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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惊心动魄之夜 ...

  •   顾呈怕某人恼羞成怒,像上次一样头也不回走出病房,连忙转移话题,正色道:“言哥,撞我们的那辆骑士十五世型号不常见,查出了是个毫不相关的富二代,不过蔺昌化有行驶记录,奇怪的是那辆标普,车主无法查证。”

      蔺芜言沉吟片刻,“是蔺昌化倒不意外,但这一切太刻意了,在让股之后,蔺昌化的报复行为动机未免太单纯,另外,他还准确地知道你我的行程,环环紧扣,策划得太完美了。”

      顾呈去接蔺芜言的时候,是自己开的车,行程怎么会暴露?而且,如果对方的目的只是蔺芜言,又怎么会算到蔺芜言会突然被顾呈拉上车?如果没有第二辆车冲撞上来,有气囊的防护,他们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短短时间,蔺芜言一下子就把疑点理顺,这一切仿佛有双手在背后操控,所有的巧合碰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太理所当然就显得疑窦丛生。

      “言哥,你真棒。”顾呈坐在病床上竖了个大拇指。

      顾呈这哄小孩的语气让蔺芜言白了他一眼。

      “还有一种可能,你毁的是蔺昌化辛苦打拼了几十年的根基,如果说是为泄愤,情理之中,前脚蔺昌化打击报复,后脚那人上赶着补刀。撒好网了,现在我们只需要等那人自己暴露。”

      真的有人这么蠢吗?在利益得失面前,原本可以有退路,却宁愿倾尽所有,也要拼个你死我活?

      直到顾呈枕着手臂靠上墙,阖着眼帘,神情近乎是恹倦的,蔺芜言才发现自己把心里想的说出口了。

      “言哥,你太小瞧人心了,人们会把极为看重的东西握得很紧,就像手中的沙,愈紧愈握,愈握愈紧,恶性循环,直到倾尽所有。”顾呈活动手掌,翻看掌心的纹路,眼底满是嘲弄之色。

      蔺芜言想起顾呈的父亲——也是拼命握紧沙子的人。

      “言哥,对付这种人,有时候快刀快落更能让他们痛苦,剩下的半辈子只会重复一无所有的那一天,于是哀恸,愤懑,悔恨,痛楚,反反复复。”

      蔺芜言不得不承认,他的骨子里是和顾呈一样的,狼性狠辣。这也是他们十分合拍的地方,因为他确确实实这么对付蔺昌化了。他公开了录音,公开了蔺昌化才是觊觎蔺家的幕后主使,所有的证据都把蔺昌化推上舆论制高点,所有矛头都集中对准他,所有人都对那屈辱的让股书毫无异义,最后只落得一句“罪有应得”。

      那天,蔺昌化疯魔了一样地跑来医院质问他,为什么不守承诺?为什么要公布出来?

      他回答:“我答应的是不在股东大会上公布,至于其它地点,不在约定范围。”

      蔺昌化顶着一张面部筋挛的怪相,完全没有以往和颜悦色的彬彬有礼,他粗喘着浊气,那双暴红而更显浑浊的眼底是歇斯底里的盛怒、与濒临绝望的窒息,保镖拦在面前,他看着蔺昌化那双手在面前疯狂地挥舞。

      于是,那张丑陋的人面不断模糊地闪现。

      那一刻,他看到了魔鬼。

      “剥夺者比杀戮者更可怕,这样,你让对方永远地记住了你,直到死亡尽头。”顾呈的话拉回他的思绪。

      明明顾呈强大到无坚不摧,说这话时是以发号施令、公布行刑的姿态,令人心底发寒,但他觉得心疼。

      顾呈轻松地笑道: “所以言哥,你不擅长处理的事交给我来就行,我的业务很熟练。”

      “顾呈,那你的敌人还挺多。”

      潜台词是:设计这场车祸的那人不单单冲蔺芜言来的,这锅,他不背。

      顾呈敲了敲太阳穴,装模作样,抽痛一声,“言哥,这光荣榜你也有份,我伤成这样,这几周就你劳多照看了。”

      “是谁之前还跟我父亲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好好照看我的,怎么?现在反了?”

      “言哥,只要你当真,就作数。”

      蔺芜言后知后觉,敢情那话不只是在宣示主权啊,更是对他说的。

      他瞬间无言了……他真是受不了顾呈这张口闭口的情话了,他不会承认的是,这几天他老是不由自主想到顾呈表白说的那串话,一个刚做过脑部手术的人,脑子还没清醒就能顺溜出一大串情话,还真是厉害!那舌头都是怎么长的?怎么他就干巴巴说不出来。

      那舌,好烫……

      他呼吸一凝。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言哥,你耳朵怎么红了?”顾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勾着眼瞧他。

      “没有。”

      “难道,你在想……”顾呈故意拉长声调。

      “没有,住嘴。”蔺芜言冷冷打断了顾呈接下来的话,头也不回关门出去了。

      只要蔺芜言回头,就会看到门缝内的顾呈邪佞的神色早已褪得一干二净,此刻蜷着身子,双手抱头,青筋暴起的手背下,半遮住清晰明朗的轮廓已经逐渐扭曲,他的下颌剧烈颤抖,像强压着巨大的痛楚,却死死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声响,整个身体在惨白的床单里喘息颤抖。

      蔺芜言的病房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站立在窗前,身姿伟岸,右手插着口袋准备掏出什么,又突然收回去了。

      听到门把旋转的声音,魏砾回过头来,上下扫视着身穿病服的蔺芜言,病服下的身躯瘦弱不少,长长的裤管包不住他笔直的腿,露出了一小节白皙到血管清晰可见的脚踝,那张脸上竟然还有一丝未被收拾好的羞怒,没戴眼镜后,眼下红痣更是熠熠夺目。

      艳得像……那天宴会带了血的模样,让人想肆虐暴戾地破坏。

      “病人不在病房,蔺总,你说这怪不怪?”

      “未经允许,你进来干什么?”

      魏砾转过身来,侧着的半边轮廓藏匿于昏暗的光线之中。

      “蔺总真是狠呢,连自家二叔都下死手,不知是蔺家教出个心狠手辣的继承人,还是近墨者黑,受了顾呈的影响。”

      “我不吃激将法这套,你之前动作百出,想自立门户,现在不就达成所愿了。”

      达成所愿……魏砾勾起唇角,眼底阴郁像一片化不开的黑墨,“蔺总真是不近人情,难道就这么笼络人心的吗?我现在形单影只,自立门户立的谁的门户?你蔺家的吗?”

      没了蔺昌化,他魏砾就什么都不是,蔺芜言这是在旁敲侧击地警告他呢。

      魏砾盯着蔺芜言的眼睛,“我不喜欢受人操控,匍匐他人脚下,但前提是我自己亲自出手,假手于人的,自作聪明的,我很不喜欢。说起来,蔺总还毁了我一桩婚,这笔帐怎么算?”

      两个人近距离的对视像是场腥风血雨前诡异的沉静。

      “原来魏家人这么喜欢入赘的,那我还真是抱歉了。”

      如果不去理会这话背后浓浓的讽刺意味的话,光听蔺芜言的声线,无异于是场极享受的采耳spa,那清冷的声音似九月冷泉渟渟。

      魏砾嗤笑一声: “蔺总,我这人挑的很,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那位蔺家千金虽然娇气蛮横了点,但心思可爱单纯,容易哄,我可喜欢得很,现在被蔺总横插一脚,我想着,不如从你们蔺家中再挑一个,我看你这样的细皮嫩肉的,就挺不错。”

      魏砾这是故意恶心蔺芜言了,把蔺家人挑来挑去,话语中,明嘲暗讽把他一个大男人和娇气的女人相提并论。

      蔺芜言面上生寒,沉郁的眼神能分分钟把人分尸:“滚。”

      “我可是好心来看望蔺总的,看你四肢健全,毫发无伤,还真是幸运,毕竟那两辆车蓄意制造的事故,蔺总命真大,不过,顾呈就没这么好运了吧。”魏砾挨近他,在他左脸边低语,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那颗圆圆小小的红痣,魏砾扫过一眼,收回前倾的上身,手插进口袋,擦肩离开。

      魏砾在走廊里站定,从窗外可以看见渐渐昏暗的天幕,以及蓝色幕布下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他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咻”的一下,火苗在眸中窜动,他凑近燃了一支烟,轻松含在嘴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猛吸了一口,烟雾徐徐升腾,缭绕在发顶。

      “喂,这里是医院,禁止吸……”一个护士走近,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吓得直打了个寒噤,这人的那双眼睛像是骷髅头上挖的两个黑洞窟,深得可怖。

      人已经走远了,护士才回过神来,拍拍发凉的脸颊,拿着吊瓶去给蔺芜言换。

      蔺芜言的皮肤薄,血管明显,再加上长的极好看,这一类的是护士姐姐最喜欢的了,护士长也很头疼,头一回人人都争着排夜班。

      护士抓着那只白玉般的手,不小心触到手心一层厚厚的茧,不由得暗自替这双好手可惜,等青筋浮现,她对准手背,针管一扎,就结束了,调好输液速度后,她轻声说着:“蔺先生,等会我再过来看看,你现在可以先躺着休息下。”

      蔺芜言闭上双目,脑子里琢磨着魏砾今天的话,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没多久就支撑不住疲惫睡熟了。

      “咣!”

      这一声在沉寂的空气中尤为清晰,直钻神经,逼得他从一个重复做了好几天的血色的梦中惊醒,后背早已冷汗凚凚。

      撞击声冰冷尖锐,像是从隔壁传来,他睁开眼时,房间里已是漆黑一片,手机上显示着三点十五分,他才注意到手背的针已经被拔掉了,贴上了一层止血胶布。

      他爬起来,往隔壁走去,出了病房才发现这里隔音不是一般的好,因为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一个个护士在过道里手忙脚乱。

      “快,打止痛剂,刚刚那人痛到用自己头撞床柱了,血流了一脑袋。”

      “送去手术室,快快快!”

      “许医生过来了,快,先止血。”

      蔺芜言恍惚地以为这是在梦里,车祸后血淋淋的顾呈被送来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影重叠,聚焦,逐渐清晰,护士推着病床飞疾地往手术室去,他看到白袍翻飞下一张面带痛色的脸闪过。

      呼吸一滞。

      是顾呈,怎么会……

      旁边几个被留下来的护士小声嘟囔着,“这场面我不行了,脚软。”

      “这人真会挨,整整痛了八个小时,都不喊人,还是我去换药时才发现的。”

      “要不是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看,连止痛针都能省了。”

      “唉,蔺先生,把你给惊醒了,顾先生突然病情反复,出现了并发症,脑部水肿。现在送去急救了,你先坐下等等吧。”

      护士看蔺芜言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目光迷茫失了焦距,更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就把安慰人的话吞回去了。

      “你带我过去。”

      护士才反应过来蔺芜言说的去哪儿,“蔺先生,夜里凉,我先去给你拿件外套。”

      护士手脚麻利,拿了外套给他披上,带路时,走在前面的她突然感受到后背一阵发寒,她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纳闷怎么突然这么冷,“蔺先生,到了,你先坐在手术室外等吧,我先去值班了。”

      护士走远了才嘟囔一句:“原来刚刚自己旁边站了台人型制冷机。”

      这一句并不清晰,蔺芜言没听到,他现在气郁于胸,满脑子都是顾呈今天说过的话。

      难怪他最后那么反常,原来是为了把自己支走。

      顾呈,你就死要面子……

      顾呈,你你他妈……

      蔺芜言阖上双眼,脑海里骂顾呈的声音又变成骂自己。

      蔺芜言,你真蠢……

      蔺芜言,你脸皮这么薄干嘛……

      蔺芜言,怎么老是看不明白顾呈的套路……

      蔺芜言,你他妈……

      他真的讨厌等待,在漫长无止尽的等待中,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焦灼地烧着颗心。那个红灯就那么亮了很久,十分钟,三十分钟,七十分钟,一百二十五分钟……

      医院的过道上打着一排白炽的灯光,并不柔和,扎得人眼睛发涩,夜里一片安静,不知从哪里吹来阴风阵阵,外套下的身躯打了个寒颤,他不自觉把外套裹紧了。

      灯灭,医生出来说了很多,大概意思是脱离危险了,暂时安全了,这几天还需要再观察观察,饮食上要清淡,忌荤。

      病房内,顾呈的头又被重新包扎了一层,颜色新白。他坐在床旁,看顾呈右手被夹满仪器,只有左手空荡荡,他握了上去。

      所幸,是有温度的……

      顾呈醒来时,发现换了间病房,才恍过神来。身旁,蔺芜言枕着手臂趴在床边睡熟了,两人的手紧握着,就这么握了一夜。

      顾呈怔怔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不发一言。

      而后,翻转,十指相扣。

      窗外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落在蔺芜言的前额上,鼻梁上,发丝上,漏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带来的错觉,他的睡颜卸下冷霜,柔和起来,刘海也乖巧地垂在额间,发丝被照出一层碎碎浅浅的透金色,显得安静美好,难得见蔺芜言这样,顾呈心头有几分柔软,他翘起嘴角,腾出另一只手去抚摸。

      好软……

      没想到,外表冷漠坚硬的人,发丝这么柔软舒服。

      顾呈没忍住,就多撸了几下,结果把人吵醒了。顶着他手心,蔺芜言一副睡眼惺忪,软fufu的样子让顾呈手下一顿。

      艹!

      蔺芜言看见顾呈醒了,他没心思理会别的,无意识地拿下那只在自己头上作怪的手,抓在手里,严肃地问道:“顾呈,你感觉怎样?”

      顾呈还沉浸在他言哥那反差萌中,但这幅怔愣的模样在蔺芜言眼里就是术后后遗症的迹象,他站起身准备去喊医生,才发觉不知何时起,两人的手牢不可分地十指相扣。

      “言哥,我没事。”顾呈掌心使上劲,拽回他的手,五指扣紧。

      掌心被紧紧束缚包裹着,骤升的温度烫得他不自在,他掩饰性地作出狐疑的表情。

      “言哥,真的没事,就是睡久了,神还飘着呢。”

      蔺芜言试图甩掉顾呈的手,却甩不开, “顾呈,你至于吗?发病了还不敢说?”

      “言哥,你心疼了?”

      他抿着唇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瞪着顾呈。这人,还笑得出来!

      “言哥,我瞒你一整晚就是个苦肉计,等你心疼我,我想看你为我慌张失措的样子。”顾呈眨眨眼睛,

      蔺芜言在心里冷笑:看看,又来了,顾呈这人,就打嘴炮厉害!

      顾呈看着他面色不虞,知道蔺芜言这是气狠了,凑近的同时松了手指的力度,在两人的掌心分出间隙来,腾出拇指去勾他微湿的掌心,唇瓣张合:“言哥,言言……”

      那一声磁性十足,贴近耳际,暧昧而慵懒,有种特殊的抑扬顿挫,像钢琴在许多小提琴同时奏起一个协奏曲的几个主题时发出的涟漪一样,一直从耳朵的深处渗到脑髓里来,听得人骨子都酥了。

      那浑身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不知是从掌心传来的,还是被那撩人的声线勾的,蔺芜言满腔的怒火突然无疾而终,只觉满身有说不上来的躁热难耐,当他感受到身体某处挛筋了几下后,迅即合拢掌心,把那作乱的拇指挤在掌心中,咬牙切齿道:“很好,那我好好疼你,从今天起,三餐全部换成白粥。”

      白粥……

      还是一日三餐……

      顾呈错愕一番,随即白了白脸,“言哥,我错了。”

      “撒娇无效。”蔺芜言斜睨了他一眼,算是找回了一点报复的快感。

      顾呈一僵,谁…谁……撒娇……了……

      没多久,护士就端上来一碗白花花的粥,一点颜色都没有。顾呈提着汤勺的手抖了抖,硬是下不了口。

      这时,安静的空气里传来一声清晰的咕噜响,顾呈放下汤勺,拍拍床垫,“言哥,你也饿了,我们一起啊。”

      “怎么?言哥不敢了?” 像是故意报复刚刚蔺芜言那句撒娇的,顾呈此时的表情恶趣味十足。

      蔺芜言眯了眯眼,“谁不敢,来就来。”反正挑食的那人不是他。

      于是,病床上,支着桌子,两个总裁面对面吃着素得不能再素的寡淡无味的白粥,还幼稚地暗暗比较谁的速度快。

      病房外,裴扬纳闷:“你说我叔会不会把脑袋摔坏了?他不是最讨厌吃黏糊糊的粥的吗?还是没啥味道的白粥?”

      呦呦学家意味深长地摇摇脑袋:“你不懂,这才是恋爱中的人。”

      “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那间病房充满了恋爱腐臭味。”

      “你个单身狗,你就酸吧,别说男朋友了,你连女朋友都没有!”

      裴扬“”

      裴扬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嘴,有什么东西热烫烫从胸腔里呼之欲出,他正想说着什么,呦呦就推开他,“让开让开,你碍着我磕cp了。”

      裴扬闷声不响,他实在不理解现在女生的脑回路了,这难道就是他单身了这么多年的原因吗?

      刚刚护士跟他们说起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幕时,呦呦在一旁一直叨叨,“我的蔺教授怎么办,他那时候得是什么表情,要虐了吗?呜呜呜……”裴扬抓狂,这蠢女人简直抓不住重点,重点是那个吗?重点难道不是叔的病情吗!

      那一天,呦呦在微博更了漫画,是一出虐恋情深的戏码,美人嘶声裂肺地哭泣,无力地摇晃着重伤在床失去知觉的人,那颗泪漫漶了眼下痣,绝美凄清的画面收取了一大批看官的眼泪,粉丝捶胸顿足,评论区清一色全是:大大,太虐了,呜呜呜……还我眼泪!

      呦呦承受不住粉丝的排山倒海的控诉,连忙又更了几页。配文:你们要学会在玻璃渣里找糖吃哦,我来宠粉啦啦啦,可爱脸,求表扬!

      粉丝群一下子就炸开了,幸福到昏厥。

      她们最爱的一章是美人坐着病床上,手里端着碗白粥,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耐着性子哄着傲娇的总裁,一口一口地喂,润泽的唇像晶莹剔透的玉石一样,骨节分明的手白皙像骨瓷一样。

      呦呦很有天赋,画出了那种质感,极具真实感,仿佛人从二次元走出来一样。

      粥喂了一半。

      霸总:你喂我,接下来,我来喂饱你。

      美人羞红了脸。

      接下来霸总翻身把美人压在怀里,手抚摸着那颗明艳动人的痣,看着那颤如蝶翼的睫毛,倾身而下,一阵热吻。

      那只白瓷般的手艰难地往墙壁摸索着,“啪”的一声,关掉了灯,一片黑暗。

      粉丝们刷到了最后一幕时,手机屏幕漆黑一片,倒映出自己笑得畸形的嘴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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