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两面》景小闲

17、第 17 章（补更）

　　所以柯南见到降谷零被他样子吓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啊，是柯南啊。”降谷零穿着睡衣拖鞋开门，看到抱着滑板的柯南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进来吧。”
　　柯南见到的降谷零一直是精神百倍很少有沮丧时候的，乍一见他这样，收到的冲击不小。
　　“降谷哥哥的伤怎么样了？”柯南关心地询问。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留了点后遗症而已。”降谷零给柯南倒了杯水，“还好是左肩，不怎么影响生活。”
　　“现在卧底暴露，你要回公安吗？”柯南好奇地问。
　　“嗯。”他不可能不做警察，虽然情况糟糕得让他自闭。
　　“那关于上次的事情……”柯南迫不及待想追问却被降谷零止住。
　　“到此为止。”降谷零没在意柯南不满的神情，事实上他也很不满，但他已经没力气计较那些了，“柯南，警方和组织其实没什么区别。”
　　“怎么会？”柯南大为震惊，跳下沙发就要辩驳，降谷零却从抽屉里拿出他这段休息时间调查出来的资料摆到柯南面前。
　　“黑衣组织能发展到现在，内阁的功劳不小。”降谷零以前一直觉得有些事情只要努力就能改变，可是当他这段时间认认真真复盘一遍，他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天真的，“为什么大家对极道的接受程度高，在很早以前极道做的事就是部分政府应该做的事。黑衣组织在壮大之前做的就是黑手套，他们手上握着很多政客的黑料，一旦他们被逮捕，那些黑料会瞬间铺满网络，到时候别说是政客了，全世界都会看到日本的笑话，所以他们不可能完全铲除黑衣组织。甚至黑衣组织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挟制那些政客，所以他们才会让人调查黑衣组织，目的只是为了让黑衣组织回到以前黑手套的身份。”
　　柯南翻看资料，沉默地听降谷零的话。半响他才说：“难道我们要这样轻易放弃吗？”
　　“当然不。”降谷零通过这段时间已经想清楚了，他爱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他愿意付出一切，所以他会不惜一切，“只做普通小卒是没用的，要一直往上走，才能拥有改变现状的能力。”
　　柯南从资料里抬头，对上降谷零认真的眼睛，认真地点头：“我相信你。”

　　毛利兰知道降谷零的转变吗？大概是不知道的，她并不关心被她丢出去的组织前情报头子公安卧底心里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她的组织已经切割得差不多了，遥控琴酒和实权大佬达成协议，黑衣组织转身上岸，成为一个清清白白的极道组织。虽然清清白白这四个字和极道联系在一起，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很好笑。
　　心情不错的毛利兰买了一盆绿植回家照料。
　　毛利小五郎看了眼毛利兰说：“心情好也不要给绿植浇太多水，会被你浇死的。”
　　事务所里现在只有父女两人，毛利兰笑着说：“死了就换一盆啊，很方便的。”
　　看着这样的女儿，毛利小五郎又想叹气了，造孽啊。
　　“爸爸你应该高兴才对。”毛利兰笑着说，“园子已经决定接手铃木财团了，到时候……”
　　毛利兰的话没有往下说，毛利小五郎已经知道后半句的内容是什么了。铃木财团，日本数一数二的财阀，和洗白上岸的黑衣组织联合，要是再来个政界的，这日本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啊，他都不敢想。毛利小五郎痛苦地闭上眼睛，有时候把女儿教导得太出色，也是一种烦恼。
　　“对了，爸爸，我大学想报帝丹大学的法律专业。”毛利兰拿着水壶笑盈盈地说，“妈妈很支持我，还说会给我提供一切支持，爸爸也会支持我的吧？”
　　好了，这下她们需要的政界的人出现了。也是，谁能比自己更值得相信呢。
　　“爸爸当然也支持你。”毛利小五郎摆烂了，反正他家一直都是女儿管爹，他除了支持女儿还能做什么呢，“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爸爸说，爸爸在以前老上司那里还有点面子。”
　　“嗯。”毛利兰笑眯眯地点头。

　　但两个人都没想到，此刻门外站了一个人。
　　柯南本来和降谷零聊完就回家了，只不过听到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在聊天，鬼使神差地没有惊动他们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虽然他俩说得含蓄，但是话里透出的意思，还是令柯南大为震动，尤其是毛利兰轻飘飘的话语直接压在他的心头。
　　是他听错了吧？兰，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神思震动的柯南不小心发出了动静，本就是被柯南虚掩的门，此刻在他的动作下，缓缓打开。
　　毛利兰笑着看向门口，毛利小五郎也抬头看向门口，一个低着头的柯南站在门口。
　　还不等毛利兰说什么，柯南就抬头露出一个小孩子般的笑容：“小兰姐姐和叔叔在说什么悄悄话啊？怎么不带上我？啊，除去玩回来好饿啊，小兰姐姐有没有什么吃的呀？”
　　毛利兰只是笑着看向他，不说话。柯南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最后消失不见：“小、小兰姐姐？”
　　“你们聊，我忽然想起来我约了隔壁打麻将，午饭我就不在家里吃了。”在这种奇怪的氛围里，毛利小五郎拿着衣服就站起来往外走，把柯南推进屋里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你们聊。”
　　关门声响起，毛利兰靠在身后的桌子上，笑着看向柯南。
　　在柯南要说什么的时候，毛利兰施施然开口：“很惊讶吗，柯南君？”
　　“我……”柯南仰头起头，深吸一口气想要露出笑容，“小兰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
　　“不，新一。”毛利兰吐出的名字打断了柯南的话，他的笑容就这样僵住。比起被毛利兰发现真实身份恼羞成怒被她教训，一种更大的恐慌在他心里蔓延，小兰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但是毛利兰的话让他糟糕的预料一点一点成为现实，狠狠砸在他心上。
　　“新一，你真的有些太好奇了。”毛利兰笑容收敛，冷漠得像是工藤新一从未认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