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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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纪由一直兴致颇高——她的实力又有了十足的长进。
虽然军舰上条件依旧简陋但比荒野丛林中好上太多了，纪由舒舒服服地洗去了一身脏污，又胡吃海塞了一通抚慰了受自己那可怕厨艺折磨了两周的胃，吃饱喝足话也多了起来。
艾恩小美女在她旁边叽叽喳喳，好像要把两周没和她说的话一气倒出来。
“所以纪由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嗯，只是稍微知道海贼海军这些都是什么，关于自己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就这么决定加入海军了？这也太快了吧，不应该是先迷茫一段时间四处游历，见遍这个世界的邪恶什么的才最终选择了当海军什么的吗？”
“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些故事？”纪由无奈，“哪有这么复杂啊，当时我也没地方可去，想要有自保之力就加入海军了。艾恩你是怎么加入海军的？”
“唉，我也是跟你差不多平淡的经历，我爸妈都是海军，我自然也是海军喽，没得选啊。”
艾恩皱巴着脸，趴到纪由耳畔，悄悄地说：“这话你可别跟泽法老师说哦，不过我觉得我要是不一出生就在海军本部的话，说不准我就去当了海贼——追寻自由冒险的海贼，你不觉得也超级酷的吗？”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等你见得多了就不会这么想了”纪由耸了耸肩。海贼中也有好海贼吗？当然了，但是那些坏的海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海贼要多得多。这也正是海军存在的意义，不是吗？
或许是纪由那自带的“超级幸运+乌鸦嘴”发挥了作用，本来还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就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暴雨。
军舰上的航海士忙得脑门子上全是汗，才看看稳住军舰不被卷进旋涡，至于航行的方向？这可不是航海士能够维持的。军舰顺着滔天的大浪四处摇摆，有不少人都晕船了。
纪由和泽法算是唯二尚且清醒并且武力值高的人，而危机就是在这时一触即发。
泽法黑着脸，心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黑色的海面上传来一阵难听的大笑声，一个粗犷的声音顺着风传来：
“妈妈！是船啊！终于不用在海上泡着啦！”
“傻瓜，快点给我游啊！这鬼天气……冷死老娘了。”另外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
虽然听起来像是落难者，但是看着泽法老师更加阴沉的脸色，纪由的直觉告诉她恐怕没那么简单。
一阵巨大的水声，两道人影显现出来：在海面上奋力游泳，溅起高大的水花的是个极为高大的男人，他脸上长着弦月状向上弯的白色胡子，身材魁梧，体态肥胖，上半身很多肉，下半身和头发因为天气的原因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他的身上有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似乎经历过整支左手、脑袋都被人斩伤或斩断过的重大伤害。
“妈妈！原来是军舰啊！”
“那又怎么样！我的傻儿子，别忘了咱们可是海贼啊！把他们的钱和军舰全都抢走，顺便把海军全都杀光，好报当初被那个什么泽法重伤的仇啊！”
女人涂着浓浓的红唇，戴着墨镜，身材矮小，满脸皱纹，身穿豹纹大衣，正骑在她儿子身上。
这句话引起了全船人的注意，众人都明白是遭遇敌人了，可是因为之前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基本都没有了战斗的力气。
航海士已经通知了海军本部请求支援，可是以目前的海况和距离，即便是速度最快的黄猿中将也至少需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
纪由忍不住回头看向泽法老师，看着他严肃的神情。泽法点了点头：“他叫爱德华·威布尔，背上的自称是威布尔的母亲，叫Miss芭金，他身上的伤就是我的手笔。当年我因为他的恳求放了他一马，没想到……”
两人的视线在一片漆黑的海面上交汇。
Miss芭金很明显看到了东倒西歪，正在努力爬起对敌的学员们和水手，眼珠一转就明白了：
“哈哈泽法！真是报应不爽啊！你当年带着精英围剿我们娘俩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这一船的小新兵们啊！”
“一个……都别想逃……”尽显痴傻之相的威布尔应道。
泽法目眦尽裂：他不会在学生进行生死试炼的时候出手防水，因为这样即使他们过关也只会为今后埋下隐患，死在敌人手里拖累其他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在面对这样的危机时他也会无动于衷——就算拼死也要保护住这些海军的幼苗，绝不会让二十年前的事情再度上演！
可是，当年血虐威布尔的泽法身边都是少校以上的精兵，而如今……泽法真的还能保护得了这一船的拖累吗？
威布尔准备跳上军舰，泽法当然不会让他如愿，一个剃就冲了上去，拳与薙刀相撞。
“纪由，你来对付女人，保护其他人！”
泽法对纪由的能力可谓非常信任，然而此时的纪由——
呃，她掉线了。
从泽法老师说出那两个名字开始，纪由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违和感。脑中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告诉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那些记忆将她吞没。
这两个人本不该在这时出现，那应该是4年后的事，泽法老师也不应该在这时被……
斩断手臂？
纪由猛地一惊，身形一闪躲过Miss芭金狞笑着劈来的一棍，可是精力还是完全无法集中，反而越飘越远。
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
为什么比起记忆，它们更像是未来？
为什么始终对这里，对海军无法生出真正的归属感？我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为什么翻遍了图书馆的资料，却始终无法找到符合自己记忆里的关于忍者的一切？
为什么我会这么执着于变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只觉得眼睛刺痛无比，连带着整个脑袋都绞着劲地疼。
纪由只得狼狈地跪倒在地，感觉有热热的液体从眼眶流出。
旁边有人尖叫了什么，是艾恩吗？但是纪由已经听不清了。
的确是艾恩，她看着自己一向盲目信赖的，虽说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从来都是那么强大可靠的纪由倒下，不自主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因为父母都是海军，基因的加成让她很快适应了海上的颠簸，余光一扫周围无力反抗的同伴，艾恩攥紧了手中的双刀。
暗恨之前的天真之语竟然不到半天就被自己亲手打破，艾恩恨不得用眼神将面目可憎的丑陋女人撕碎。
这就是海贼。这才是海贼。
这是她身为海军，将要与之对抗终身的仇敌。
面对眼前强大到似乎不可逾越的敌人，艾恩好像这时才真正成熟起来。
当泽法的见闻色展开时看到的是这一幕：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学生跪在地上捂着眼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艾恩和宾兹正勉强抵挡着Miss芭金，可是眼见着即将不敌。
泽法只好抽身从海面往回赶去救援，险些被威布尔抓住机会而受伤。
面对威布尔和Miss芭金的合力攻击，还要分心保护一众学员们，泽法明显力不从心起来。他从一开始和威布尔战斗时的以攻击为主变成了现在只能勉强防御抵挡，白白消耗体力。
突然泽法的动作一顿，胸闷、气喘、以及呼吸困难等等症状齐齐涌上来——他的哮喘犯了。年龄和病痛严重地拖累了这位曾经能和赏金10亿以上的大海贼战斗10天10夜不休息的前大将的实力，甚至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
威布尔大笑，一击将力量减弱的泽法劈飞出去。他欺身而上，刀锋直指泽法手臂。
此时Miss芭金也抛下泽法，转头盯上了一众学员与海军们——艾恩和宾兹早就已经脱力，她第一个目标自然是毫无反抗之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的真正受信赖和重点培养精英的纪由。
就在这个生死关头，所有人的心头不禁浮现出绝望之感。
海军代表的正义，就要被这伙海贼打败了吗？船上的有些海军已经开始啜泣出声。
于是宇智波纪由睁开了眼。
她从像大海一样茫茫无际的记忆中抬起头来，从触手可及的真相旁边抽身离去。她大约明白了一些事。
脸上的血水早就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在瓢泼的雨幕中她身影模糊，可是双眼却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其中似乎有黑色的图案转动，但没有人看得清楚。
“你……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纪由沙哑着声音轻轻道。
看似是一句口头上的威胁，但是经历过无数场战斗的Miss芭金却从中闻到了浓厚的杀气。浑身汗毛乍起，她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想要后退，可是视线却怎么也无法离开这双猩红瑰丽的眼睛。
不——
宇智波纪由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月、读。
Miss芭金恍惚着来到了一片漆黑的世界，只有天空中挂着一轮血月。她发现自己被绑在石柱上，眼前是黑发红眼的宇智波纪由。
“欢迎来到月读空间。在这里，一切空间、时间、质量都受我的意志支配，不论你有多么强壮的体魄，或者多么敏捷的速度，在月读面前都是无效的。而且……不论我在这里折磨你多长时间，在现实中都只有一瞬间。”
此时的纪由才真正像一个宇智波，有着这一族所共有的高傲、冷漠与无情。
Miss芭金的惨叫声回荡在这片小天地，然后渐渐地弱了下去。
“住、住手……我可是白胡子的情人啊……不……求求你……求求你停手吧……”
看到对方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纪由回归了现实。强忍着精神使用过度的眩晕，她上前用匕首割下了屎尿横流的Miss芭金的脑袋。
突然听到了泽法老师的痛呼，她强打精神冲了过去，如法炮制地将威布尔拉入了月读，然后配合着泽法老师斩下了他的头颅。
她甚至没能来的及看一眼泽法老师的断臂，就一头栽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