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萩荻_

4、第四章

　　霞市难得的下了一场大雪，映入眼睑的是一片雪白。肖响在教室的走廊上看着白皑皑的操场，心情很好。很喜欢一望无际的雪白，很纯净，顺带着思考着以后，向往未来，想着自己设定的以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欢愉。正沉浸在自己遐想的肖响被一阵铃声敲醒了，急忙向考场门口看去。不一会夏曦瑶走了出来，两人便一前一后的下楼向外面走去。刚出教学楼肖响看着铺在栏杆上的雪，脑子就生出了个幼稚的小心思偷偷的用手往栏杆上抹了一把，一本正经的把手往夏曦瑶的脖子上一探，一放。脖子间突然的一阵凉意惊的夏曦瑶立马回头，看着一脸傻笑的肖响，用手一停把自己的脖子里的雪拍掉，瞪大眼了睛嗔怒道：“你发什么神经，冷死了”。
　　夏曦瑶不知道自己的这幅表情有多可爱反正肖响看到她这样更是笑的开怀了，眼睛死死地看着夏曦瑶的脸，真的是可爱死了。急忙把手往夏曦瑶脖子上伸去旁她把雪拍掉，然不住的哼哼掩着笑声假意认真的说道：“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做这样的表情，只能对着我”。
　　夏曦瑶的耳根瞬间的红了，低着头快速的走着也不去理会肖响。肖响只是笑呵呵的跟在她后面也不在搭话了。因为下雪的原因今天没有骑车，所以两个人踏着雪往家走去，肖响性子活泼，不可能一路都安分，时不时的便把雪团往夏曦瑶身上丢，夏曦瑶看她这样玩雪，玩性也别激了起来，两个人就是样一路玩着雪，一路上肖响都是开怀的大笑，夏曦瑶不像她那样放的开但也是一路笑着的。夏曦瑶看着这样大笑的肖响，觉得这个时候的肖响才像是真的笑，是真的开怀。
　　期末考试的结束意味着春节的不久就将到来。对于肖响来说春节到来是开心，毕竟可以无所顾忌的玩乐，但也是烦躁的。毕竟随着年纪的增长明白的东西的也会变多。如成年人的虚伪，势利，假意的其乐融融，违心的尊称，在自己的大家庭里，肖响自然是学会了这些虚假的套话，可是心中任是会疑问，这样真的有意思吗？一年都不见几次面，几句套话就能会有情谊吗？亲戚真的亲吗？亲戚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事自己听得多了。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样会在私下里评三道四。所谓好与坏只是相对的，成人世界里帮自己的人便是好，不搭理自己的便是坏，简单而又露骨，好似谁也逃不脱。虽然肖响这么想着也不得不在一些场合下去扮演着套在自己身上的角色。心有不爽而又无可奈何，只想逃离，却又好似无处可逃，也许因为离开了过于熟悉的人情世故，会觉得舒坦一些才会一个劲的渴望离开吧。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小年大年，伴爆竹越来越响，年味也是越来越重。乡村的年味比起城市自然是更有味道，对于喜爱热闹的肖响自然是期待的，虽说会有那么几天的某些时候会不舒服但总体来说来时开心的。年三十的到来让寒假里喜欢睡懒觉的肖响天八点就起床了，毕竟这一天对于还没步入社会的少年来说是一丁点都不想浪费的。草草的吃完了早饭，兜里揣着早饭前肖有亿给她的500块兴冲冲的出门了。
　　“二叔，二叔，肖宇起来了没”，刚到她四叔家门口肖响便扯着嗓子大声叫唤着。
　　“早就起来了在厨房里吃饭”伴着回应，从楼上走下来一个皮肤黝黑，身体结实的男人，笑盈盈的走向站在门口的肖响。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肖响。“好好读书，明年考上县重点”。肖响笑呵呵的接过红包，也没有回应。只是问了她四叔肖利明吃了饭没。因为知道肖宇在厨房吃饭，肖响也不急，便坐在大厅和肖利明聊天。多是聊一些不与自己相关的新闻，谈到搞笑的时候便哈哈大笑，当然有的时候因为两个人的看法不同也会争论起来，这个时候多是肖响转移话题，因为每当发生这种情况她都是说服不了她四叔，索性不去过于劝说了肖利明接受自己的观点了。两个人还在大厅了来来回回的说着，肖宇在门口看了肖响一眼。肖响对肖利明说了声走了。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两人走进夏明海家便看见夏之远，夏明海，夏之卿在大厅里聊着天。看到肖响她们来了便起身向楼上走去。夏明海的父母不怎么管着夏明海，并且对来找他玩的人也不怎么排斥，所以每年过年只要是玩扑克都会来夏明海家。毕竟在坐大多数的父母是不会允许自己当他们面玩扑克的，即便是过年。
　　夏明海从自己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扑克，5个人便围着桌子玩了起来。
　　夏曦瑶期末考试过后，没几天便去她父母那边了。S市比起霞市自是繁华多了。夏曦瑶来到这边后基本不怎么出去，从小的性格加上在S市只读了几年小学，在这边根本没有认识的同龄人。父母因为工作也是早出晚归，只有周日的那天她父母难才带着夏曦瑶去市里玩玩。其他时间夏曦瑶都是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听歌发呆。
　　二十多天没见肖响的夏曦瑶坐在车上很想见肖响，心里就想着能快点，祈求着高速上别堵车。可是不堵车是不可能的年三十回家的人太多了，她父母同路上往家赶得人一样，在昨天才忙完了手上的事。今天一大早便出发了，下午的时候才下了高速。
　　随着沿途的的样貌越来越熟悉，夏曦瑶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懒绵绵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住的往车窗外打探着。时不时的也跟父母聊起自己在学校里的事。
　　“行行行，你都快成了肖响那丫头的跟屁虫了，说了三句两句是肖响”，李悦看着眼前不掩笑意的女儿笑着插着嘴。看着自己那从小闷着的女儿能交到个同龄好友心里也是很舒坦的，也在没跟自己的丈夫因为早年转学的事闹过别扭了。
　　下午三点多，车子驶入村庄，每家每户都在忙碌着，准备着今晚的年夜饭。坐在车里夏曦瑶远远的便看见二叔和爷爷坐在门口说着话。见他们过来便二叔夏定岳便起身迎了上去。夏曦瑶叫了声二叔好，便笑着跑向了自己爷爷那边。夏定瑜和夏定岳两兄弟也将近一年没见，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事，纵使小时候感情好也基本是在过年的时候能在一起待上几天，两兄弟一见面自是有很多话聊的。夏曦瑶的奶奶和伯母在厨房准备着今晚的饭，她妈妈后面也加入其中了。夏曦瑶带着自己刚上二年级的小侄子在几间屋子间窜来窜去。其乐融融的家庭夏曦瑶乐的自在。
　　下午肖响没在出去了，呆在自己的房间看杂志，时不时会去帮下忙，贴对联，提水什么的。三四点的时候夏有亿便同李氏在厨房里做饭。对于做饭肖响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她根本没做过，也从来都没尝试过。她父母也不从没要求过她学做饭，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她妈看的她在厨房捣鼓都怕。忙忙碌碌的到了傍晚，肖响洗完澡上身披着一件新买的白色长款风衣，配上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显得修长，加之她一贯的短发扎着个短马尾，俊俏的脸夹杂着年少独有的青涩。最纯的岁月，碧玉容颜，犹如堪堪长出的翠竹。晚饭时间差不多结束，村子里也开始热闹起来了，大人们谈笑声在空中到处飘散，今晚定然是欢心笑语，毕竟这是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不管即将过去的一年过的怎样，不管跟你搭讪的人平日里是否有过矛盾，在今晚尽可以不去在意，即便是在今晚的赌桌上玩掉了对于家庭来说不算少的数目，在赌桌上也必定是笑声朗朗的。。。
　　剩下的事，好的坏的情绪，就交由夜梦中去消化了。
　　肖响刚吃完饭就被自己的小伙伴们叫了出去，走在呼朋唤友的路上，一阵阵杂乱的烟花的爆炸声，给天空中带来了华丽装点恰是百家争艳。
　　短暂而又绚丽，美的意犹未尽，美的让人映入脑中不舍过眼遗忘。肖响边走边看心情好极了，伙伴们陆陆续续的叫齐了。
　　村子里常玩在一起的只剩下夏曦瑶的，同年年一样，夏之远他们在离夏曦瑶家不远的岔路口等着。肖响走进夏曦瑶家，大厅里夏曦瑶一家在打着麻将，肖响跟夏曦瑶家人打了声招呼，问了声夏曦瑶在哪？夏曦瑶妈妈李悦笑着指了指左边的房间。
　　一进房门便看见夏曦瑶坐在床头在那逗着自己的侄子。穿着浅红色的薄羽绒服，曲着身子板着个脸假装生气的命令着小孩子，指东指西的。少见的带着俏皮，一双好似灯笼的大眼睛的对着面前的小人做着各种神色。大眼瞪小眼的给本就一张可爱的脸又加了几分，站在门口的肖响见此楞了楞神。见夏曦瑶看向自己便打着疑问的口气：“出去吗？”
　　夏曦瑶点了点头。
　　把小侄子带到自己奶奶的房间去后，便同肖响一起出门了。
　　几个人一路闲聊着往镇中心上走去，热闹都差不多，只不过镇子上来来往往买东西的人多而已，一路上遇到好几拨同肖响他们一样去街上买烟花爆竹玩的人。一行了买了许多手持烟花，还买了好几鞑特大的爆竹。
　　夏曦瑶晃着手里小烟花，站在屋檐下看着肖响他们在放着烟花，点爆竹玩，几个人打打闹闹的，肆无忌惮的笑着，烟花一阵一阵的光映在肖响满是笑意的脸上，在夏曦瑶看来格外的耀眼。一颦一簇尽有一丝不舍的将目光移开，脑中闪过初见时肖响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打探着自己，像一只好奇的猫。
　　此刻很是庆幸自己没有同往常一样不去理会肖响的交好。在肖响回头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夏曦瑶回过神来。被肖响的手拉着加入了她们，可能是大家都是一个村的玩伴抑或着是因为肖响在身边夏曦瑶渐渐的也放开了，不再过于拘谨了。
　　深夜里坐在夏明海家楼上打牌的肖响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看着自己玩的昏昏欲睡的夏曦瑶。在玩了一会差不多1点了，便向夏明海他们提议明天在战。一路上搀着困极了的夏曦瑶回去了。
　　父母在村子里打牌还没回来，肖响随意的洗了把脸，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还要早起拜年，蒙上被子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