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蛇丸]似曾相识燕归来(蛇豆)》陆湘

41、四十

　　由于四代那句“即日启程”，大蛇丸和红豆下午就出发了，天气原因，师徒两人一人一件大氅，整个气场都被大蛇丸撑起来了。
　　为减短任务时间，他们决定改走水路，毕竟还在战乱，走陆地的话会碰到不必要的麻烦。
　　木叶的航路是出村后约两百米外处开始的，那儿有个渔夫，是木叶的自己人，红豆他们要走水路这一信息早就送达他这里，当那渔夫看到红豆和大蛇丸后便着手准备小舟。
　　一条简易的木质小舟，红豆一直在心里担心这会不会沉……但当她登上去后却发现这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于是红豆开始纠结到底是谁摇船桨，理应是红豆来做这样的事的，但她怎么都想不到大蛇丸老师划船的样子，所以格外的想看看呢。
　　但本分打败了好奇心。
　　告别了渔夫后，两人正式踏上任务的征程，路途不远，况且是顺流而下，应该很快就到了。
　　说这是条水路，不如说这是一条小溪，不宽不窄，除了木舟的通过，还有一些距离，但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越往前些，越感觉到一股清冷的香味。
　　不知不觉，溪边两岸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雪白的梅花树，梅花正值这个时候开，但木叶并不产这种花，所以，大概已经离开木叶村了。
　　那些梅花傲然挺立，洁白无瑕，而且正在不断的飘落，跟雪没什么两样，水面上浮着一大片白色花瓣。
　　景色如梦似幻，树枝在轻风中摇曳，抖落下像烟花炸开时模样的成团的白色花瓣，旖旎逐风，内藏暗香，微苦而芬芳，落入水中就好像把这气味与溪水融为一体，不由得让人感觉到这溪水也甜腻起来。
　　溪边往外就是山坡了，多数被树拦截，只能从缝隙看到蜿蜒起伏的曲线。长空辽阔，天色格外的湛蓝，除舟身轻吻水面的声音，此外便万籁俱寂。红豆低头望着水面，溪水清澈的能让她看到她自己清晰的全貌，水底的卵石都一清二楚，红色的小鲤鱼窜过视野，随之钻进舟底不见身影，稍纵即逝。
　　空气里都在弥漫柔和的气息。
　　红豆出神的望着那似乎在跟她玩着捉迷藏的鲤鱼，她发现了，如果她一动，小舟就会动，鲤鱼就会受到惊吓游走，而如果屏住呼吸，小鱼就会自由自在的出现在她的视野。
　　所以她开始情不自禁的屏息着。
　　大蛇丸看着她那出神却又格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唤了她一声，红豆却作出一个“嘘”的动作。
　　某一时刻，红豆似乎感觉到时机成熟，把手直直的插进水中，本来摸到了那滑腻腻的鱼，但好像用力过猛，红豆一下子没法自持，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就这样，鱼趁着这个缝隙逃走了，她也就要掉下去了。红豆连喊救命都没来得及。
　　不过，本来直直朝下的力，却被先后的力所制衡，红豆明显感觉到后面有人拉住了她。
　　果然是老师……不过这种地方出现第三个人才叫奇怪吧。
　　重新坐好后，红豆再也不敢太活跃了。漫天的白色花瓣仍然在飘着，却不见树上花朵数量减少。
　　这次那白色花瓣落在脸上，竟有冰凉的感觉。
　　抬头一看才发觉，居然开始下雪了。
　　起初是小雪，很快就成了鹅毛大雪。
　　这鹅毛大雪伴着白色落花飘落，美不胜收。俨然是一片白花花的世界。
　　“下雪了……”红豆一脸憧憬的看着天空。
　　“……”大蛇丸没回答，但也一致的看向了天空。
　　那片湛蓝，早已不再。下雪是意料外的事，湛蓝蓝的天分明是没有下雪的迹象嘛。
　　“前几天还在怪木叶不下雪呢，老师。”虽然喊了大蛇丸，但还是像在自顾自的说着……
　　说着，红豆却没有像平常那样活泼，反而安静的坐了下来，坐在大蛇丸的边上。
　　“怎么。”大蛇丸勾起一丝平常但绝不廉价的笑，也意在问她怎么不活跃了。
　　“挨着你坐。”
　　“……”
　　“怕老师会冷。”红豆说着，温暖一笑，望向别处，搓着两手，嘴里哈出热气，外人看来是白气。
　　她瞳仁深处干净灵动的就像刚才在清水里蜿蜒游走的鲤鱼。
　　大蛇丸这一次看见，却感觉到实实在在的寂寞。
　　这寂寞不是空穴来风，他早就感觉到了。只是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击上心头。那笑靥没有一丝阴翳，晴朗的让人惊异。他本该得到的治愈感，反倒稍纵即逝起来。
　　感觉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即使属于，也一样会稍纵即逝。因此让人不忍心一看。
　　红豆身上分明是有着为自己准备的东西，当他看到那些，却莫名的觉得孤独，一切美好稍纵即逝，因此格外的想要去毁灭。
　　因为那只是为他而准备的。
　　这人生中寥寥无几的胡思乱想被一股杀气切断。
　　感觉到有种查克拉从水底猛然极速接近，显然那人有隐藏查克拉的措施，但在大蛇丸面前不过只是贻笑大方罢了。
　　“红豆。”大蛇丸沉沉的哑音提示着她。
　　“嗯。”
　　红豆的表情显露出了显然她也略感觉到了什么。
　　越来越近了，直到近距离的巅峰，红豆和大蛇丸迅速敏锐的退开，眨眼间，一声巨响，木舟的舟身分裂开来，木板崩裂飞向四面八方。接着几乎是同一时间，从那些裂开的缝中飞出无数苦无和手里剑。
　　水底的鱼早已不见踪影，雪却仍不动声息的纷飞。
　　木舟已经瓦解，散成片片木块漂浮在水上。
　　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对手的查克拉了，且越来越近了。
　　水上木板沉沉一声，转眼间，那人就稳稳站在了溪间某块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