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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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因为不可抗的原因，乔鲁诺他们也走上了返程的飞机。
他们来横滨的时候悄无声息，临走的时候却颇有几分轰轰烈烈，具体表现于平旷的地面上不知道是谁支起了一面横幅，上面标着“祝乔巴拿阁下高考旗开得胜”。
“我不明白，既然不能听自己的时间走那还叫什么私人飞机，”剩下的人都等了一段时间后，身穿紫色毛衣的枪.手才跟在自己的上司后踩点到来，“老实说，路堵差点赶不上了，要不是boss说人行道也挺宽敞的，我们可能就得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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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在热情首领登上阶前，我叫住了他。
“虽然...不一定有用。”
乔鲁诺用那双沉稳的蓝绿眼睛回望我，眼角还具少年的稚气，却毫无少年的尖锐。
我停顿了半刻，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金色的镯子。
这还是我从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大衣内侧里翻出来的，说实话，在恢复相关记忆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它是如何出现的。
不过看到后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刚遇到对方时便莫名地拥有亲切和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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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少年手持镯子对着日光把玩看，他冷白的手指在光线下折射出一种近乎半透明的边缘，随后他抬手把镯子直接一串地撸到了纤细的手腕上。
我等待他的质问，但飘来地只有一句淡然的谢谢。
“...看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我清楚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对方看到后说不定会明白这份信物意义为何。
乔鲁诺笑了笑，他的笑很轻，眼角连带着唇角都没多少弧度，笑意却直达了眼底，给人以轻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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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之前，我也有考虑过要不要把自己所知的东西折进U盘，包括一直以来的经历，还有更加无垠的、不可名状的各个宇宙。乔鲁诺做的太多也太重要了，乃至我不知道一般的东西是否能够表达尽这份感谢，所以想把可以透露的外来情报尽可能地告知他。
但听闻此事后，反而是金发少年沉默了。
“实不相瞒，之前确实有好奇过中也小姐的所知，”他慢慢的说，“毕竟在位这几年，免不了多了些自负和控制欲的毛病。但后来想想，也并不需要这样。”
“我的心其实没那么大，只要投入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就够了，”他轻抿一口茶，眼睫在玻璃般的瞳面上打下一片阴影，“况且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虽然足够实现一直以来的梦想，但比起更加浓郁的深渊却算得上渺小了。”
“中也小姐，”乔鲁诺含笑摇头，“我的目标很简单也很明确，所以我对计划开外太多的凝视深渊，并不知不觉中插手深渊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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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昨天想起了这一点记忆，”我哑声说，“再晚一天大概就来不及了。”
我对那个仙女一样的人再三强调要把这镯子交到平行世界乔鲁诺手上的事记忆犹新。
“要我把这个给你的人说，虽然不一定能用到，但以防万一，毕竟...”
“毕竟我有一个极其会搞事的亲爹。”热情教父似感慨似调侃地补充出口，带着几分笑意几分自嘲，说出的话和原台词倒是完全一致。
“那就希望它不要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吧。”金发少年拉下袖口，将镯子掩在布料下。
他颇具潇洒地整了整大衣，又在门前一个转身，然后歪了歪头。
“我有没有说过，很高兴认识你。”
这句话是万年难见的没有用敬语。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动了动唇，扯出一抹弧度张扬的笑。
无论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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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几天后，有一次我和中原中也无意间碰到了彼此的手背时，接触的那片肌肤居然出现了灼痛感，然后连带着空气，有少许地方皆化作了风中的粒子。
多年的经历让我们条件反射地便抽回了手，然后空出了安全距离。
捂着自己的小片伤口，我们面面相觑。
这一点伤绝对不是我们受过的最严重的伤，但绝对称得上最震撼的伤。它很快便将近愈合，但似乎还带着某种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法则的力量。
那一刻我就知道，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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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太宰难得地走出了屋子，将自己又捂白了几分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
我倒出最后一点狗粮，然后一回头正好看到她带着几分嫌弃的表情。
“如你所见，喂狗。”我敷衍她。
说实话，我还挺喜欢在侦探社后面生活的那几条野犬的，尤其是其中一只吉娃娃，莫名合眼缘。眼见着马上就要离开了，能喂一次是一次。
太宰“噫”了一声。
我从她的表情中分析出了意图，冷笑了：“你敢从它们嘴下抢，就得敢塞自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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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远处蹦跶来了一只金毛，悄摸摸地跑到了最合我眼缘的吉娃娃身后，然后抬起jiojio就把对方踹进了狗粮堆里。
我被它颇具几分熟悉的贱摸贱样气笑了。
街口传来了气音延绵的吼声：“太宰——”
“那是他俩养的狗，不知道为什么，总能从别墅里跑出来然后绕到这里，”太宰兴致勃勃地蹲了下来，甚至极为罕见地撸了一把对方的头，“不错，不愧是被我太宰看中的天选之狗，完胜中也那只小狗狗。”
这边只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但因着对彼此的顾忌，所以尽管放不下这只被取名“太宰”的金毛，对方还是没有再过来一步露出面来。
“你再嘴贱今晚就和它们一起吃。”
话是这么说，但难得见到了太宰看起来称得上“热爱生活”的一面，所以语气都不免软了几分，甚至也蹲下来摸了几把不喜欢的狗的毛。
然后被一边的吉娃娃瞪视，手就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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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倒是像是撸出了几分得趣，眉眼轻垂，带着几分形似与世无争的懒散。
她黑发白肤，一身衣服也是黑的，两种颜色在一起像极了水墨画，乍一看仿佛要在微暖的阳光下融化了一样...
融化？
看着她逐渐半透明的皮肤，我渐渐睁大了眼睛，然后低目看自己的手，果不其然，从手指开始颜色浅淡起来。
太宰也发现了不对，顿下了动作。
她撩起眼皮扫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看来今晚不能在这儿和它们一起吃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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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就在离这儿不远的街口，侦探社的人也很巧的，全员都在屋内。
但我们却很默契地谁也没有动声，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
这样也不错，到来时便是一次静默的偷渡，那么离去就照样安静地离去吧。
我发现自己自从恢复记忆后，好像越发沉静了，以至于面对各种事也有了一份难见的豁达。
“我有一个问题，”太宰突然说，“中也是想回原来的世界吗。”
“...如果能回去的话，我想回去看看，”我说，“不过前提说一句，我们跳转的世界是随机的，所以可能性比较小。”
我猜太宰也早已摸清这份规则，甚至在身体出现问题前，她的计划就是在这个世界扎根住下，然后给我虚假的记忆编织一片谎言的天空，将人留住。
被腹诽者眨了眨眼睛，俨然一副太宰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的样子。
“你之前的记忆不够美好吗？”她像是读懂了我的想法，“为什么换了一份记忆的芯还那么执意要把自己剥开。”
“是美好，”我说，“但没有实感。”毕竟我从未切实体会过那份安宁。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确实是意外之喜，收获很多，也比之前的那些要合心意的多。
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有说，因为太过脆弱。
那就是我不再孤独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走了。
我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类似于将身体抽空的奇妙感觉，然后耳畔划过了一丝笑。
我们是彼此的锚点，能从对方感受到那种极为奇特的相连感。
“待会儿到了后，”首领说，“晚饭我想吃清蒸蟹。”
作者有话说第47章 第四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