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祭碧落间》君陌尘

13、落花有意，流水有情？

　　放学了，我推着新买的电动自行车走出校门，刚巧在门口碰上苗亦卉．

　　＂苗老师－－＂

　　＂哟，行老师，你怎么也骑车了？＂

　　＂哦，新买的．你家在哪？用不用我送你？＂我拍了下后车架子．

　　＂不用了，我怕暴胎．＂

　　＂我的车质量没那么不好．＂

　　＂我是说我太重，把你的车压暴了．＂她笑．

　　＂开玩笑，你这么苗条．哎，对了，竞选教学组长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上次开会不是说了么，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是刘组长告诉我的．别提上次开会了，几乎开多长时间我睡了多长时间．＂

　　＂哦，难怪你看起来那么悠闲，一点都还没准备吧？＂

　　＂是啊．不过凭我，还用准备么？＂我拍拍胸脯．

　　＂翼帆～我想死你了～＂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东西已经扑到了我身上．＂翼帆，我早就想来了，不过我老爸找我有事，才拖了几天，你想我没有？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瘦了？＂不等我回答，她又继续，＂没有，还更帅了呢～亲一个好不好？＂她的粉唇贴过来，我连忙躲开了．

　　周围开始有议论声．

　　＂那不是咱们的行老师么？＂

　　＂是呀，那个一身粉的女孩是谁呀？打扮得像个妖精似的．＂

　　＂她不会是行老师的女朋友吧＂

　　＂哇，真是一科帅草插在了牛粪上．＂

　　＂不对，不对，行老师不是说他没有女朋友么？＂

　　倒霉，这可是在校门口，我的形象～以后我还怎么教学生啊～而且好象已经被很多人误会了，我真是名副其实的话题人物了．

　　＂翼帆，你旁边的这位女孩是谁呀？＂她注意到了苗亦卉，用充满敌意的口气问．

　　对了，有办法了，先摆脱她再说．＂哦，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段款款，款款，这是我的女朋友苗亦卉．＂苗亦卉和段款款都用惊讶的眼神看像我．周围传来一阵惊呼．

　　＂呵，难怪不让我来了，原来有女朋友在着怕我看见呀．你还真有眼光，这位小姐叫苗亦卉是吧？长得挺漂亮嘛，难怪翼帆会喜欢你了．她是你同事吗？苗小姐，你还真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不过翼帆，你妈妈知道了么？不知道你到那好不好解释啊，用不用我和你们一起去说明清楚？＂段款款开始噼里啪啦地冷嘲热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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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歆凝，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给你买了点，你拿去吃吧．＂俞刚从教室出来，连映辉就哈巴狗似的跟在她旁边，手里提着三个超大塑料袋．

　　＂谢谢，我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怎么是随便呢，你接受辉哥不就好了嘛．＂连映辉的同桌说道．

　　＂喂，哪有你那么心急的．＂连映辉给了他同桌一个暴炒栗子．

　　＂是是．＂他同桌颇有些点头哈腰的架势．

　　＂喂，俞歆凝，你别走啊．＂连赶忙追了上去．

　　＂俞歆凝，有人说过你长得很漂亮吗？＂连开始没话找话说．

　　＂有，你呀．＂不过不知你算不算人．俞吞下后半句．

　　＂哎，俞歆凝，你别走那么快呀．＂

　　一身黑衣的傅盏棠懒懒地椅在教室门口，看着自讨没趣的连映辉从楼梯口消失．

　　＂我长得真的很美吗？＂俞歆凝突然问．

　　＂是呀．要不班上的人怎么叫你冰美人呢．你要是摘掉眼镜，肯定是当之无愧的校花．＂

　　＂哦，我怎么不知道．＂俞心不在焉地说．

　　＂人最可贵的就是美好而不自知＂连罗里吧嗦地说．

　　而俞只是看着门口那三个人．＂这是我女朋友苗亦卉．＂俞歆凝的耳边回荡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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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款款，谢谢你关心．说了这么多你累不累？＂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哦，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我和亦卉去我家讨论一下工作方案．＂我揽住苗亦卉的腰，对她使眼色．

　　＂是呀款款，你也一起去翼帆家坐一下吧．＂苗友好地招呼段款款．

　　＂不了，我哪好意思去当高倍电灯泡啊．我先＂

　　我耳边突然传来连映辉的声音－－＂俞歆凝，你别走啊，你的东西－－＂我回头，看见连手里提着几大包食品，而俞骑车飞驰而去，看样子好象有些生气．难到她听见我对段款款说的话了？那她生气是因为我么？我摇摇头，听见段款款的声音：＂翼帆，我会常来找你的，拜拜～＂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长舒了一口气．

　　＂苗亦卉，对不起，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跟你解释．＂我骑起车向那个不真实的她追去．

　　人到哪去了？看资料时我怎么没注意她的家庭住址在哪呢，真是！唉，服了她了，骑自行车竟然比我骑电动车还快．我一定得跟她解释清楚！哎，等等，她若是真的为我生气，那说明我不是一相情愿了？本以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竟然是我不知到底是该着急还是该高兴了．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里．

　　尘一凡直到１２点都没上线，我实在坚持不住便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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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歆凝一口气骑回到家里．

　　＂真是的，她有女朋友，关我什么事啊．＂俞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莫名其妙．＂更何况她是苗亦卉，是我最喜欢的数学老师啊．金童玉女，很般配啊，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不舒服呢？俞歆凝懊恼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不承认，不承认！＂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因为害怕伤害，所以放弃拥有的地步了吗？

　　＂铛－－铛＂又是俞父撞门的声音．＂今天够早的啊．＂俞歆凝打开门，见到衣衫不整的父亲．满身除了烟味就是酒气．

　　＂每天除了抽烟喝酒你还会干什么呀！你要是真爱我妈就应该对她好，把她气走了又来折磨我和你自己，你算什么本事！＂俞很没好气地重复这句说过ｎ遍的话．

　　＂滚一边呆着去！＂父亲脱了衣服要去洗澡．

　　＂看来今天喝的不是很多嘛．＂俞拣起丢在地上的衬衫正要扔进洗衣机里．＂咦，这是－－口红？！俞中正，你竟敢和别的女人鬼混？你真是不要脸！＂俞本就不好的心情一下爆发出来．

　　＂我的事你少管！我是你爹，你竟敢骂我不要脸，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我她妈的把你养大就算对得起你了！你还敢跟我犯横！＂俞父把俞歆凝推倒在地上．

　　＂我根本不稀罕！你这也是养活我？你＂

　　＂几年没打皮痒痒了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你打我呀！＂

　　＂你说对了，我就要打你！你还敢还手？我打死你！＂父亲的拳头暴雨般地落在俞的身上．俞歆凝想起小学每次父亲喝醉后自己的挨打，她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吧．打吧，身上的伤痛远比心上的伤痛要好受的多．＂可是为什么是我？＂俞的心里问过无数遍．可是，没有答案，一切就是如此．＂我并不可怜，我要坚强！一切就快结束了，就快结束了＂

　　父亲打累了，去睡觉了．俞歆凝用双臂抱紧自己，对着墙上那面大镜子，看着身上的伤痕．俞梦呓般的轻声对自己说：＂好了，没事了，歆凝，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不要怕，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