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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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连又有三人出镜，皆是与连也同一辈的弟子。所显景象无外乎都是几人身陷囹圄时的彷徨与挣扎，但皆是在做多余的反抗。
长老们根本看不出几人是遭遇到了何种困境，这四人先前并没有陷入莫名其妙的幻境之中，在今日宗内警铃未响起之前，几个弟子还给自家师父问安、与往常一样上早课或是忙着别的事务。
青山叹息一声，“第五师侄，这又是何意？”
“报仇，我不是单说而已。他们欠我的，今日在诸位长老面前，让他们一并还回来。此后大家两清。”第五玉抬手指尖轻点那玉扳指内的水面，画面又转回到连也身处的场景。
只见连也像是看到了什么人，表情惊悚，时而露出狰狞的笑容，让本该英俊的面容大打折扣。但分明他眼前没有旁人。
赫云不满，加之替自家徒弟担忧，对着第五玉怒气冲冲地说：“连也与你往日无怨，你何必逼人太甚。”
“不对。”
第五玉微抬下巴，很淡很轻地扫了赫云一眼，面露无趣的神情，又说：“他连也欠我的可多了，你不是也知道吗。也是，都是一丘之貉，你又何必急于拉自己下水呢。”
“这个世间，既然遵循强者为尊的规则，我重新站在这里，你就没有资格再对我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连也，何恬，于必赢，蒙七七，不管是金丹还是元婴期，都得跌到筑基期……”
修士引以为傲且看重的必是自身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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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也从没有一刻像现在煎熬，明明死去的人如今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他面前不说，还是向他讨债那般对他步步紧逼。
“你——”连也觉得自己的嗓子瞬间哑了，他被眼前的第五玉吓到连连往后退去。他想说：你还要怎样？
人不是他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第五玉要报仇就该去找真正害死他的人不是吗!
连也想得理所应当，完全不认为自己曾经对第五玉的欺辱霸凌是错误的，他骨子里生来就带有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观念。
然第五玉如恶鬼朝他走来，哪怕第五玉衣冠整齐面容干净，连也对其亦是唯恐避之不及。
“你手中的剑是从谁的手里夺得的？”
“我，这是我凭本事抢的，你当初护不住它，这就该是我的。”连也在对上第五玉毫无波澜的眼眸时，心底油然而生出一阵不爽的感觉，他硬着头皮反驳。
“对，当年我确实没本事，但我还知道一句俗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什么话我可不曾听过，你休要骗我。”连也恶狠狠道。
“不介意我凭本事夺回它吧！”第五玉话音刚落，连也手中紧握的剑已然自行脱离，被一股力量吸附晃悠着到了他跟前。
“还给我。”连也反应过来，怒火攻心，上前伸出手想要抓住剑柄。不料，剑已经在他触碰前就化成齑粉。
一股风吹过，将碎屑吹散开来。
那把剑是他用得最为称心顺手的武器，朝昔相伴的剑就这么被毁的干净，连也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恍惚。
随后，连也挫败地跌坐于地，他眼中充斥着恨意看向第五玉，“你还要怎样？”
“你是元婴啊，不能够，以你本身实力，还是跌回筑基，再脚踏实地修炼好了。”第五玉说，“还有，你储物空间里的东西，那些不属于你的，不该再被你拥有。”
与此同时，连也藏在储物器里曾归属于第五玉的灵器宝物，都化作细粉消失殆尽。
“你个混蛋……凭什么毁掉它们，那是我的。”连也嘶吼着，整张脸因血气上涌而涨红。
连也只能无能为力地感受着自己境界骤然下跌，直跌到筑基初期。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的，都是他无力抵抗的。
在外人眼中，众人只看到连也一个人自说自话，根本不知道连也面对的是“第五玉”。
修真之路，但凡根基扎实，一步一个脚印提升修为的修士，境界巩固之后都不会说轻易跌落。一旦自己的道崩塌，下跌是无法避免的事。但，想要毁了一个人的道，并非易事。
长老们只能看着连也的剑被毁，看着连也境界下跌，看着他连连崩溃，最终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铭心镂骨、黯然神伤。
这种束手无策感让他们万分自责。
虽不知四人遭遇到什么可怖的场景，但第五玉就这么站在这里，把幻境展现到众人面前，从诸多方面抽丝剥茧，便能知道第五玉是背后操纵者。
除青山给了师弟家这个小徒弟极大限度的宽容外，其他人都对第五玉怒目而视，只觉得大失所望，恨不能生撕了他。
然而，视觉上的凌迟还不止一次，而是四次。
看着平日里钟爱的弟子修为通通大跌被诛心到如斯地步，长老们亦被一遍又一遍虐着，心脏仿佛遭到鞭笞而鲜血淋漓。
“连也四人，如今受到惩罚，今后与我再无瓜葛。可若他们还敢来犯，就莫要怪我不留情面赶尽杀绝了。”第五玉平平静静地宣判好连也、何恬几人的最终结局。
玉扳指圈内的画面最终定格在蒙七七那张悲戚的小脸上，到此为止，第五玉收回了玉器。
第五玉很清楚这帮人中有些是斤斤计较又很容易迁怒旁人的存在。故而他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他一人所为，免得众人胡乱猜测把仇恨拉到不相干人等身上。
这就叫做当面报仇，与人无尤。
“卑鄙小儿。”赫云唾弃地说。
“无知无畏，但锋芒太露。你该懂得做事情要适度，避免过犹不及。显然，你没有自知之明。”女修长老徐希漠然视之，第五玉在她眼中就是个不可理喻的可憎之人。
“还有什么与他好说，有本事，便解开封禁，倒不如光明正大和我们来战。”另一名男长老也咬牙切齿表达了愤愤不平的心情，“此般畏畏缩缩的做派，不正是你耍了手段，才使得我们奈何不得你。”
“随便。”第五玉一副任他人如何敲击他自岿然不动安如山的作态。
“而且，这只是小仇得报，我还没尽兴呢。”第五玉无辜地歪了歪头，抿着唇，他分明没笑，却能让人感到他在彰显阴冷的笑容，“相比于连也这几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想你们该关心的是琉璃玉此人吧！落到我手上，他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这时，青山才从万千思绪中抽身回神，他不可思议地望着第五玉，问他：“你连你的师兄也要……”迫害吗？
青山终究是说不出口这残忍的质疑话语。
“您还是不明白，也不相信我。不是我要不要放过琉璃玉，而是琉璃玉向来对我都是斩尽杀绝、玩弄于鼓掌。师尊他为什么抛弃整个仙琼，您还不明白吗？”
第五玉没有就琉璃玉对他的伤害说下去，而是抛出师父的名号反问青山长老。
“……”青山无言以对，他对于那个时而随心所欲时而受制于世俗的师弟确实了解不透。
“暂且不论个中恩怨，我明确告知诸位，琉璃玉便是我第五玉此生最大仇人，不死不休。”第五玉肃穆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