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尽为词曲敛封华

29、第 29 章

　　君篱走后，上官返又把目光转了回来。君未被他看得愈发拘谨，她不太适应这种被动，朝桌上的盒子上点了点下颌：“这是什么？”
　　他与龙境泽时不时会搜罗一些少见的药材送过来，君未想左右应该离不了这些，但她想打破现在这种奇怪的气氛。
　　但是上官返不接她……
　　气氛就愈发怪了起来。
　　时值傍晚，西斜的阳光透过窗照进来，投下大片的暖橘色，光线慢慢暗了下去。君未觉得有些闷热，因为天气，更因为上官返的目光。
　　这时上官返举步朝她走来，直到距她很近了，却仍然不肯停止。君未仓促间仰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眸光。上官返的眼眸很静，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可又很深，像是藏着什么不一样。
　　他抬手蹭了一下君未的眼尾，修长温暖的手指似乎微颤一下，慢慢抬手落在君未肩上。
　　夏衣单薄，君未几乎是一瞬，就感觉到了他的指温透过衣物，灼在了她肩膀。
　　她少有的有点慌，开口：“停……”她想喊他停云，可是还没喊完，声音就被吞了。
　　上官返在碰到君未嘴唇的那一刻，只是低下目光看了她一眼，就立刻阖上了眼睛，握着她肩膀的手更紧了。他知道君未不是寻常家女儿，哪怕他再用力，君未也耐得住，他自然不会因为君未耐得住就肆无忌惮，可是……
　　上官返将另一只手臂揽向君的腰后，猛然施力将人拖了过来。
　　他揉了一把君未后腰，五指曲起，沿着脊柱慢慢往上爬。
　　单薄的夏衣在他指下拉出褶皱，君未的呼吸几乎是一下就急促起来。她感到上官返的手停在自己的肩胛骨下，他的手掌很大，指节修长，只一只手就几乎盖住了君未的半幅肩背。
　　上官返越吻越紧，他呼吸很克制，像是怕会吓到君未，动作却与之相反，是他从没有过的放纵。
　　“未未，”他声音很哑，连阿未都嫌不够，叫君未的是从来没有人叫过的名字，亲昵的仿佛与她是一体。
　　他睁开眼睛看她，看清了她眼里猝不及防被激出的情|欲，懵懂却真实。同时在她眼里他看到了他自己，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满身从来没有过的贪婪，他盯着她眼睛，说：“张嘴。”
　　君未脑子嗡了一下，人几乎被上官返整个圈在怀里，不知什么时候，上官返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移到了后腰处，两人完全没有距离。君未几乎无法喘息，她张了张嘴，想让上官返松开一点，话还没有出口，上官返看见她口中一点鲜红，眼神一黯，已经又吻了下来。
　　说实话到这时君未还是懵的，她最开始没有跟上上官返的节奏，却不自觉被他影响有了回应，而此时，当上官返探入她口中的时候，君未猝然一麻，腿软了一下。
　　上官返捞着她的腰将人困在怀里，整个人没有因为这个动作离开她分毫，反而更近了。她听到上官返在她口里轻轻哼笑了一声，带起的气流扫过她口腔，她感到上官返伸脚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后将她侧坐着放置在自己腿上，她看见上官返抬手一弹，支撑窗户的杆子应声倒下。
　　窗外已经黑了，室内却没点灯。
　　哪怕离得这么近，上官返在君未眼里，也已经开始朦胧。直到这个时候，君未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见她往后仰了仰头，拉开了一点儿距离，闭了闭眼开口道：“停云……”
　　上官返抱着她，颠了一下腿：“未未，叫我阿返。”
　　君未从善如流：“阿返。”
　　她声音很轻，口又有点干，叫出的名字像气声，若有若无传进上官返耳中。
　　上官返喉结滑动了一下，问她：“要喝水吗？”
　　君未点了点头，上官返便伸出手臂，丝毫不受光线影响，拿了个反扣在桌上的茶杯，给君未倒了一杯温水。
　　他依旧不假他人，亲手将这杯水喂了，末了碰了碰君未湿润的唇：“继续？”
　　君未哭笑不得，到此刻，她总算适应了上官返今天有些过火的行为。
　　这几个月里，他们偶有亲昵，但从未像今天这样。
　　“你今天怎么了？”君未问他。
　　上官返抱着她，手在她腰间慢慢摩挲，解释道：“你在女子中身量算高你知不知道？”
　　君未点点头，仍旧不解地看他。
　　上官返笑了笑：“偏偏平时气势又足，很少能在你身上感受到柔婉那样的词汇。
　　但你今天站在小君篱身边，竟比他还要矮了一点，神色又温柔的很。”
　　说到这里上官返停下，拿一双清眸看她，似乎是在问这样你明白了吧？
　　他爱她如梅似竹的风骨，却正因着这份爱意，又贪心想得到她温柔缱绻的善待。最好独他一份，连小君篱都无法分去。
　　室内很暗，君未被他侧抱在身上，看他时微斜着目光，是一个介于平视和需要垂眸的微妙高差，眼睫处漏下的光，在夜色里有迥异平时的风情。
　　君未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倾身向前，亲了亲上官返的额角，拉长了语音，带着一点调笑的味道开口：“是这 样啊 。”
　　未及撤身，只觉腰身又被握紧了，上官返食指抵着她的下颌骨不让她转回去，在她唇上点了个吻，紧接着一个用力，将人由侧身坐着转为面对面坐在自己膝上。
　　他将人转过来后，就探手把人拉进怀里，道：“看不见你了，我点个灯，你揽紧我。”
　　君未骤然被扯进他怀里，回过神就发现姿势很尴尬。上官返把她压的有点低，伏在他的胸膛上，因为靠的太近了，能清晰听见对方胸腔里跳动的声音，而自己的嘴唇刚好靠在他锁骨的位置。
　　他们已经胡闹了好一会儿，上衣都有些松动，于是她的唇没有任何阻隔的，直接贴上了上官返温热的锁骨。线条分明，坚硬上覆着一层健康新鲜的血肉，强烈的存在感让君未下意识屏住呼吸。
　　上官返似乎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效果，他伸出去点灯的手顿住了，似乎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腿，带着他膝上的人也微动了动，锁骨上的柔软因此落实了，像一个真正的吻。
　　上官返慢慢偷偷轻出了口气，依旧将灯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