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只斯塔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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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斯塔克挽着父亲托尼·斯塔克的手臂走入宴会大厅，红丝绒长裙衬得肌肤白皙如玉，肌肤紧致，凝滑似瓷，裙尾开叉露出的小腿纤细，贴身的长裙显出前凸后翘的美好身段，吸引了众多宾客的目光。
宴会邀请了托尼·斯塔克，自然也邀请了布鲁斯·韦恩，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依然拥有着让女人为他神魂颠倒的魅力，高定西装勾勒出他极好的身材，黑发服帖，蓝色的眼睛里向来是玩世不恭与忧郁并存，有着老男人经历了岁月沉淀的成熟。
“真倒霉，我以为你不会来。”说话的人是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向来与韦恩不对付是公认的事实了。虽然托尼早已知道布鲁斯·韦恩会来，但并不妨碍他故意说出这话来让韦恩不自在。
布鲁斯·韦恩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举了举酒杯：“托尼，晚上好，还有，”他看向托尼旁边的女孩，“晚上好，斯塔克小姐，您今晚看起来光彩照人。”
强烈的荒谬感涌上来，妮可也曾无数次想过再见到布鲁斯·韦恩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可从未想过只有一句“晚上好，斯塔克小姐”。她被人凌迟时想过他，她被人强上时想过他，她被人刑讯时想过他，后来再也不想了，是因为一想起他就有着反射性的疼痛，可妮可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地意识到再次见到他，原来这么疼，疼到她宁愿从未认识过他。
“晚上好，韦恩先生。”妮可经历了许多足以令她噩梦缠身的苦痛，早已习惯在受伤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面具毫无瑕疵，看起来真心实意。
时间好像过去太久了，久到几乎没有人记得斯塔克的千金大小姐曾经对哥谭宝贝的死缠烂打，十五岁情窦初开就看上了和自己父亲同龄的老男人，甚至倒追了四年，这件事曾经在上流社会是个笑话。
说实话，布鲁斯·韦恩在妮可·斯塔克失踪时就已经在心里给她下了死亡通知书，从未想过六年后还能再见到妮可，也从未想过妮可再见到他时会那么……平静，显得毫不在乎，仿佛他只是她父亲的朋友，事实上，他确实只是她父亲的朋友。
布鲁斯·韦恩微笑着冲妮可点了点头，后又转向托尼·斯塔克，开始与斯塔克商谈韦恩集团在纽约的投资事项。
妮可挺直了脊背，身体僵硬，脸上挂着的笑容商业又机械，托尼满不在乎地说：“这你得问波普了。”
布鲁斯·韦恩能看出妮可·斯塔克变了许多。
以前的妮可脸上写满了心里的想法，让人一目了然，焦糖色的眼睛清澈见底，能看出被托尼保护得极好，更重要的是，她浑身散发的气息，就像一个小太阳，只要靠近就会觉得温暖，就好像自己也走出了黑暗，站在了光明之处。
而现在，布鲁斯在妮可身上见到了他曾太多次接触过的人的特质，被命运折磨后的极端，对生命的漠然，对普通人的高傲，那种高傲不像是之前被娇惯出来的矜贵，更像是我手握你生死的高高在上。
布鲁斯·韦恩在斯塔克面前一向扮演的角色极为体贴又成熟，他微微颔首：“那便不打扰了，”他添了一句：“斯塔克小姐，很高兴看到你平安回来。”
谢谢你的客套？我谢你个大头鬼啊，渣男都这样的吗，看见前女友都这么自然又亲切，妮可在心里咬牙切齿，表面上高傲又矜持地点点头，挽着托尼离开了。
托尼脸上的幸灾乐祸过于明显，被妮可用手肘狠狠捣了一下，“嘿，当初甩你的人可不是你的老父亲。”
“容我更正，是我甩的他。”妮可趁没人的时候翻了个白眼。
“你要知道，谁甩谁并不是看谁先提出的。”托尼骄傲地为自己的女儿上恋爱科普小课堂：“有的人在心里早就想分手了，只是等对方先受不了提出分手而已。”
“托尼，你不必影射我和那个混蛋。”
“你变聪明了。”托尼不无可惜地道。
妮可恶狠狠地说：“谢谢你的夸奖。”
妮可许久没有正儿八经地参与这些宴会了，她觉得气闷又无聊，便对身边围绕的女人们表达了歉意后，径直走向了后门，那里正通向后花园，接近后门时，她甚至已经闻到了花香。
要知道托尼一向对花花草草并不是那么的感兴趣，这扼杀了她许多乐趣。
花园被打理地很好，甚至有不少的奇花异草，然而当她慢悠悠地走到小路尽头时，看到了一个在对女宾客进行不可描述的蝙蝠侠，妮可停住了脚步。
蝙蝠侠也可以出现在纽约吗？这是妮可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我是不是知道了蝙蝠侠什么奇怪的癖好。
而紧接着，她好奇地把念覆在了眼睛上，瞳孔剧烈缩小，她抓紧了自己的衣服。
一个人表面上做的极好的伪装可以骗过许多人，可那个人实质性的东西并不会有任何改变，念覆在眼睛上正是可以看到人类最本质的东西。
妮可闭了闭眼睛，想到刚才她用念看到的布鲁斯·韦恩，她转身离开。
在蝙蝠侠尽心尽力地为跑到纽约的哥谭破坏者捆绑时，他若有所感，抬起头来时只看到了妮可气呼呼离开的背影。
耳麦中阿尔弗雷德管家的声音传过来：“老爷，是斯塔克小姐。”
布鲁斯·韦恩低低地“嗯”了一声，阿尔弗雷德看着电脑屏幕上放大的监控说：“斯塔克小姐脸上的表情像是在生气。”
布鲁斯·韦恩顿了顿，说：“大概是托尼·斯塔克又气到她了吧。”
“不过我真怀念斯塔克小姐在吃小甜饼时的幸福表情，也许老爷你可以……”
“No。”布鲁斯·韦恩罕见地打断了阿尔弗雷德的话语。
他说：“Impossible。”
不可能。
把人五花大绑处理好后，表面上早已退场的布鲁斯·韦恩带着犯人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他皱起眉头，为什么哥谭阿卡姆疯人院的人越狱后会来到纽约。
这不是他在纽约抓到的第一个人，事实上，他正是因为得知了这人的存在才会接下这场宴会的邀请。
妮可回到宴会上，她用念得知的事情让她如鲠在喉，等到宴会进行得差不多了，便与托尼离开了。
司机哈皮正兢兢业业地在前面开着车，妮可把后座与前座中间的挡板升了上去，对托尼说：“你知道布鲁斯·韦恩的另一个身份吗？”问话时她一直紧紧盯着托尼·斯塔克的表情。
不等托尼说话，妮可气愤地说：“你果然知道！”
委屈，妮可久违地感到了委屈，泪水瞬间涌上来：“你知道他是蝙蝠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看你女儿的笑话看得很好玩吗？”
“你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渣爸爸？”
“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现在，立刻，马上！”她降下挡板，说：“哈皮，掉头去找律师！”
哈皮瞬间从后视镜看向自家老板，托尼只道：“回家。”之后，托尼升上了挡板。
托尼在开始时只是装傻：“布鲁斯的另一个身份不就是花花公子吗？”
到后来妮可哭得开天辟地，开始嚎啕大哭，托尼才有点慌地解释，他只是在成为钢铁侠后才得知的蝙蝠侠的另外一层身份。
妮可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积攒了六年的委屈，在这一件极小的事情上爆发了出来，既是委屈，也是撒娇，看到最亲近的人时忍不住的用泪水表达自己遭受过的委屈。
她哭毁了托尼的西装，当然两人并不在意，因为托尼的衣服一向是一次性的。
托尼轻轻拍着妮可的背部，妮可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还是时不时地抽噎，那是哭狠了的身体后遗症。
妮可为以前的自己伤心，她抽噎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我怎么办啊？”
托尼·斯塔克显然误解了自家女儿的意思，他吃惊道：“你还想着和他再续前缘？”他夸张地说。
妮可抽噎着说：“我不知道他是蝙蝠侠的时候，我可以痛恨他的隐瞒，他的欺骗，他作为男朋友所有的不称职，我可以理直气壮地骂他是个渣男。”她的妆容都哭花了，鼻尖通红，抽抽搭搭地像是个小可怜，就像以前的妮可一样，托尼想。
她渐渐平静下来，用一种托尼难以形容的语气说：“可我现在知道了，他是蝙蝠侠，他是守护着哥谭的黑暗骑士。他的隐瞒、他的欺骗，他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哥谭，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生命，为了他的城市挣得一份光明。”
妮可淡淡道：“他那么伟大，那么无私，让我怎么办，继续为了我的儿女情长去骂他去恨他去抹黑他吗，那我成了什么？”
她极为平静地说：“我成了一个笑话。”
“他是个英雄。人们知道了这件事后，只会赞叹他的事迹，多么伟大，多么值得称颂啊。他放弃了他正常的情感生活，维护着哥谭的秩序。我恨他。”
最后妮可重复了一遍说：“我恨他。”她恨一切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判的人。
“He is a son of bitch！”她没忍住在最后骂了一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只斯塔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