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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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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开业二(1/3)
三
四月一日,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度假村已经开始沸腾了。集团公司所有的人见证了这历史的一刻。他们穿着整齐的工装,用他们那饱含热情的面孔 ,站在朝阳下欢迎每一位客人的到来。
应集团公司的邀请,县委书记亲自到现场致辞。各部门都派代表前来祝贺,工商联合会的领导带领全县各大小企业纷纷到场祝贺,并作为度假村的第一批客人,他们会在服务后提出意见和建议。在运营部的宣传下,社会各界人士纷纷捧场,以至于温泉泡池人员太多,需要排队的现象。鑫月竹把她的‘星月歌舞团’搬到了度假村,这里有现成的舞台,排队的游客可以欣赏歌舞。
最累的当属客服部经理李婉,她庞大的部门既要管理洗浴中心,酒店营运,餐饮奶吧、还有度假村内部的员工用餐。那天我听到她喉咙都嘶哑了。我在想是不是把餐饮和洗浴分开,但是我发现她已经从员工中选出了两个部长,一个分管餐饮,一个分管洗浴,我的想法才作罢。一来她是李华扬的侄女,二来她确实有能力。不受到重用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分管餐饮的叫周洁,分管洗浴的就是陈小菊。更令我惊奇的是她们脑洞打开,竟然学习韩文化,她们把洗浴中心有分成几个社,管理者称之为社长。半山别墅温泉区称为八卦社,是因为别墅群是按照八卦图修建的。海滨别墅区称滨海社,露天大泡池称为阳光社。每一个社又挑选出社长。八卦社社长李梅,滨海社社长杜丽娟,阳光社社长辜显珍。我觉得这帮女孩是韩剧看多了,搞得我是啼笑皆非。不过我真是佩服李婉的领导才能,可惜她是李华扬的人,否则我要把她放在财务总监这个重要位置上。后来经过我提议,公司中层会议表决一致赞成将这几个社的名字正式挂牌在别墅区的醒目地方。各路口的指路牌也补上了这些名字。
那天我还发现一个现象,温泉露天大泡池的人员非常庞大,有的甚至还出现了一整天的排队现象,那是因为在露天泡池的票面上没有标注时间,我把这个跟运营部提出,让他们整改一下,尽量做到先来先泡的原则。当初我们就把温泉消费定位在大众消费,但是设施显然还是满足不了游客的需要。我把这些情况反映给设计院,请他们再多设两个露天泡池。他们考虑到同时用水量能不能满足的问题,又在另外两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设计两个规模较小的泡池。在风格上也跟其它泡池不同,李婉给它们起名叫婉容社和硒谷社。为了区分酒店,她们给接待中心起名迎宾社,半山别墅餐厅起名双鱼社,滨海别墅西餐厅起名为咖喱岛,中餐厅起名为椰岛。我虽然对她们的起名很感兴趣,但是并没有更换,只是告诉她们可以自己内部称呼,方便区分。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泉度假村的生意十分火爆。我担心这是一种赶集效应。因为凤鸣人非常热情,不管谁家开店,服务怎么样,好不好吃,认不认识,都要去捧捧场。一旦服务跟不上,后续的客流量就会受到很大影响。我让各部门严密监测服务人员的服务质量,和游客的意见。尽早反馈,及时解决。
财务统计出半个月以来的总销售额为伍佰多万,平均每天的销售额为三十五万左右,洗浴中心收入二十万,餐饮收入十五万。我对这个营业额还是很满意的,就目前的一期景观就有如此可观的收入,到后期的其他项目上马,那更会锦上添花。
鑫月竹说这次试营业典礼场面不够浓重,等五一长假的正式营业,她邀请蒋少华和众多明星现场助阵,还联系了多家媒体现场报道,争取一举打开度假村的国内国际市场。我对这个女人的策略从来不怀疑,她想要干成的事那是一定要干成。
四
试营业的成功给我和鑫月竹吃了一颗定心丸。东南纺织集团也打来电话祝贺。
最初的原班人马都安排了领导岗位,办公室人员我也要安抚一下。任命孙浩宇为办公室主任,沈关怡为副主任,薪资待遇跟度假村个部门经理一样。另外又招了两位办公室文员,公司在发展壮大,各项工作量也在增加,我必须未雨绸缪,替公司储备人才。
莫慧兰的工厂已经开始修建,她带领马芸和晁天哲在现场督察。做的是一丝不苟,很长时间都没给我打电话了,昨天她发来信息,祝贺我开业成功。要不要庆贺一下。我知道她的庆贺方式,我推说这段时间正是公司的关键时刻,不能分心,等正式营业成功,公司运营常态化,再一起庆贺。她虽然不高兴,也没说什么。就是一次在鑫月竹的办公室里遇到她,她也是来汇报工作,看到我跟鑫月竹像一家人那样无拘无束的聊天,她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在鑫月竹面前却没敢表露出来。不过看她的眼神里总有那么一丝嫉妒。
五
五一劳动节很快到了。那天的场面十分壮观,人山人海,来自四面八方的本地游客,外地游客,还有外国游客。把偌大的度假村广场和停车场挤得密不透风。政府不得不调来巡警和交警,帮着维持秩序。
蒋少华等一干明星一亮相,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和呐喊声、尖锐的口哨声震撼全场。明星们在完成各自表演后进入度假村,意犹未尽的群众跟着他们入场,一时售票大厅前排起了一条条长龙。公司为了应付这样的场面,提前安装了几台自动售票机,但都远远无法满足游客的需要。
警察在现场严密监控,防止出现混乱失控局面。度假村的保安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堪重负,很多游客随意践踏草地,树木,给公司带来了不小的损失。那几天临时外聘了五十个保洁人员,保证度假村每一个角落的清洁。很多游客那天买了票却没能排上洗浴的队伍。公司延长了洗浴时间,还把很多贵宾室用来接待一家人普通洗浴。总之,能想到办法的都想到了,还没有轮到的游客公司半价安排住宿,承诺第二天首批洗浴,这些游客才没了意见。餐厅里更是人满为患,很多没有座位的游客只能端着快餐盒在场地上吃。接下来的小长假里,这样的景象每天都在重演着,所有员工高强度的,超长时间的工作,疲惫写在他们的脸上,但是笑容始终也挂在眉梢。这些天度假村的营业额每天都超过八十万,甚至有些本地游客进去就只是参观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享受到温泉浴带给他们的快乐和健康。其中一些追星族买了票就是为了多看他们喜爱的明星一眼,跟他们近距离的接触一下,当然更多的是希望得到他们的签名。
春天的脚步已经悄悄过去,火热的夏天才刚刚开始。我知道,硕果累累的秋天还远远没有到来。
2014年5月10日晚于凤鸣
第二十七章开业二(2/3)
第十九篇日记
一
大多数公司的组建过程都差不多,只是涉及的产品不同,在各自的领域中需要增加不同的设备和人才而已。莫慧兰在组建的过程中,她很明确她的日常工作跟鑫月竹是分不开的,对于她来说,美容保健是一项全新的领域,所有的细节都要跟鑫月竹沟通。两人在这段时间的交往中,对于相互之间的认识度又提高到一个新的层面。
鑫月竹在莫慧兰的眼里是一个集智慧和华贵为一体的上流社会女强人,是她不可望其项背的,特别是鑫月竹会有意无意的当着她的面提起范景山,言语中全是满满的爱意,对于一个聪明善妒的女人来说,是绝对难以忍受的。
这些都被鑫月竹看在眼里,她望着莫慧兰走出办公室的背影,眼里完全是一位胜利者的骄傲。不过,她对这个美丽而智慧的女人并没有恶意,只是羡慕她的年轻和美貌。
鑫月竹除了日常工作以外,经常打电话给范俊,聊一下孩子的心情,学习和他母亲的情况。加深了她对刘若梅、范景山的悲剧人生的全面了解。她给范瑶也打过电话,两人聊得并不十分愉快。因为范瑶对这位政府残联干部的身份并不相信,鑫月竹也没有给她透露过任何信息,范瑶也不知道鑫月竹到底是谁,但是范瑶也是一个女孩,就像莫慧兰所说,女人的第六感觉是很强大的,她能嗅到男人们感触不到的东西。
这对于鑫月竹的计划还是有一点影响。她在慢慢的向这个家庭靠拢,希望得到范瑶和范俊的好感,但是这怎么可能呢。毕竟刘若兰是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她在她们眼里也是伟大的,这就是骨肉亲情的力量。
二
度假村随着假期的结束,也没有了集市般的景象。生意处在日常化的经营之中。但是每逢节假日和双休日,人流量还是相当大。
最近亲子园、烧烤基地、高山狩猎、花鸟阳光大棚也陆续投入了运营。这给凤鸣的百姓们带来了方便,周末有了休闲去处。虽然门票只有十五块,远没有洗浴收入高,但是人流量还是为度假村带来了不菲的收入。烧烤用品一律不准外带。亲子园里所用的道具全部由度假村提供,按时收费。
高山观光索道,房车营地、高山草地跑马场等景区将在2015年的五月陆续投入运营。温泉养老基地项目还要跟政府达成协议,希望得到政策上的支持和经济上的扶持。
专业运营团队半年的合同期也到了。我跟他们解除了合作关系,夏天团队正式接手运营部,经过半年的学习,他的团队已经初步达到了专业水准。
我也随着度假村的正式营业而就职集团执行董事之职。除了每个月的董事会在总部召开,我还在新的农林科技有限公司上班。每天的工作重心也发生了变化。需要签署的文件也多了很多。以前有莫慧兰帮我,大部分文件都是她审批的,现在她组建华鑫生物科技,这些事都需要我自己做。我突然有点怀念她在的那些日子。
三
正值大雪季节,早晨还是艳阳高照,才过晌午,天气突变,寒风夹着冰凌子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天上的乌云裹着一层厚厚的灰色,才三四点钟,天色看起来好像已经到了黄昏。寒风刮得越来越厉害了,温度也迅速的降到了冰点,原先冰凌子掉在地上就化了,但是现在却在地上堆积起来,像结了一层薄冰,人踩在上面发出嚓嚓的响声。到了下午,冰凌子好像在空中冻住了,凝结在一起,变成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
黄昏时候,凤鸣城的大街小巷都被雪花覆盖,软软的,洁白的像铺了鹅毛地毯。瓦楞上此起彼伏的的积雪也在一阵寒风中慢慢的融合,这样看其来,不出两个小时,天地就会连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哪里有山,哪里有树木了。
“明天是个打猎的好天气!”我自言自语的说。
我从鑫月竹那里出来,就去了莫慧兰家里。天气突然变冷,我去关心一下她们的冷暖。鑫月竹是有钱人,家里都是空调,我自是不用担心,但是姿态还是要有,女人心都很细,这些细节能让她们感受到温暖。
鑫月竹的‘芒果街的小屋屋’里没有空调,我是知道的。夏天再热,就是一台旧的电风扇,大概有三四年时间,颜色已经开始发黄。以前冬天都是烤炭火,这种取暖方式容易造成一氧化碳中毒,特别是她那个房间又小,窗户也小,更容易发生非常情况。
我敲开房间门的时候,她正在生火。脸上有一块黑黑的碳灰,跟她漂亮的脸蛋相映成趣。屋子虽小,但是温度还是很低,像一个冰窖。
“可爱的埃斯佩浪莎!”我开玩笑的说。“看起来像只熊猫!”
“站住!别动!”她突然说。把我下了一跳。
“到处都是灰,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等我把灰弄掉。”她一边说,一边去找鸡毛掸子。
我其实早看到了。鸡毛掸子就放在门边的小柜子上。我顺手拿起来,说道:“还是我帮你把灰尘扫掉。”
她才立住身子,又准备用嘴去吹火。
“你没有扇子吗?”我问。
“以前有的,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她咕哝道。
“让我来吧”我说,转手把鸡毛掸子递给她。我把火盆拿出小屋,放在楼梯道上,找了一本薄薄的书当扇子用,没有几分钟,火便生着了。用书本继续扇了几分钟,熊熊的火苗窜了起来。
我把火盆重新端进屋子里,房间很快就暖和起来。莫慧兰也把沙发和椅子上的碳灰擦干净了。看到我放下火盆,靠上来亲了我一下。笑着说道:“生火有功,奖励一下。”
我笑着说:“还不去洗洗脸,都成珍稀动物了。”
她习惯性的用手摸了一下脸,手上的黑炭弄得满脸都是,我哈哈大笑。她扑过来用手抹我的脸,我一边躲,一边笑。两人闹了一阵,她没有把黑炭弄到我脸上,带着不甘的眼神去了洗手间。
我坐下来,手放在火上搓了几下,这样感觉暖和了许多。屋子没有变化,每次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她也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女人,每次拿的东西都会放回原处。这样的生活习惯其实很好,不用为找某样东西浪费太多的时间。
第二十七章开业二(3/3)
她洗完脸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手抹刚刚擦在脸上的雪花膏,来回搓了几下,便没有了化妆品留下的痕迹。白嫩的脸颊带着一抹红晕。我出神的看着她。
“我脸上是不是有花儿?”她白了我一眼,笑着说。我竟然点点头,她‘噗嗤’一声笑了。
“就你贫嘴。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一样。”她嗔笑着说。
“看到你,就觉得自己年轻很多。”我实话实说。
“长了一张哄女孩子的嘴。”她笑着说道。“这种话是不是天天说,都顺嘴了?”
我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问她:“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呢。这不下班刚回来。我去炒两个菜,还有点花生米,喝点酒暖暖身子,这大冷天的。”她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
“不用了,大冷天的,别冻着手。我去外面弄点麻辣串,给你带一碗粉回来就行。”我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走。
她赶出来,拉住我,说:“外面下这么大的雪,路上滑着呢。就不要去了,我这做起来也快,你先坐下,马上就好。”每次听到她的话,我就有一种家的感觉。
我执拗她不过,只好回来坐下。她走进厨房忙去了。
我无聊的拿起刚才扇风的书,这才发现是一本《三毛流浪记》的小孩漫画书,书皮上全是用笔画的道。右下角有三个娟秀的小字,“张舒敏”,估计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是你的女儿吗?”我问,厨房的门就挨着客厅,她离我最多不超过三米,应该听到我说话。
“你说什么?”她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张舒敏是你女儿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她探出脑袋,笑着问我,看到我手里拿着漫画书,才释然的说:“五年级了,这本书还是她上次下来玩带来的,走的时候忘了带走。”
“你们这样两地住着,孩子不想你吗?”我问道。
她叹了口气,说:“我在城里没有房子和户口,读书必须去很远的农村,我要上班,没有人接送,只好在老家读书。老家离学校近,又有她外婆照看,我才能放心的工作。”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姐有套房子,在新福里小区三楼,她们买了电梯房,原来的房子打算出手,不如你把它买下来,以后孩子上学还方便,也不用你们两地来回跑。”
“我拿什么买房?现在房子动辄几十万,哪里卖得起?”她说。
“你现在有多少钱?”我问。
“上次她爸死的时候,对方赔了八万块钱,丧葬费花掉了三万,还剩下五万块,我以前还有一点积蓄,加起来不超过十万,还差一大截呢!”她在厨房里一边炒菜,一边说道。
“够了,先付首付,剩下的贷款。”我说。
她惊讶的跑出来,两眼发光,说道:“真的呀!太好了,我不知道二手房怎么去办理贷款,要不麻烦你了。”
“这个没问题,我跟银行那边打个招呼就行。”我说。
她突然冲进厨房,叫道:“只顾跟你说话,菜都烧焦了。”我笑着摇摇头。拨了个电话给大姐,跟她说了一下情况。
大姐说房子一百二十五个平米,她什么都不搬走,莫慧兰可以拎包入住。总价三十八万,房子是精装修的,还七成新。可以让她来看一下。
莫慧兰已经炒好菜端上桌,放了一瓶白酒,两双筷子和两只杯子。
我把大致情况跟莫慧兰说了,她说是我亲戚,就不用讲价了。哪一天去看一下就签订合同。
我说行,看她那一天有空,我先跟大姐约一下。莫慧兰说就放在礼拜天下午吧。我于是给大姐发了个微信,说了时间,大姐回答可以。
没想到来看她还办了一件大事,心里高兴,我们两个就把一瓶白酒分着喝了。喝酒期间,她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她的注册会计师证拿到了。
她说晚上能留下来不,我说今晚不行,天气太冷,回去还要照顾刘若兰。
她也没再要求,搂着我缠绵了一番,我迎合着她的激情,直到我们的灵魂飞到另外一个世界……。
四
一个小时后,我回到家里。范俊上晚自习还没回家,刘若梅双脚踏在火盆上,冒出难闻的气味。这么多年,我们一直保持着山里人的习惯,她特别怕冷,早晨起来就得给她生一盆火,还要把窗户打开一点,到了晚上,盆里的碳不多了,散发出微弱的火光。
我把她的脚拿下来,重新加上新碳,没几分钟,火盆里的火旺了起来。
刘若梅却站起身,走进房间,钻进被窝,连衣服都不脱。我知道她又在生气,我问她是不是还没吃饭,她也不理我。我径直到厨房,下了一晚鸡蛋面,给她端到床前,扶着她坐起来,她用力挣脱我,还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脸颊火辣辣的疼痛。
她直愣愣的望着窗外,眼里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眼泪。我没有发火,很多年都是这样,我突然想起莫慧兰的话:“女人的第六感觉很灵敏,你没有亲口对她说过你不爱她,也没说过不喜欢她吧?但是她能感觉到,感觉到你有其他的女人,感觉到你不爱她,也不喜欢她。所以她开始变得抑郁。”难道她感觉到了什么?
第二十八章 复活与阴谋(3/1)
我开始回想很多次她发脾气的时间、过程,最后对莫慧兰的话深信不疑。我的心开始自责、愧疚。最后我坐到床上,轻轻的捏着她的肩膀按摩。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遇到我是你一生最大的错!”我轻轻的说给她听。
她没有说话,我感觉到她的肩部微微有些颤抖。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你真明白我的意思,就应该从你的世界里走出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过真正的生活。毕竟我们现在都老了,孩子也大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什么事情,只要看开了,就算天大的事情也能一笑而过。”我接着说。
她的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我当时的想法,像她这样的病人或许有一个契机,突然就会变好了。
于是我低下头开始亲吻她的嘴唇,,她刚开始没有一点反应,我尽量轻轻的吻她,从嘴唇到脸颊,再到脖子,我感觉到她开始有点反应了,她的嘴唇刚开始是闭着的,随着我的吻,她张开了嘴唇,我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她居然用舌头开始回应我。这么多年,这是破天荒的一次。
我当时无比激动,继续热烈的吻她。我开始脱她的衣服,或许是有些怕冷,她缩成一团。我把被子给她盖上,她的身体才舒展开来。
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拥抱着她。她的身体又抖动了一下。我抱紧她,尽量给她温暖。我用嘴亲她的嘴、亲她的脸、亲她的脖子、我就像一个雕刻家,正在精心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那么专注,那么深情!我看到她的脸颊有两行热泪。
她紧紧的抱着我,眼睛闭着,一言不发。泪水哗哗的流淌着。我多么希望她能放声的大哭一场,发泄出来,病或许就彻底的好了。那一晚,我们就这样相拥着,直到天明,这样的日子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了。
我惦记着上山打猎,早晨醒来的早。看到她还在熟睡。我轻轻的拿开她抱着我的手。却把她弄醒了。她睁开眼,看着我,眼神里有了一些灵气。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和嘴唇。她竟然伸出手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起来,我只好又躺在她身边。她竟然主动的亲我。这让我有点惊喜,莫非她的病一夜之间竟然好了?我想。如果她的病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我激烈的回应她的吻。她比昨天主动多了,她的吻也比昨晚要自然很多。于是我们把昨晚的故事重演了一遍。她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可能是过多的消耗了精力,竟沉沉的睡过去了。
看到她沉睡的面庞,想想这一夜发生的事情,我不禁笑了。通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她的病竟然发生了奇迹。
我匆匆的洗嗽完。把炭火烧的旺旺的。然后在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字条:梅!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请原谅我!我爱你!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2014年12月2日晚于凤鸣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钱思念和莫小新毫无睡意。莫小新已经从范景山的日记中找到了答案。她有两种猜测,一种是范景山一直喜欢莫慧兰,而不敢表达,处于思念过度当中。然后怀着强烈的占有欲把心里所盼望的事情用自己的臆想在笔记本上描述出来。到最后醉酒壮胆□□了莫慧兰。她把这种想念叫“意淫”。如果真是这样,那范景山就不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商场大腕,而是一个怂包,软蛋。这种情况看起来几乎没有可能。
第二种情况,范景山一直跟莫慧兰保持这不明不白的关系。莫慧兰说要做范景山一辈子的情人,当范景山一夜之间唤醒了封闭多年的刘若梅,拒绝再跟莫慧兰来往,莫慧兰一怒之下,借这次醉酒之际状告范景山□□自己,那就有自己得不到也要毁掉他的这层意思,但是时间上又不对,刘若梅的死在先,而□□案的发生时间在后,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猜测终究是猜测,日记还在继续,也许真相就在最后的几篇日记里,于是她准备继续读下去。
钱思念对于这种中年人之间的感情世界不是很理解,也不是很认同。在她看来,只有纯粹的爱情才叫爱情,范景山和莫慧兰的这种爱情,她定义为“滥情”。这或许就是年龄不同,对爱情的定义也不同的缘故吧。
第二十八章 复活与阴谋(3/2)
第二十篇日记
风还在呼呼的刮!雪还在飘飘洒洒的下。通往温泉度假村的国道上,除雪车铲出了一条路来。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飘洒下来的雪又很快的覆盖在柏油马路上。我把车速降到最低,缓慢的行驶在除雪车刚刚走过的车辙印上。
车开到度假村的停车场,再往上走就是进山的道路。一夜之间,雪下了有三十公分。已经没过小腿。车子显然开不进去,只有徒步上山。我到管理处领了一把连环弩,一壶箭羽。
我松了松皮衣的领口,上山的道路被积雪覆盖,积雪上留有一串串深深的脚印,看来有人先上山了。走到狩猎场地,我看了看手表,花了我一个小时时间。今天猎场已经有人了。我顺着山沟往上走。野兽需要饮水,即使是雪天,它们也会去小溪边。溪流山沟里的积雪比山梁上要厚很多。我找到一处水源,水是从山里面沁出来的,还冒着热气。这种天气,动物最喜欢的就是饮这样的泉水。我选择一处隐蔽而又开阔的地方。山上的雪太厚,如果主动去追寻猎物非常困难,就连举步都异常艰难,别说跟着野猪在雪地里跑,一不小心掉进悬崖也是常有的事情。
我用雪把身体覆盖起来,这是件很容易做到的事。山沟里的雪起码有五十公分厚,我只要钻进雪地里,稍微整理一下,只把脸部露在外面。我穿着皮衣皮裤,戴着厚厚的皮手套,趴在雪地里并不感觉到冷。
我瞪着眼睛扫视四周,等待猎物自动上门。大雪还在漫天飞舞,大风过后,大树上不时掉下一团团雪球,砸在原来的雪地上,迅速的堆起一个山包。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飞上飞下,给寂静的山沟带来一丝嘈杂。这样的天气哪里会有虫子?原来它们是在寻找坚果或者能吃的嫩芽。有两只小鸟似乎发现了我的眼睛,它们调皮的跳下来,在我的头顶盘旋,震动的翅膀因为频率太高,声波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我用嘴嘘了一下,它们迅速的飞上树枝,树枝上的积雪被它们撞下来,掉在我的头上。或许是没有找到可以吃的东西,它们竟然不飞走,留在我头顶,看到我没有动静,过了几分钟,它们又飞下来在我头上煽动翅膀。我觉得挺好玩,反正没事,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它们震动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动静,竟然落在我的头上,用它们尖利的喙啄我的眉毛。我又嘘了一下,这次可能真吓着它们了,飞快的逃到树上,叽叽喳喳的一阵乱叫。
这时,我听到了右侧的山脊边传来声音,我仔细用心去听,我确定是某种动物的脚步声。很乱,而且像是一群,我开心的笑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突然哗的一下掉头逃窜。我正感到奇怪,是它们发现我吗?这时左侧的山峦上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沟里显得那么洪亮。紧接着我看到了两个人从山峦左侧走过来,他们或许发现了逃窜的野兽。正在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名男子说:“接下来怎么做?”
另一名男子说:“咱们抛出去的诱饵到了该收回的时候了。”
我听出一个是李华扬的声音。风太大,声音传过来有些模糊。另一个声音听起来耳熟,一时想不起是谁。
“那什么时候开始干?”李华扬问道。
“过完年,你就开始实施你的计划。”另一个男人说。
“我已经把关系都走通了,你先用政府的名义在公司内部把百分之十的股份转换成现金收回来,然后你再以农林科技有限公司的名义开具发票给公路局,公路局用这份发票就可以走账,那时候再由政府把这分单埋了,这段路就成了国家的扶贫产业路。以后政府也不会在收这10%的股份了。至于土地上面,按照以前公司征地的原则,流转的土地由公司支付流转费,村上的事情好说,每年以公司的名义在年底捐赠一点钱,既赚了名声,又封了村委的口,只要他们不说,那些个老百姓还能说什么。你们农林科技有限公司的企业文化里有一点不就是扶贫帮困吗?多扶一下上溪村的老百姓就可以了,说不定他们对你们公司还感恩戴德。”
“你的意思就是用这20%的股份来交换10%的股份现金咯。以政府的名义让范景山签字把10%的股份折合成现金收回来,再把这20%的股份送给范景山。我理解的没错吧?”李华扬没有丝毫的意外,他问。
“目前你理解的没错。这件事情这么做,既合理,还让范景山对你心存感激。等收回这10%的股权现金后,你就要实行下一步计划。”另一个男人说。
“你是说,咱们的计划可以动了?”李华扬说。
“是啊!为了这个计划,我等了很多年。我已经等不及了。等到他们羽翼丰满再动手,难度可就大多了。”那个男人说。
“真是可惜了。范景山是个真正的人才,鑫月竹也是难得的合作伙伴,让我动他们,还真舍不得下手,我感觉到有杀鸡取卵的嫌疑。”李华扬有些不忍心。
“公司现在是如日中天,正处在上升阶段,到了你我的手里可以做得跟他们一样好。”
范景山听得是汗流浃背,惊恐万分,他想再继续听他们说什么,来人却走远了。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不会动了。他也懒得动,现在脑子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场景展现在眼前。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都清楚了。
李华扬突然找到自己,让他组建农林科技有限公司。他以前觉得自己多年的怀才不遇,老天给他了他一个机遇。原来这一切都是奔鑫月竹去的。那个人是谁?他跟鑫月竹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年的功夫,还要把鑫月竹调离港市才下手?难道这个人是港市的人?在港市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又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伴随而来,我迫切的想要见鑫月竹。
第二十八章 复活与阴谋(3/3)
我怕在山上碰到李华扬,绕道从另一条路下山。
今天是礼拜六,不知道鑫月竹是否在家。我拨打了她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问我突然打电话给她有什么事?我说有紧急的事情,需要见面说。她想了一下,说到她家里说吧。
莫慧兰也租住在一个小区的二楼。从度假村回去的路上,积雪都被清理了,只是路面非常潮湿,天依然灰蒙蒙的,只是大地亮的有些刺眼。天上不时的有几多零星的雪花飘落,看来今天想出太阳是不可能了。路面似乎有一层薄冰,几次刹车都滑到一边,把我吓得再也不敢踩刹车。我把车速放的很慢,到她家里已经是半小时后。
看到我的装束,她笑得弯下了腰。“干嘛这份打扮,装酷啊!”
我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你现在可是执行董事。这么失态,那可不行!”她既像领导,又像是一位妻子。
“我哪里是什么执行董事,我就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用来对付你的一颗棋子。”我心里很烦闷,郁郁的说。
“怎么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惊讶的看着我。
我把山上听到的对话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她。她沉吟了一会儿,说:“你真的想不起另外那个人是谁吗?”我说想不起来,只是听着有点耳熟。
“一定是我们东南纺织集团内部出了问题。从他们的对话来看,这个人跟我很熟,并且还有过恩怨。”她分析说道。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一切从头开始都是阴谋,我还自以为是的认为遇到了知音,遇到了明主。其实我就是个傻子。”我自我菲薄的说。感觉到自信一下子全没了。
“看着我的眼睛!”她严肃的说:“你很优秀,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能体现你的真正的能力。你要相信这是命运对你的考验。你如果现在被别人几句话都打败了,那算我鑫月竹瞎了眼睛,枉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义,你也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听到她的话,我觉得脸上发烧。她说的没错,我怎么能轻易的跟命运低头。商场本来就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地方。既然参与了,已经没有了退路。我退了,就把鑫月竹和鑫想卖给了对手。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我问。我想知道她的想法。
“还能怎么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关键就是步步小心,不要掉进别人的陷阱。”她起身给我倒了杯茶,一边说。
“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我说。
“还怎么主动,公司里权利最大的三个人,我们就占了两个。能守住现有的成果,就已经胜利了。关键是你,看似权利最大,其实也最脆弱,那份合同就是你的致命毒药。一旦你出现重大失误,丢失了股份不说,还必须自动辞职。现在你知道对方签那份合同的真正目的吧。”鑫月竹说。
我点点头,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当初确实没有想到李华扬是这个目的。我只是以为他用合同来鞭策我。
“最重要的是需要找到那个隐藏在背后的人。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有些被动。”我说。
“是啊!”她显然在沉思,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首先要把财务抓在自己人的手里,只是没有这样合适的人选。要说纰漏,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财务方面。”我继续说道。
她缓过神来盯着我,说道:“财务部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部门。要想他们一心为你卖命,这个很难,他们看问题看的很透,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东家。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亲人,他们不会为你和我出力的。我虽然重组了华鑫,但是根基还是华扬,这么多年的盘根错节哪里是我们一朝一夕就能同化得了的。”
“你觉得莫慧兰怎么样?”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些小节,直视着鑫月竹,问道。
她似乎一愣,没有想到我会当面问她这样的问题。
“你是想问她的能力,还是她的忠心?”鑫月竹反过来问我。
“两样都很重要。”我说。
“能力没话说,至于忠心嘛——”她故意拖得很长,然后白了我一眼,说道:“那就只有问你自己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不好直接说自己非常信任她。马上把话题转了。
“算了,还是不问你了。我来安排吧。”我说。
“儿子明年高中就毕业了。”她没有接我的话题,突然提到鑫想。
“是啊!真快!”我感叹道:“三个孩子都是明年毕业。只是范俊的学习不好,考大学希望不大。”
“鑫想的学习也不怎么样。哎!都是我没有培养好孩子。这么多年只顾自己在商场打拼,很少关注他的学习。”鑫月竹有些懊悔的说。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我自责的说,鑫月竹一个女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范瑶也是明年毕业吗?”鑫月竹问道。“时间过的真快!”
“是啊!现在就在市检察院实习,明年五月份就毕业了。”我说。
“哦!那很好呀!公检法算是政府部门中的好的职业。她毕业了,你也轻松一些。”她微笑着说。
“度假村的公寓快要建好了。专门给公司高层建了小公寓,年前搬到那里去住吧,空气好,还幽静,站在阳台上都能闻到野花的香气。”我找了个轻松的话题。
“行,我早都厌倦了城市生活,想回归自然。等到可以搬家了,告诉我。”她笑着说。
“一定,这个我来安排。”我说。“我得走啦!”
“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外边天气实在太冷。”她端起茶杯递给我手上。我顺从的接过来喝了。
她没有下楼送我,只是站在窗台前目送我离开。
第二天下午,我和莫慧兰去了大姐的房子。房子如同大姐所说,还是七成新,装修也很精致。三室两厅一厨两卫。家居家电一应俱全,完全具备拎包入住的条件。莫慧兰非常满意,当场就签下了购房协议。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就算把家安顿下来了。孩子下学期上学就可以转到最近的二小读书。
搬家那天,她做了一大桌菜,还请了我大姐和姐夫一家。大家共同举杯,在欢声笑语中迎接一个崭新的生活历程。
鑫月竹的家是我找度假村的保安一起搬的。房间是保洁帮着打扫,鑫月竹要请他们吃饭,他们干完活一溜烟的跑了。鑫月竹平日里对待员工平易近人,员工们都愿意接近她,能帮董事长做事情,他们感觉到是一种荣幸。
在我们那里的规矩,搬家那天,就要有烟火。我去菜场买了一些蔬菜和肉。鑫月竹不大会做饭,但是她还是坚持自己做。我就给她打打下手,摘摘菜。
临近午饭时间,七八盘五颜六色的菜肴端上了饭桌。从色泽上来看还是不错的。她开了一瓶洋酒,我戏称这是一顿中西合璧的美食。别墅、美酒、故人看似不相干的几个词语,在作家的笔下可以写出很多故事,在诗人眼里就有“回首人间名利局,别墅谁家屏簇簇。镜断钗分何处续,伤心芳草庭前绿”的佳句。在画家的眼里或许就是一幅完美的人生画卷。
2014年12月12日晚于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