚的灰尘了,但是也能看出他的全貌,是座祠堂,奇怪的是本来应该凌乱不堪的排位桌子,此时却是排位摆的整整齐齐,虽然没有供果也没有香火,却有一枝干枯很久的花。虽然已经干枯了,但是萧韵依旧能看出来那正是姐姐当年最喜欢的小雏菊。
      萧韵向前走去拜了拜说到,将那枝干枯的花拿到手中说道:“姐姐,你果然来了”。拿起之后却在那只花下面发现似乎有一个类似于就箭头的图案,那图案似乎只是向小孩子不小心画上去的,但是萧韵知道这绝不是当年画的。他们家的孩子是决计不会允许私自来祠堂,更别说在上面留下什么记号了,只可能是谁留下的,萧韵沿着那条箭头看过去,是她母亲的牌位,有什么吗,但是她在凑近一看,惊到了。她的母亲姓方,在那个方的旁边有一个很小的十字,很小很小如果不是贴近看绝对是看不到。如果说刚才萧韵还确定不了,现在萧韵真的可以确定就是她姐姐给她留下的,她知道自己会来,特意留下这个只有她能看懂的图标。萧韵放下那枝干枯的花,对吴商羽说道:“我们回吧”。
      吴商羽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她说道:“你不在看看了吗”。
      萧韵又看了眼牌位说道:“祭拜已经祭拜过了。估计也什么可看的了,我想做的事已经有人替我做了,走吧!”
      ,二人回到之前那家客栈,吃了饭便,施针之后。回来之后萧韵一直都心事丛丛的,吴商羽也没有问她。等到萧韵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又继续想着刚才看到的姐姐留下符号,到底什么意思呢,方,+到底她想说什么呢,+代表着她自己,这个她清楚,这还是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经常喜欢出去玩,有一阵街上出现偷孩子的贼人,她姐姐就吓她说如果她在乱跑,就要被抓走,她当时年纪小,到是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仰着头跟姐姐说,那样的话,我就给你留下找我的记号怎么样,就这个吧,说着在地上画着+。
      姐姐看着她这幅认真的态度,便笑着说道:“跟谁学的,还留记号。”
      萧韵笑着说道:“跟家里出去进药材的六伯伯学的,总是听着他说什么记号的。”姐姐笑着拉着她的手说:“你倒是学的快,但是小妹,如果真的遇见了他们那些贼人,人家是不会给你作记号的机会的,所以最好的办法不是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施救,而是在你还没又遇到危险,先自己做好预判,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安全,怎么让家里人知道你的安危。小妹你知道了吗。”
      萧韵看着姐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嗯,好像懂了。”姐姐笑了两声。难道姐姐也是想到我会来这里吗?还是说她是故意等着我来呢?如果是故意的话岂不是我的小动作她都知道。天哪!萧韵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继续想着剩下那个方字代表的含义。方,我。方是什么呢。想着想着萧韵实在是挺不住了便睡着了。
      此刻,京城,雨夜。项家正在冒雨寻找已经消失了三天的长老。项宅门前,一男子他身穿黑色长衫,打了一把伞,只可惜在这黑夜里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到他冷清的声音:“烟音,玖长老的事怎么样了?”
      烟音,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萧音,她穿了一身夜行衣,但是现在已经被雨淋湿了。就在刚才,她将囚禁了三天的南长老杀害,而让她杀死南长老的人正是此刻递给她伞的人。她将伞打开,来到项皑逍的面前说道:“玖长老不知所踪。”
      只见他向她递了把伞又说道:“你不是项府之人,这两天为了找人一直未合眼。项府还有其他人在找,先去休息吧!下雨了,记得找伞遮住自己。特别是在这样的雨夜中万一生病了怎么办?”他的声音虽有些冷清,但是在这雨夜却好像也带着些暖意。萧音这样想着。
      烟音走他身旁,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事已经办好,我已经引人过去了。估计一会这里就会聚集很多人了。”
      项皑逍看着她笑道:“走吧。我们进去吧!你衣服都湿了,赶快去换一件其他衣服吧。”
      说完便向项宅走进去,她跟他一起进去了。然而这时的项宅已经聚集各个项府的长老。
      项皑逍看了烟音一眼说道:“看来,他们比你预计的要早呢!”
      项皑逍走上大厅中央,坐到主位上。这时柒长老开口说道:“项侄儿,可有南长老的消息了。”
      “柒叔,正找呢?我们也是刚回来,依旧是没什么消息。再等等吧,我派的人还没有全回来呢。”项皑逍颇有些落寞的说着。
      “家主,那可查到当时写那信的人了。”陸长老开口的说道。
      这书信便是在玖长老还没有被抓到之前,三个月之前的一天早晨,在项宅的大门上用一只箭钉在门上的一封信。上面写着,项家所有族人,你们好呀,你们的仇敌回来了,还记你们曾经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吗?不记得也关系,我会帮你们一个个的回忆起来。让我想想从谁开始呢?从各位长老开始怎么样?哈哈哈哈,不要怕的夜不能寐哦。放心,我会让你们死的很痛快的。哈哈哈哈,期待与你们的见面呢!此话如此嚣张,自是让大家愤慨不已,但又似乎有些颇为害怕。自那天开始,整个项府就开始人心惶惶的,特别是几大长老,几乎是每个夜晚都不能睡着,但是这个信之后的三个月都是平安无事,就在大家开始认为是谁的恶作剧的时候,南长老消失了。一消失便消失三天,这三天,项府无一人睡过,而项皑逍也是命烟音去寻找。只不过他给的命令是,一定要在其他人找到的之前找到他,并且见之杀之。
      记忆戛然而止,项皑逍还是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神情说道:“陸叔叔,对不起,这个也没有头绪。”
      “我们让你做家主,这就是你给的答案。左一个没找到,右一个没有头绪。你这家主是做傻了吗?”项竹开口骂道。
      “项竹叔叔,对不起。我刚接手,对于很多事可能还是落实不够好,是我错。要不然这样,你把我这权收回去,毕竟之前一直都是您在做这些,可能我还需要学习很多!我可以继续学习的。”项皑逍看似低眉顺眼,但每一句话在项竹的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
      项竹大怒,吼道:“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是怪我很晚才把权交到你手里,让你经验不足是吗?当时你爹走的那么早,把你托付给我,你那么小我怎么给你。我之前教你的东西都被学哪去了?你这不孝顺的,气死我了!”
      说着就要拿着拐杖去打项皑逍。而这时烟音拿着剑立刻便挡在了项皑逍的面前,替他挡下了那一个杖。
      “好啊,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挡!活够了?”项竹喊着还要打下去。项皑逍将烟音拉到他的后面。就在这一杖要打到他身上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找到了,找到了。找到南长老了。”听到这声音,项竹便将拐杖放下了,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看着这个从外面跑进来的项皑逍的手下。
      项皑逍看着他问道:“玖长老呢?为何不进来?”
      只见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玖长老,玖长老他,他死了。”
      “你说什么?”几大长老和项竹同时惊呼道。
      “快带我们去看玖长老。”项皑逍说道。
      一行人来到了外面,此刻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在地上一个白布盖着的正是玖长老。奇怪的是玖长老的身上只有一处伤口,一刀致命。但是他们却发现玖长老的脸色还是有些发青,特别是脖子那处,项竹蹲下摸了他的脉象,皱眉的说道:“这不可能啊,怎么会中这个毒呢?”
      “中了什么毒?”项皑逍问道。
      “年少梦。”他沉声的说道。
      “怎么可能?他们家不应该有余党啊!”长老们说道。
      “这是.......萧家当年的毒”项皑逍疑惑的问道。
      “相传,曾经的萧家也是制过毒的,但是只有三种毒,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年少梦、而立已、老时悲。他们的名字就是代表着他们的用处,不同年龄段服用这三种毒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如年少梦是给年少的人服用的话,只不过是短时间的昏迷,就如做了一场大梦。但是如果是而立之后的人服用的话,随着年岁的越大,其效果越明显,但是它又不是让你立刻死去,只是一直睡下去,心跳虽在,但是却会一直不醒。听说这是他们自保的力量,也是符合他们的那个不滥杀无辜的家训了。”柒长老娓娓道来。
      “呵,但是这三种毒是没有的解药的。这叫不滥杀无辜,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做法罢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卖给过其他人。”陸长老语气不善的说道。
      “可是这不应该是他们内门之人才会的东西吗?而且据说是传男不传女。那天所有的人都应该是被杀死了。根本不会有人能逃出啊!”柒长老说道。
      “倒是有两种可能,一种他们确实有余党,另一种就是他们确实曾经卖过这个毒。但是无论是哪种,今天恐怕都出不来结果。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会给你们加派人手保护你们,希望从明天开始大家尽量不要出府。南长老是在外面被杀的,想来在府中应该是最安全的。”项皑逍说道。
      “也好。逍儿,叔叔们老了,这偌大的家业就交到你手上了,叔叔也想多给你一些时间,但那时你看,时间不等人啊!逍儿,一定要把那人抓回来,不能让多年前的努力被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毁掉!”项竹拍了拍项皑逍的肩膀说道。
      “好。”他答道。
      等人都走了,项皑逍对烟音说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毒?”
      “不是我下的。如果是我下的,我何必又在补一刀?我去时,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睡,我出刀是非常快的,后来确认他已死,我便离开了。”烟音冷静的回答。
      “也是,这三天除了今天你没有在我身边,之前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而这个毒又是在第一天就下的。看来真是那个人了。”项皑逍自言自语的说道。
      随即又说道:“音啊,你先退下吧,去喝碗姜汤,别着凉了。”
      “好。”说完便出去了。
      回到房间,下人已经备好了姜汤和洗澡的热水。在这个府里,她不同于下人,也不同于客卿,甚至也不同于府里的杀手。对于这府里的人来说她应该算是客。但是对于项皑逍来说她是他的,之前在裕城相遇,萧音将他救出来,当时项皑逍说要许她一个愿望,她当时就说,她想跟他走,她想要一个家。他当时惊讶了一下,她以为他会不愿。结果他说救命之人当的起这一诺。她便跟他来到这里了。她知道他有几个心腹大患,他身为家主有很多事却要去请示这个那个的,对于整个项家来说,看似风平浪静,看似团结一起,实际上早就四分五裂了,相互制衡,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这几个心腹大患,也就是三位长老和项竹。她知道他已经受够他们了,他想让他们去死。只是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就这样机会来,那封信,三个月后,南长老的消失。
      他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武功又好的人,这个时候,萧音果断的请缨说道:“她愿意为他扫清前面的障碍。作为她嫁给他的诚意。”
      当她真的看到玖长老时,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抓到他的那天,她向他表明了身份。南长老一脸的难以置信。是的,是她给他喂的药,这样后面的事才可以继续推进下去。消失三天,她陪项皑逍找了两天,直到最后一天她送了玖长老上路。
      杀他之前,萧音看着面前这个白胡子老人说道:“想来如果是我父母在世,现在应该也是这般年纪了吧!可惜他们被你们杀死了,而今天我就要替他们报仇了。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还受一个人委托要杀你,那个人就是你们的现任家主,是不是很刺激,很悲哀,你们项真的不过如此。”之前她给他的药剂只是让他似睡非睡的量,因此萧音说的话他是完全可以听到的。
      看着此刻浑身抖成的想筛子一样的玖长老,萧音冷笑的说声:“别挣扎了,你是第一个开始,当年你们怎么毁了我们的,我会同样的方法毁了你们。上路吧!”一刀结束了他的命。
      看着手中已经擦好的剑,萧韵的思绪也回到了现实。她将桌子上已经有些温的姜汤喝了下去,洗澡水已经凉掉了,但是她丝毫不在意,每当她在用冷水清洗自己时,才会觉得的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洗过之后,她拿起今天在山林里收到的一封信。她曾一次偶然的一次机会救下了一只小妖,这只小妖原身本是一只喜鹊,现在也是借这个身份来给她传信。
      信上是她之前留在裕城的手下写的:“主人,在三月十二日那天,裕城新来了一男一女,那女子似乎在样貌上与您有些相似,他们好似对裕城有所了解,而且,他们还去了萧府。不知是否是主人要等的人?”
      萧音将此信毁掉后,便躺在床上了,这一天虽很累,但是她此刻并不困,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子。那些强迫自己美好似乎都开始浮现,她想赶走那些,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嬉戏打闹,那些甜甜的笑容,调皮的笑容,甚至哭红的面容似乎就在她的眼前,她想叫着她的名字,她想唤那一声妹妹,但是她不能。她只能用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用被子蒙住自己,不知何时,她才睡着。只是知道被子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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