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所谓宠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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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自由啊失自由，伤心痛心眼泪流……”一边摇着秋千，一边随口哼哼。
一个鸟笼子，一个封舌锁喉，就是我现在的状况。如果不是封舌锁喉，我哪里敢哼哼啊！西弗勒斯已经在隔壁睡下了呢。本来就……一回来又看到一桌子的……我都不敢再想了。
有秋千、水杯、饲料杯的笼子，已经不错了……
不错个XXOO啊！我不是真的鸟啊！！可是，可是……
西弗勒斯好可怕，我都不敢哪怕瞪他一眼。平时对人气息的敏感只能让我更清楚他有多生气。
呜呜，我也不想的啊，被一群小屁孩追了一条街，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以后怎么出门啊！
绝对、绝对不能穿帮！那就、那就让我完美地当一只真正的鸟吧！
突然，唯一的窗口传来了轻轻的声音，开了，伊芙飞了进来，停在了笼子边，把一个紫黑色的爪子尖大小的长条形东西放下，隔着一条条的木条，锐利的眼神看得我发毛。
“我不得不怀疑他看上了你哪一点。”它说。
我只能用眼神表达出我的疑惑，但愿它没有会错意。
“你的名字？”
我摇头，死活不要说出我的真名。我确信那会成为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败笔！
“他没给你起名字？”它惊讶地问。
我继续摇头。
“噢，可以想象，他总会忘掉这些事……好了，你听着，明天，明天你就去向他要求一个名字，知道了吗？”
我疑惑，试图想清楚这是为了什么。不过作为一只鸟一时间能想到的最深层的东西就是，乌鸦和人各自拥有一个名字，可以把两者分开。
没让我多想，伊芙把那个东西叼着递了进来，含糊地说：“吃了它。”
不同于平时的锐利眼神，我对可信任的人的坚定态度从来都没辙。我接过了它，犹豫着吞了下去。
一股热流从胃部蔓延到四肢八骸，慢慢带起一阵阵微微的刺痛感，不太难受，但是很怪异。我松了松羽毛，感觉好一点了。
“好了，睡一觉吧，明天记得要一个名字，我先走了。”
我点了点头，它离开了，窗户又自动关上了。
确实开始有点困了。我跳下秋千，窝进了那个“窝”。比起站着，我还是习惯窝着睡，至于这个“窝”的来历，让我们忘了它吧。
“呱呱呱（给这只乌鸦起个名字）！”我盯着那个围着坩埚转的人说。
“为什么？”他根本连头都没抬。
“呱呱（为了和罗斯分开）！”
“分开？”他停下了动作转过头，“你以那鸟类的智商居然能够想起来这么复杂的理由？”
“呱！”我抗议。
“自己起。”他转回身，开始搅拌坩埚。
“呱（不行）！”
“为什么？”
“呱呱（要不同风格）！”我发现当他忙碌的时候用词都会简洁一点，在这个时候问果然好多了，至少不用听他那夹杂了一串形容词的复杂长句还要自己挖重点。变成一只乌鸦之后那一连串的失误让我怀疑我还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布莱克。”放下搅拌棒，把亚马逊树蛙皮切碎。
“呱（什么）？”
“就叫布莱克。”把树蛙皮扔进坩埚。
“呱（这也太随便了吧）？！”
“那就怀特。”继续搅拌。
我吐血：“呱呱（我哪个地方白了啊）？！”
“那就自己起。”把魔法火焰收小到……我们做饭说的文火。
“呱（不行）！”
“不行就鼻涕虫。”加入鼻涕虫粘液。
“呱（拜托认真点）！”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起名无能星人？
“斯内克。”加入银环蛇胆。
“呱呱呱呱（我真怀疑伊芙的名字是不是你起的）！”我恨不得掀开他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为什么他能给伊芙起个这么华丽的名字却给我一个这么随便的？
为什么我觉得他对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的反应？他甚至连动作的流畅度都没改变！
如果把这个归入女人的直觉……咳，直觉这东西有些时候挺扯蛋的。
“呱呱（算了，布莱克就布莱克）。”打断了那奇怪的感觉，这个名字至少靠谱一点。
“不。”他动作停了停，突然打断了我，“不要用那个名字。”
我张开口刚想问，突然想起似乎有一个名叫布莱克的人和他似乎有些过节。那个……对了，西里斯•布莱克，哈利的教父。不过这样看起来，过节很深呐。
“呱（那就快点起一个吧）。”
“达克。”
对他的起名能力彻底无语了。我翻了个白眼：“呱（好吧）。”
突然一阵热流蔓延至全身，然后消失不见。我愣了一下，感觉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不过看看似乎没什么问题，我就把它置诸脑后了。
现在我是学乖了，不主动，不拒绝，一切行动听从西弗勒斯指挥，无聊就站在他肩膀上看着他干活，顺便光明正大地偷师。贴着脖子那一小块地方已经是我地盘了。
不过，阿不思什么时候才回来啊。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盼一个人盼成这样，而且还是个老头子……
终于，第四天，福克斯过来叫我们去校长办公室。阿不思回来了，闹剧收场了。
我原本想把一面镜子变成雕花镜子，结果咒语反弹了。那个变形咒放在我身上，变成阿尼玛格斯变形了。
可是为什么不把我变回来呢？
“还原咒无效、咒立停无效、反阿尼玛格斯咒无效……”阿不思每施放一个咒语就念叨一次，最后摇了摇头，“我想我需要米勒娃的帮助。在这之前，罗斯，你先和西弗勒斯回去吧。”
“我想和你在一起会更方便于她的恢复，也免于我对她下意识的封舌锁喉。”
“可是只有你能听懂她的话啊！”阿不思对着他无辜地眨眼睛。
他对着阿不思放死亡射线。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明明都知道一件事怎样做最好，偏偏还要去抬杠，一个顶着“我就是欺负你怎么样反正你知道那是对的”，一个死撑着最后还是应承下来根本就是在说 “快点来欺负我啊要不我不干了”，这实在是太可爱了！
双眼一闭，飞上他肩膀，我还是等着跟西弗勒斯回地窖了。反正这个角度他瞪不到我，施咒还要小心误伤自己。
回到地窖，却看到两封信等在书桌上。那股子老远就能闻到的香水味道是属于马尔福一家的，更别说那布满华丽花纹的信纸。
大概又是来拿魔药的吧。不过另一封是？
我飞下去，是我的。那字体看着是……西保？噢，我的孩子终于记起我这个当妈的了。
迫不及待地拆开它，仔仔细细的往下看，生怕漏掉一个字。
马尔福家的庄园有多大多华丽多像一座迷宫不过还是比不上霍格沃茨，卢修斯和纳西莎多成熟多美丽帅气可惜有点鸡婆一餐饭吃下来就是半天一套衣服试下来就是一整天，德拉科自己的“小”花园有多大可惜他种什么死什么在去年终于交给了家养小精灵们……
我看得太欢乐了，以至于西弗勒斯都把回信写好了我都还在回味。让西弗勒斯帮我把信小心叠好等恢复后我好拿回去收藏，对着有笔迹设置的自动书写羽毛笔念叨回信内容，写好了再让西弗勒斯叠好卷起来。
我伸出了脚。
西弗勒斯盯着我。
我缩了缩脖子，疑惑着自己又有什么事干错了。
“你终于成为了一只完完全全的鸟了？送信？”他问。
“呱（什么）？”然后突然醒悟过来。本能在叫我要求他把信交给我，同时理智在说我不是一只真的鸟。很好，又有某个地方出错了。
他挨近了，黑色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又干了些什么？”
那一瞬间我的思维卡在脖子里了。过了一会儿，脑子终于“嘎吱嘎吱”地又开始缓缓运转：“呱呱（可能那天伊芙她）……”
一开口，然后顺势巴拉巴拉把那天伊芙奇怪的表现一口气全说出来了。
“是不是脑容量和智商的全面退化让你的警觉心也消失得一无所踪？完全没见过的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东西就敢往肚子里吞不管是有毒的没毒的？还是说你对魔法世界的神奇生物完全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认识以至于你以为它们像麻瓜世界的植物一样安全？”
“呱呱呱（麻瓜的毒蘑菇也有上千种）……”
“所以你以为魔法世界的植物就没有麻瓜世界的危险了？”
好吧，这个情况下我说什么都是错的，闭嘴好了。
“伊芙！”
窗开了，伊芙飞了进来，停在他手臂上。
“把这两封信送到马尔福庄园，然后把你给这只乌鸦的果实送一打过来。”
“他还没给你起名字？”伊芙问我。
“呱（达克）。”
“那就行了。”她看上去突然老了很多，可是没等我说话就飞走了。
“你们在说什么？”
“呱呱（她问我你给我起了名字没）。”
西弗勒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如果我没记错，名字是主人和宠物之间的契约。如果宠物承认了，契约就成立了。”
“呱（宠物）？”我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他。
“没错。”他的嘴扭出了一个怪异的弧度。
“呱（那会怎么样）？”
“主人的命令，宠物通常都不会反抗。”
“呱（通常）？”我想我抓到了重点。
“有例外。”
也就是说并不是一定要听他的。
我决定这件事当没发生过。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所谓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