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绿眼睛的埃尔莉》好大一颗梨鸭

26、25 众口铄金

　　高野町的镇公所原本是大正六年建造的西洋风格木制建筑，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西洋风格的建筑之一，旁边的屋子则是观光指南处，里面有摆满了观光指南和住宿介绍的书架。还提供了免费的休息场所，自动售货机，投币式寄存柜和洗手间。因为是淡季，所以人很少。
　　白马探和服部平次先去了和歌山县警察本部，然后才在当地巡警的带领下来到了镇公所。负责接待的女孩正趴在桌子上玩手机。一行人径直走到“居民课”窗口，巡警和服部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件，又说明了来意。听说是昭和54年前后和平成初期的事情，不出所料，办事员流露出吃惊的神色。
　　“请稍等片刻。”
　　办事员离开了一会，十多分钟之后，她抱着两本相当厚重的户口簿回到办事台。
　　“津南奈绪美，津南，津南······啊，有了！”办事员高兴的翻开，指着其中一行念道：“津南的原籍在小辺路4丁目，昭和54年3月15日因结婚迁往京都府京都市南区東九条北松ノ木町28-1-503……等等，下面还有：昭和58年2月23日因为离婚，户籍迁回小辺路4丁目，昭和63年9月6日因结婚迁往和歌山县和歌山市西浜。”
　　白马探和服部平次查看着原户籍簿，当他们看到某个词时，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眯。
　　“原来如此！难怪姓齐藤呢。”
　　奈绪美经历了两次婚姻，在嫁给第一任丈夫后随夫姓富山，昭和63年再婚后则又改夫姓为齐藤。根据户籍簿上记录的信息，津南家是三代同堂而居，奈绪美的父亲津南泰时、伯父宗时和叔叔光时都早已不在人世，甚至是奈绪美的堂兄，津南宗时的独子，津南政村也已过世多年，原本人丁兴旺的家族如今只剩下津南光时一脉。除此之外，白马探和服部平次还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津南光时年轻时曾将户籍迁往过东京都。
　　慎重起见，白马探和服部平次请办事员将户籍簿复印了一份，办事员没有丝毫犹豫就应承了下来。将复印件交给二人之后，她复又哼起了小调，接着寻找富山丽子的户籍信息。
　　“真奇怪！”片刻之后，办事员突然说。
　　“怎么了？”
　　办事员的声音引得白马探和服部平次的注意。
　　“消失了！”办事员反复翻动着户籍簿中的两页纸，一双眼睛因为难以置信而瞪得大大的：“富山丽子的这一页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办事员的年纪看起来不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十分慌张，只说了一句“稍等”，抱着户籍簿转身便跑进了后面的办公室里。
　　几分钟之后，镇公所的负责人从二楼下来，负责人谨慎的将户籍簿从头翻到尾，甚至将档案室里放在这本旁边的几本户籍簿细细翻了一遍，却还是没有发现那张被撕下来的原件。镇公所并没有誊本，原件被统一存放在任何一个镇公所员工都可以不受管辖进出的档案室里，借出调阅也无手续，要想找到究竟是谁干的，只能寄希望于监控录像，可是时间跨度如此之长，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最终，镇公所的负责人只能点头哈腰的将白马他们送出镇公所，承诺一旦有了相关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知他们。
　　“看来恭田丽子并不太想让人知道她的过去呢。”上车的时候，服部平次这么说道，“这可就更让人在意了呢！”
　　“也有可能是别的人所为，目前还说不准。”白马探说。
　　“嗨，嗨。”服部平次翻了个白眼，拧住钥匙发动汽车。
　　“那个——”
　　巡警敲了敲车窗，服部降下玻璃，露出巡警满是为难和歉意的脸。
　　“我得回家了，今天是我女儿生日。”他欲言又止。
　　“没关系，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三人挥别了巡警，驱车前往津南奈绪美生前最后的住所，和歌山市西浜的一栋独立二层住宅。西浜这一带多是独门独栋的住宅，少有高大的公寓楼，从房子的外立面看去应该时代都较为久远。
　　他们在七丁目前面的道路边停下来，右侧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这是一栋木造房屋，从外面看面积不大，门外没有门牌，白马探走上前去按了许多遍铃都没有人应。
　　“对不起。”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埃尔莉回过头，只见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一手挽着菜篮，一手牵着背着书包的孩子，站在他们身后，满脸警惕和惊疑。
　　服部赶忙亮出自己的证件，好不容易才安抚下这位因为家门口出现陌生人而紧张的妇人的情绪。
　　得知一行人是来了解前屋主的情况后，妇人明显松了口气。她将三人请进屋里，将菜放进厨房，端来三杯茶放在白马探他们面前。
　　“其实，齐藤家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们是平成7年搬来的。”
　　“您和丈夫是兵库县人吗？”
　　“哎？！是的。”面对白马探的提问，这位妇人捂住嘴，很吃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年的阪神大地震，兵库县迁走了很大一批年轻人。”
　　“这样啊。”妇人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和丈夫当时刚刚结婚，才租的房子就因为地震坍塌了，房东很好心的退了房租给我们，我和丈夫就想反正兵库县也租不到什么好房子了，不如换个地方发展。于是就来了和歌山。正好当时齐藤先生急着脱手这处住所，我们以很公道的价格就拿下了。”
　　“运气真好！是哪家房屋中介介绍的吗？”
　　白马探奉承着，惹得妇人笑弯了眼。
　　“不不。”她一只手掩住口，连连摆手，“是我丈夫的同事介绍的，说是齐藤先生被调去总公司了，齐藤夫人虽然是在这里离开的，但是突发疾病走的，所以没有好忌讳的。不过——”她露出神秘的神色，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多亏了对方提示了我们这一点，我们才能以那么公道的价格买下呢！一开始的时候，齐藤先生的要价可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呢！不过，他本来就是这种人，大家都不喜欢他。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喝醉了酒完全不讲理！”
　　“唉，真好。那位同事跟您丈夫的关系一定很好。”
　　“没错。我们两家经常一起聚会，我和他妻子也很投缘呢！孩子们也差不多是同年！我们正准备春假的时候带孩子去富士山赏樱呢！”
　　“啊，那可真是缘分呐！”
　　白马探感慨着，埃尔莉瞥了这人一眼，慢悠悠的喝茶，继续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不懂日语的国际友人。
　　话题已经发展到了孩子的教育问题，白马探和这位妇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是国立、公立和私立，哪个大学更好，服部平次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
　　“不过，私立大学虽好，学费却有些昂贵了。”
　　“是呢。所以我和丈夫都不希望小空考私立，就算把钱花在补习班上也要考上京都大学！”
　　“京都大学的学费也不便宜啊。”
　　“是这样没错，但是只要能入学，花多少钱都没关系了。”
　　“人之常情啊。对了，您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白马探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问道。
　　“就是普通白领。”妇人嘟起嘴，“所以我很发愁，一直在想要不要出去工作。”
　　“普通白领的工资应该不少吧？什么公司？”
　　“是东阳技研——对了！”
　　妇人想起了什么，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名片分别递给白马三人。
　　“如果以后需要采购什么办公仪器的话，请两位警部务必照顾一下。”
　　服部平次仔细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内容，上面写着“东阳技研株式会社营业组主任，山行亮一”。
　　直到傍晚降临，三人才在山行夫人不舍的挽留下离开了西浜七丁目，昏黄的色彩将街边成排的房屋吞役，远处的树木在黄昏之中仿佛变得越来越来，一直蔓延到天际，最终混入那茫茫的黑夜之中。
　　此时再回宿坊吃晚饭大概率是来不及了，在灌了一肚子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服部平次嚷嚷着要吃拉面的背景音下，他们走进了附近的拉面店。
　　埃尔莉在炸猪排店的门牌前驻足了一会，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被白马探拽进了拉面店。
　　“请用。”热气腾腾的拉面被师傅端上来，大概是怕客人吃太急了，师傅还特地嘱托了一句“小心烫”。
　　大概是感受到了埃尔莉的怨念，白马探在看到菜单上有炸猪排三个字以后，点了一份。
　　吃饭时的服部平次就像一台吸尘器，速度快的让人钦佩。
　　“啊！”服部猛地一昂头，空碗啪的一下落在桌上，干净的连汤汁都不剩。
　　包含着大阪人的热情，服部平次冲台面后仍在忙碌的师傅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太好吃了！大叔！”
　　大叔爽朗的大笑：“我可不知道怎么做的难吃。”
　　看起来是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
　　看白马探和埃尔莉还慢条斯理的，早就结束战斗的服部平次开始欣赏店内的装饰。
　　“大叔，你这家店开了挺久了呀！”
　　“是哦！我是子承父业。”
　　白马探的动作在这句话之后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和服部平次对视一眼。服部平次接着问道：“啊，那大叔你认识齐藤保平吗？”
　　“齐藤保平？”大叔昂起头，眼睛上翻，瞪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会，“有点印象，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那，这个人呢？”
　　白马探放下筷子，调出在镇公所里拍下的奈绪美的证件照。
　　“啊！”大叔恍然，“这个我认得！原来住在那边的！怎么了？你们问这个干嘛？”
　　“啊啊！我们是大阪来的警察，来调查一些事情。”服部赶紧亮出警察证。
　　“哦！”大叔很激动的握着服部的手，结实的手臂因为用力而拱起一道道肌肉，“你也是大阪人啊！我说你的口音怎么那么亲切的呢！”
　　“唉？”服部一愣，心说可大叔你的口音听着不太像啊，“大叔你也——”
　　“是啊！”
　　“那你怎么，不是子承父业的吗？”服部抬起头，看着十分有年代感的横梁，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十分魔幻。
　　“这是我过来之后买的房子。”
　　“啊，这样啊。”
　　“不过啊，有一件事我很在意呢。”大叔突然严肃起来。
　　“什么事？”服部问。
　　“东京竟然有外籍女警察吗？”大叔指着埃尔莉，一副看见奇珍异兽的样子。
　　“……”
　　白马探反应很快，迅速否认。
　　“不是的，她是我妻子。”
　　“哇！”大叔发出惊叹，没看到那个埃尔莉丢给白马探的白眼，“真厉害！你说呢，服部老弟？”
　　“……”
　　眼看着话题像一匹脱缰野马朝着莫名其妙的方向越跑越偏，白马探赶紧出面，制止了这个热情的大阪人根本刹不住车的闲扯。
　　“原来如此！那个人就是这个人的丈夫啊！”听完事情原委的大叔这下子明白了，“你这么说我懂了。”
　　“刚刚我们和现在住在七丁目的山行夫人了解了一下，据说齐藤保平对他的妻子不是很好，是吗？”
　　为了防止这位大叔的发散性思维在此把话题代入信马由缰的状态，白马探率先发问。
　　“这个啊。”大叔搔了搔头，笑的很憨厚：“发生在别人家屋檐下的事我怎么可能清楚。但是，那段时间的确有他喝醉了酒打老婆的传言，甚至还有人说他老婆是被他打死的。我也时常听客人说，说那个人啊喝醉了酒老是抱怨自己上了当，为了一点钱娶了破鞋。不过，这些话总是不能全信的，这个女人啊，很漂亮，你们知道的，男人呐总有一些龌龊心思。喝醉了酒，就口无遮拦挑拨离间，说什么你妻子怎么怎么的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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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按】
今天是社交（套话）能力max的白马大少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一直拿这招来对付导师，只要导师没给deadline，我就从不给自己设deadline，这样如果早交作业，导师只会觉得我好，嘿嘿。不是太晚交作业，也不会被，看我多机智！
我去日本旅游的时候感觉大阪人真的无比热情！跟东北人有的一拼了。所以拉面大叔我是按东北人的风格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