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妖师居然是个妖》叶有霜兮

3、花满的惊魂之旅

　　“沂舞，你知道宸妃陵吗？”齐户座手里拿着长老给他的牛皮纸，上面是长老夜观天象得出的妖气极重之地——宸妃陵。
　　“知道啊，花满市的招牌、5A级景区、物质文化遗产……”钟沂舞扒起手指，细数起来宸妃陵的种种标签。
　　“不不不，我说的是那些……”齐户座微微皱眉，在脑海里搜刮着尽可能贴切的词汇，“就是那些听着就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还特别刺激抓人眼球的那种。”
　　钟沂舞嫌弃地看了齐户座一眼：“那种消息你也能信？”
　　“这你就不懂了吧，”智多星齐户座扶了扶眼镜，“《百妖策》记载，有一种妖，本无原形，生于世人口中。”
　　看着钟沂舞还是一脸懵懂，齐户座继续娓娓道来：“好奇，是人类的本性之一，他们越怕什么，就越喜欢靠近什么。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骇人听闻的坊间传说。正所谓‘三人成虎’，当一件事传的范围广了，影响力大了的时候，它就可以……变成真的。这种妖，就是靠众口铄金之力，形成的。”
　　“这样说来，我好像想到点什么……”
　　钟沂舞和齐户座相视一笑，心里多多少少有了底气。
　　“啊啊啊啊草丛里有蛇！”罗泽明和落音从一旁的草丛里一跃而出，头上还狼狈地带着几片叶子。
　　“你，你们干什么？”钟沂舞面部抽搐，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两个惊魂未定的人。
　　“没干什么......路过，路过......呵呵......”
　　“路过？啊呸，就你们这帮狗仔队还路过！”
　　“喂喂，沂舞，你可不能这么说......”
　　“就是嘛，沂舞，我们这叫观察军情，再说了，你和户座本就是正大光明，我们暗中观察怎么了？”
　　“呵呵，你再敢闹，我就把你和泽明的事在微博上曝光！”
　　“我和罗泽明有什么事？你到来说说看！”落音不满地大吼，活像一只炸毛的小兽。
　　“那你和罗泽明都没有关系，我和齐户座怎么就有关系啊，没有逻辑！”
　　齐户座在一边旁观者这一切，笑而不语......

　　去往花满市的火车上，四个人滔滔不绝地交谈着。
　　“你说花满市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罗泽明双手托着下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吃的没有多少，景色倒是不错。”落音看着手中比新华字典厚的小说，头也不抬一下。
　　“听说花满市沿街种满了星光花，白天看着就是一排绿植，可到了晚上，绿草上面就有星光跃动，整个国家只有花满有这样的奇景。”钟沂舞摆弄着手机，似乎又在刷微博了。
　　“这恐怕也是这座城市起名为‘花满’的原因。”齐户座做了他的标志性动作——推眼镜。
　　“那应该叫‘星满市’才对嘛！”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扯远了，车窗外的景色疯狂倒退，满目的夏日的绿色糊成一片，只有天空湛蓝若宝石，宁静悠远。

　　过了许久，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该睡觉的睡觉，该发呆的发呆。落音合上了书本，轻轻碰了碰钟沂舞放在桌子上的手。
　　扶额小憩的钟沂舞睁开眼望向落音，只见落音向钟沂舞身后的方向撅了撅嘴，神情严肃。
　　钟沂舞心领神会，佯装着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打开了相机前置摄像头。
　　手机中，一个带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男子映入眼帘，他似是端坐在那里，帽檐拉得很低，纹丝不动。
　　钟沂舞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几秒后倏地睁开眼睛，在手机上飞快打下一行字，把手机递给落音。
　　“我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他是咱们的同类……”
　　落音轻轻点头，又打下一行字回复钟沂舞。
　　“来者不善，多加小心。”
　　然后落音就望向窗外，假装看风景，实际上通过玻璃上隐约的景象观察那个男人；钟沂舞则佯装轻松，继续闭目养神，实际上她是在用自己的绝技——闭一窍，六窍皆开——默默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突然，钟沂舞猛地一睁眼，手向前一抓，一根极细小的冰针被她夹在两指之间，而那针的方向，指向齐户座的太阳穴！
　　四个人倒吸一口凉气，落音立刻望向刚才男子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竟然没有感觉到？”钟沂舞难得露出吃惊的神色。
　　“我看他几秒之前还在！”落音转念一想，神情更加惊恐，“他就是在甩飞针到我们截住飞针这一瞬间离开的？”
　　“这是什么魔鬼速度……”齐户座惊魂未定，他刚才差点小命不保啊。
　　“伙计们，”钟沂舞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咱们遇到对手了。”