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妙手对垒(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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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松开手向他身后看去，萧微笑着点点头。
唉，我的灾星来了，祝牧有些喑哑地拉开了嗓子。
祝老先生这是什么话。
得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祝老怪吧。说吧，有什么事？祝牧表情夸张地叹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事……
得了吧，菊娃娃，没事你回来着这？你来找我，就一定没什么好事。祝牧撇嘴道。
原来你们是老相识啊。谈小声道。
哎，这次是好事。萧把历雯拉到面前，祝老怪，这位是历雯，是红阁阁主穆眷影的女儿。
穆眷影那个女娃娃，也没什么了不起，祝牧有些不屑道，也敢号称我朝第一巧手？
你不过只是江东第一巧手而已，凭什么侮辱我娘亲？
小姑娘，别生气，我只不过说句实话而已。想当年红阁第一任阁主朱停那手艺，啧啧，真是没话说，可他的徒弟穆眷影，那就没的比啦，朱停啊，还真是没眼光，你说干我们这行的除了耐心刻苦，天分才是最重要的。当初他若是收了易琬璎那等奇才做传人，如今的红阁还不已经发扬光大成江湖第一大帮了嘛。祝牧摇头叹道。
神秘盗凰易琬璎？我倒是听母亲说过，她貌若天仙，聪明绝顶，功夫很是厉害，母亲还曾经是她的朋友呢。不过听说她志不在此，再说她已经是陆大侠和偷王之王的徒弟了……可惜我从出生就没见过她，江湖传闻她和夫君剑仙及儿子西门非难都莫名失踪了……
小姑娘知道的还不少么，据我所知，当年的穆眷影可是还对剑……
哎，江湖往事就此打住。祝老怪，我今天带她来是想麻烦你一件事。这位历姑娘呢，想证明自己的手艺高超，甚至不输于她的母亲，我就想让她来跟你比试一番，若是她能赢你，我便相信她。
哟，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哇，虽说穆眷影也不怎么地，可凭你现在想超越她？祝牧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臭老头，不试试怎么知道？比不过我娘亲无所谓，赢得过你就行了~
小姑娘真不知天高地厚，好，我就和你比试一番，顺便替你祖师朱停教训教训你。
哼，还轮不到你来~历雯把头一扬。
雯儿，不得无礼，须知比试这几天你和祝牧两人就要呆在这里……
什么？要我几天和他呆在一起？我才不要！这个破屋子除了几架研制的怪玩意就什么都没有，况且谁知道他平时洗不洗澡……
雯儿，别闹了。你若不能与祝牧相安无事地呆在这里，那我只能算你自愿认输了。那现在我就送你回去吧。
萧也鹤，算你狠，比就比，不就几天嘛，谁怕谁。
这样就好。萧懿之笑了笑。，为了公平，比试的题目就由我来出，如何？
菊娃娃，这就随便你了，只要你能说得出，我老头便做得出。
那你做出个易琬璎来看看？历挑衅道。
雯儿，东西是为了有价值有意义才要研制的，世上也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真的能，多做出个一模一样的又有何用？萧叹了口气，这次的试题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暴雨梨花针。暴雨梨花针相传是当年暗器之王周世明所研制，杀伤力极大，打开机关至于一处，方圆百丈内无一生还。（关于暴雨梨花针，详情请见古龙《陆小凤系列》，其中一章有所提及）
这我也听说过，历雯撇嘴，都失传这么久了……
小姑娘，不如你就知难而退吧。祝牧表情夸张笑道。
就不信你有多厉害，就这么定了，暴雨梨花针。
好，时间定为五天，地点就在这间屋内，我会在屋外安排两个仆人，需要的工具可随时叫他们去买，饭菜也会送来。你们谁若完工便可到方家别院来找我。祝老怪，雯儿，辛苦你们喽。
唉，五天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阿鹤，待在你身边的人生总是很精彩，而我又不知会错过什么事了。算了，如果我赢了，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放心，萧某绝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萧用眼神传达给祝牧，一切就拜托你了，千万要赢啊~
菊娃娃，这次又带了这么多美人啊，以前的那个小女娃怎么没一起啊？那个小机灵鬼，我还挺想的，她还说下次来要拜我为师呢~
臭橘子，他说的是谁啊？
萧不语，从怀中取出一支长笛，一支比普通笛子粗一些的玉笛，递到祝牧手中。这个，麻烦你了。
用的挺快啊，祝牧接过笛子走进内室，一会功夫又出来，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笛子递还给萧。
你们打的这是什么哑谜啊？历雯纳闷道。
小姑娘这都看不出来么？祝老怪笑了笑，唉，做这行最基本的敏锐眼光啊，祝牧扫过几个女子的眼睛，忽然视线落在一个双目清澈美丽慧黠天生视觉敏锐的女孩上，小娃娃好一双天赋异禀的眸子，生的也秀美标致，看这样子，轻功也不错啊，不输给那个岑娃娃。不知这个小娃娃叫什么名字啊？
又是岑鸳，几个女子心中了然，几个一头雾水。
小女怜惺。
真是人如其名啊，好，惺娃娃，今儿老头我心情好，不如我收你做徒弟，你看怎样？
祝老怪，你就别看谁都想收徒弟啦~
哎，她有这个天赋，一看就聪明懂事好学心灵手巧又不浮躁，惺娃娃，你愿不愿意啊。
人家怜惺可早就是隐山老妪的高徒了，祝老怪你就省了这份心吧。
哎唷，可惜可惜呀，这么一块水晶明珠，怎么就被那老婆子捷足先登了呢？祝牧拍腿叫道，女娃娃，我是看上你了，你跟那疯婆子断绝关系拜我为师怎么样？
祝老先生，我从小就被婆婆收养，她一直待我很好……
什么待你好，我还不知道他，我告诉你，他把你养这么大纯粹是为了将来好利用你，那个狡猾的老太婆，祝瞄了一眼萧，该不会就是她让你到菊娃娃身边的吧？
怜惺和萧失笑。
果然，我猜她利用你到菊娃娃身边，指不定要控制菊娃娃做些什么事呢……菊娃娃虽然本事大也难免被他耍呀……
这个祝老怪真不简单，居然被他猜着了。祝老怪，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这么说怜惺可是不爱听的。再说，小心让隐山老妪知道了来找你的麻烦……
那个疯老太婆我会怕她？只不过因为她长得太丑了我才躲着她，臭老太婆，怎么那么好命收了这么好一个徒弟，可怜我祝老怪……算了，我不屑于和那老太婆抢，我让着她。菊娃娃，下次记得把岑鸳那个小娃娃带来，不然再带几个像惺娃娃这样的小娃娃也行啊……祝牧快老泪横流了。
行了你祝老怪，我还没死呢。萧拍拍他的肩。
去你的，你要死了还不天下大乱？我还不知道你这随处留情的小祸害？指不定有多少女娃为你哭天抢地呢，到时候再发洪水把我这杂店老窝淹了……
祝老怪你别逗了，你这店可是在山顶上。
几个女子都笑了。
把历雯留下，萧等人下山去了。
这祝牧也没传说中那么脾气古怪么，我看倒有趣的紧呢。媚媛笑道。
那得看是对什么人了，对我们懿之，自然是随和可亲，董也笑道。
没想到萧公子如此不简单，难怪跟家父也很熟识了。林文静笑道。
谈羽瑶暗暗翻了个白眼，你父亲又算个多大的人物，还真把他当个角了。
萧看见谈的表情，揉了揉她的脑袋。
对了懿之，我很好奇为什么今天你会指名要我跟来？董传音入密。
萧笑笑，你觉得芳威怎么样？
热情随和，精明能干。
他给人的普遍印象就是这样，不过，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此人的城府……
你向我说他做什么？
你不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样么？我当然知道是你寻芬仙子的美貌，可是他也是涉世很深商人，美女也见过不少……
品菊公子什么时候也这么敏感了？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么？
随你怎么说。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小心芳威。
好吧，我会注意的。难得懿之这么在意我。董妩媚一笑，如牡丹般醉人妖娆。
公子，怜惺有些犹疑，你似乎并不想让我跟祝先生学手艺？
怜惺真聪明。不过是我们在这呆不了多久，没有时间。如果你学就只能留在这离开我身边了，况且做什么暗器人皮面具我也会些，就不劳你动手了，再说我们平时也用不上……总之，相信我怜惺，我也是为了你好……嗯，你很想学么？
没有，怜惺本也没有拜祝牧为师的打算。怜惺眼皮垂下，这么多的借口，其实还不都是因为她，传说中的岑鸳吧，那原本是她的位置，就算她走了也要一直为她留下去……那位岑姑娘可知道，她的逝去使得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甚至无可取代？
懿之，那个岑姑娘是什么人啊，人家很好奇……还有那个汀兰仙子，你究竟是跟谁密切些？媚媛凑过来问道。
逝者已矣，活者可追，一切都是未知数。
什么意思嘛~
哎，花魁姐姐，你不知道臭橘子不喜欢多话的女人么？
那这么说来，懿之是不喜欢谈小姐喽？
任凭她们两斗嘴，怜惺传音入密，公子，祝老先生和婆婆是怎么回事？
欢喜冤家嘛。或许是瞩目年轻的时候做了什么亏心事对不住隐山老妪了，想知道独家内幕，你还是去问问隐山婆婆吧~
切，怜惺撇嘴，看了看身旁一直很安静的林映微，公子，你真的要帮林小姐报仇么？
是啊，怎么？
公子怎么能确定他是林开的养女呢？
听说过家父萧浊么？
听说过，家业很大，通贾四方，但没人清楚他究竟有多少财产。
可又清楚一些的人，略通先生。林开曾对我评价家父，富可敌半壁江山。而我想林映微提到，她也说了同样的话。
公子的家既然那么富有，为何还要做贼？
萧沉默，然后叹了口气，我只是，只是想让传说中的她注意到，还有这么个我；只是想为她做些事情，也只是想让自己生活得更精彩；只是想过些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想尽力去改变一些事……一些人因坏而富，一些人因善而贫，她，着眼的是天下，一些小事她不可能全都注意到，就算，也没那么多精力，而我……很多人对这个世界都是无力改变的，而有能力改变哪怕一点的人，就应该尽他的一份力量。
怜惺愣住：这个她\他，恐怕不是岑鸳吧，那么，又会是谁呢？
萧顿住，略带歉意地一笑，抱歉怜惺，希望你把我刚才所说的话彻底忘掉，永远不要再提及……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妙手对垒(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