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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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和陈叔说好了，中午我们去他那下馆。”沈在用纸巾轻轻擦了擦苏全脸上细小的汗滴，牵起苏全的手。
苏全悠哉哉地跟在沈在身后，乖乖被牵着走，下巴搁在沈在的肩膀上，整个人懒懒地靠着沈在，脚步一踏一踏地点点挪动。
“累了？”沈在揉了揉长在肩膀上的毛茸茸脑袋。
苏全不自觉地蹭了蹭沈在的手，用气音幽幽嘟嘟喃喃道“没有，只是靠着你，这样走路轻松。”
沈在松开了苏全的手，右手伸长一拦，圈住了苏全的腰，用力一带，接着一提。
苏全猝不及防地从沈在的背掉进了沈在的怀里。在脚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双手本能地抓住了沈在的肩膀，双腿挎住了沈在的腰。
苏全一脸问号地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脸庞，温热的气息在两人缝隙中来回穿梭，分不清究是谁呼出，因为两股气息早已缠绵成了团。
沈在立即伸出了双手握成拳头，用手腕托住了苏全的大腿，抬起眼皮，直挺挺地对上苏全的眼睛，“不走最轻松。”
苏全挑了挑眉，“小先生，你可别是扮成书生下山的狐狸吧。”苏全用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红润的唇瓣缓缓地一张一合。
沈在偏头碰了碰苏全的唇，靠在苏全的颈窝慢条斯理道“这小先生看见你啊，就只想当一只能把你勾回家的狐狸了。”
一阵电流刺过苏全浑身上下每一处骨头，苏全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低声笑道“这快到店了，咱们要不还是先装个人吧。”苏全蹬了蹬腿，作势要跳下来。
“呵。”沈在笑着摇了摇头，把苏全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地上，轻轻地揉了揉苏全的耳垂。
“来啦！”陈叔穿着一件黑色短羽绒服，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奶一直给你温着在，小肥去把锅里的奶拿过来。”
“今儿，能给叔正式介绍介绍了吧。”陈叔看着沈在紧紧牵着的手，打趣道。
沈在挠了挠头，语气染上了一目了然的紧张羞涩但却又十分严肃，“陈叔，这是我的女朋友，苏全。”
苏全条件自觉地弯了弯腰，又摆上了百分百的标准见长辈式乖巧微笑，甜甜道，“陈叔好。”
“臭小子，你现搁这儿是早恋啊。”陈叔朝沈在的肩膀拍了拍，语气不似打趣，更像是长辈忠告小辈一样，“你可别误了人家。”
沈在挺直的身板似乎更直挺了，像一块不可摧的硬钢板，语气轻缓且郑重。
字字句句，清晰有力，“只要一直恋就不分早与晚。”
牵着苏全的左手收的愈发紧，十指相扣嵌合，掌心中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像似想把对方深深刻进每一条线里。“一眼惊鸿，百世沦陷。”嘴角微微扬起，牵起苏全的手放在嘴唇边轻轻一落。
“你个臭小子！还当老子面秀恩爱。”陈叔一掌呼在了沈在的脑袋上，“唉，你们年轻人现在比我们有态度有想法，但是你们学生还是得好好读书，晓得伐？不然到时候漂亮媳妇就跑了喔。”陈叔打圈摸着自己的啤酒肚，悠哉悠哉溜达回了后厨。
苏全的食指不断地摩擦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今天想吃什么锅？”沈在挠了挠苏全的下巴，“小鬼，在想什么呢？”
“没..”苏全回神望了一眼沈在，抿了抿嘴唇补充道，“鸳鸯锅吧，一锅番茄一锅红油。”
烟雾缭绕，浓郁的酸汤番茄和浓烈的香辣红油在空中交融交合。肥牛肥羊不断地翻滚，丸子在汤水中浮浮沉沉。
沈在舀了一大勺放在苏全的碗里，又将调好的蘸碟递到了苏全的面前。
“对了，忘记问你了，你是北京人？”苏全慢悠悠地吃着碗里的肥牛。
沈在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埋头吃肉的苏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细微的动作。沈在若无其事地将熟了的毛肚夹进了苏全的碗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你怎么想着跑去J市。”苏全靠在椅背上小口地吸着维他奶，眼睛朝沈在眨了眨，语气玩味自嘲道，“你不会和我一样跑出来的吧。”
“J市是我妈妈的家乡。”沈在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牛肉丸，汁水在齿尖瞬间迸发，滚烫，鲜香，全部盈斥于口腔，淡淡然道，“我也不是跑出来的，就是讨人嫌被人赶出来了。”
苏全看了眼沈在，左手在桌底下不自主地收紧，脸上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伸出右手抓住了沈在的左手，“撞进我的五指山下，以后就别想跑啦。”
沈在牵起苏全的手在嘴边亲了亲，柔声道，“嗯不跑，以后我就在这安居乐业延绵后代了。”
“德行。”苏全夹了一大筷肥牛扔进了沈在的碗里，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苏全叼着一根棒棒糖在嘴里，一沓一沓地晃着走，随着沈在的步伐，嘟喃了一句，“我们现在去哪？”
“Paradise。”沈在神叨叨地说了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牵着苏全的手跑了起来。
冬天的风刮起男孩女孩的头发，青春干净的脸庞闪闪发亮，眼睛里装满了耀眼璀璨的星星，步伐轻快地踏过地面，在路面的裂隙中似乎能穿过凛冽的冬天窥探到一处来年春天的好风光。
陈旧的门牌，上面爬满点点星斑，丝丝纹裂交叉错杂，似在历经岁月的木质中生出朵朵木花。“儿童游乐园”浓烈的色彩在热烈地跳跃，一蹦一蹦，轻快地落在了苏全的眼框。
苏全悄悄偏头朝沈在瞟了一眼，抿了抿嘴唇，一声不吭地静静站着，不发声不退后更不上前。
“走吧。”沈在牵着苏全的手，慢悠悠地踏进门口。
苏全用余光悄咪咪，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四周，里面的空间不大不小，虽不像游乐场一样有花式设施，但是基础设施样样俱全。
“小学的时候每当我考试考满分了，我妈妈就会带我到这里玩一次。”沈在带着苏全走到旋转木马面前，“我们先玩一玩这个吧。”
苏全拉住来了沈在的手，摇了摇头。
“不喜欢吗？”沈在以为苏全对旋转木马不感兴趣，补充道“那我们去玩别的？你想...”
“我可以先看看嘛？”轻声似自言般，苏全扭头看向沈在，又言道，“我喜欢的，但是我想先看看，可以吗？”
沈在点了点头。
节奏愉快的音乐声轻轻缓缓响起，木马随着音乐款款驶起，一圈一圈，上上下下。顶层五彩的灯光被中央的镜子折射，落在地上，马上，人上，虽五光十色，但苏全觉得这一刻那些光太过明亮，比青天白光还要通透明朗。
“原来旋转木马是有音乐和光亮的。”
苏全朝旋转木马伸出了右手，五指慢慢张开，目光穿过指缝，透过霓虹，直达到那一张张稚纯真的脸庞。五指微微聚拢，一掬皆是粲齿霁颜。
“他们总警告我玩物丧志。果然啊…就一眼，这无餍的欲望就让我全身匮乏。”苏全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摸了摸口袋，发现兜里烟早已被某人在糖衣炮弹下不知不觉地搜刮缴纳。
“欲和志皆可为人崇尚，志能在行中阐扬，欲也能在为里呐泄。它们都一样，不过都是在竭力地承担人类的祈望。”
苏全愣愣地盯着沈在，嘴巴被一块巧克力撬开，外力下点点深入。在温热的唇瓣化了一丝，苦涩袭来，苏全蹙了蹙眉，齿尖被迫抵开，上下牙齿相撞，巧克力爆裂一条缝，香醇的酒精从缝隙里喘涌。
“The horse is ready for you, my princess.”沈在左脚往后一退，右手款款伸到苏全的面前，微微弯下了腰，语气虔诚而真挚，每个字母清晰且饱满，像一枚枚子弹狙击红心，矢无虚发。
“Please take me to elope before sunset.”苏全将手轻轻地发在了沈在的手心，再一秒，苏全将手反转，左脚后撤，缓缓屈膝，低头落下一吻“My prince.”
“你这不行啊。”苏全双手环抱，站在一旁打趣地看着沈在，紧接着又递了一瓶水过去，“给，簌簌口。”
沈在接过水，直接大饮了一口，“咕噜咕噜”，吐进垃圾桶，气息不稳道“过山车连着玩五次，猛男都得被转不行。”沈在用纸巾轻轻地擦了擦嘴角。
苏全挑了挑右眉，语气故意玩味上扬道，“哦~所以，我的猛男先生，下个项目是什么。”
“你个小鬼。唉...”沈在一把搂过苏全，亲了亲苏全似柳叶的右眉，“那走吧，你的猛男现在带你去玩浪漫。”
苏全微微仰起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无论第几眼，都如第一眼惊艳，不断心动。苏全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人谁爱当谁当吧。”
苏全慢吞吞地跟着沈在的背后溜达，嘴里懒散地叼着根从沈在口袋摸来的奶酪棒。
游乐园第二大的项目—摩天轮。五颜六色的小箱子围成了一个圆，每一个小箱子都安静地等待着它的专属乘客。
沈在牵着苏全自然而然都走向了底层唯一一个的粉色，苏全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嘴角，弯腰钻了进去。
轻快的音乐缓缓响起，硕大的机器慢慢启动。箱子里的乘客们离开了地平线朝苍穹出发。苏全靠在窗户上，望着四周的景色有片到线到点。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握着一大簇氢气球，各式各样的卡通人物，五彩斑斓的颜色，让这一道风景在点里脱颖而出，生动且深刻。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搂着大人的脖子撒娇，如愿地从老人的手里挑选了一个飘得最高最漂亮最喜欢的气球，随后蹦蹦跶跶地捏气球绳离老人远去。
一个气球而已。
一个装满快乐，自由，幸福，梦想的气球。
可仅是一个气球而已。
苏全故作不经意地收回了目光，半眯着眼睛悠哉哉地靠在座位上，手指不安分地敲着自己的大腿，突然嘟嘟囔囔了一句“那个...谢谢你。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是就是很想告诉你，今天的一切我都很喜欢。”苏全此刻似那春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一场温热滋润的春雨让这一朵雏花探头绽放。
沈在轻轻地将苏全的脑袋掰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握住了苏全一上一下的手指，语气轻松又淡然，像似高空的清风，一阵而过，“幸好我所经历的时光里，还有一个童年值得我分享与你，也幸好你喜欢。”
摩天轮停在了最高点。
苏全微微仰起脑袋，一双水琉璃般的双眸缓缓地望向沈在。往日疏离戏谑的眼神，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炙热的火焰在瞳仁里放肆地燃烧，愈发俞烈。
沈在虔诚且真挚地亲亲了苏全的额头，缓缓道，“小鬼，不用说谢谢，因为所有我能给你的我真的都想给你。”
“还有...”
沈在郑重地捧起苏全的脸，朝苏全温暖地笑了笑，桃花眼不自觉地弯了弯，梨涡明晃晃。
“小鬼，请让我从此刻起为你缔造童年。”
沈在的一吻轻轻柔柔、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苏全的唇上，五指缓缓地穿过苏全乌黑发亮的头发，手掌一点点移落发梢。
沈在起身离开的一刹那，苏全的手附上了沈在的脑袋，整个人猛然前倾，艳红的唇瓣紧贴着那片温热，舌尖从牙齿中探出，再奋力逃离唇瓣，去寻找去亲近那温润的唇。
一触即散，绯红在两人身上开满了花。
“那我可记住了。”
“嗯，你要记好。”
“我突然好渴。”苏全摇了摇沈在的手，“你帮我去买瓶水吧。”苏全不自知地朝沈在歪头眨了眨眼睛。
沈在揉了揉苏全的头发，柔声道“好。记得别乱跑，乖乖在原地等我。”
苏全望着沈在离开的背影，迈开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在哪里？你没事情吧？”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苏全捏着手机的手不禁地收紧，“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了？你家人又派人来了吗？苏全！你...”
“我没事，笨蛋。”苏全的音色微微一哽，片刻后又变得轻松上扬，“出来拐几个弯，我在桥这里等你。”
沈在盯着熄灭的屏幕，眯了眯眼，迅速朝门口飞奔离开。
沈在气喘吁吁地弓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睛着急地往四周观望，迫切地想要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阵缓慢温柔，优雅舒缓的长笛乐曲从远方悠然传来，如湖中涟漪，似梦幻仙境，美轮美奂。
沈在朝声源处望去。
苏全脱下了粉色的小香风外套，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纯白色的紧身高领毛衣，下半身的白色长纱裙在风中恣意飞扬。
头发全部被苏全梳成了一个花苞，饱满的额头，上扬的下巴，沉默骄傲的单脚鹤立式踮立在冰面上，像一只遗世独立的白天鹅俯视着着苍生。
苏全随着厚重且强有力的大提琴声摇摆舞步，向内向外，五位换脚，尖锐的冰刀在冰面上一刀刀滑过。
一步，两步，沈在呆怔地挪动着自己的脚步，朝那只高傲的小天鹅靠近。
节奏如大珠落盘，厚重灵动，气氛骤然强烈。苏全眼皮低垂，双眸盛满了不具名的热诚，堂而皇之地掷向迎面而来的沈在。苏全的嘴角不断上扬，紧接着足尖开始速转，洁白的纱裙在空中绽绚丽放，似一朵盛大的绒花在严冬里孤傲狂妄地盛放。
旋律骤降，从浑厚有力快速转入柔情蜜意，丝丝绕绕。五光十色的霓虹蓦然从四周接二连三地亮起，圆润的圆号陡然响起。
苏全猝然抬头，骄傲地扬起下巴，眼神坚定地望向前方，后滑大跳，双起双落，在空中如一只迎风展翅的白天鹅。弦乐，木管，打击乐相继进入，苏全平稳落地，随后弗韦泰，用指一腿抬起在空中急速划圈单脚转，立起全脚尖像链子一样连续性的旋转，慢板控腿，直腿后抬脚至180度，右脚尖依旧持续不断地在冰面快速旋转，双臂成与此成相应，和谐，似一棵在烈冬里不折不挠，傲然挺立的白杨树。
乐毕，苏全朝着沈在，右迈一步，左手七位。右手由一位至三位，左脚尖后点地，腿稍弯，身体前倾，同时手七位并呼吸，起身。
沈在一步步缓缓靠近，心里充满了忐忑和紧张，裤缝边的双手微微紧握，不可察觉的轻颤。
苏全灿烂地露齿笑着，左手轻提着裙摆朝沈在款款滑去，伸出白皙纤长的右手。天上的繁星全部归回到少女的双眸，万丈光芒闪闪发亮。
沈在迅速但却十分轻柔把稳地牵住那只一直在寻找的手。
苏全顺势跌进沈在的怀里，下巴懒散散地搁在沈在的肩膀上，整个人顿时松散了下来，似漂泊无定的小舟在淌过河流，穿过山川后，终于发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无惧无畏地停留休息。
沈在偏头亲了亲苏全的头发，手掌轻轻附上脑袋，揉了揉。就这样，相互相拥，相互依偎，安宁从容地站着。
“刚刚的舞，喜欢吗？”苏全趴在沈在肩膀上懒洋洋地问道，脑袋不自觉地时不时蹭了蹭沈在的衣领上的毛绒。
沈在牵起苏全的手，将手里一直捏着的氢气球慢条斯理地系在了苏全的手腕上，双手又立即握住将苏全微冷的手掌紧紧包裹，“嗯，我很喜欢，非常十分喜欢。”字字清晰，字字郑重。
苏全抬起眼皮，偏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白线，白线上系着一个粉色的HelloKitty氢气球。苏全抿了抿嘴唇，似无奈无法一般地轻叹了一口气，右手从温热的掌心里抽离，抬起拍了拍飘在上空的氢气球，语气早已染上了不可遮掩的愉悦和惊喜，“怎么会想到买这个？”
“小朋友有的，我的小鬼也要有。”沈在轻轻地刮了刮苏全的鼻尖。
苏全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扬。
沈在牵着苏全走到了一个石墩上，拿来了苏全的鞋子，蹲下来准备帮苏全换鞋。
苏全抓住了沈在的手，不自然地嘟囔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小鬼就应该乖乖地等着她的大人来照顾。”沈在自然而然地上手帮苏全解散了溜冰鞋的鞋带，顺势将其脱下。
“你知道我刚刚跳的舞是什么吗？”苏全望着跟前毛茸茸的脑袋，眼眶不禁地有少许酸涩，随即偏离了自己的视线，眼皮上抬朝天空望去。
沈在摇了摇头，手轻轻稳稳地握着苏全的脚。
“柴科斯基的《胡桃夹子》”苏全的瞳孔涣散，无焦距地望向远方，“小时候学这个舞的时候就觉得童话都是大人胡编乱造骗小孩的。”苏全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玩具就是玩具，又怎么会化成王子来拯救公主。”苏全手指不断的缠绕着手腕中的白线，语气轻飘淡然道
“不过那时候的我也没有玩具，更不曾有任何一个论据可以供我去相信荒唐飘渺的童话。”
苏全的瞳孔开始慢慢聚焦，焦点最终汇于沈在的脸庞，神色不再迷茫，点点活力将所有的颓唐吞噬，微凉的手掌轻抚过沈在的脸颊，眼睛弯弯，欣忭不觉中爬上了眉梢。
“不过沈在是上帝送我的胡桃夹子吗？又或许说你是这个世界充满童话和美好的论据。”
沈在捧着苏全的左脚，隔着袜子轻轻地落下一吻，再小心仔细地帮苏全穿好鞋子。蹲着的身体慢慢地不断靠近苏全，额头紧紧地贴着苏全的额头，四目相对，热度爱意在两人间明目张胆地持续攀升。
“苏全，我不是。”
“我不是众人的胡桃夹子，也做不了神话王子。”
“我仅想也仅做苏全的沈在。”
“还有...小鬼”
沈在的神色似乎有了片刻的恍惚，可又瞬时恢复成往日般的淡然从容。
“论据这玩意儿我当不上也不屑当。”
“但为了你，我愿意尽全力去论证一番这个残缺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