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飞扬》石心

21、二十一

　　我最后没有走成。
　　在我伤心绝望的时候，正在气头上的时候我和叶菲说：“我都想辞职不干了！我想走了！”
　　叶菲安慰我：“怎么？学生惹你生气了？”然后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试图安慰我，在饭桌上聊了会儿，每个老师都讲几件被学生气到吐血的事。“你不要冲动！”
　　“放心吧！我知道，我会很慎重考虑的，不会冲动。至少现在走，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安慰叶菲。当时的气头过去后，我终究是没有那样的勇气，也不忍心就在这个学期中间不负责任的丢下那么多的学生，懦弱的我又一次在现实面前低头。只能在心里面暗暗下决心：今年招聘考试还没有考上的话，我是绝对要离开这里，绝对不代课了！
　　郑兴中不知道怎么的会知道这件事情，那天中午，我吃完午饭，正在房间里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他来找我。带着那个在电脑课上闹的学生。
　　“静玉，不生气！我把那个学生给你带来了，让他们给你道歉。”
　　我抬头看到他身后的那个男生，低着头，听到话后，抬头给我道歉。从低头到抬头动作那么熟练，道歉也带着不甘心的表情，仿佛是受了强迫。
　　“我不接受道歉！连起码的尊重别人都不懂得，难道上所有的课都是这样的？不是对吧！你们走吧！”我很激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跳的有点快，激动的莫名其妙，然后我‘砰’的关上门。
　　“静玉，别生气了。开开门。”郑兴中还在敲门，被我一句话顶回去了。
　　我想一个人静静。
　　其实郑兴中这个人还不错。在这样的时候有个人为我出头，感觉挺好，有种被人注意，被人重视的感觉。
　　情人节的时候没有收到花，也没有巧克力，是我，叶菲，吴瑕我们三个到福安过的，逛逛衣服店，花店，小吃店。叶菲给我们每人买了个特别大的棒棒糖，我们三拿着逛街，走到大街上回头率颇高，比拿着一大束玫瑰花感觉拉风多了！情人节过后，小杨问我，为什么到福安去过情人节，是不是在福安有男朋友？
　　这话问的我莫名其妙！这什么时候又和福安有男朋友联系上了。
　　“没有，只是我们三个一起去福安玩，顺便逛逛街。”
　　“哦，怎么不留在武曲，大家一起多好玩。”小杨说的颇惋惜，“对了，你要回家拿电脑吧？”
　　“嗯！”我看了看空掉的桌子，这么多天没电脑，我无聊到了极点。
　　“什么时候回家，叫我一起去，我去帮你拿电脑。”
　　“好啊！”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我也就习惯性的随口答应下来了！
　　没想到，他并不是随口说的。清明节的那个周末我回家了，扫墓顺带电脑。我赶车一般都会比较早，星期天一早就让妈妈帮我搬下电脑，到坑底等车了。坐在车上正无聊玩手机呢。就接到淼哥的电话。得到一个让我绝对震惊的消息：他们来我家，已经在寿宁到坑底的路上了！！
　　很少有消息能吓到我！但这个消息把我吓到了！该怎么办？在电话里的时候我强忍着把一句到口边的话噎回去。我最想对淼哥说：你们回去吧！别来我家了！我如果真这么说了，就太对不起坑底人热情好客的名声了。
　　所以事情的最后结果是，我和小杨淼哥留下来了。本来还打算让他们两在我家吃饭的，害我买了菜。中午饭是在小杨的东北老乡那吃的。和东北人一起，免不了喝酒，淼哥喝的脸通红，还好，他们并没让我喝多少。
　　吃完午饭，我们并没有马上坐车去武曲。而是去玩了一会儿。我的行程被打乱的气还没处出呢，还要被迫陪他们玩。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小杨的屁股后面，慢慢的挪动。
　　“你有男朋友吗？”走在我前面的小杨突然回头问我，我才发现我们两落后了几步。
　　“没有。”我带上标准的吴氏微笑，回答他。我在心里面很想说，如果郑兴中不算的话。
　　说实话，小杨来我家，而郑兴中没来，我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了。现在他又这么问我，莫非小杨对我也有点意思……不过人家都没说，我怎么好怎样表示呢？小杨也还不错啦，就是是郑兴中的朋友，我想即使我交男朋友，应该也不会是他。
　　这件事的最后，我是非常的不乐意，甚至有些生气了。他们玩啊玩，居然玩过了时间，最后一班到武曲的车已经走了。
　　淼哥希望我们到他家去住一个晚上，明早再去武曲。我想今天就去武曲。估计是我的不快表现的很明显，小杨问我，你是不是不开心，没关系，我们今天会到武曲的。
　　淼哥叫了辆的士，我们到武曲花了100块钱。心疼死我了，平时坐车一人才12块，不过这样我方便多了，不用像以前那样考虑怎么搬电脑。回到学校后，我真不好意思付钱给淼哥，本来是想请小杨和淼哥一起吃饭的，反正总是错开一步，最后不了了之。
　　突然想到好久没有说到我们学校老师聚餐的事了，元宵节学校有组织聚餐，地点当然是学校食堂。聚餐是没什么好说的，吃饭喝酒，只不过吃完后，因为有个客人，所以年轻老师们还是一起去唱K了。不是风翔，是以前老年人活动中心那里，新开了一家KTV，不管怎样，我们去试试那里音响效果。
　　我们这些人其实都不是交际高手，有客人在的时候谁都放不开，都玩不开，尤其是我，我是根本看不惯交际中的一些现象的。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连歌曲都要想想点什么才好。
　　元宵节那天，一开始我们玩的并不好，等过了会儿，校长走了，客人也走了，我们的派对才正式开始。点所有爱唱的歌曲，再叫上啤酒。那天，好像叶菲特别的high，唱《永远》唱的很卖力，酒也喝得特别多。本来在学校聚餐的时候就喝了挺多的，这样再喝，就醉了。我怎么看都觉得她像在发泄，小杨一直劝叶菲不要喝，一次次的夺走她的酒，态度让人可疑，我想莫非是我的错觉，小杨其实喜欢的是叶菲？
　　“小杨，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哎！真是，没事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小杨一手夺过叶菲的酒瓶子，一边说。
　　“没事，给我。”叶菲说话还是挺利索的。
　　“静玉，来,我们喝杯。”郑兴中端出酒来让我喝，我就想到刚刚和他说的话来，他找我是为了那些话。刚我和叶菲一起走，从学校步行到KTV，郑兴中在我旁边，晚上喝了点酒，我说话有些无所顾及。我说我不喜欢郑兴中，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有点恋父情节。
　　“真的，兴中你不能那样子啊！真的喜欢人就要收敛点成熟点。”
　　“我会改变的，现在也不像以前了。”
　　对郑兴中，我其实一直挺奇怪的。就是我看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能的话，我很想问他：你到底想什么？心里面是什么意思呢？
　　“不要管我，今天就让我发泄一下。”叶菲已经喝得太多了，眼眶微红。
　　我悄悄坐在叶菲旁边，安静的不打扰她。
　　“去年，你也知道吧。我有说过一个人，是我学校的。哎！没想到他是那样一个人。哎！想不到他会那样。”叶菲说着都不知道叹了几次气。“我其实有点喜欢他，只是没有想到他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