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出门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她关好了窗户，从衣架上去取了围巾围好，在碗里放好了狗粮和足够的水，咕叽正乖巧的蹲坐在门口，吐着舌头，两只耳朵竖的挺直，乔鸶同它挥了挥手，关上了门。
潭市的冬天很冷，刚下了雪的气候，路上白茫茫的一片都是雪，厚厚的一层，乔鸶围好了围巾，将衣服裹紧了些，她没开车，酒吧离她住的地方不远，走路不过10多分钟的路程。
路上没什么人，乔鸶耳朵里塞着耳机，慢悠悠的沿着街边走，脸上仍旧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乔鸶的酒吧开在东林街，Flame的生意很不错，来往客人很多，乔鸶在这里生活了3年，2年前从林知行手里接手了这家酒吧，渐渐有了现在的成绩。
前门来往的客人很多，乔鸶从后门进去，一打开门，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舞池里跳舞的男男女女很多，她径直去了吧台，李旭正一边调酒，一边勾搭着眼前坐着的女客人，乔鸶走过去的时候，敲了两声吧台，李旭才看见，他把调好的酒递给女客人，走了过去。
“今天过来这么早啊。”
李旭说话的声音很大，乔鸶离得近，觉得吵，抬眸扫了他一眼。
“我没聋。”李旭递了被威士忌出去，她接过来，抿了一口，“今天睡不着，早点过来看看。”
“那你来的不巧，晏燃刚和她同事走了。”李旭转过身，取了几块冰块出来，垂着头。
乔鸶点了点头，“我知道。”
一杯威士忌很快喝完，乔鸶觉得有些热，脱了大衣进了吧台，“你去休息会儿吧，顺便把我衣服拿上去。”
李旭接了衣服，点了头，将东西放下，转身走了。
酒吧里中央空调打的热，乔鸶把围巾也摘了下来，随手放在吧台下面，她身上只穿了件修身的白色打底衫，专心的调着酒，耳畔偶尔因为低头弯腰的动作垂下来几根没扎好的头发，昏黄的灯光下，倒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一杯Vodka.”
乔鸶没抬头，把手里调好的鸡尾酒递给上一位客人，才说了声“请稍等。”
很快好了之后，乔鸶把酒递了出去，正准备忙活手里的事情，却发现眼前突然冒出了一杯她刚才递出去的Vodka，她手上动作一滞，抬眸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正坐在吧台前，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目光里带着十足的侵略异味。
乔鸶心里很不舒服，面上却半分没展露出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拿毛巾擦了擦手，伸出右手将酒推了回去，嘴唇微微带起几分弧度。
“先生这是觉得这酒不合你的意？”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前几天发了场高烧，才好没多久。
男人拿了酒起来，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有些强势的把酒又递了过去。
“请你喝的，不给面子啊？”
“当然不是，客人的要求当然得听。”乔鸶说完把酒拿了过来，冲他晃了晃，然后一口喝了干净，“不过，”她把杯子放下，身子往前挪了几分，眼里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一杯Vodka拿来请我喝，未免是，太看不起我了。”
李旭被Polly叫下来的时候，正看见乔鸶若无其事的坐在包房的沙发上倒酒，一桌子的蓝带马爹利，李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这下子就是十好几万的收入，要知道他们酒吧基本不大会这样卖酒，这人真是，往枪口上撞。
乔鸶喝了口酒，才慢悠悠的把杯子放下，她起身，走过去，抬手拍了拍李旭的肩膀，“记得把账算了，还有，把这都收拾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李旭咂吧咂吧嘴，看着倒在沙发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不禁叹了口气，他走过去收拾酒桌，嘴里自言自语。
“你招惹谁不好，来招惹她，啧，作孽喔。”
忙活到下半夜，乔鸶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脖子酸痛，她和李旭打了声招呼，上楼拿了衣服就走了。
凌晨4点多的潭市，只在街边看见几个环卫工人，乔鸶打了个哈欠，悠哉悠哉的往家里走，偶尔有风吹过来，在寒冷的冬夜里冰冷的刺骨。
她往前走了几步，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从衣兜里把手机拿出来，看见来电显示，低声笑了笑，才滑了接听。
“喂，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晏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吵吵闹闹的，不时还有几声嚎叫，像是在什么地方，乔鸶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安静下来的声音。
晏燃从包房里出来，带上了门，才隔绝了里面传来的噪音。
“我们在ktv唱歌，她们一群人闹了一整夜，困死我了，你刚从酒吧下班啊？”
晏燃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些疲倦，她打了个喷嚏，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今天我妈说在老家看见纪蕴了。”她小心翼翼的说着，似乎是怕乔鸶不舒服，没再继续往下说，她等了一会儿，却只听见乔鸶淡淡的一声“哦。”
“哦！就没了？”
晏燃的语气震惊到乔鸶都能听出来。
她觉得有些好笑，“那不然呢，我还能说什么。”
“我妈还说他带了个女孩儿，那女孩儿长得特漂亮。”
“嗯，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乔鸶轻飘飘的一句，顿时堵的晏燃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想了一会儿，半晌，才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开口。
“你说当初你俩多好啊，怎么现在就这样了呢。”
晏燃被醉酒的同事死活拉了进去，乔鸶听着她那边无奈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才急匆匆的说了声下次见面聊就挂了电话，乔鸶笑了笑，放下手机，动作有些缓慢将它揣近了衣服口袋里。
她抬起头，继续往回走，眼前有雪花突然落了下来，她停下脚步，伸出来一只手，有那么一小片就这样飘下来掉在她的手心，不过几秒，就化掉了，乔鸶盯着什么都没有的手心，突然就笑了。
她的生活，前半生一直很寡淡，平凡的生活，平凡的活着，徐兰离开以后，她跟着乔亥生活，生活里除了学习就是赚钱，她做了很多，有时候也觉得很累，和纪蕴在一起的每一天，她的确没办法否认她的快乐，但现实是，哪怕再开心快乐，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过了这么久的人生，她好像也什么都没留住，无论是乔亥，还是，纪蕴。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