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蛇丸]似曾相识燕归来(蛇豆)》陆湘

37、三十六

　　红豆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脱下拖鞋穿上平时的鞋子，也穿上了便装。
　　木叶的中忍考试已结束，各大名已经回国了，那些来观看比赛和参加比赛的人们也陆陆续续回国，除了那些有些伤势还没好全的人，暂时留在了木叶。
　　已经进入了冬天，却丝毫没有要下雪的迹象。
　　记得红豆小时候常常在冬天嚷着想去雪之国，曜回答她说，并不止雪之国一个地方下雪嘛，别的国家都会，木叶也会的。这个对话对曜来说，还是历历在目，不禁让人感怀的一笑。
　　“曜君。”在路上。红豆侧过头来喊他。
　　“嗯？”
　　“我中忍考试的表现很不错吧……因为老师是大蛇丸老师哦……”红豆拙劣的提到大蛇丸，完全是直接切入话题，根本没有循序渐进。
　　可这好像不太影响大局。红豆明显的看到曜的眼神有那么一秒变得不对劲，可迅速又归回正常。
　　“三忍之一啊……”他望着前方脱口道，接着回神对红豆说：“他对你好么。”
　　说到大蛇丸，红豆已经不能继续光想着套话了。而是因为曜的一个问句，想起大蛇丸的所有好。
　　所以红豆连忙点头，说道：“大蛇丸老师对我很好，是很温柔的人……”
　　“温柔？”这个回答让曜大跌眼镜。就算红豆觉得他是个好人，也不至于……是温柔吧。
　　红豆眼里满是骄傲。她不打算解释，那只是她能看见的东西。
　　曜也开始怀疑是自己太多疑了。大蛇丸即使再怎么不是个好人，他对红豆不错，那就够了。况且大蛇丸如果要对红豆动手，早就动了，何必一直不动手呢？
　　大蛇丸也一直保护着红豆，不是么。曜不在木叶的时候，关于木叶内的暗部的事，他也略有耳闻。据说大蛇丸居然违抗了三代的命令，而这个命令是要取红豆的血。听说大蛇丸当时严词拒绝了，并且警告不允许动红豆。
　　只是……木叶……
　　照这样下去，木叶的损伤会增多，大蛇丸也会给木叶带来无法收拾的麻烦吧。
　　“怎么了？”红豆看了很久曜出神的凝重神情，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不，没什么。”
　　“喔……”红豆乖乖的答道。
　　去木叶学校的路上一路寒风直吹，太阳却格外好。已经接近木叶学校了，今天不是周末，孩子们都在上学，也许是下课吧，隐约可以听见孩子们银铃般的嬉闹声和笑声。
　　正要踏进木叶学校的门槛。曜是先进去的，他留给红豆背影的时候也留了一句话。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
　　从一开始就不该进入暗部。曜是这样觉得的。他分明没有具备抑制感情这一点，至少对于家人一般的红豆，他无法坐视不理。或许有时可以无情，在完成任务时，还是个少年的他已经可以挥舞刀剑无情的斩杀任务对象，手上留下无数人的鲜血，眼中见证无数人的逝去，不为此动容。这一点，可比那些不忍心下手的人要好得多。但他不能对红豆做到这样没有任何感情。
　　“嗯！好啊！”红豆虽然语气很欢快，心里却冒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提到大蛇丸老师，曜就谈到了保护。
　　红豆和他一起进了木叶学校，才走几步，红豆就感觉到了脚后跟的疼痛。
　　这不是突然的疼痛，其实穿鞋刚走几步就有的，只是那时候的疼痛很轻微，完全被自动无视了，但是一路走过来，现在已经痛到可以打断思绪了，让她不得不注意起来。
　　曜走在她前面，没有看见红豆略微改变了的表情，红豆从后面抬起左脚看了看，果然是脚后跟磨破了。那么久不穿鞋，都不习惯了。右脚也是一样的，而且比这还严重些呢。
　　想了想，都已经到达木叶学校了，还没有打探出什么。也罢，再问下去只怕打草惊蛇了。
　　自从中忍考试受那么大伤后，就觉得这些皮肉伤完全就是小事，没有太去在意了。
　　“你还记得当时是哪一个老师吗？”
　　曜突然转头。
　　“啊……记得呢…”红豆因为要掩饰疼痛，回答的迟了些。
　　“先去秋千那里吧，不是很喜欢吗？”曜却是这样回答的。
　　怎样都好啦。红豆心里默认，一副完全没事的样子随着他走到秋千处。
　　“站上去。”其实听起来更像命令。
　　红豆没有以前玩秋千时开心了，因为现在整个身体都被脚后跟钻心的疼痛所牵绊，甚至登上秋千木板时，脚后跟的摩擦还让她疼的抖了一下。
　　只是，她以为曜会像小时候那样摇秋千，可是他竟然没有。曜看着红豆站上去站稳了以后，转过身二话不说把红豆背起来了。
　　“喂！你这是……”
　　“唉。”他没办法似的叹了一声，继续：“脚痛就应该直接说啊。”
　　“……”
　　红豆无言以对，心中的诧异不言而喻。曜的细腻都快要无人能敌。红豆明明觉得自己表现出来的疼痛已经是微乎其微了，可他……
　　被背着走，脚后跟那就不会和鞋摩擦了。
　　红豆只被三个人背过，父亲，泉曜，和大蛇丸。曜是第二个，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总是以各种理由要求曜背她，不愿多走路。那时候的曜总是不肯，但也无法拒绝红豆那双请求的双眼。现在红豆都已经不好意思提出这种要求，却回归了久违的厚实的脊梁，以及小时的那股香气，一起在灰白的长路上前行，这样极冷的天气，依然酝酿着时间里的点滴。
　　其实他还是他，他还是他。曜还是曜。
　　红豆微笑着，低头恰好埋进曜的发间，发丝毫不扎人而且柔软散发清香，红豆两眼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
　　刚回到医院，就有人转告红豆，她已经可以随时出院了。这对红豆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恰好在医院，那些医疗人员也也顺便帮红豆处理了脚后跟的磨伤。血都已经浸红了大片袜子，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红豆不打算再在医院逗留。曜离开后她开始收拾东西，决定明天就出院。
　　当病房里只有红豆一人时，她一掉过头就看到了床头柜上闪亮的勾玉耳坠。
　　而这东西早上还没有的。
　　大蛇丸来过了，可是那时候自己不在呢。
　　红豆带有一点点可惜，但是想到出院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见到大蛇丸老师，心情又晴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