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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传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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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湄随墨辰风走出地牢没多久,便有侍卫赶来禀告:“启禀教主,天机堂来人了。”
墨辰风闻言冷冷勾唇:“天机堂?”
“不错,而且来的是其堂主楚怀隐与少主楚白洛!”
“呵!”墨辰风冷笑一声,“那老东西怎会突然来访我毒教?”
阿湄也颇感疑惑,宗门与毒教向来只是过些门面上的礼节,这天机堂怎会突然到访……
墨辰风向那侍卫说道:“走,本座去瞧瞧。”
阿湄闻言,则俯身抱拳道:“教主,阿湄身子不适,便不随您同去了。”
墨辰风瞥她一眼,便应道:“罢了,你回去吧。”
“是。”
墨辰风便独自领那侍卫前去血铩殿见那天机堂堂主。
……
阿湄回到房间,立马翻出纸笔,写了张信条。
随后来到一隐蔽处,放飞了手中的小雀,心中暗想:
意遥,看来此番还需得你回来一趟了……
那雀儿飞过万里河山,一路向北而去,在日暮时终至大漠。
揽月楼中,一女子身着鹅黄色锦裳,发髻高挽,面容虽不算绝美,却比平常女子多了不少端庄大气。
她端了酒杯举向坐在旁侧的另一女子,说道:“钟姑娘,请--”
那女子一袭墨蓝色锦衣,束着发,神情冷冽,闻言,略微勾唇道:“苏楼主请--”
俩人正说着话,忽有一侍卫上前,他先是向那楼主行了一礼,后才转身走向那钟姑娘,附于其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女子闻言,并未作何神色,只向那楼主作了个揖,开口道:“苏楼主,意遥有事先行一步,还望楼主见谅。”
那楼主浅笑:“无妨,钟姑娘且去。”
……
钟意遥回到客房,果然见案上立着一只小雀。
方才那侍卫说教中有信传来,她这才匆匆离开宴席。
她取下信条,展开看到落款,先是一惊:“阿湄?”待她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不禁眉头一皱,继而冷然出声:“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教主要杀的人--她也敢劫!”
她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着后扔入一旁的香炉之中,不悦道:“呵,功法不行,胆儿倒是不小!”
她亲眼看着那信纸彻底化成灰烬后,转身提了剑便打开门向外而去。
门外的两名侍卫抱拳道:“钟姑娘,您要走?”
“可要属下同您一起离开?”
“教主来信,只命我一人回去,你们还需留在这里,否则,便是我教不知礼数了。”
“是,属下明白!”
待另一侍卫将马牵来,她便飞身跃上马背,绝尘而去。
阁楼上,苏楼主望着那驾马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
身旁的侍女开口道:“楼主,此番钟姑娘匆匆离开,怕是毒教生了变故。可否需要属下率人前去……”
“不必!”她唇角微扬,出声道:“毒教自己门内之事,旁的人不便插手。”
“是。”
……
此时天色已如墨染,朔月逐渐显出银辉,映得漫地黄沙皆似落雪一般。
苏楼主眸光渐远,唇角始终带着笑意。
血铩殿。
墨辰风高坐于那把玄木椅上,殿内还坐着俩人。
那男子抬手作了一揖,陪笑道:“早就听闻墨教主年纪轻轻便得诸多伟绩,今日见了,果真是年少有为啊!”
“呵呵~”墨辰风轻笑一声,继而道:“恭维的话听得多了,难免觉着烦腻,怎么--楚堂主要不要换两句来?”
那人顿感难堪不已,笑容刹时僵在了脸上。半晌,才说道:“只因门内有些事务还需老夫亲自去打理,这才不便久留。还望墨教主见谅。”
他旁边的那女子一直低垂着头,偶尔偷偷向殿上瞥去一眼,始终默不作声。
墨辰风略抬了下眼皮,出声道:“罢了,既是天机堂有事,那本座也不便留你,你且去吧。”
“那……老夫告辞--”
俩人起身向墨辰风行了一礼,方才退了出来。
正行至门口,恰逢阿湄前来,与二人擦肩而过。
阿湄知是天机堂中人,便并未多作留意,倒是那女子眼睛直盯着阿湄。
待俩人出来走得远了,那女子才开口说道:“爹,方才那女子长得可真好看。”
男子向四周看了看,小声道:“洛儿,这毒教之人--皆为穷凶极恶之徒,方才那女子也定是个妖女,你万万不可学她。”
女子嗤笑道:“爹爹放心,洛儿才不会学她呢!”
“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得快些回去。”
“是。”
……
墨辰风见阿湄来到殿内,开口道:“阿湄,前些日里本座刚遣了意遥去揽月楼,如今天机堂便来了人,你觉着--他们是何用意啊?”
阿湄略微勾唇,“想必教主心中早已有了定夺……”
墨辰风微眯着眼,勾唇冷笑:“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不过是些欺软怕硬之徒罢了,表面齐心,内里却是一盘散沙。”
阿湄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墨辰风见状,便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阿湄从血铩殿退了出来,心中百感交集,她使劲握了握拳,眉头轻蹙。
半晌,她抬眸望向前方,似是下定了决心,轻舒了口气,随即匆忙离去。
她回到房间内,关了门便去床边的一个柜子里翻找,不时便找出一个小木匣来,她打开后,便见里头躺着一枚吊坠:是一枚玲珑骰子,这骰子不同于平常的象牙制的,而是以纯银雕刻而成的,六面皆是镂空的设计,正好刻成白鹤的花纹,做工极为精巧,里头放着一颗红豆,红色映衬下的骰子更加精美。
阿湄盯着骰子看了许久,将其拿起挂在了脖颈上,心中暗想:“阿娘--求您一定保佑我顺利把他救出去……”
随后她便换了一身侍女装扮,戴上面纱,并端了早就准备好的“毒酒”,出门离去。
地牢门前,两个侍卫守在大门处,忽见一婢女前来。俩人见她以面纱遮面,便出手拦下她道:“什么人?”
阿湄抬眸瞥了眼俩人,说道:“我是受教主之命来向牢中之人赐毒教的。”说着,还举了举手中的木盘。
那俩侍卫见盘内果真放着一酒壶与一酒杯,正欲放她进去。忽然其中一个拦她道:“慢着!”
阿湄闻言一手摸向袖中的匕首,只听那人说道:“既是赐毒--为何要以面纱遮面?”
阿湄摩挲着匕首的柄部,一边回答道:“我面貌生得丑陋,怕惊吓到旁的人。”
那人似是不信,便说道:“我等什么可怖的东西没见过,你还是把面纱取下来,叫我等查验清楚的好!”
“这……”
“快点!”另一个也开口道:“既是教主的吩咐,我等是绝不敢有任何疏忽的,你要是想早点完成任务,就把面纱取下来,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阿湄微眯了下眼,一手将匕首缓缓抽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