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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我不要被他们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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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连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只完美到连智商都一样的鸟都毫无印象?我是不是应该为你那至今仍未把自己谋杀成功的变异魔法喝彩?”
呜呜,当了这么些年的教授,我以为我的教师恐惧症已经好了啊!
呜呜,可是,西弗勒斯不是应该是朋友而不是老师吗?——可是,可是,好恐怖啊!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我不要上学,老师好恐怖,妈妈我要回家!
“呯!”“斯内普教授,您的晚餐。”诺比突然出现,吓得我一哆嗦差点儿没站稳,随后惊恐地发现诺比看着我的眼神很诡异。
“放下晚餐,你可以离开了。”
“诺比和同伴们已经惩罚过自己了,诺比请求斯内普教授把该死的乌鸦交给诺比和同伴们处理,让诺比和同伴们为自己的过失补偿!”
呜呜,我不要再在这里呆着啦!
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需要这么乖巧地站在这里等人下命令——这里毕竟没有人真的是我的老师家长什么的——我毫不犹豫展开翅膀冲着西弗勒斯办公室里唯一的出口冲刺。
“障碍重重。”悠闲的、懒洋洋的一句话,身边的空气立刻变得像是粘稠了很多倍的膏状体,刚起飞的我又掉到桌上,不小心碰到嘴,疼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小玫不能哭,小玫要坚强!
“我说你可以离开了,还是说你听不懂人话?啊,要求你们懂得人类的语言太难了吗,诺比?”
那只家养小精灵终于抽泣着离开,我松了一口气,却又绷紧了神经——西弗勒斯大魔王还在!
他、他、他……他留下我要干什么?
妈妈——啊不对,妈妈在地球的另一边肯定来不及了。阿不思呢?阿不思在哪里?阿不思……
他拿羊皮纸干什么?咦,给谁写信?
他不看着我我倒不害怕了,好奇心开始暴涨。瞅着他没留意我,我悄悄走到他手肘边,伸长了脖子努力要看到他写的东西。
阿不思:
你的麻瓜研究教授出了一点小问题。
S
他摆了摆手,办公室里唯一的窗户开了。
“伊芙!”他喊,伸出左臂。没多久一只纯黑色的猫头鹰飞了进来,停在他手臂上。
伊芙是西弗勒斯的猫头鹰,阿不思告诉我它从西弗勒斯进霍格沃茨的时候就已经跟在他身边了。那时候伊芙很年轻,也很有活力,可是现在,大概因为我也成为了一只鸟吧?我清楚地发现伊芙已经老了,很老很老了。
黑色的羽毛不再油光水滑,它变得喑哑,偶尔还有一些羽毛开叉外翘,黑色的仿佛有一层雾的眼睛依稀看到当初的锐利。
它发现了我,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随后又埋在了那层雾后面:“你是我的接班人?”
“接班人?”我疑惑地看着它。
它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他怎么了,居然找了你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噢,好吧,他有选择的权利,是的,我们的契约。”
“契约?”不懂就问这才是好孩子!
“真不敢相信……”它伸出了右腿,让西弗勒斯把那张小纸条绑在上面。
“给阿不思。”西弗勒斯说。
伊芙扑楞了一下翅膀,起飞的时候说:“明天晚上,我会找你。我怎么能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接班人呢?……”
巨大的问号在脑袋里徘徊,随后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我想你最好在阿不思回来之前乖乖地呆在这里。不过如果你更喜欢之前在厨房里的待遇或者更糟糕,我不介意你继续到处乱晃。”
老大,那也得开了门我才能出去啊!
“那么现在,别打扰我工作。”
我立马噤声,飞到墙角的书架上蹲好,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
西弗勒斯拿起笔记和书就没再理会我。我好奇地瞄了一眼,那是六、七年级魔药强化班的课本。
他在备课?
这样说起来,我办公室里还有十八部电影没看呢。通常来说,十部里面能拿出三四部合适的我也就满意了。古老的不行,科幻的不行,魔幻的不行,偏激的不行,吸引力不够的不行,真麻烦……恩,这个摆这里,这个要这样,那个应该放这里……好了……
我抖抖身子,窝进去,满意地审视刚刚搭好的窝。窝……窝?!
我恨本能这个词。
我偷偷看向西弗勒斯,很好,他还在忙,没看见。我开始考虑怎样毁尸灭迹。
“用我的月见草搭鸟窝,恩?”
低沉的声音吓得心虚的我浑身抖了抖。纠结于自己的拙劣表现,我向他龇牙:“呱呱(筑巢是鸟类本能)!”而且月见草又不贵,也就白菜价,你都能把它们堆在书架顶,这么凶干嘛啊,我在心里补充。
“本能?”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吃虫也是鸟类本能,不是吗?”
我张嘴,发现我没办法反驳,只能睁大了眼睛,试图以眼神杀死他。
他嘲讽地卷起嘴角,随手甩了一下魔杖,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变成一小块布片盖住了我全身:“我很高兴你已经为你自己准备好今晚你需要呆着的地方了。虽然家养小精灵们被禁止擅自进入□□办公室和卧室,但其他地方可都没有这种禁令。鉴于今天你在厨房里做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或许它们就在门口等着你?现在城堡里可没几个教授在啊。”
我挣扎着把头从布片里钻出来。蜡烛已经灭了,只看到一个黑色背影和立马关上的通往卧室的门。
我什么时候有了认床的毛病?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我盯着对面的书桌发愣。
或许是不习惯作为一只鸟?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睡不着。似乎有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重新被翻了出来,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通往卧室的门打开,西弗勒斯走出来我才发现我似乎根本没睡觉。看着他坐到书桌前,唤出两份咖啡三明治,我疑惑:我记得他没这么大食量啊!
“醒了就给我下来,或者你需要一份符合你现在身份的早餐?”
“呱(那是我的)?”
“你就这么希望尝尝虫子的味道?”
我立马站起来抖开盖在身上的布片,飞向他卧室里的洗手间:“呱呱(我去刷牙)!”
虽然不可能真的刷牙,刷刷口还是要的。再次回到他书桌前,伊芙恰好来了。西弗勒斯解下它脚上的信,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看。
“今天晚上我会找你!”伊芙说。
我急着看信,点了点头。它不满地摇摇头,想说什么又没说,就这样离开了。
信里是华丽的圈圈套圈圈字体,标准的阿不思笔迹,我练了好久才能认出来。
亲爱的西弗勒斯:
威森加摩最近有个很麻烦的案子,恐怕我不能很快回来。既然你说到是小问题,而且还有你在,我想耽搁一下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替我向罗斯问好。
你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一声不吭,随手把纸条烧掉,抓起三明治狠狠地咬了一口,活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杀人的眼光刀一样往我身上割。我缩了缩脖子躲避他的视线,老老实实尝试从杯子里喝到一口咖啡。
(接)
西弗勒斯吃完早餐自顾自飞路了,似乎要去买什么东西。
我把三文治啄上无数个洞,面包渣飞满天顺便把咖啡洒掉之后,回过神来的我颤抖着心寻找逃跑的方法。
为什么会变成一只鸟啊!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四处看看,熟悉的环境,起居室,卧室,盥洗室,一扇窗,一扇门,一个壁炉。窗和门都关着。
那我要怎么逃跑啊!
对、对了,我记得西保说他去年在这里弄了个出口准备下绊子之后跑路,不过好像没用上就被抓了。黑色的……什么?
四处找了找,却只能对着满屋子的黑色无言。为什么要是黑色的啊!让我怎么找——
好像……是我建议的?就是为了不容易找到……
我彻底囧了。
好吧,我要好好想想那是个什么东西。
想啊想,书桌上一只黑色的羽毛笔突然就和记忆里的东西重合了。
就是它!
我兴高采烈地跳过去,伸手……啊,没手,我伸嘴把它叼了出来,放到桌上干净的一角研究。
可是该怎么用?
西保还小,不可能弄出门钥匙什么的复杂东西,他再天才也不可能这么小就学到!可是,如果是简单的东西……
难不成是弗立维教了些其他东西给他?西保和他们关系这么好,这点很有可能!
可是我不会啊!
一脚踩住乱动的羽毛笔,愤愤地一口一口咬它的碎毛,一边怨恨着为什么那时候顾着弄自己的东西没去研究研究这东西。
突然,羽毛笔断了。我愣了神,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体一轻——灿烂的阳光害我眨了眨眼才能看清身边五彩斑斓的糖果,还有周围嘈杂的声音。
这里是?
突然有人伸手过来抓。我反射性地躲避放大了的手,一起飞就觉得不对劲。顶着一群惊叫的孩子的视线转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居然是蜜蜂公爵!而且正值假期,这里全是孩子和家长!
“那是什么?”
“哇,乌鸦!”
“巧克力鸦?新口味?”
“巧克力鸦!酷!”
“我猜那一定是要自己抓住的!比巧克力蛙有挑战性多了!”
“……”
“……”
一道魔法飞来,我已经开始对攻击产生本能地摆了摆尾巴,拐了个弯躲开了。正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突然第二道魔法的光芒亮起。
“用来练习魔法的准确度不错!蜜蜂公爵终于也有了些除了甜食以外的建设了。”
像是拉开了什么序幕,五道魔法一起冲着我来,有两道是偏的,其他三道我都反射性地避开了。我赶紧冲出门口,以为终于摆脱了,稍稍缓口气,却又有三道魔法差点儿打中我。
我赶紧飞远点,那群小屁孩居然追上来了!慌不择路地向前飞,身后扔魔法的队伍却没有变小的迹象。
我招谁惹谁了啊?!
三四道、四五道、五六道……同一时间居然有差不多十道魔法追着我!尽了力去躲也中了好几道魔法,还好小孩子会的魔法都比较低级,也害得我越发手忙脚乱。
突然觉得攻击力少了,我松了口气,结果中了一道障碍咒。我缓了缓,随后一道重力咒把我拉下了半空。
失重的感觉让我彻底慌了,心紧紧地缩着,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当我被包围着的温暖叫醒时,我还听到自己的心不规则跳动的声音。
“如果你再随便乱跑,我不介意把你扔回你来的地方。我不需要一只到处惹事的白痴鸟类。”
所以我……安全了?
不,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罗斯!
我挣扎着跳出了他手心,跳上他肩膀,缩到脖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