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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下岗再就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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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绫子离开侦探社回到港口Mafia。有关中原中也的事只有问森鸥外才是最合适的。
“中也君？你问他做什么。”森鸥外在桌子的另一端，室内的光线昏暗，桌上摆着玫瑰花和蜡烛。
“我要确认一件事。”
森鸥外双手交叉置于桌沿，眼中倒映着玫瑰的鲜红与对方冰冷的脸：“看来太宰君没有给你答案，我能告诉你也说不定。”
“你说过不会再回答我的问题。”凉宫绫子指出。正如他所说，自己目前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管下。
“你相信吗？”
“相信。”
森鸥外手掌摊开压着桌子，最终还是告诉了她中原中也的行踪：“绫子终究是绫子。处理完那边的事，中也君马上就会回来。”
“…原本我的事？”饭桌上说过的那个人她没有忘记。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不如想想如何早日恢复记忆，否则你现在的位置是坐不安稳的。你看过自己的档案，往日立下的仇敌，他们大可借此机会报复。”
“我知道，我会尽早恢复力量，”三天的追杀让她对此很清楚，不过显然会错了意。凉宫绫子停顿后继续说，“你原本不必替我隐瞒这件事。”
“这种任务上折损一个优秀的干部，对组织而言是不划算的买卖。”
这个解释让凉宫绫子满意，因为她有价值，所以首领愿意留下她。在没有任何明确目标飘荡在世界上时，真是再好不过的答案了。
之前没有正式地面对森鸥外，她走向长桌的那端，昏暗下烛火摇曳。她单膝跪下，右手放在肩部，低下头颅，对她的首领宣誓效忠。
“我将永远听命于您，为组织，为您献上一切。”
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样。
脑子里闪过破碎的片段，把她从沼泽泥泞中托起的人如今正用眸子注视着她。
“永远…吗？”
*
芥川龙之介不可能永远跟在她身边监督她的一举一动，这就有了今天凉宫绫子独自走在街头，偶遇沢田奈奈的事。
“绫子，你也是出来购物的吗？”沢田奈奈提着两个满满的布袋子，对意外出现的凉宫绫子感到十分惊喜。
凉宫绫子摇头。
“去我家吃饭吧，你走的这几天我们大家都很想你。”沢田奈奈是这么说的，拉起凉宫绫子的手就往车站走去。
凉宫绫子没有拒绝沢田奈奈，盯着牵着她的手的人，掌心的温度比她要温热。对突然出现的她没有半点防备，真是奇怪的人。
她已经吸取教训带齐各类出门所需的物件，总算是坐上了电车，安稳到了沢田家。
“绫子好像很喜欢炖肉，那今天再做炖肉，”沢田奈奈边说边掏出钥匙开门，门打开后对屋里的人喊道，“纲君，绫子来了。你和里包恩不是都很想她吗，我把她带回来了哦。”
正在下楼的沢田纲吉听到他妈妈的话差点没踩空，扶着墙壁下楼。凉宫绫子站在门口，他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最后发现真的是凉宫绫子。
“我没有说过想念绫子小姐之类的话啊……”沢田纲吉吐槽完，其实第一眼还是发现凉宫绫子有了细微的变化，如果说之前是锋芒毕露的杀手，现在则更加沉稳懂得隐藏自己。很快他把脑子里的想法甩掉。
凉宫绫子对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沢田纲吉笑容僵硬招手。
凉宫绫子坐在客厅空余的位置上，此刻里包恩正坐在自己专属的座位上双腿交叠悠闲地享受下午茶，见到凉宫绫子来了，放下茶杯道：“你真会挑时间来。”
她嗯声，打开电视机若无其事开始看起来。
沢田纲吉感慨她的适应程度比起初见有过而无不及，完全把这当作自己家了。
“啊啦，两个人关系真是好呢，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沢田奈奈双手合十，穿上围裙走进厨房。
沢田纲吉欲哭无泪，这完全不是正常的氛围好吗？
“绫子，你答应过阿纲的事我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里包恩说。
这事重提，让沢田纲吉必须反复强调：“总之，我不想杀人。”
凉宫绫子关掉电视，背景音消失，看得出来她很重视自己许下的承诺。她示意里包恩继续说下去。
“嘛，他既然不想杀人，就换种方式，也算是帮助到他，”里包恩勾起嘴角，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张卷子，上面明晃晃的成绩简直是当场处刑，“你说是吧，英语测试十九分的蠢纲。”
凉宫绫子心领神会：“你要我教他英语？”说完接过卷子扫了一眼，“确实很差劲。”
当事人沢田纲吉这次没有像第一次面对里包恩时那样夺回卷子，而是扶着额头无奈道：“…你们不要自顾自谈起来啊。”
“绫子在英国呆过。以她的英语水平，当你的老师绰绰有余，”里包恩看凉宫绫子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便知道她同意。接着往下继续说，“据我所知，你最近很闲。既然如此就作为正式的老师进入学校教他。”
里包恩手下训练出来的杀手是什么样的，沢田纲吉大概可以从凉宫绫子身上看到几分里包恩的影子，搞不好也是不能按时完成作业就要被炸药炸飞……隔壁黑手党凶名在外，要是在学校里也——完全不敢想象好吗。
合格的黑手党都有自己的情报网，凉宫绫子并不奇怪里包恩知道自己的现状，她也顺便查过对方的资料，世界第一杀手，只是这个简单粗暴的称号就让她了解对方在杀手界的地位如何。
“好。”她应声，如果让她继续无事可做，简直无聊到令人发狂。
两人已经把事情谈妥，沢田纲吉无可奈何也只有接受的份。
“绫子小姐以前教过别人吗？”为了生命安全他决定先问清楚。
凉宫绫子在这个问题上罕见地沉默几秒，给了相当不确定的答案：“大概。”
“那…那是什么样的教学方法。”沢田纲吉发现这个谜之沉默让气氛更加诡异。
凉宫绫子对这个问题有自己的见解：“弱肉强食，不够强大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只是学英语，不是这种奇怪的事啊。”沢田纲吉心道果然，对方之前的教学也是培养杀手吧。
“本质都是学习，没有区别。”
里包恩满意点头：“蠢纲，听清楚了吗？”
果然是里包恩教出来的人，果然是里包恩的前女友，两人在这点上简直如出一辙。沢田纲吉对未来的英语课已经抱有极大的危机感。
*
鉴于凉宫绫子是第一次当老师，毫无经验。在樋口一叶来接她回去的时候，她顺便去书店买了资料。
樋口一叶跟在她身边，看她叠地高高的书堆，清一色都是与英语教学有关的书。
“樋口，你在学校上过英语课吗？”满载而归的凉宫绫子问她。
樋口一叶回答：“是的，有什么问题吗绫子小姐？”
“没有。”
樋口一叶有些莫名，送她到家后，转而想到，也许绫子小姐有要做的事情也说不定。
房间里的书架被新买的书填满，凉宫绫子的指尖划过每一本书，在最底层发现几本原本就在的书。
她蹲下来看书脊，老实说，没明白这几本书存在的意义。
《让孩子听话的一百种方法》、《孩子叛逆怎么办？》、《要这样教孩子》
随便抽出其中一本，书页甚至没有褶皱，目测买回来之后没翻过几页就被丢在角落了。
夜晚打开台灯草草翻了今天买的资料，尽是些低效无用的办法，她不大满意地合上书本准备洗漱睡觉。
深夜睁眼望着天花板，她想到今天里包恩所说的，她曾在英国呆过的事。资料上没有看到关于英国的事，是被隐藏起来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