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蛇丸]似曾相识燕归来(蛇豆)》陆湘

52、五十一

　　第一次和这样可怕的感觉正面相接，红豆紧握项链脸上满满都是惊恐。
　　森林里一片狼藉，泥水混合、火星四溅。还有被炸出焦味的树木。
　　大蛇丸果决的转过身，万蛇“嘭”的一声消失了，大蛇丸朝着木叶的方向走着。
　　“那个…那个雾忍……”红豆一下没记起他的名字。
　　大蛇丸侧过一边头，金色的蛇眸闪着金属光辉，“不用管他。”
　　也许这就是大蛇丸老师的风格吧，红豆想着。他无论是对谁，似乎都不是很认真在打的样子。更何况现在木叶有情况，得赶紧赶回去才行。
　　那家伙，也不知道去哪了，总不可能在木叶有难的这个关键时刻还把他找出来非得分个胜负吧……
　　天已经亮了。
　　红豆也才发觉那边已经没有了爆炸声和兽鸣。剩下的，唯有黑烟仍在袅袅的向天上输送着，木叶已经不像是村子，而是废弃的一片地方。
　　红豆回神时才发现大蛇丸已经走远了，她连忙跟上去，才刚一抬脚就差点崴倒过去，刚才受到的惊吓，让人心悸得不能自拔。
　　她在树林里冲刺着，不时低头看那项链，却因为速度太快，根本没法看完整的一样，隐约的看得到，它断了。
　　链子那儿断掉了，还有半截不知道去了哪，如果这样的话，即使接上，也太短了。
　　这链子大概是不能再用了。
　　红豆望着前方同样冲刺的大蛇丸老师的背影，鼻子突然酸起来，眼睛热的不能自抑，眨眼眼泪就蹦了出来，红豆用它满是脏污的小手擦了擦眼泪，本来打算就此打住眼泪的，却一不小心哭出了声来，这一哭出声，眼泪完全不能停下来了。
　　她笨拙的用上了两只手，胡乱的擦抹着脸，最后几近要把整个脸都捂起来似的。就这么不看路的、凭感觉的跳过一根根枝杈，直到撞上了什么。
　　不是树，但颜色似乎都是很暗。没有树那么硬，原来是老师。
　　“忍者心得二十五条。”
　　那声音一听便知道夹杂了很多情绪，有冷静，略有焦急，还有一点点无奈。
　　“明白……”红豆最后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把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抬起头直直的看向大蛇丸。
　　对，就是这个眼神。
　　既清澈，又刚毅。那就像是死去无数回，在复活无数回也能始终如一的充满勇气。刚烈的让人坚信。
　　在大蛇丸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他以为，他想要的，是这个。
　　但最后证实并不是。
　　大蛇丸看了眼她手中紧握的项链，那金属的轮廓硌得她手上也复制下的同样形状的红印。他的神色渐而缓和了些，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头。
　　大蛇丸跳下枝干，红豆也随着跳下去，还正在疑惑为什么要下来时，才发现已经到了木叶的大门了。
　　那滚滚黑烟就在眼前了。
　　大蛇丸直截了当的推开门，完全没有任何犹豫或者防备的动作。果然是意料中的那样，门口果然没有人守门了。
　　村里说是寂静也不是，热闹更谈不上了。
　　总之一片狼藉就是了，离被夷平就差那么点儿了。
　　两人往村里中心区走，那儿有大片的黑烟，还正在冉冉升起，地上也躺着不少人。很多房子都散了架，地上都是粉尘和钢筋砖头，连走路都非常困难。
　　红豆没看到一块大石头，差点跌倒。她一把抓住了大蛇丸的衣服，大蛇丸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红豆在这之后都是拽着他的衣服了。
　　慢慢靠近到了平常人最多的地方，除黑烟外还是动着的，只有那全身白色的医疗忍者了，他们在搬运着什么，很忙的样子。
　　再近一些，他们在搬运着伤员，朝着木叶病院的方向。
　　“非医疗忍者请不要再靠近这边！”有个医疗忍者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出声阻止道。
　　“请问………”
　　“如果有什么要问的，请到木叶病院去吧！”那人忙的满头是汗，边跑边说着。
　　红豆抿了抿嘴，只好和大蛇丸一起到木叶病院去。
　　一路上，曾经开着的各种店铺，都没有开门。街道缭绕着带有刺激性气味的烟雾，安静得让人害怕。
　　木叶病院的人更多，地上铺上了厚厚的白色被单，地上躺着的都是平常眼熟却喊不上名字的村民，还有源源不断的伤员在运送过来。医疗忍者数目又非常有限，忙的就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群龙无首？难道没有领导者？四代呢？为什么一路都没出现过？
　　最里边的一个医疗忍者，似乎是刚刚忙完，看到一脸茫然的红豆和大蛇丸，难得看到两个还能自行站立的人，况且还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看他背着背包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有礼貌的问道：“大蛇丸大人是刚刚完成任务回来吗？”
　　“波风水门在哪里。”一个问句，偏偏被大蛇丸问的像个陈述句。他总是这么不羁的直呼四代火影的名讳，这个时候也这样。
　　那个医疗忍者本来平静的双眼突然失焦，说不出话来，后来才逐渐变得悲恸起来，沉重的低下了头，声音都变得含糊起来：“九尾的封印被解开了，四代大人为了保护村子，已经牺牲了……”
　　整层楼变得安静起来。起码在红豆认为，是这样。
　　窗外初晨的日光穿过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令每个伤员痛苦的模样都显得带有讽刺意味的光鲜。那美好的、意味着初生的阳光，挥洒在这满目疮痍的村庄。
　　“猿飞呢。”大蛇丸又问道。
　　那个医疗忍者仍然哭丧着脸，回答道：“三代也……”
　　医疗忍者嘴型还停留在“也”字上，就被大蛇丸的眼眸里的一片金色中蕴含着的什么东西吓到瘫倒。红豆站在大蛇丸旁边，也分明的感觉到了大蛇丸的杀气，一边害怕的自问着，三代爷爷不会真的也离开了吧？一边央求似的低声喊着：“老师……”
　　大蛇丸轻微抬手，眼里满满杀意。
　　“大蛇丸！”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
　　红豆闻声转过头，看到了那人，满头形状不规则的白发，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能出现真是太好了。红豆大舒一口气。那是和大蛇丸老师同为三忍的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脚踩木屐，在地上咯咯的响着，慢慢走近，眼神认真凝重。
　　“自来也大人……”那个医疗忍者求救似的看向自来也。
　　“白痴，不要妨碍我。”大蛇丸只是冷冷的斜眼看了一眼自来也，眼里依然满是危险。
　　红豆站在大蛇丸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也同样以眼神求助于自来也。
　　“你才是白痴！大蛇丸，难道你已经激动到不听人把话说完就下定论的程度了吗？”自来也富有磁性的嗓音，格外有力。
　　那个医疗忍者本来还不知道他自己做错了什么，听到自来也的话就明白了，急忙补充道：“三代大人也受了重伤！只是重伤！没有生命危险！真的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由于蛇丸摄人的杀气和自来也的大嗓门，这层楼的伤员和医疗忍者的目光早就都聚集在了这里，那些人都忍不住指指点点起来。
　　“哎，三忍似乎是三代大人的弟子吧？”
　　“好像是这样的！”
　　“大蛇丸大人和三代大人的师生感情真好啊……那么关心呢。”
　　听到这些小声的议论，红豆心中对大蛇丸暴露了他的在意有些触动。大蛇丸一眼看去，那些人马上闭上了嘴。
　　那个可怜的差点被迁怒的医疗忍者悄悄的溜走了。
　　“大蛇丸，看不出来你这么担心猿飞。”自来也托着腮看着大蛇丸，看似认真，但分明有捉弄。
　　“哼，担心？”大蛇丸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临走前漫不经心的说着：“就他么。”
　　自来也和红豆交流了一个眼神，那表情就像是看着嘴硬的人又不戳穿对方的小无奈和偷笑。
　　随后红豆看向窗外，思绪被拉回到现实。
　　似乎这一遭灾难，又失去了非常多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