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只斯塔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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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托尼·斯塔克注视着妮可·斯塔克，孩子的成长作为家长是可以感受出来的，有时候孩子的长大是一瞬间的事情。
托尼错过了妮可六年的成长，他只知道妮可愿意透露出来的六年来的冰山一角，而这被透露出来的冰山一角已经足以让他心惊。“真的。”
托尼记得失踪前的一直清澈见底的焦糖色眸子，记得失踪前永远藏不住情绪的莽撞，记得失踪前从来不会好好说话的任性骄纵，他不是说现在不好，他的意思并不是说更怀念以前，他只是有些难过，很难过，在妮可成长的时候没有在她身边一起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
“你永远也不需要对我感到抱歉。”妮可认真地看着托尼，她说：“你已经把一切你能给我都给我了。”
托尼·斯塔克十七岁的生日狂欢时，妮可·斯塔克被丢弃在了他的家门口，经DNA检测，那是他年仅一岁的女儿，托尼的人生在还未真正开始时就已经背负上了一个小生命的责任与重量。
托尼把能给她的都给了，妮可知道。年少的托尼意气风发，有着少年天才的狂傲不羁，在其他同龄人还沉浸在学校的象牙塔中时，他以麻省理工有史以来的最高分提前毕业，对于照顾她的事情，托尼从不假手于其他人，他给了她陪伴，虽然他只是在一边玩着他的螺丝刀和扳手，他与她交流，虽然从不让步，不假辞色，他为她启蒙，虽然是拿数学物理开场。
托尼任性而执拗，但那又怎么样呢，托尼是第一次当父亲，妮可也是第一次当女儿，两个人一起成长，一起面对，托尼磕磕绊绊地当着父亲，妮可也在摸索着当一个好女儿。
托尼二十一岁时，斯塔克夫妇死于车祸。
那年妮可五岁，她记事向来很早。在圣诞夜前夕，玛丽亚和霍华德要出去度假，玛丽亚逼着托尼不情不愿地说出“爸爸我爱你”，妮可很自觉地亲了祖父母一人一口，并且说“我爱你，玛丽亚”和“我爱你，霍华德”，在托尼抗议妮可从未说过“爸爸我爱你”的话语中，玛丽亚和霍华德含笑携手离开。
“好吧，又只剩下我和你了。”托尼抱起妮可去了他的工作室。
“Daddy，我想先吃点东西，你也是，我记得你今天没有吃饭。”妮可趴在托尼的肩头说，她剪了一个及耳短发，配上整齐的薄薄一层的刘海，像个人偶一样被托尼抱在怀里，她拖长了声音抗议道：“你长不高了，也希望我长不高吗，托尼，你这样可不道德。”
托尼走到工作室门口，把妮可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妮可·斯塔克小姐，我没有听清，你刚才说了什么？”
妮可想要钻进被托尼挡着的工作室中，说：“好吧，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
“很好，那么你现在去把玛丽亚准备的晚餐都端到工作室里。”托尼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放在走廊上，指了指餐厅的方向。
“不，有小呆不是吗？”
“这是对你的惩罚。”
妮可挥了挥自己的拳头，说道：“这是体罚！你这是家暴，我可以告你的，托尼！”
“请去告我吧，全美国最好的律师团队都在为我工作。还有，请叫我Daddy。”
托尼面无表情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比成剪刀样式把妮可的拳头夹到妮可的脸蛋上，之后转身进了工作室，关上了门。
妮可面对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埃德温，你在吗？”
埃德温是托尼创造出来的人工智能管家，托尼给了她一个，自己留了一个，不过在妮可看来，埃德温的系统中留有托尼那位AI的精神体，是为了更方便地让托尼监控妮可。
妮可冲着门挥了挥拳头，垂头丧气地去了餐厅。
“我在，miss。”标准的英伦腔与托尼的那位不相上下。
“请你告诉我长不高的老父亲，请他快点来餐厅吃饭，不然的话我就把饭全部吃光。”
“如果他不来的话，我就把我自己吃进医院。”
“好的，小姐。”
托尼刚进工作室没多久就听到了埃德温的声音，以及他转播的妮可的语音：“请你告诉我长不高的父亲，如果他不来的话，我就把我自己吃进医院。”
“很好。”托尼·斯塔克扔下了手中的玩具，迈着大步进了餐厅。
妮可想要吃哪个，托尼就会吃哪个，直到把妮可惹得眼眶发红时，他才心虚地放下刀叉，发觉自己已经吃饱了，标准的英伦腔响起：“我不得不提醒一句，sir，你吃掉了妮可小姐不爱吃的食物，所有。”
妮可把眼泪收回去，露出一个大大的得逞的笑容。
“你今晚的甜品没有了。”托尼面无表情地说，顺便把玛丽亚为妮可准备的甜甜圈拖到自己面前开始吃，妮可这下是真的憋得眼睛发红，托尼露出一个大大的得逞的笑容，把甜甜圈极其缓慢地大口地吃光。
然而噩耗传来，斯塔克夫妇遭遇了车祸。
妮可不懂生离死别，她却记住了托尼爸爸的眼泪，她能感觉到托尼的难过、悲伤，压抑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小小的白嫩的手为他擦去眼泪，妮可说：“你又哭了，daddy。”她稚嫩的语气里也满是难过。
托尼眨了眨眼睛，故作轻松道：“看来我需要立个遗嘱，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可怜的小女儿，才能做到‘把一切能给的都给你’。”
妮可说：“请便，我的老父亲。”
“嘿，我可不老。”
妮可指着座位旁边的书架上托尼与超模的八卦封面：“是的，你老当益壮。”
“行了，”托尼看到那个封面立刻把眼睛移开，面不改色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天后如何了。”
“天后？”
“嗯，摇滚明星怎么样？”
“你是在说那个娇滴滴的战争发起者Loli吗？”妮可瞬间想到失败后倒在地上的黑色卷发的罪魁祸首。
“是的，不过我得纠正你，他的名字是Loki。”托尼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说道。
妮可随意应道：“好吧。”
托尼与妮可到达后，妮可看到带着口枷和锁链的洛基与他哥哥一起站立在他们面前，还有一个散发着蓝色荧光的正方体。
妮可说：“它真漂亮。”
“是的，不过也很危险。”托尼道。
“大个子，他回去会受到什么惩罚？”妮可问雷神。
雷神说：“我不知道，这将交由我的父王来决定。”
妮可惊讶道：“由父亲来惩罚自己的儿子？”她是故意那么说的。她的问话出来后，洛基的脸色明显阴沉了许多。
妮可笑着转身找自己的托尼老爸，抱着他的手臂看阿斯加德的兄弟俩离开。妮可显然看懂了为什么阿斯加德兄弟俩一个正义方，一个邪恶方，无非就是因为邪恶方缺爱、缺关注，她可太明白了，她在杀手家族接单做任务的时候，看多了这种兄弟阋墙的戏码。
真有意思，妮可准备回去翻翻北欧神话，看看八卦。妮可不乏恶意地想着。她承认她不是个好人，不是个好女孩，但她会当一个好女儿——在六年中她无数次地这么想着，如果回家了一定不惹托尼老爸生气，如果回家了托尼老爸会不会哭，唉家里的老父亲总是这么的脆弱又感性。
复仇者显然也能看出妮可的故意，除了索尔，但没有人去计较这个，很有默契地一同无视了，不过是个为父报仇，只图嘴上痛快的小姑娘罢了。
但很快，这样想的他们就被打脸了。
“你在开玩笑吗？”美国队长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小姑娘闯进了层层安保的五角大楼？她的手上甚至没有一点茧子。”
菲尔·科尔森，现任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简称神盾局局长，他纠正了美国队长的说法：“准确来说，她不仅闯入了五角大楼，还控制安全委员会的，曾经下令发射核弹的成员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现在我们怀疑她是变种人。”
美国队长耸耸肩：“所以呢？”
“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一个变种人小姑娘——尤其她还是复仇者的女儿，要用到其他复仇者来抓捕她？”
“她有能力做出危害国家安全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我不受控制对吧？”妮可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聆听来自老父亲的教诲，她说道。
“有一部分。你让他们丢了大面子。”托尼想到埃德温录下来的平时西装革履的心脏政治家们的扭臀舞就忍不住要笑。
妮可安安静静地说：“对于政治家来说，面子不重要。”
“我觉得我需要和你进行一些交流了。”
“我们正在进行着呢，daddy。”
“你说得对，我想你应该明白自己这次行为代表的意义？”
“是的，我明白，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行踪这么快就被他们知道了，是埃德温需要升级了吗？”
托尼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说得对，我会帮你给他升级，但这不是我要说的。”
“我明白，daddy，您尽管说。”宁看我听不听就完事了嗷。
托尼想到了回来的妮可做的体检报告，上面的数据很正常，太过正常，与他为妮可做的力量测试结果完全不相符：“你不该那么直接地把自己暴露在他们面前。”
妮可说：“我是可利用的人物，我是你的女儿，我很爱我的父亲，这在他们看来有太多可以作为的事情了，而我只是利用我失踪后得到的力量——或许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桩奇遇，美国梦不是吗，来做一些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我不得不说，你把他们想得太过仁慈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只斯塔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