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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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晴惊恐状地看着镜中少女，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沐晴。
沐晴双手捧脸无声惊叫着看着镜中少女，少女两手贴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沐晴。
【……】
瞳孔地震！这是她自己啊！
半天，沐晴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脸，就看见镜中少女的嘴角随着被扯的脸皮歪了歪，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蛋疼样子。
这怎么还面瘫呢！而且自己不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岁孩子的欧巴桑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啊！这“孩子”怎么看都比自己还要大吧！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沐晴的认知陷入死角，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上。
十一搂着她腰的手及时收紧，支撑住了她。
“妈妈？”十一担忧地看着沐晴，发现她在神游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后，眼睛黯了黯，随后又恢复了担忧的神情。“您怎么了？”
沐晴看着镜中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纤细的少女和俊美的男人，他们的头发缠绕在一起，亲密又缠绵。
她迷茫地问：【为什么……叫我妈妈？】
“因为您是我的妈妈啊。”
镜中的十一低着头看她，脸上露出了不解又惶恐的表情，仿佛害怕她不愿承认这份联系。
沐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神飘移，不自觉得有些心软。随即甩甩头，又坚定起来。
这可是喜当妈啊！不能就这么随意就承认吧！
【那就告诉我，这个，又是什么。】
“什......”十一声音一滞，他发现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沐晴在十一怀里慢慢转过身，抬头平静地与他对视。
少女的美丽摄人心魄，就像是大海中引诱着船员开着船撞向礁石的塞壬女妖。她伸出一只白皙细嫩的手轻轻抚摸着十一的脸，语气轻柔而又魅惑：【你会告诉我的吧，十一。】
沐晴在实验室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只长着肉条怪物的几不可见的短暂停滞。再加上自己之前视野的奇妙变化和十一所说的自己可以通过精神能量传递思念。这一切的不寻常让她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所以在之后丧尸追他们的时候，她暗中尝试了真正的主观地控制它们。
随着她的意念，她看见了自己意识深处那宽广的精神的溪流。溪流中分出了许多蓝色的分支，它们从她的溪流深处伸出，兜兜转转，往看不见的远处蔓延。
她尝试从溪流中抽出一缕丝线牵连到一只离她最近的丧尸身上。感觉到建立联系的那一刻，那只丧尸突然脚步一停，瞬间被后面的丧尸淹没。
丝线很快就断了，但沐晴已经明白，自己确实可以这样来控制丧尸。
那么其他生物呢......人类，或者十一呢？
沐晴看着精神溪流延伸出最粗的一个分支。
不，她甚至都不用再抽出丝线控制十一。
它本来就跟十一相连。
这也是一开始在十一喊她妈妈的时候，她虽然惊讶但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一关系的原因。
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十一确实有着微妙的联系，她本来以为这就是亲子之间的心灵相通，可当她看见精神溪流里属于十一的道分支后产生了疑问。
这就是亲子之间的联系吗......
她在看见自己样子之后，这种怀疑达到了顶峰。
她怎么也想不出十几岁样子的自己是怎么生出二十几岁样子的十一的！
驻颜有术，风韵犹存也不是这种情况吧！
沐晴捏了捏十一的脸，【快说。】
十一的脸被捏有些滑稽，他无声的叹口气，以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开始解释起来。
三十五年前，创神集团的南极考察队调研过程中发现一个被冰冻在地底的类人生命体。这个类人生命体有着跟人类一般无差的外表，和跟人类完全不一样DNA序列。创神对它的存在很感兴趣，以该类人生命体为核心建立了一个研究项目，想要对其进行研究。
罗德博士是该项目的负责人。
他发现这个类人生命体其实并没有真正死亡，而是进入了“冬眠”，并且它的□□中蕴含着大量精神能量。
要知道根据多年的研究证明，人类只有大脑中才有着少量精神能量存在，而其他生物的精神能量更是微乎其微。所以罗德认为这个类人生命体是比人类更高级的存在。
每个人的精神能量是从出生起就固定的，身体强壮或大脑聪明的人会多一些。精神能量会随着劳累、疾病逐渐消耗减少，这种情况是能在休息恢复之后复原的。但也有精神能量减少后不能复原的情况，即衰老。
三十岁后精神能量会随年龄增长而逐渐流失，该过程不可逆。
人类死亡后，剩余的精神能量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消散。因此人们也把精神能量认作是“灵魂”“生命力”的另一种表达形式。
一个人的精神能量越多，“灵魂”“生命力”就越强大，相应的身体素质也会越高，自然存活的时间也越久。
罗德博士从这个类人生命体的身上看见了全新的研究思路，希望能够通过研究它达到增加人类寿命，改造人类，甚至造神的目的。
经过创神高层批准，他在二十九年前启动了M计划，把这个类人生命体命名为母体，在之后几年成功培育出了一批拥有比一般人类拥有更加强大的身体和精神的M系列实验体。
十一就是这系列实验体之一，即M.11。
【嗯嗯，然后呢。】沐晴玩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
十一没摸清沐晴是什么意思，只好继续说道：“M系列实验体的精神能量远高于一般人类，但同时也十分脆弱，因为母体的精神与实验体是相连的。长期失去和母体的联系会使实验体精神崩溃暴走，所以要定期浸泡在营养液中通过精神同调感受母体的思念。我小时候因为无法离开母体身边......是住在这个实验室的，由罗德负责教导。”
【所以，我就是那个母体？你才叫我妈妈？】
十一赶紧回到，“是的，妈唔……”
沐晴听到十一发出奇怪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缘故。
【我弄疼你了吗？】她看着手上的断发尴尬地说。
“没有妈妈，我只是有点头疼。”
【是之前不小心抽取你太多精神能量了吗......你刚刚说精神能量是对与人类很重要的东西......】沐晴心虚地收回手，【果然还是我的缘故。】
“不是这样的，妈妈，您无需自责。我由于实验的原因其实已经算不上是完全的人类了，抽取一些精神能量完全没有问题。”十一安慰沐晴，他的神情温柔又疯狂，“更何况您是我们......我的母亲，我本就是因您而存在的。我的精神能量，我的身体，我的灵魂，都是属于您。您不需要因为使用了您的所有物而感到困扰，只需要接受，就好了。”
听了十一的话，沐晴不再纠结自己和十一的关系了，某种意义上，他说自己是他的妈妈虽然不准确，但也不算错。但是她现在严重怀疑那个培育出十一，名叫罗德的负责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他都教了十一什么东西！看看这个极端的母控分子！没救了啊！
一直站着有点累。沐晴死鱼眼地松开对十一的控制，挣开他的怀抱，挪回了沙发上。
十一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若无其事地跟着沐晴回到沙发边，又恢复了温和从容的样子。
他从一边拿起了刚刚他放下的衣服，对沐晴愧疚地说：“对不起妈妈，这里只有这件衣服您可以穿，其他的恐怕不合身。您暂时先换上，我们出去后我再给您找别的。”
沐晴看着这一套精细华丽的宫廷风洋装无力吐槽。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
明显的，凭借她僵硬的手脚没办法独立穿上裙子。
十一举着裙子上前想要帮她，但沐晴凭借最后的倔强，站起来硬着头皮把自己整个人套到裙子里才胡乱挣扎了一下，让他帮忙。
十一无奈地把沐晴的脑袋从繁厚的裙子里解救出来。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臂套进袖子里，拥着沐晴的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低头双手环过她的肩膀，拉起身后的拉链。
沐晴乖乖地靠在十一胸前，让他帮自己整理好腰后的缎带。他的长发又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滑落到身前，把她圈了起来。
听着十一沉稳的心跳，沐晴觉得现在自己虽然样子是年轻的，但依旧像是个七老八十、行动不便地躺在病床上被儿子照顾的老母亲，既然反抗不了只好接受。
十一甚至还给她找了一双合脚的鞋，他让她坐下来，单膝蹲在她脚边，小心地为她穿上。
沐晴低头看他。
裙子有些长了，又特别蓬松，层层叠叠的裙摆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盖住，就像是他要钻到她的裙子里一样。
沐晴有点不自在，踢了踢脚，示意可以了。
“吼！”
他们在一个地方停留得太久，丧尸们嗅到了活人的气味，开始在门外聚集。
“妈妈，您准备好了吗？”十一抬起头冲着沐晴微笑，“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