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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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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过得很快。其实对很多上学的同学来说，都有这样一个感受：周一是过得最慢的，周二到周四就是嗖的一下就过去，然后一转眼就到了周五，而周五的速度则又慢了下来。
路原一感同身受。等到了周五，这天的课，时间都好像是用龟速在进行，班里的人明显的松懈下来，好些人已经在讨论周末去哪里玩了。
坐前面的夏卓，转过头来问他，“路神，下午放学之后有空没？去打电玩。李立让我问下你。”
夏卓在班里成绩一向优异，长得也好，又会打扮，性格大大咧咧，大家都爱跟她一起玩。
“不了，下午有事。”路原一回道。
夏卓“啊”了一声，“啥事啊？”
路原一：“下午生物老师和徐清许要请我吃饭……”
“生物老师和徐清许？？？”夏卓惊呼一声，“原来他们真的是亲戚关系，我之前一直想这个问题呢！”
她说着，话锋又一转，“不过，你有没有觉得生物老师对你很特别？”
路原一沉吟，斟酌道，“没有吧，毕竟我是他的课代表。”
夏卓眼神放光，变态地“嘿嘿嘿”了几声，“你下午去吃饭！我和李立说声。”
路原一点点头，对夏卓的行径已然习惯，面不改色地低头做题。
夏卓转过头，跑去和李立说完之后，又转向她的小姐妹，宋晓晓。
“草草草，晓晓，惊天秘闻！我觉得生物老师对路原一不一样！”
宋晓晓个子矮，坐在教室前面，她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小卓，你这都换几个cp啦——你上学期还在嗑路神和隔壁周煜，现在就又成了生物老师？”
“不只啊！”夏卓拍她，“我近期观察，隔壁班的舒宁禹对我们路神也奇奇怪怪的。”
“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宋晓晓无奈地说。
夏卓得意洋洋，“这不是关键。重点是我要重新在学校贴吧搞个帖子投票，现在路神cp增加了，我倒要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
周五放学后，班里的人越走越少，留下的人心情也很浮躁，唯有路原一岿然不动地坐在教室里，等徐清逸来找他。
他转着笔，做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
路原一不喜欢把周末作业推到周六、周日，强迫症似的非要让所有作业都在周五完成。今天的晚饭打破了他以往的计划，但没关系，路原一一早就开始了，甚至上课也不忘写作业，所以今天的作业很快就能结束。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把桌子往前一推，然后把在桌下委委屈屈的腿往前一伸，最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徐清逸还是没来，估计周五有开各学科老师的小组会。
不过没等到他，倒是等来了徐清许这个前新闻部部长。
他背着书包，如若无人之境，神色自若地走进高二（1）班，两腿一叉，对着路原一，在夏卓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啧啧，写完作业了？这么吊。”徐清许和徐清逸完全不同，长相虽然类似徐清逸的飘逸，却更加寡淡；性格上徐清逸走同他面容相近的清冷风。而徐清许就是走和长相相反的吊儿郎当。
路原一回道，“刚开学作业又不多……不过你要请我吃饭还真是少见。”
徐清许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嘴上还在狡辩，“哎哟，我哪有这么抠门啊。”没错我就是抠门，要不是徐清逸对你不怀好意，非要请你吃饭，邀请不成还拉上我！我还能请你？！害，兄弟，太惨了，被徐清逸看上。
“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没写完作业呢，”徐清许拉开书包，取出一叠试卷，“你帮我做个题。”
“数学我可以看看，其他我拒绝。”路原一生怕徐清许给他一份语文卷。
徐清许瞥了他一眼，“哪能啊，就给你看数学，我们文科生也就一门数学是理科了。”
高二和高三数学的唯一的区别是，高三全部教完了，高二还没教数列和导数。不过路原一是数物竞赛班出身，早就学完了高中的知识，甚至对高等数学也有很深刻的了解。
他翻看徐清许的空着的题，信手拈来地列过程。
题目还没给徐清许填完，徐清逸就来了。
“不好意思。”他站在门口，“开会来迟了。我们走吧。”
路原一草草地把过程写在题目边上，扔给徐清许卷子，又迅速地拉好书包，和徐清许一起走出教室门。
一行三人走到学校的老师停车场。
“原一坐前面吧。后座堆得东西有点多，不太方便坐两个人。”徐清逸打开车门，对路原一说。
路原一顺从了他的安排，径自走到副驾驶座边，开车门上去。
徒留徐清许对徐清逸翻了个白眼后，爬上了后座。
车启动后，便往时代广场开去。
“要听歌吗？”徐清逸在第一个红路灯停下后，问坐在边上的路原一。太阳正在下山，火烧云照在路原一的脸上，放大了他的英俊，惹得徐清逸痴迷。
“不用了，”路原一面向他，“问徐清许学长吧。”
徐清逸假装咨询了徐清许的意见，无论得到的是什么答案，他最终也会遵照路原一的要求：不听歌。
徐清许显然明白他堂哥什么心态，回了个“不听”。
之后一路便是沉默。等到了时代广场，因为晚高峰的缘故，已经是40分钟后，停好车，徐清逸便领他们去了一家广式私房菜馆，在时代广场的顶楼。
徐清逸预约过了，门口的服务生在询问预约号码后，引他们至一间包间。
“原一，你先点吧。”徐清逸落座后，取来菜单，推至路原一的面前。
路原一也没吃过这家广州口味的私房菜，只能按照以前的口味，点了一份虾饺，一份流黄包，一份云吞面和三份双皮奶。三人依次点单后，交至服务员手中。
“那个，我想谢谢你，做我的课代表。”徐清逸对着路原一旧事重提，再次感谢。
路原一摆摆手，表示是应该做的。
“我想问一下班里同学对生物还有对生物老师什么看法。”徐清逸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还能说一些。
路原一简单地和他说了班里同学的一些情况。生物毕竟是他们要高考的科目，虽然不是搞竞赛的程度，但也是主课，大家也比较重视。生物老师讲得确实很好，不愧于专业第一的成绩。
徐清许坐在路原一边上，托着腮听着堂哥和路原一的一问一答。
等他们两终于无话可说，他才出来调节一下尴尬的情绪。
“诶，我们部门招新了吧。”他问。
路原一和徐清许的话便多了很多，作为前任和现任部长，对部门的事情总是关心的；而且两个人在过去的一个学年也有很多美好的关于部门的回忆。
菜上桌之后，聊聊天吃吃饭，时间倒也很快就过去了。
他们吃完后，时间还算早，七点刚过。徐清逸先把徐清许送回家后，再调转车头，把路原一送回情缘小区。
路原一下车，“谢谢老师，麻烦你送我回来了。”
“没事，应该的。”徐清逸清冷的声音变得温柔，他见路原一要关上车门，突然道，“等下！”
路原一听到后，迷惑地看着老师。
“不……不，没什么，你回去吧。”他犹豫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算了，师生毕竟不好，等这学年工作结束我离职后，再告白吧。
路原一重新和徐清逸道别，关上车门，转身向小区里走去。
徐清逸在车里目送路原一消失在小区内，才启动离开。
周日晚上，路原一惊奇地看到项缘竟没去晚自习。
“我的天啊！瞧我看到了谁！”路原一故作翻译腔，惺惺作态地感叹，“哦。我的上帝，我居然看到了缘缘！”
项缘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见状白了路原一一眼，“恶不恶心。”
路原一坐在沙发上，抬起项缘的头，“你这样子还没近视真是牛b。”
项缘翻身坐起，脊背压着路原一的半边身，没听见似的看手机。
“别别别，一起看一起看。”路原一强制把项缘转过身来，盯着他的手机，“你看什么？”
“看番。”项缘回道。
“不知道。”路原一实话实说。
“不知道？！！！”项缘：震撼我妈。
“你是高中生吗？你是我们学校的吗？”项缘致命二连问。
路原一委屈，“怎么了，不看番就不是高中生了吗？你是对高中生有什么误解吗？我哭了。”
项缘对着路原一，头顶只到路原一的鼻尖，“那你知道b站吗？”
“知道，但没怎么玩过。”路原一乖巧，“没人带我，我就不玩的。”
“你这人真是……”项缘老成地叹气，“我带你一起。”
路原一捣鼓出手机连电视的线，把手机投屏到电视上。
“喏——这个粉的就是哔哩哔哩，简称b站，里面有很多区，你可以……”项缘比划着，声色并茂地介绍着，“好了，差不多了，你手机上下一个就好了。圈外人推个《xxxx》。”
项缘打开《xxxx》的第一集，和路原一靠在沙发上看片。
两人狂刷10集，彻底点燃了路原一的星星之火。
“我靠，可以啊，酷啊。”路原一兴奋起来，扯着项缘的手臂。
“别拉我这么用力——手要断了！”项缘骂骂咧咧，眼睛倒和路原一一样没从屏幕里离开。
直到快十点了，两个人不得已才鸣金收兵，洗澡睡觉去。
项缘抱着衣服进洗浴室之前，问还站在客厅里的路原一，“路原一！明天去看我比赛吗？”
路原一看着他，问道，“什么比赛？”
“排球赛啊，我们班和二班打。”项缘回道，“不过二班是你们兄弟班，你总不会要给他们加油吧。”
路原一恍然大悟，笑道，“那可不行，兄弟班哪有你行啊！肯定给你加油！”
见状，项缘满意地点点头，进了洗浴室，惹得路原一闷头狂笑。
第二天一早，项缘罕见地和路原一起的一样迟。
“我的个妈！”路原一夸张地说，“我居然在早上见到了缘缘！”
项缘充耳不闻，冲刺洗漱。
他和路原一跑下楼，在便利店里买包子。再一起冲向学校。
“都怪你，昨天晚上看番太兴奋了，睡迟了。”项缘拿着咬了半个的包子，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
“好好好，怪我怪我。”路原一没脾气，“你别急啊，还早呢。”
“这个点比我以前迟了快20分钟了啊——”项缘哀叹。
“一次而已，一次而已。”
项缘率先抵达二楼，竖起两个手指比了个敬礼，“别忘了下午！”
“当然不会！”路原一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只留下一道声音。
路原一到班级的时候，对他来说还算挺早的。早自修甚至还没开始。
他在二班门口看见了周煜。
“你下午去看我们班比赛吗？”周煜酷酷地问道。
去看项缘比赛=去看二班比赛，所以，“当然去了。”路原一回答。
周煜点点头，走了。
舒宁禹也“正好”从班里走出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啊！路同学！你下午去看我们班比赛吗！”
路原一微笑着点点头。
舒宁禹见状惊喜万分，露出更大的笑容。
“我先回去了。”路原一说，从后门闪身到班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