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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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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密又放肆的笑声越来越近,逐渐与因陀罗之前在电视上听到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蝙蝠侠的眼眸顿时沉了下来。
多年的经验早已把这个笑声镌刻在脑子里,不用看来者也该知道这个独特的声音是属于谁的。
小丑惨白的脸与对比极其强烈的红唇从阴暗中走了出来。
身边是小丑女哈莉.奎恩。
爆炸后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小丑的手下在烟雾里隐隐能够看到轮廓。
那个店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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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罗在双方打起来的时候离开了战场。
他没有兴趣参与进来。
准确来说自从来到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之后,他就一直对任何事都没了兴趣。
除了变强。
心脏跳动,带来噗通噗通的声音。
夜晚的哥谭罕见有月亮。
月光洗净了整个楼房,夜风在月光的抚摸下轻轻吟诵。
因陀罗走在陈旧的街道上,在一栋建筑物前停下。
他拿起钥匙,开了这个门,走进去后把门关上。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所在地。
楼道冷冷清清,破旧不堪,似乎被风吹一下就会倒下。
走进电梯,电梯门刚要关闭,因陀罗被一个叫声引得侧目,伸手挡住了电梯门。
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男人穿着棕黄色的连帽卫衣,发色也是棕色的,此时气喘吁吁,见因陀罗帮他挡住电梯门,让门重新打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
“谢谢。”
因陀罗闭目养神,微微颔首,以示了解。
脑海中,小丑的面庞浮现出来。
发型有些相似,但小丑的头发是墨绿色的,似海藻般耷拢在头上,更何况涂了浓厚的小丑妆。
估计现在还在与蝙蝠侠厮杀。
亚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假寐的因陀罗,只觉得面前的青年异常有种吸引力。
即使是闭着眼睛,面无表情。
原来自己是与他同一栋的吗。
以前从未见过。
在亚瑟进来后,又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进来。
孩子眼睛大大的,正盯着他。
老式电梯缓慢上升,又抖又慢。
亚瑟本身异常吸引孩子,此刻他也微微低头看着这个孩子,下意识想做些什么滑稽的表情或者动作来逗孩子笑。
想法又突然被他的经历所制止。
上个孩子虽然笑了,但是却被孩子的母亲所告诫:不要再骚扰她的孩子了。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这个女人微笑着看着他与因陀罗,因陀罗似有所感地睁开眼睛。
“这个街道很破旧,是吧?”她提问,因陀罗并未回答,而一旁的亚瑟盯着她,定定地回答:“Yes.”
紧接着,女人做出一个对她脑门开枪的手势,挑眉。
这是在暗示什么,因陀罗不知道。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很少能够转动脑回路与其他人的想法相一致。
亚瑟的面容带着几丝疲倦,此时眼睛却陡然亮着。
他的目光移向了因陀罗,似乎在问:你呢?
因陀罗疑惑,摇摇头。
电梯缓缓停了,那个女人先离开,回头看了亚瑟一眼。
亚瑟与因陀罗一起出了电梯。
他向因陀罗寒暄几句。
亚瑟说:“我是亚瑟,你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因陀罗迟疑,说:“……嗯。”
想了想,因陀罗说:“我是因陀罗。”
二人分别,因陀罗回去自己的房子。
这里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因陀罗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却不知道是什么。
按时打开电视机。
新闻却不是熟悉的样子,屏幕上正在说话的男人想要竞选市长。
而一旁的人称呼他为——托马斯.韦恩。
姓“韦恩”。
这让因陀罗不得不想起了前几天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样貌俊美却是花花公子的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
先不说这个姓氏在哥谭十分罕见,更是因为其代表的特殊含义。
但面前这个托马斯.韦恩明显不是布鲁斯。
因陀罗从托马斯韦恩的眉眼中,依稀看出了布鲁斯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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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罗今天睡得不太安稳。
隔壁似乎总有杂乱的声音传出,令他这个感知灵敏的始祖难以入睡。
隔壁是谁?
因陀罗纳闷,面不改色地翻个身。
哦,他忘记了。
是昨天自我介绍,一个叫做亚瑟的男人。
其实现在时间还早,但因陀罗自己自律,生物钟早已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规律。
这样不行。
因陀罗想了又想,最终决定上门亲自拜访,努力让隔壁声音小点,从声源处减小声音。
“咚,咚咚。”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亚瑟排练的动作顿时僵住,瘦弱的身躯暴露在空气里。
敲门的会是谁?
迅速穿好褪色上衣,把电视暂停,亚瑟一边喊等一等,一边过去开门。
门开了,面前的青年让亚瑟疑惑地睁大眼睛。
是之前在电梯遇见的,名字亚瑟记得清清楚楚,是很好听的外国名字,叫因陀罗。
莫名的,内心有些忐忑,可能是夜色沉沉,老屋陈旧的原因,让心脏微微跳动。
“你好?”亚瑟不动声色,打了声招呼,面对气质与众不同的因陀罗,没再吭声。
因陀罗盯着面前的亚瑟。刚刚里面的声音停了,也许是亚瑟听到敲门声然后把声音关了。
想法随时间的飘移而改变。
因陀罗想知道,面前的男人看的到底是什么节目。
朱红的眼眸透过亚瑟,在室内扫荡了一圈,随即愣了愣。
因陀罗斟酌发问:“我能知道你在看什么吗?”
亚瑟疑惑,不过很快就自我联想,释然:也许因陀罗家电视坏了。
于是他把因陀罗请进来。
他们应该算朋友了吗?
亚瑟想。
回首看着客厅杂乱的物品与奇怪的摆放位置,亚瑟觉得似乎连陈旧的空气都泛着一丝尴尬。
小心翼翼地看着因陀罗,观察神色,亚瑟心中是突兀的,没有经过准备的紧张。
夜晚的风把他的心吹乱了。
主要是他不想给一个特殊的,一见面他就有好感的青年留下一个坏印象。
任谁都会这么想。
此时此刻,因陀罗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间屋子里。
其实并不很乱,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心中痒痒的,像是平静的地面凸起一块凹凸不平的疙瘩,得想尽办法把地面弄平。
亚瑟不受控制:“哈哈……哈哈哈……”
突兀的笑声回荡在老旧逼仄的屋里,引得因陀罗回神侧目。
就像无数次在哥谭的这样,红眸茫然,毫无活气的空气在空中弥漫。
营养不良的男人使劲捏住自己喉咙处的肌肤,想抑制自己不受控制的笑声,却总有丝丝缕缕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越过皱纹,传播到每一个角落。
明明看起来是笑着的,却令人感觉下一秒会有泪水,从眼眶落下。
胸腔微微震动,手臂微颤着,在衣服口袋里摸摸索索。最终得到解药一般,将一块老旧的四四方方的名片递给因陀罗。
夜晚总是秘而不宣地,把秘密掩盖,天空俯视着一切,时间照常流逝。
亚瑟有病,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
因陀罗似叹非叹,盯着对方眼眸里尚且存在着的一丝光亮。
是很美的眼睛。
带着他不曾触摸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