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水汤君诀》长发及妖

12、二世3

　　最终父亲还是没能熬过那年冬天，记得那天下了第一场雪，或许还不能称为雪，只是在房檐上落了薄薄一层，路上那一点被路人一带什么也没留下，父亲却是难得早起又异常兴奋，他们对视一眼一切便在不言中。
　　那天他没去医院，中午围着铜锅热乎乎吃了顿火锅，吃完饭父亲说想去书房待会，等他们发现不对，父亲已经没了呼吸，临死前怀里抱着结婚照，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他终于去见那个想了几十年的爱人了。
　　她以为她会很难过，可真到了这一刻又不知该作何反应，甚至是平静的出奇。
　　只是大脑还是控制不住的一团糟，接下来的日子，她浑浑噩噩的跟在他身边，不断的签字，鞠躬道谢，送完父亲最后一程她还是病倒了，我看着胸口所剩不多，波动渐弱的红液算着这一世她还有多少时间。
　　她病了许久，久到别人家屋里屋外都一片红红火火，鞭炮声时不时响起。
　　除夕晚上的烟火还是炸醒了她，她缓慢走出卧室，厨房里他蒙着一脑袋汗炸着里脊肉，她走上前抱住他，他身形一顿，转身回抱住她。
　　今年的除夕实在冷清，饭桌上的两人却浑然不觉，她吃的还是不多，原本想着多吃点可实在塞不下去，他看见了握着她手说慢慢来，她笑了笑。
　　他拿起筷子继续吃，她撑着下巴痴痴看着，不管怎么看，他都是那么好看。
　　等两人收拾完窗外满世界似乎都放起了烟花，他环抱着她一站在窗边直到万籁俱寂，他吻了吻她的肩膀，轻声说明年一定多买点烟花，到时候放个够。
　　他们都没什么亲戚，自然也不必早起。她迷迷糊糊间听到似乎有下雪的声音，拉开窗帘一点缝隙一看果然下了好大一场雪，想要叫他起床，一回头他已经站在身后，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说她如果好吃饭，就带她下去转转。
　　他们住的这一片这会几乎都没什么人，要不是回了老家，就是去了自己舅舅家，他们倒是觉得安安静静挺好的，今年的雪很大，路上也很厚，直直逼上脚面。
　　她身体刚好一点，走了会呼吸明显加重，他问要不要回去，她摇摇头想再转转，于是他们紧紧相拥慢慢走着，到后来她实在走不动才回了家，家里的雪还没人踩，干净的不像话，趁他不注意，她偷偷团了一块藏在手心，等回到客厅外面一层已经成了冰，他低头帮她拖鞋，看着裸露在外的脖颈邪恶的心思涌上心头，指尖划过衣领往下探去，他身子一僵随即继续给她脱鞋，冰块脱离掌心时她竟然感到莫名的愉悦，他被冰刺激的一激灵，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一只手从衬衫下摆伸进去掏出那块小小的冰。
　　看她得逞的笑，他眼神一暗想是要将她吞没般只是着她，她心里一紧想要离开，他却死死抓着她的脚腕，那双充满侵略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一点点逼近，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的说自己还没好，他前进的动作一顿，随即直接脸对脸看着她，她招架不住赶忙别过脸。
　　听到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笑的颤抖，最后狠狠咬上她的锁骨，直到出了血才松开嘴，她浑身颤栗，他却笑的更加放肆，末了在她耳边轻轻说，等你好了...
　　好了怎样，这不用想，如果说这一世的他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那一定是在这方面，他们独处时他总是用侵略的眼神盯着她，每次她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那里面的意思太明显，也太过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