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蛇丸]似曾相识燕归来(蛇豆)》陆湘

50、四十九

　　硝烟滚滚的从八点钟方向不断飘上天空，遮住了满天的繁星。
　　那边总突然发出格外刺眼的光芒，随后就是一声声的兽鸣。
　　虽说田之国和木叶很近，但想用肉眼看清是什么情况，还是太勉强了。
　　这巨响引起了大家的骚动，田之国的高层和下仆都纷纷赶了出来，面色慌张。但今川仍然坐在那里，淡定从容。
　　大名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开始剧烈的咳嗽，随后又是来自八点钟方向的巨响，掩盖了他病痛的呼唤。
　　红豆咬咬牙，对今川说：“抱歉，我该走了，不能再照顾你父亲了。”
　　不必今川动，那些下仆就都急忙赶进去照顾大概命不久矣的大名了。唯有今川一人留在外边，和红豆。
　　红豆站起来，看着今川，他还没有做出什么回答，只是脸上似笑非笑的，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看着今川就发觉时间会变得非常漫长，就像小溪潺潺流过一样，舒缓而有律。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红豆没法再等他回答，跑回房间简单的把东西都收拢在包里，背起她自己的，正面背着大蛇丸老师的，然后跑出房间。
　　“再见了。”
　　在经过今川时，他那具有穿透力的声音迫使红豆停下脚步来。他的声音和他人一样内敛而张扬，无论词句多么短，都气势恢宏。
　　“还会再见面吗？”红豆前面背着包后面背着包，像只小乌龟一样，格外可爱。月光射在她的双眼上，清澈的像洗过，她那的确是渴望对方答案的眼神，实在不能不让人怜惜。
　　“不，我想不会了。”他展现出一个毫无情绪的笑容，即使如此也非常灿烂。随即转身向红豆相反的方向默然离开。
　　红豆当时不懂他笑容的意味，的确有想过拦着他问个清楚，想问问，为什么，不会再见？今川知道她有着建立忍村的梦想，或许真能实现呢？那时候不就会见面吗？还有那外表严肃想象力却非常丰富的柴崎爷爷，不会再见了吗？这里的一切都让她留恋。
　　可是八点钟方向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这来自木叶的危险让人腿直发软。她没办法再有时间去想那些，就连先去找老师还是去哪里，都毫无头绪。
　　红豆在冲着大名宫殿大门跑去的时候，突然又是一声巨响，那就在面前的巨响，震的气流先后冲击，还有不少碎片般的东西夹杂在强气流里，红豆双臂护住头，手臂划出了两三道小血口。
　　但当尘埃落地时，面前站着的那人却让她忘记了所有的伤口疼痛。
　　大蛇丸身穿上忍装，这行头把他的身体勾勒的格外修长，刚才气流的余流冲着他的黑色长发，在昏暗的月光下，几条吐着信子眼露凶光的蛇摩挲衣袖退回，大名宫殿的大门已经被那几条蛇顶的粉碎，碎片冲出了好几十米远。他的目光应景似得冷峻，红豆没有看见他额上细细的汗珠，那只是淡薄一层。
　　都快要习惯了大蛇丸老师从身后窜出挨着她脖颈的红豆觉得这种出场方式实在是太新奇了。甚至……有那么点不适合大蛇丸老师，不过一样是很帅。
　　“已经收拾好了么……”大蛇丸终于如往常翘起嘴角，虽然危险感十足，但红豆却倍感安心，他接着说道：“做的不错。”
　　“老师，木叶……”红豆仍然小乌龟形象呆滞的看着大蛇丸老师。
　　“没事的。”大蛇丸几乎脱口而出，打断了红豆，随后连他自己都疑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大概是因为看不得红豆这小丫头眼里的焦急不安。
　　大蛇丸摸摸红豆的脸，红豆焦虑的神绪转而变得平静，露出一个信任的笑容。大蛇丸接过背包，转过身打算离开田之国，望着那硝烟，他的表情却复杂了起来。
　　“九尾……”
　　在穿过村民的住宅后，有了可以发挥的空间——森林。
　　有了森林，忍者的速度就会快起来，因为那树枝可以成为跳跃奔跑的踏板。
　　大蛇丸和红豆一前一后的在黑夜的森林里穿梭，速度已经是最快了，应该能赶上吧……
　　刚刚离开田之国国境没有多久，红豆就听到身后的丧鸣。
　　敲钟、哀乐。结合着进行。传入耳朵是无法抗拒的威严的庄重，早已把悲痛给掩埋。
　　那时红豆恰巧落在一根枝杈上，再无法移动脚步，她转头看着那个已经模糊的城池。她知道，只有大名去世才会举国敲钟放哀乐。
　　她多想调头去跟大名告别，无论他是否能听见。大名亲切而慈祥的笑容，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红豆和大名分享了忍者的世界，那是他不会触及的天地，红豆却细细的讲给他听过。可现在的情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头去看看。
　　“红豆。”沙哑低沉的声音意味着前方木叶危机的重要性，接着：“跟上。”
　　红豆在心中承诺永远都不要忘记在这个飘雪深夜溘然长逝的大名，怀揣对选中的孩子满满的庇护却一句也无法言说的爱离世，或许今川的安危是他最后重要的东西吧。今川明白的那一刻，注定已经来不及了。无论何事都开始与另一个无法触及的世界接轨了，已经无从确认了。
　　尽管今川说不会再见，但相信再来田之国的时候，今川在柴崎的辅佐下会做的很好吧。如大名所愿，今川从现在起，已经拥有了用于自保的权力。
　　红豆把头转过来，定了定神，准备继续赶路。但忍者的素养让她清晰分明的感觉到了一种气息，绝对不善却没什么杀气。
　　从森林右端扑来了巨大水球，已经在飞跃的抛物线中支离瓦解。恰好越过大蛇丸和红豆之间。
　　那是一种黑夜里不可能出现的颜色。
　　泛着幽光的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